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接任務須經過一段時間試煉,攢夠積分提升等級,這是為了保證幼崽能夠擁有足夠的實力來接取這個任務,所以單人模式需要時間積累。”


    “但是還有一種模式就是組隊模式,與兩位或者三位實力強大的、等級超過了a級的幼崽組隊,可以直接跳過這個攢積分的過程,直接接取b級或者b級以下的任務。”


    章權撓了撓腦袋,道:“可是這樣的話,他們所接取到的任務報酬和積分就得平分,不過這也失為一個好辦法,畢竟現在這麽多大號帶小號,也有一些學長會帶著學弟一起出任務的。”


    蒂拉側目盯著章權:“你的意思是說,我必須找人合作?”


    “是啊。”章權摸了摸鼻子,又道:“可惜我和洛希兩個人攢的積分還沒有升級,要不然我們就可以帶你出任務。”


    蒂拉微微眯起雙眼,她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洛希和章權沒有a級,但是阿爾瓦呢?


    他在這兒已經呆了兩三年了,怎麽也該到了a級吧?思及此,蒂拉果斷關閉校園網絡,扭頭對著章權綻放一個笑容,雙眸璀璨如星火燎原燒入他的心口,他呆呆的看著,心髒竟有些不由自主的跳動了起來,激動的他麵色漲紅,頭頂驟然冒出一對耳朵。


    蒂拉驚訝的看著他頭頂突然冒出來的耳朵,嚴肅著臉,看著那圓圓的像月盤,可一半隱藏在頭發間,一半露在外麵,毛茸茸的還在動——


    她沒能忍住,伸出手好奇的摸了摸,觸手可及的柔軟、溫暖,還能感受到脈搏的跳動,毛發上的紋路被她撩亂,看上去有些雜亂。


    章權麵色漲紅,手忙腳亂的想要推開蒂拉,可又害怕他的力道太大,把嬌小的她推倒在地,所以力道小的可憐,蒂拉依舊不為所動的,甚至還得寸進尺的上下揉搓了一番。


    身體誠實的告訴他內心的渴望,他手腳發軟的靠在沙發上,竟然還生出了享受的情緒!!!


    要門被捏住,章權整個人暈乎乎的,鼻翼間似乎還能嗅到蒂拉的體香,清新的猶如汪洋大海一樣,能夠洗滌靈魂的香氣引得他神思不知飄向何處,仿佛飛入遙遙雲端——


    “你們在做什麽!?”


    炸響在耳畔的聲音頓時嚇了蒂拉一跳,她迴過神,發現自己竟然撲到了章權身上,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手忙腳亂的推開章權,一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獸人的耳朵給迷住,她尷尬的不知怎麽擺放手腳——關鍵是還被人發現了!


    既然自己“調/戲”章權的證據無法被銷毀,目前也有了目擊證人,蒂拉索性繃著一張俏麗的臉蛋,一臉無辜的望向來人。


    尤畢蘇瞠目結舌,見兩人齊刷刷的望向自己,其中一人甚至直接頭頂獸耳,他登時有些氣惱的上前幾步,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章權!你居然調/戲我家蒂拉!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我跟你沒完!”


    章權:“……”!?他什麽時候調/戲蒂拉了!?


    一臉懵逼的章權茫然的望著眼前的人,唇瓣微微一張:“啊!你是誰?”


    尤畢蘇:“……”


    看見尤畢蘇吃癟,蒂拉突然感覺非常愉悅,連帶著看章權的目光也柔和。


    對此,尤畢蘇一邊心痛一邊吃醋,哀怨的想要蹭到蒂拉身邊,可是又被她嫌棄的體無完膚,心塞的滾到沙發的角落,呆呆的看著兩個人。


    蒂拉睨了眼尤畢蘇,見他難得安安靜靜的盯著自己,忍不住皺了皺眉,她不太喜歡尤畢蘇,不僅僅是因為他經常有事沒事騷擾自己,還因為當時在人群中看見的他,感受到的令人厭惡氣息,本來還想著和章權仔細討論關於接任務的流程,可看見尤畢蘇在旁邊,她突然不想繼續討論了。


    正想著,章權突然出聲,麵色漲紅:“蒂拉,我我我我剛才……獸化了,對不起,我沒注意……”


    “我看得出。”蒂拉睨了眼他不斷抖動的獸耳,隱藏在蓬鬆自然卷短發中的耳朵生生拔高了一寸,再加上他略帶嬰兒肥的臉龐,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可愛。


    蒂拉從來沒見過獸人獸化,這會還是頭一迴見到,就問他:“你為什麽突然獸化了?不是說獸人是可以自行控製的嗎?”


    這一點還是從網上得知,畢竟現在網絡神通廣大,許許多多不明白的事都能從網絡找到答案,所以蒂拉喜歡上網,但並不沉迷。


    章權撓了撓腦袋,裂開嘴憨笑一聲,道:“按道理的確是可以自行控製,可是也有一些不可控製,必須經過學習才能完全掌控獸化這個能力……可能是我比較特殊吧……有些時候情緒激動了,我就會自己獸化,不管學了還是沒學,我的獸化根本不受控製,而且……”


    他紅著臉,歎了口氣,道:“算了,其實也沒關係。”


    蒂拉也不在意,餘光瞥見尤畢蘇似乎打開光腦,可能他設置了他人不可見的模式,她看不見對方的懸浮窗口,她索性收迴視線,對章權道:“任務流程你幹脆發到我光腦裏吧。”


    章權微微一愣:“可我沒有你的光腦id。”


    “把你id給我。”蒂拉皺眉,覺得獸人真心麻煩,眉宇間多了一分不耐,待他乖乖的將id報出來,她記了下來,隨後站起身準備迴房,途徑尤畢蘇的時候,她又瞧了一眼,卻正巧對上他的笑臉,眉清目秀的還帶著一絲傻氣。


    蒂拉:“……”


    迴房後她第一時間聯係了阿爾瓦,待問了他所能接取的任務等級之後,頓時放下心來。


    阿爾瓦能夠帶她越級接取任務,可規定上顯示,最少也要兩個獸人才能帶一個無等級,她皺了皺眉,想要找一個自己能夠信任而且又不會背叛的獸人,很難——


    她認識的獸人當中沒有一個超過a級以上,所以真要找另一個隊友的話,就必須從阿爾瓦那邊找,思及此,蒂拉沒有猶豫的將這件事交給阿爾瓦,自己則從空間中找到羅文交給自己的芯片。


    這個芯片應該與人魚培育基地有關,她想了想,將它放在光腦上,讓光腦掃描之後,抬眼望著跳出來的窗口。


    窗口內是一段小視頻,可能當時拍攝的時候選取的角度和距離不行,視頻內的兩個獸人身影看不清切,甚至有些模糊,他們所在的地方,蒂拉沒有注意看,畢竟看了也不知道,不過可以大致確定是在黑羽海域。


    由於四處安靜,所兩個獸人的聲音清晰可見,因為隻拍到兩個人的背影,所以蒂拉並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話,但他們之間的對話卻非常好理解——


    “你確定那邊的人已經準備出手了嗎?”


    “嗯,畢竟那是他們自己創建的,要迴來也是理所當然。”


    “可這樣的話,那些人魚怎麽辦?我們總不可能看著那些人魚活生生的被他們帶走吧?”


    “你能怎麽辦?當初提出創造人魚來延續血脈的是他們,而我們隻不過是執行者,而且目前執行的力道不夠,連一尾能活夠五十歲的人魚都沒有!你說他們怎麽可能不急?”那道略帶磁性沙啞的聲線又道:“不過近來人魚培育基地似乎有了新的突破,到時候人魚培育基地一定會將那新創造出來的人魚送過去,以避免其他人魚被帶走,你可以選擇不幫忙,但是你要想想,不過是犧牲一尾人魚來換取百尾人魚的存活,這可是一樁大好的買賣。”


    “可那條……”


    “他們要的就是那條,畢竟利用活的古代人魚血液基因創造出來的人魚,遠比其他人魚價值高。”


    “這……”另一人似乎有些猶豫,語氣中帶著不太肯定:“你確定他們會放過其他人魚嗎?”


    “這是自然。”那磁性略帶沙啞的聲音悶悶一笑,“別懷疑我的能力……誰!?”


    視頻驟然斷裂,聲音消失不見,眼前的視頻窗口又迴到了剛打開來時候的畫麵,裏麵站在遠處黑暗中的兩道人影,模糊而又神秘,仿佛未知的深淵,在召喚著她刨開真相。


    活著的古代人魚血液基因……蒂拉微微眯起雙眼,驟然想到當初自己被人魚培育基地抓到時候的場景,似乎有那麽一段記憶中,有一個獸人拿著針,尖銳的針頭往自己的身體裏鑽,幽藍色的血液被吸走,那個時候的恐懼與無助,仿佛鋪天蓋地的黑雲,壓抑的令她喘不過氣。


    雖說那是一段不怎麽友好的記憶,但也間接證明了人魚培育基地果然還是利用她的血去創造一個新的人魚——


    奧古斯特說的不錯,人魚培育基地的確不那麽簡單。


    蒂拉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雙眼,歎了口氣,將這段視頻發送到奧古斯特的id裏,待傳送完畢之後,她打了個哈切,洗漱一番爬到床上去。


    她累了,誰也別想打攪她睡覺,哪怕是天塌下來都無所謂了。


    至於校園板塊任務?


    誰管呢!反正有解決的辦法,到時候拿到了可以出校的令牌之後,直接與阿爾瓦等人告別,她完全可以一個人潛入人魚培育基地——當然,前提是不能下水。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蒂拉以極快的速度迅速陷入殘酷的換鱗階段,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雙腿不知在什麽時候變成了魚尾,想變迴雙腿已經成為了難上加難的事,再加上自己身體一直不斷向大腦傳送饑渴的請求,頓時讓她整個人變成鹹魚一樣躺在床上。


    好吧,她已經是一條鹹魚了——


    懶得連手指都不願動彈的蒂拉閉上眼,隻覺得此刻無比懷念奧古斯特溫柔的手掌,在海城裏,每一次她換鱗,奧古斯特都會陪在她身邊,利用他的力量為自己減輕疼痛,同時灑下大片大片的海洋精華,讓她的魚尾吸收到足夠的精華,能讓她迅速快捷的腿下死鱗。


    可是這一迴不同。


    蒂拉皺眉,感覺口齒之間無比幹燥,缺水的感覺自內而外散發,無時無刻渴望進入海水中,得到海水的紓解。


    這個破地方,哪裏有海水啊!?


    她無比頭疼的撐著床沿,魚尾一動不動僵屍般直挺挺的,她伸手一摸,以往滑膩的感覺此刻變得無比沾手——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怕痛!qaq


    心塞無比的蒂拉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一瓶營養液,直接灌入口中,一股腦的喝光之後,咂了咂嘴,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歎了口氣。


    今天上課啊今天上課啊!


    她是被導師們重視的幼崽,所以每一堂課都會有老師特地點她的名來考驗她的實力,從理論方麵再到武力值方麵,簡直把她當成了三好學生一樣看待,搞得煩死了。


    不可否認的是,她在這學校內的的確確學到了不少東西,獸人們的知識與人魚一族的傳承記憶相對比之下,第一種是更好的歸類和了解,第二種直接性的塞到腦海中,找起東西來非常麻煩,而且了解的越多,所需要的腦容量就越大。獸人們的知識按部就班,所需求的腦容量隨著學習能力而增加,這種方法,總比過直接往她腦袋裏塞東西的好,同樣也能幫她梳理一些傳承記憶。


    她打開光腦,看著奧古斯特的id,遲遲不肯打過去,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撥通阿爾瓦的光腦。


    奧古斯特此刻應該在理事館內被監視著,他這次的行動雖然報道沒有說出來,但已經引起了整個夏爾聯合國的重視,不管未來合作是否成功,至少她不能在緊要時刻煩他——


    她的確不想煩奧古斯特,但奧古斯特卻清楚的記得蒂拉的換鱗期,他垂下眼瞼,麵無表情的看著會議中一直盯著自己魚尾的獸人們,唇角的冷漠仿佛融入空氣之中,周身冷漠的氣息如同冰雪般降臨,哪怕再遲鈍的獸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你們沒得選擇。”奧古斯特不想再和他們糾纏,抬眼掃了眼在場所有獸人,淡漠道:“之前我就已經將資料發給你們看了,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你們都得和我們合作!”


    獸人們不喜歡他的態度,可偏偏之前他們派了專門的人魚醫師來,確定了奧古斯特是人魚的結果之後,他們除了震驚,更多的是對於他的懷疑。


    如今的獸人固然喜愛人魚,但也有一部分獸人相當不喜歡人魚,況且在場的獸人當中自然也有不少,見奧古斯特態度強硬,哪怕是喜歡人魚下意識偏向人魚的獸人們也不由的皺眉,眉宇蒙上一層陰鬱,一絲不悅油然而生。


    奧古斯特斂眉,掩去某種一閃而過的暗光,周身的氣息越發的冰涼,地麵甚至蒙上了一層冰霜——他竟然忘了,他怎麽可以忘了?他為什麽會忘了?


    陛下的換鱗期,他不在陛下身邊,她會不會痛、會不會累、會不會渴、會不會想到他?她會不會哭?沒有他在身邊,會不會痛?


    太多太多問題積壓在內心,仿佛千千萬萬把劍在捅著他心窩,引得黑暗深處的野獸睜開了雙瞳,明亮的雙眼裏充斥著殺戮和戾氣,隻一瞬間,數不盡數的情緒如影隨形,擾亂他的思緒。


    奧古斯特沒能忍住,微微撅起的眉峰如溝壑般,染上了焦躁,多了一分犀利,目光掃了掃四周看上不怎麽合作的獸人,麵無表情。


    如果……如果他們再敢拒絕。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


    蒂拉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目光有些恍惚,眼前看的場景一片花白。


    她小心翼翼的找迴神智,雙手撐著床沿,可惜手臂太軟了,她竟一股腦的摔了下來,整個人砸在地上,長長的尾巴砸到地麵,帶來鑽心疼痛。


    從未感受過如此疼痛的蒂拉差點沒緩過神來,等到迴過神估摸著已經是十幾分鍾之後的事,她摸了摸腦袋,無奈的歎了口氣:“奧古大人……”


    好疼啊,奧古大人。


    蒂拉突然發現,自己此刻是多麽渴望迴到奧古斯特身邊,享受著他的溫撫,享受著他帶來的無痛換鱗,享受著他的海洋精華滋養,然而太晚了,她的身體驟然砸在地麵上,尾巴因為特殊時期變得敏感柔弱,摔下來的那瞬間讓她有種錯覺,仿佛尾巴斷裂一般從腰部以下斬斷。


    原來,奧古斯特在她的生命中占據如此大的地位——


    她深吸口氣,睜眼閉眼間眉宇染上了一絲堅定,雖然麵色蒼白顯得有些憔悴,但她還是堅定的拖著長尾打開房門。


    早就等候在門外的阿爾瓦急不可耐的踏進蒂拉的房間,迅速的關上門——


    門外,尤畢蘇打了個哈切,眼尖的看見阿爾瓦進屋時,那門縫中露出的鱗片光澤,璀璨的藍色仿佛融入了死氣般變得暗沉無比,再一眨眼,那如同幻覺般的鱗片消失在門的另一端,他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茶杯,卻不想沒有控製力道,徑直捏碎。


    尤畢蘇眼底的困意消失不見,他沉默的看著手中的碎片,目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流轉,暗沉沉的隱藏著狂風暴雨——


    或許,是他眼花了吧。尤畢蘇皺了皺眉,大概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如今竟然出現了幻覺。


    他扔掉手中的碎片,揉了揉微微脹痛的太陽穴,閉上眼靠在沙發上,等了幾分鍾後,這才慢吞吞的打理一番,出門去了。


    阿爾瓦覺得,這大概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場景,是一場噩夢般的場麵。


    他滿心放在手心裏疼著的蒂拉,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白嫩的背脊依稀可見漂亮的蝴蝶骨,腰部以下的魚尾仿佛失去了顏色般黯淡無光,她的臉色很蒼白,白到一眼看去就像一層層白色米粉包裹,以往嬌嫩鮮豔的唇瓣仿佛塗了一層暗色,她的目光有些恍惚,看到他出現的瞬間,仿佛鬆了口氣般閉上眼。


    阿爾瓦不可置信的蹲在蒂拉身邊,摸了摸她消瘦的臉蛋,觸手可及細膩的肌膚,可是與平常的活潑好動不同,此刻的她安靜的像櫥窗裏的娃娃,沉睡的雙眼緊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隱藏在那厚重的眼皮之下——


    她就在自己身邊。


    她的模樣令人心疼,他甚至能感覺到的一股揪心的疼痛鑽入體內,伸出手抱起她,她的體重輕飄飄,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原因,他能感覺到蒂拉的重量與前不久抱她時的重量還要輕點。


    每條人魚都有一個換鱗期,阿爾瓦也經曆過,他清楚換鱗時的疼痛,那種痛苦,如同抽骨扒筋般,能讓全身肌肉都產生疼痛的錯覺,像千萬根針紮在身體上,密密麻麻,從魚尾到全身,到最後連□□的力氣都沒有。


    他把蒂拉抱進浴室內,把浴缸灌滿,隨後將她放了進去,看見她舒緩的眉宇沒有再皺起,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她的眉間,如同對待稀世珍寶般,輕柔、小心。


    蒂拉睜開眼,入了水之後,她恢複了一點力氣,從空間中取出一罐綠色營養液,正打算往水裏倒的時候,她看見阿爾瓦麵對自己,目光裏的情緒複雜無比,有心疼、有後悔、有繾綣柔軟等。


    她有些呆滯的盯著他,似乎被嚇到一般,那種炙熱的感情如團團火焰燃燒著,能將人帶入地獄般,可怕的壓抑讓她的唿吸有些困難。


    阿爾瓦垂下眼瞼,無奈的歎了口氣:“抱歉,嚇到你了。”


    蒂拉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阿爾瓦,你剛剛……在想什麽?”


    阿爾瓦閉上眼,有些頹廢的趴在浴缸邊緣,唇瓣微微顫抖,想了很久,卻沒有迴答她的問題。


    他在想些什麽?


    他隻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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