太子金岱曦和尉遲建德短敘了半個時辰也就離去了。尉遲建德再也把持不住的憤怒脾氣爆發了,把尉遲錦叫來前庭摑了幾個耳光。想必最恨的是她娘,此刻拿她當了出氣的。尉遲錦也是頭一迴被父親掌摑,但她和她娘一塊備受他爹的賞識,早就對他爹的脾性知曉。她抽泣的很厲害,聲音淒愴。白芍看了心下覺得她便也是無辜。就挽住尉遲候爺:


    “老爺,您剛迴來,好好兒地調理一番您的疲乏!”


    順勢,努了努嘴示意尉遲錦退下。尉遲錦漸漸地止住哭聲出去了。白芍還沒有說巴氏的事情。尉遲建德有些無措地惆悵,如今能夠商議的人就隻有白芍了。很多時候,他習慣了把白芍當作貼身的丫鬟,即使是為他誕生了一兒一女。他一如既往地表情恬淡:


    “白芍,燕國三個月後就要來迎娶鶴兒,眼下什麽準備都沒有。你說,你要我如何做呢?”


    白芍倒也不意外尉遲建德這副沒有主張的德行,她自昨日到如今已經知道把尉遲鶴扶持起來,對自己沒有壞處。她稍加思索用一種斟酌的語氣:


    “候爺,我們是該恢複大小姐‘青城郡主’的稱號了。如果長公主殿下迴來主持郡主的婚禮,那是最合適不過了。”說罷,試探性地抬眸,卻見尉遲建德低垂眼眸無語片刻。


    似乎,尉遲建德沒有別的方法,唯有親自上金山頂上接迴公主金沐寧。他心中有愧,不敢自己去,恐怕要帶上鶴兒一起。他抬眸故作深沉對著白芍點了點頭,表示允諾。白芍說她出去張羅尉遲鶴,從雲鶴軒搬到‘棲鳳閣’,還說以後府中的內務就屬她料理了。尉遲建德直接不耐煩地揮揮手,讓她忙去。白芍得了默許出門去了。她心下猜測著也就是自己時來運轉了,隻是沒有料到這麽快。


    尉遲建德邁步到了前庭後麵的大書房裏,靠在一張條形塌的扶手上。今早他輕裝迴府沒有傳信給家裏人,是因為他有快食的習慣,不喜歡喝湯導致胃腸積食。總教大營的醫官給他開了藥,還是時好時壞的。昨夜,又翻了病一宿未眠,幹脆就自己帶著幾個親兵早早迴來想要修養幾日。哪知,一入府門就看見自己疼愛的妾室做下謀害嫡女,還生了別人的孽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養大的事兒。他忍著晴天霹靂般的心緒,送走了太子。現在,終於可以安靜一會兒了。這間書房裏麵,他最感興趣的書隻有兵器的用法和布陣的書籍。隨手翻著了一本如何使用方天畫戟的描述,看了幾頁心中疲乏不知覺和上了眼。


    巴美麗氣定神閑地端坐在牢房的,鋪著稻草的土炕上。她堅信黑十三會來這裏把她和兒子接走的。她瞄了一眼臥在炕上還在昏睡的鴻昌,開始想一些好的事情。那年在宮中十六歲個性機敏伶俐,深得太後的賞識得了采買香脂花粉的差事。她常去的品香堂的隔壁是一間接骨館,館內給人接骨的年輕大夫生的稀有的白皙儒雅。一來而去,情竇初開的她和他兩廂情願曖昧起來。不久以後,等到後宮發了遣散令,裏麵竟然沒有她巴美麗的名字。更加可惡的是,她因為年輕,被現在的皇後編排留下,成為籠絡功臣的禮物。到了要嫁的時候,才知道是給尉遲建德這樣的楞木頭做妾。她的心還是隻在一個人身上。她忘不了在一次出宮遇上大雨,她沒有帶傘站在一處巷口不敢踏入泥濘中。是那個儒雅的身影駕車路過,伸手牽她坐到車中避雨,他的手很有力道,讓她難以忘懷到茶飯不思。


    再見他,她已經是尉遲錦的娘,出門買胭脂沒有再看見那個接骨館。她還是不死心地帶著使女坐車來了一次次,都是不死心的找他。遠遠地被茶樓內的他發現了,差人把她接進茶樓,打暈了使女和他*。他似乎就是宮中傳言男人中擅長內媚的那一種人,一次纏綿在茶樓的內院她就心都不想離開了。就算已經知道他就是江湖人物了也不在乎。自此,他用情話連連贏得她,一次次地把她手上的珍稀物贈給他,而他借此壯大自己的‘黑衣門’。她隻在乎他給她的暢快,和一些飄渺的諾言。


    金城提督和大年,得到候府三夫人的囑咐提審過了兩個黑衣人,那兩個人動了嚴刑即可招供出他們的門主是一個犯過花案的老牌盜賊。那個盜賊身居多處宅邸,行蹤很難掌握。但他有一點,很重情,巴美麗和鴻昌是他最在乎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呆女逆襲,鬼王的寵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緋墨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緋墨行並收藏呆女逆襲,鬼王的寵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