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仙山,一道道仙氣縈繞的山巔之上。


    虛空之中。


    兩道若隱若現的身影浮現,並肩站立在最高處,俯首整個天下,他們深邃如同深淵的眼眸看到了雒陽聖都,看到了各州大地,看到了山川河流。


    “你要的幽州鼎!”


    一尊巴掌大小的古鼎浮現在的南華老仙的手中,遞給了張衡。


    “謝謝!”


    張衡大袖一揮,把這一尊古鼎收起來,他乃是當今天下第一人,已有八百歲的高壽,但是此時此刻,他仿佛洗盡鉛華,古樸反真,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白發青年。


    “道君可有可有把握?”南華老仙問道。


    “人之命,凡胎肉體,而長生之命,乃是仙人之命格,脫凡成仙,何等艱難,漢室三千年,已經沒有一個人成仙了,誰能有足夠的把握應蒼天之劫啊!”


    張衡聞言,微微苦笑,他抬頭,遙望蒼穹,沉聲的道:“陰長生當年都是最有希望突破的人,然而都敗給了蒼天!”


    他父親已經籌備了一千多年了,但是這一劫不好過啊。


    “強如當年項羽,都渡不過蒼天之劫!”張衡繼續說道。


    “但是嬴政成功了!”南華老仙道。


    “可他是借助了蒼生之力!”


    “若是沒有其他辦法,我們恐怕唯有如此!”


    “我們是道門,上善若水,不是帝王道!”張衡搖頭。


    南華老仙目光如電,道:“肉胎凡體終究會消逝在時間之中,唯有成仙,才能長生,為了長生,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太平道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了朝廷的警惕!”


    張衡斜睨一眼南華老仙,淡然的道。


    道門的三大門派,天師道雖然強大,但是從不插手朝廷地方的官吏,獨身在外,並沒有顯露絲毫爭奪天下之心,江東的上清道更是低調,唯有太平道,南華老仙雖然神出鬼沒,但是他的弟子天公道人張角活躍天下,而且他的弟子更是廣布天下善舉,收買人心,自然引起朝廷的警惕。


    “那又如何?”


    南華老仙傲然的道:“光和小兒難道還敢動我們道門不成!”


    “道門或許會因為你們,而陷入朝廷的圍剿之中,光和帝雖沒有先祖光武之魄力和能耐,但是野心不小,若是他傾朝廷之力,逼迫陰陽家和儒門雙雙聯手,也許道門會成為下一個墨家!”


    張衡冷冷的道。


    墨家,當年在秦朝滅亡之後,楚漢爭鋒之中,成為第一個被滅的道派。


    “朝廷雖有些底蘊,但是若想剿滅我們道門,他們還沒有這個能力!”


    南華老仙自信的說道。


    大漢天朝朝廷獨尊儒道,所以這些年儒道壓過了當年百家之的道家,但是道門的存在並沒有受到影響,特別三大門派的強盛,即使朝廷都忌憚。


    “一切都要看我父親能不能渡劫成功!”


    張衡目光看著青城山脈之中的一座山峰,陰龍山,看著上麵的光門:“陰長生的傳承是我們的機會,幽州鼎,青州鼎,如果在加上陰長生當年的梁州鼎,三鼎護身,或許父親還有成功的機會!”


    ……


    雒陽聖都。


    天宮之中。


    當朝天子光和大帝,穿著龍袍,頭戴平天冠,偉岸如山的安然的盤坐在的九五之尊的皇位之上,身上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散發出來了。


    一個中年宦官俯首在下,畢恭畢敬的稟報:“陛下,張道陵恐怕要出世了!”


    “他是渡長生劫?”


    光和大帝聞言,微微眯眼,和藹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迴稟陛下,他已經是籌備了足足千年,就是為了這一日!”中年宦官道:“而且他很有可能成功,成為大漢立朝以來,第一尊渡劫成功的仙人!”


    “長生劫豈會這麽好渡過!”


    光和大帝搖搖頭,平靜的說道:“在朕看來,他成功與否,都不重要,他成也好,敗也好,天師道,朕一定要滅,為了大漢江山,這道門之首,留不得!”


    “陛下,不說張道陵,就算是張衡,也難殺!”中年宦官道。


    “嗬嗬!”


    光和大帝冷然若是:“大漢的天下,朕想殺一個人,就不難殺,立刻傳朕命令,把越騎營和長水營秘密調入漢中,另外讓王允蔡邕等人準備入蜀!”


    他的身軀緩緩站起來:“張道陵一去,我們就動手,把天師道連根拔起!”


    “若是張道陵成功了呢?”


    “嬴政成仙了,秦朝最後不還是亡了嗎!”光和大帝道:“隻要他張道陵去渡劫,無論成敗,他都不可能繼續在這個世界立足,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推他一把!”


    整個天師道,他所忌憚之人,唯有張道陵。


    就算張衡,他也不放在眼中。


    天下第一強者在朝廷,不在道門,手執赤霄劍,身負天下蒼生之氣運,他光和大帝就是天下最強的人,除非仙人,不然誰也殺不了他。


    “陛下的意思?”


    “冀州鼎!”


    “老奴明白陛下的意思了!”中年宦官渾身一顫,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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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君洞府之中。


    “劍鳴!”


    “劍動!”


    “劍刺!”


    李翰的劍法其實傳承一套箭法,主要在一個字,奇。


    出劍的角度詭異。


    出劍的速度奇怪。


    這是一種刺客之劍。


    可是麵對易循,他的劍仿佛失去了應有的效果,招招吃癟。


    “劍,不是這樣用的!”


    易循沒有動用一絲一毫的真氣,僅憑手中一柄劍,三招之內,已經逼迫了李翰連退好幾步:“你的劍太弱了!”


    “二師兄,可以罷手嗎?”李翰步步後退。


    “你好像沒有盡力!”


    易循雙眸爆出一抹冷芒,手中的劍破空殺過去,直逼李翰的眉心。


    “該死!”


    李翰感覺危險,本能的危險讓他動了起來了:“長虹貫日!”


    他的劍出手了。


    但是這劍法很奇怪,劍離手而去,如同閃電的光芒劃過,借力旋轉,和易循的劍對插而過,打偏了易循的劍之後,直逼他的心髒。


    鐺!


    這李翰最有殺傷力的一劍被擋下來了。


    易循微微眯眼,看著李翰的眼神變了變:“原來劍還能這樣用!”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清楚,這是一種以箭法來舞動劍的招式,這是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差點就吃虧了,已經逼迫他動用的真氣來規避,的確不凡。


    “冒犯了!”李翰驚險未定,拱手說道。


    “你贏了!”


    易循收起長劍,把手中的蓮花直接遞過去,沒有絲毫留戀:“這一株聖藥歸你了!”


    “啊?”


    李翰吃驚,這可是聖藥了,他說送就送,太大方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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