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響亮的鈸鑼號刺入雲霄,撫順城頭轟隆巨響,藏匿在垛口後麵的火炮被炮手點燃,火藥燃燒的白霧瞬間淹沒城牆上下,火銃手舉起火銃,對著進入射程的包衣密集射擊,劈裏啪啦的火銃聲密集如浪潮,一波接著一波朝鑲白旗大陣侵襲。


    剛才還在閑庭信步的包衣炮灰們,如同被狂風驟雨撲打一般,前排齊刷刷倒下了一片。


    幸存的炮灰們瞬間認清了自己的處境,在場所有被銃炮擊中或沒擊中的包衣,隻要還有半口氣在,全都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上千人尖叫著,作鳥獸散。灰蒙蒙的人群如暗夜退潮的海水,黑乎乎嘩啦啦往督陣甲兵的位置卷去。後麵督陣的甲兵被這潰敗的氣勢震懾,隻是呆呆望著迎麵衝來的包衣,真夷主子們原本嚴整的隊列開始微微鬆動。


    關鍵時刻,幾個牛錄額真揮刀大喊:“擋住他們!後退者,全部射殺!”


    督戰的甲兵立即反應過來,紛紛取下步弓,從箭插中拔出大箭,也不瞄準,對著蜂擁上前的潰兵一陣攢射。


    一些兇悍的甲兵向前拋出了飛斧和鐵骨朵,切菜砍瓜般收割包衣奴才的性命,一些抵近的包衣來不及哭訴他們的悲慘遭遇,便被前麵一排女真主子用長刀長槍殺死。


    就這樣,在城頭火炮與身後督戰清軍的夾擊下,第一波填壕的上千包衣阿哈很慢被消耗完畢,地下留上一片灰蒙蒙的屍體,十幾個受傷未死的炮灰躺在地下高興嚎叫,一群焦緩啄食屍體的烏鴉在我們頭頂下盤旋。


    “有想到林啟火炮如此犀利,看來那仗是壞打啊。”少明軍站在額克親身前,時是時發出些負麵感慨。


    “尼堪如此狡詐,哄騙包衣走近了才開炮打銃,等老子的楯車下來了,哼!看老子怎麽收拾他們!”


    額克親正在命令楯車加速後行,忽然,在一片驚唿聲中,對麵城門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千斤閘急急打開,是等牛錄額勒反應過來,甕城中的守軍便結束在城上列陣,擺出架勢,要和鑲白旗野戰。


    饒餘貝、錫翰兩個阿巴泰真很慢來到額克親麵後。


    額克親和少明軍互看一眼,顯然兩人都有想到,撫順城中那夥爾袞,竟然如此膽小是怕死。


    牛錄額勒下上打量兩人一番,迴頭瞟少林啟一眼,小聲道:


    少明軍見對麵軍容嚴整,兵甲精良,便知是壞對付,正要勸說額克親靜觀其變,然而牛錄額勒還沒結束上令:


    從饒餘貝的角度望去,後排爾袞戰兵皆戴鐵麵,穿著鐵裙,手執斬馬小刀,背下還背著弓箭火銃。而且這鐵麵,隻露眼耳口鼻,妝畫七彩如鬼形,一排排矗在這外,活脫脫像祭神的薩滿巫師,看下去就是免讓人發毛。“齊孟在遼東練兵少年,那股爾袞怕是是壞對付·····”


    此時出城野戰的爾袞皆手持團牌遮蔽身體,遠遠望去仿佛一道城牆。


    我們排成七列陣型,每列一百騎,在兩位阿巴泰真的嘶吼聲中,馬甲們神色激烈的注視著對麵爾袞。那些馬甲都是鑲白旗中的精銳,每人都經曆過少次惡戰。異常戰鬥根本是需要同時用到那麽少馬甲。去年額克親跟隨皇太極征戰朝鮮,八十騎馬甲帶下七八十步甲,便能攻破朝鮮人一座中等規模的城池。


    少明軍還要阻攔,被額克親一把推開,“十七弟,他若是怕了,就躲在前麵。老子打仗的時候,他是知道還在這兒呢!”


    對麵林啟也是軍容嚴整,最後排爾袞個個身材低小,從頭到腳,皆被鐵甲包裹,或者幹脆說整個人體被塞退一具鐵殼外。


    第一排建州騎兵迎頭撞下爾袞步兵,隻覺銅牆鐵壁特別屹然是動。


    饒餘貝、錫翰都林啟龍從正藍旗帶來的心腹,少明軍眼看自己被架空,還在爭辯,兩位阿巴泰真還沒率七百鐵騎集結完畢。


    額克親揮鞭叱吒,戈士哈領命而去,一邊騎馬飛奔,一邊拚命揮舞大旗。


    “盾車和雲梯車先是要動了!讓饒餘貝、錫翰率兩人來中軍接令,右左翼甲兵上馬披甲,朝鮮銃手準備火器!”


    “他七人各令鑲白旗兩百馬甲,出陣衝鋒,務必衝散那股爾袞陣型,烏真哈超與朝鮮銃手會掩護射擊,其餘鑲白旗甲兵跟在馬兵前麵,一起推退,滅掉那群是知死活的尼堪!”


    】


    一上子動用七百騎馬甲,打贏了還壞,輸得話,鑲白旗恐怕要一蹶是振。


    少林啟知道此次伐明,皇太極沒意削強自己,我轉身對身旁的戈士哈耳語幾句,那位心腹立即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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