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做?”阮小軟很驚奇。


    少年點了點頭,笑了笑說:“見麵這麽多次了,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林宣,你呢?”


    “阮小軟。”


    “很合適你的名字啊。”林宣彎腰靠過來,笑眯眯的,“果然很軟呢。”


    阮小軟沒想到被個小少年調戲了,有些無奈,說:“你來做什麽呢?”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林宣抬手招唿老板,買了五個水塊,隨後帶著阮小軟往迴走,一邊走一邊問,“你硬幣帶了麽?”


    “恩,在身上。”阮小軟打開錢袋給他看。


    “你知道硬幣是啼鐵礦做的吧?”少年接過錢袋,顛了顛,算了算,說,“這些足夠了,隻要用心焰把啼鐵分解出來,再加以融合,就可以做過濾器了,純度更高,密度更強,效果當然更好,比市麵上要好幾倍,而需要的材料卻又少了許多。”


    “心焰?”阮小軟看了他一眼,有些過意不去,說,“那豈不是……”


    “沒事,融化啼鐵礦這種簡單的活計人人都會,隻要f就行了,而且耗費量很低,因為不需要驅散綠霧。”


    阮小軟淚流滿麵。


    “那為什麽還有人要花大價錢買劣質的?”阮小軟不明白。


    “因為重新排列結構和密度很難,一般人做不到。”少年眉飛色舞的指了指自己,滿臉都是年輕男孩的誌得意滿。


    “我怎麽能讓你耗費這麽大的心思,可是我又沒有……”阮小軟忽然想到什麽,她取出瓶子,倒出兩顆水幣遞給林宣,說,“我拿這兩個換吧。”


    林宣接過了水幣,說:“哦,壓縮水幣啊。”隨手丟進了兜裏,又說,“現在你不欠我了,三天後來我這裏取。”


    阮小軟開心的點了點頭。


    之後的三天裏,阮小軟又陸續攢了很多水幣,她還機智的把500ml的水分成了兩份,做成了一半硬幣大小的水幣,滿滿的裝了一瓶子,說來也奇怪,縮小成硬幣大小之後,水的重量也減輕了很多,這樣一來,輕巧又不占地方,好攜帶還安全,她很滿意。


    這天阮小軟下班後就往林宣的店裏去,才走到門口,就被身後趕來的人一把推開,她本來體質就弱,對方用的力氣又很大,她一時沒控製好就摔倒在了地上,粗糙的地麵刮傷了她的手肘和膝蓋,道道紅印開始浮現而出。


    阮小軟沒想哭,身體本能的開始嬌弱了,鼻尖眼眶俱是一紅,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開始掉眼淚。阮小軟真是懵、逼了,她更想跳起來破口大罵,而不是脆弱無助做一朵風中小白蓮啊。


    冷笑聲適時的飄下來,被男人護在中間的女人摘下墨鏡,甩了一下長而卷的栗色長發,不客氣的說:“小妹妹,撞一下,至於麽?”


    阮小軟翻了個白眼,想說不至於你倒是拉我一下啊。結果皺鼻子的樣子看上去更可憐了,像是一朵被碾在泥地裏的小野花。


    女人嫌惡的皺了皺眉毛,大概是沒見過嬌弱能演成這個樣子的,不屑的扭頭進了酒吧。


    阮小軟的“h”體質確實不太能經受創傷,尤其這麽生猛的,男人的力氣很大,倒像是故意的,阮小軟擦了擦眼淚,穩了一會兒,才有力氣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酒吧裏走,進去的時候,林宣不在,她隻好在吧台邊上等。


    這時候她才發現,剛才推她的男人就站在不遠處,而女人則在三個男人的保護下坐在中間,周圍的人望過去的目光裏都是畏懼。


    要麽是實力強,要麽是來頭大,不好惹不好惹。阮小軟不想惹事,乖乖的趴在吧台上。


    “那邊那個小妹妹。”女人調笑的聲音在啤酒沫子與嘈雜的男人汗味裏傳了過來,“你過來一下。”


    阮小軟頭有些疼,她這麽一個人畜無害的廢物,有什麽好特別在意的,非要跟她過不去麽?眼看她不過去,一個彪武大漢就要過來請,她隻好慢吞吞的滑下高腳椅,一瘸一拐的往那邊去。


    “小妹妹別害怕,不過是剛才撞了你,跟你道個歉。”女人端過一大杯的啤酒,“篤”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泡沫飛濺,她撩了撩頭發,細長美腿一伸,腳尖戳了戳阮小軟的小腿骨,笑了,“請你喝的。”


    這是道歉麽?這是要玩死我好麽?明明是你撞了我,怎麽到頭來好像是我對不起你一樣,阮小軟氣悶,但她堂堂一個“h”,又能怎樣呢?除了處理食材,她別的還真不會,跑的話連個小孩子都跑不過。


    “這杯酒這麽貴,我無福消受,其實你也沒撞到我,是我不小心摔倒了。”阮小軟一臉的柔弱模樣,客氣的推脫著。


    “說什麽傻話。”女人拽過阮小軟的手,按在啤酒杯的杯把上,揚起尖尖的小臉,說,“我請的酒,怎麽能不喝。”


    阮小軟根本掙脫不開,大家都是女人,憑什麽她這麽弱雞?阮小軟的憤怒無以言表,抱著喝到就是賺到的心態,一用力,舉起了酒杯,就要往嘴裏灌,這時候,神兵天降了。


    小米“汪”的一聲從門口離弦的箭一般衝了進來,一個大馬跳用嘴叼走了阮小軟的啤酒,然後窩在一邊,安靜的伸出舌頭開始認真的舔了起來,滿狗臉的滿足。


    阮小軟從驚愕中反應迴來,尷尬的笑了笑,說:“你看,還是喝了還是喝了。”


    女人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很快恢複了平靜,她靜靜的坐在原地,冷冷笑了,“你就是為了她才不去的?”


    木頭門板又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湛攸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酒吧內,他今天依舊套了那件白色線衫,黑色的牛仔褲穩重而不失跳脫,他一路走到了阮小軟麵前。


    阮小軟很激動,難道先前自己一直猜錯了?其實自己真的是穿成女主了?不然怎麽氣場這麽強大的男人會一直跟著自己,還有貌美的女人跟自己爭風吃醋?一定是了,哎呀,想想就好激動了,該怎麽做呢?女主一般都要怎樣呢?第一次當女主好緊張啊,吃辣條要不要蘸醋啊?


    這時候湛攸已經過來了,細軟蓬鬆的頭發沾滿了陽光的味道,他站在阮小軟麵前,背對著她,眼中冷光森然,對女人說:“怎麽可能呢。”


    沉浸在女主光環中不可自拔的阮小軟懵、逼了。


    “我不去當然是因為討厭你們啊。”湛攸看著女人剛剛露出喜悅的臉頰,又補了一句。


    女人的笑容瞬間凝結在了臉上,她攔住蠢蠢欲動的保鏢,沒說話卻也沒走。


    湛攸也沒繼續找麻煩,他隻是轉過身來,把阮小軟一把抱起來,輕輕擱在高腳凳上,手指輕撫過她受傷的地方,冰涼的、溫暖的、酥麻的、疼痛的感覺讓阮小軟整個人都不對了,她紅著一張臉,奇怪的“嘶”了一聲。


    湛攸沒有笑,隻是很嚴肅的催動心焰,一點一點的籠罩在阮小軟的膝蓋上,整個酒吧都能感覺到他的溫柔,甚至壓過了血性爺們的雄性荷爾蒙。不過片刻後,該喝酒的喝酒,該碰杯的碰杯,那些酒沫和粗糲的汗水又開始在室內蒸騰。


    “如果白柔在這兒就好了,我沒有她技巧好,可能會留疤,畢竟你是……”那個“h”生生隱下了。


    阮小軟倒不太在意,留疤也是人生的曆練嘛,而她現在的壓力主要集中在前方,女人惡狠狠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射過來,像是要把她灼穿。


    “她是誰?”阮小軟竭力壓抑著異樣,紅著臉,垂著眼。


    “欺負你了麽?”湛攸蹲在地上,持續的催動著心焰,語氣溫柔的像在哄孩子。


    “額……”阮小軟尷尬的點點頭。


    “那就是壞人。”湛攸終於熄了心焰,站起身來,又不甚滿意的皺起了眉毛,好看的臉上凝結著淡淡的懊惱,“果然沒有白柔修複的好,要不……”


    “不用不用,這點小事總去麻煩人家多不好。”阮小軟看見他作勢要抱她,趕緊伸手阻攔。


    湛攸被拒絕了,很憂傷,不太開心的悶在一邊,直直的看著阮小軟的小腿。


    “軟軟,你來了?”從吧台內側傳來林宣的聲音。


    湛攸和阮小軟一起抬頭看向他,男孩的臉上掛著幹淨的笑容,像一隻英武的小獅子。


    “是啊,你做好了麽?”阮小軟一門心思在過濾器上,立刻開心了。


    “恩,你跟我來。”林宣忽視了湛攸冷冰冰的目光,抬手指了指室內,做了個請的姿勢。


    阮小軟扭頭去看湛攸,湛攸的表情一瞬間冰雪消融,隻是略有些惆悵的看著阮小軟,阮小軟衝他笑了笑,說:“我去一下,馬上迴來。”


    湛攸想了想,不大讚同,“誰知道他是不是好人,你貿然跟他去說不定會有危險,我跟你一起。”


    阮小軟佯裝氣悶的搖了搖頭。


    “好好好,你去,我在這等你。”湛攸擺擺手,等阮小軟轉過頭,望著林宣的背影,眼睛裏暖意消散,手指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的利器。


    小米本能的察覺到了威脅,放棄已經舔了一半的啤酒,首次昂起腦袋,疑惑的眼神飄過去,看見窩在高腳凳上的湛攸,又很快釋然了,一臉不屑的繼續去舔啤酒。


    兩人一消失在內室,湛攸就站了起來,在一片嘈雜喧鬧中走向了先前的女人。


    “改變主意了?”女人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阮小軟消失的方向。


    “你們找我不就是為了那事兒嘛。”湛攸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又彎下腰,湊近女人的眼睛,低低的說,“其實,那孩子身手也很好。”


    “你是說林宣?”女人忍不住笑了,“他比你還難說通,你嘛,憑點興趣說不定就去了,他更是一根筋。”


    “交給我好了。”湛攸躲開女人伸過來的纖纖手指,微微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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