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孩子丟了嗎?


    我心中疑惑,仔細辨認了一下那聲音的方向,就要邁步過去,又遲疑了一下。


    萬一是個陷阱呢?


    我仔細順著那聲音分出了一道法力過去,沒有感應到陰氣。而且,能隱約察覺到那裏的確有個小嬰兒。


    不會是棄嬰吧!


    這幾天天氣轉涼,晚上溫度更低。我怕那孩子凍著,忙走了過去。


    孩子在一個小巷子裏,裏頭很狹窄,很少有人會進去。他們把孩子丟那裏而不是放大馬路上,簡直是要那孩子凍死!


    我走過去,昏暗的燈光下,果然有一個嬰兒正在費力的大聲啼哭。


    包嬰兒的繈褓質量很差很薄,這孩子渾身滾燙,一看就是發了高燒。


    我正打算送他去醫院,忽然察覺到背後有人。一道陰風打來,那人被打的猛地撞在了身後的院牆上。


    夜宸就不遠不近的站在胡同口,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的轉身看向了外麵。


    那男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撿起手邊的濕手帕就要再次朝我衝來。


    我正要躲開,那男人再次被夜宸的陰氣彈飛到了一邊。


    這一迴,夜宸慢慢走了進來。


    那男人一下子有些害怕了,慢慢的後退著。夜宸抬手,隔空掐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驚懼無比。


    夜宸看向我,沒有說沒事。但眼神顯然是在問我怎麽處理。


    我到這裏已經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了。


    這男人不是人販子就是意圖不軌。他先是利用這孩子的啼哭聲將人引過來,那用那沾了乙醚的濕手帕將來人弄暈。


    弄暈過後,是生是死不還都等著他處理了麽!


    這樣的人通常都有同夥,我一邊哄著那孩子,用自己的法力給他降溫,一邊問那男人:「你同夥呢?」


    夜宸稍稍鬆了手,使得那男人能開口。


    那男人卻震驚的問我們:「你們是人是鬼……」


    「鬼。」夜宸沒好氣的道。


    男人臉色驚恐,我又問了一邊:「同夥呢?」


    「在……在隔壁屋子裏……」


    「這孩子是你們自己的。還是別人家那裏偷來拐來的?」我又問。


    「是……是拐來的……」


    看來他們是人販子了。


    我懶得跟他在多廢話下去,一道法力打暈了他,直接報了警後,自己先送那孩子去醫院了。


    去醫院掛了急診,折騰了好一番,那孩子掛了水後才在病床上安靜的睡著了。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


    一旁值班的護士進來,看見我這副樣子,寬慰道:「孩子送來的及時。醫生說不會有事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你看,你擔心,你先生也跟著擔心呢。」


    她說著看向守在門口的夜宸,看我的眼中帶著笑意。


    「這不是我們的孩子……」我忙解釋。


    護士忙糾正我:「快別這麽說!小夫妻哪有不拌嘴的,可別扯上孩子!」她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身邊,「你呀,就去跟你先生說兩句軟話,給他個台階下。男人嘛,都是愛麵子的。他心裏有你,你給個台階,保管就下來了!夫妻千萬別為了些小事情鬧得不愉快,不值得的!」


    我有些無語:「你是怎麽看出來我們是夫妻……還吵架了的……」


    護士笑的一臉的甜蜜:「我和我先生結婚的時候也這樣,都是過來人啦!你看看他,」她悄悄指了指夜宸,「一直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偷看你呢!這不是關心你麽?不管發生了什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互相讓一步就是了!更何況,孩子都有了不是?」


    「這真不是我的孩子……」


    「你快別這麽說了!」護士忙打斷了我,「夫妻鬧別扭歸夫妻鬧別扭,可別扯上孩子!這孩子多可愛呀!一看就像你們親生的!」


    這護士大概是瞎了……


    以夜宸的耳力,這些話他自然是都能聽清楚的。我怕越描越黑,索性順著護士的話敷衍了一番後,趕緊送她走了。


    這孩子的事已經跟警察報備過了,等他們處理了那些人販子後,就會來醫院處理孩子的事。


    被拐孩子的父母隻要報過警,都會在警察局的係統裏留下雙親的dna樣本。到時候再配合著人販子的口供,很快就能把這孩子送迴到他親生父母手中。


    我等警察來錄了口供後就走。


    迴過神來的時候,夜宸已經不在門口了。大概是又走了吧。


    我也不去多管他,左右他不是秦夜宸,與我也沒什麽關係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簡單解釋了一遍後,我打算離開,夜宸卻再次出現了。


    他的手上拎著一個外賣,語氣還特別嫌棄:「大晚上的隻有這家店開著,我見你以前也吃過,就買迴來了。」


    所以他剛剛出去是去給我買夜宵了麽……


    見我發愣,我直接帶我去了醫院的食堂。


    食堂這個點自然是早就上鎖的,但夜宸不知道怎麽就帶著我直接進去了。


    招出幾團鬼火漂浮在我們周圍照明,夜宸幫我將裏頭的花甲拿出來,儼然一副要監督著我吃完的模樣:「快吃!你晚飯才動了兩筷子!」


    以前秦夜宸倒是經常去給我買夜宵,如今,難道是這時秦夜宸的那一道人格在作祟?


    我仔細打量著夜宸,希望能從他身上看出秦夜宸的身影來。可悲的是,兩個人用的同一副身軀,一點都沒有異樣。


    夜宸又催促著:「快吃!本君可是承諾過會照顧你保護你的!」末了又低聲嘟囔了一句,「再不吃就冷掉了……」


    吃吃吃!


    就當是秦夜宸買的了!


    我大口吃了起來,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來的錢?」


    秦夜宸身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的!


    夜宸的眉頭挑了挑:「這種事難得到本君?」他伸手一揮,頓時我的眼前閃現出無數座金山銀山。還有百元大鈔組成的紙幣山。


    可……


    「這是幻術吧?」我問。


    夜宸微微頷首,揮手撤掉了我眼前虛假的財富,伸手往桌子上掏出來一個錢袋子。


    那東西落在桌子上的時候,發出「鐺」的一聲聲響,分量十足。


    我好奇的打開看了眼,裏頭居然全是拳頭大小的銀元寶。我拿起一個在手中掂量了幾下,還挺重的。


    「這是真的銀子?」我詫異的問。


    夜宸點頭:「裏頭還有金的呢。」


    我在錢袋子裏扒拉了兩下,果然摸出來好幾個金元寶。


    「你哪來的……」我震驚的望著他。


    夜宸揚著下巴。神情倨傲:「你當本君在長嘯之地這些年都是白幹的麽?有點活人的小玩意不是很正常?這才多少?」


    他一臉的嫌棄,「你要的話,隨我迴長嘯之地,送你一屋子都是少的!」


    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貪心,隻是有點好奇:「這一碗花甲你花了多少銀子?」


    「一錠銀子。」夜宸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敗家玩意!


    一錠銀子夠我吃一年的花甲了!


    還是我們家秦夜宸知道勤儉持家!


    原本剩下的小半碗花甲粉我已經吃不下了,但一想到那是用一錠白銀換來的,浪費太可恥了,我又生生的全部扒拉進了肚子裏麵。


    夜宸倒還嫌棄上了:「你是沒吃過好的嗎?怎麽吃相跟個餓了半個月的流民一樣?」


    這傢夥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迴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洗了澡迴房要睡覺,夜宸要跟進來,被我直接關在了門外。


    「女人,這扇小破門攔不住我!」他那語氣還挺得意的。


    我當然是知道這一點的,關上門的一瞬間,就將黃符貼滿了那扇門。隨即,整個臥室都被我貼滿了黃符。


    夜宸試圖穿牆而入,牆上的黃符齊齊亮起,他又放棄了。


    「女人,這些黃符也攔不住我!」他在外麵不快道。


    說實話,以他的實力,就算我跑去清虛觀,他都能把我帶出來。這個世界上,他要是正想要做什麽,還真沒幾樣東西能攔住他的。


    我賭的無非是他的自覺性而已。


    我沒有理他,倒頭就睡。夜宸倒是也沒有進來。乖乖的守在了外麵。


    這隻鬼嘴上不饒人,但是個君子。


    累了一天,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滴答」、「滴答」的水聲。


    是我洗完澡沒關緊水龍頭嗎?


    我順著那聲音走過去,下意識的想要去尋找發出這聲音的水龍頭。可是周圍一片黑暗,即使我的夜視能力與陰靈相差無幾了,還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婆娑著腳步往前走去,黑暗中除了那滴滴答答的聲音。仿佛什麽都沒有。


    我仔細猜想著那是我家那一個水龍頭的聲音,又覺得奇怪。就算是水龍頭漏水了,水池裏沒有蓄水,也不會有這樣的聲音吧?


    心中的好奇漸漸變成了幾分不安,我有了退卻之心,卻又感覺黑暗中有什麽熟悉的感覺在召喚著我過去。


    是進還是退?


    我仔細思索了一番,覺得那熟悉感對我沒有惡意,反而還令人很親切,還是決定走過去了。


    慢慢的朝前走去,終於,黑暗之中模糊的出現了另外的輪廓。


    我的麵前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滴滴答答的水聲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水潭中央有著一塊露出水麵的大石頭,那裏有著一個人影。


    秦夜宸!


    是秦夜宸!


    他就在那塊石頭上!


    我大喊出聲,當即就跳入水中想要遊過去。


    然而,這水卻像是沒有任何浮力一般,我下水之後竟然直接就朝下落去了,無論我怎麽掙紮也浮不起來!


    溺水的感覺不斷加劇,幾乎要令我窒息。我掙紮著,手指間卻隻有冰冷的水流過,怎麽也抓不住。


    我覺得我要死了。


    可是死前不能和秦夜宸在一起,又覺得異常的不甘心。


    忽然,一雙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猛地從水中拉起。


    「秦夜宸!」我下意識的以為是他,睜眼看到他那張擔憂了麵容。不由得欣喜若狂:「太好了!你迴來了!你迴來了!秦夜宸!我以為我會死掉了!秦夜宸……」


    身旁的人原本輕拍著的背,聽到我的話,動作卻微微有些僵硬。


    我心裏咯噔一下,鬆開他,擦掉了那笑哭掉的眼淚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是夜宸。


    怎麽會是他?


    再看周圍,不是那個水牢模樣的地方,而是我的臥室。


    「我怎麽會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又沒有夢遊症。怎麽不在這裏?」大概是我因為看見了我對秦夜宸的擔憂與關心,夜宸的語氣微微有些不快。


    所以說,剛剛的一切都隻是夢嗎?


    不……不是夢!那裏給我的感覺是真的!


    就像我上次夢見夜染要毀三生石,但實際上是真的,是我的一縷執念讓我看到了那一幕。


    鬼有執念,人也有。隻是人的情感比鬼多,所以通常情況下執念會被其餘感情影響,不會作用太大。


    但如果執念到了極致,人的執念不比鬼的執念軟弱多少。


    我的執念讓我看到了秦夜宸,他還在,在那個如同水牢一般的地方。


    我要想辦法救他出來!


    我仔細思考著這些,沒有迴話。夜宸以為自己把話說重了,略有些尷尬的試圖轉移話題:「做噩夢了?」


    我點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


    我發現秦夜宸的事不能被夜宸知道,免得他也找到了那個地方,趁著秦夜宸不備對他痛下殺手。


    「沒、沒事……沒做夢……」我推開了他。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濕噠噠的,不知道是出的冷汗,還是因為在夢境中的溺水。


    夜宸蹙著眉頭,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的。我怕被他看出端倪來,不敢看他的眼睛,下床找了身換洗衣物後就又去洗了個澡。


    泡在熱水中,我仔細思考著剛剛的夢境。那地方應該是個如同水牢的模樣,秦夜宸應該是被關在那裏的。該怎麽找到那裏呢?


    他與夜宸是兩道人格。難道那地方是夜宸的精神深處?


    對了,他們會有兩道人格?隻是投胎的話,還是同一道魂魄,不會分裂出新的人格來吧?


    想到這裏,我擦幹身子換好衣服出去了。


    夜宸就等在門外,見我出去,假裝什麽都沒看到的望向了窗外。


    頓了頓,他有些別扭的道:「是你在做惡夢,一直喊著那傢夥的名字,我才進去的。是我把你拉出了夢境,你可不許生氣。」


    其實我也不恨他,要是能想辦法讓他和秦夜宸分開就好了。


    我走上前去,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嗯?」


    「你……當初為什麽會分裂成兩道人格?」


    夜宸眉頭微蹙,望著我,思考了一下,還是說了:「當年我誤入輪迴道。是不慎被人偷襲。為了逃避追蹤,我封印了自己的大半修為和意識,隻留下一道殘識與些許法力自保。」


    「投胎入秦家之後,秦家夫婦悉心教導,那一道殘識便逐漸成長了起來。」夜宸說著有些不快,「早知道還是一點殘識都不留的好!」


    「你為什麽會誤入輪迴道?」我又問。


    夜宸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才道:「瑤瑤重傷身亡,我試圖去救她。她的氣息出現在了輪迴道附近。我便在那裏試圖收集她殘留著的法力……為了穩固那些東西,我耗費了自己大半的修為。因此不慎被鬼偷襲,誤入了輪迴道中……」


    他說的很平緩,尤其是說到瑤瑤那裏,就怕我一聽這兩個字又暴走。


    他與瑤瑤的事,其實我是不關心的。我在乎的,唯有秦夜宸。


    秦夜宸從審判司逃出來的時候,也是被人偷襲才會被封印。那個人和當年偷襲夜宸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你知道是誰偷襲的你嗎?」我問。


    夜宸搖頭,語氣異常的不爽:「當時修為耗費太多,沒有來得及注意到。」


    我說了秦夜宸被偷襲封印的事,夜宸道:「我知道,應該是同一個人。隻是當年那傢夥偷襲我的時候,用了十成的功力。兩千年前偷襲秦夜宸,倒是手下留情了。」他說著嗤笑了一聲。


    我不解:「你笑什麽?」


    「我笑那人窩囊!該下手時就該眼都不眨一下!當年沒有殺我的實力還全力一試,後來有能力截殺我。倒是婦人之仁!這樣的人,成不了大事!」


    我以為他可能是慶幸自己逃過了一迴,卻沒想到他笑的是這個。


    大佬的腦迴路果然和我不一樣。


    思來想去,我要秦夜宸迴來,難道讓夜宸再去投一迴胎?


    這也不現實,等投胎後新的秦夜宸出聲長大,我都四五十歲的老太婆了,我可沒勇氣去認他。


    而且。夜宸壓根兒就不會再去投胎。


    我有些煩躁,夜宸冷不丁丟了件外套過來:「穿上。」


    這個時候是淩晨太陽升起前,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


    我穿上了那外套,又聽見夜宸低低的聲音傳來:「我與秦夜宸同為一體,你可以接受我的。」


    我下意識的看向他,他的眼中有著幾分忐忑的期待。這個男人向來自信狂妄,還是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見這般的不安。


    我恍惚的想起與秦夜宸才在一起的時候,我睡了他。我說不會對他負責。他沉默著離開,走前,跟我說他會對我負責。


    我腳扭到了,即使我們倆還沒好上,他還是一言不發的每天背著我下樓吃飯,又背著我上樓去睡覺。


    我使性子不想見他,他就會一個人坐在我房間的屋頂上。我一喊他,他就會出現。


    那時,他的眼中也是閃著這般的忐忑,仿佛清晨零件迷路的小鹿,澄澈透明令人心疼。


    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


    可是,我接受不了。


    秦夜宸肯定還存在!


    我沒有出聲,迴房間躺迴到了床上。忽然,我意識到床單與被褥都是幹的,之前被我汗濕的那一套都被換掉了。


    夜宸肯定是不會這些的,這是秦夜宸的技能。


    房間裏的黃符不少都已經燃盡了。大概是因為夜宸之前闖進來的緣故。


    我也沒有多餘的黃符了,就沒去補上。


    門口,忽然傳來了夜宸的聲音:「女人,我可以等你想通,但修為不會太久。我在人間的時間,不多了。」


    這是什麽意思?


    我抬起身來想要問他,夜宸卻先一步替我關上了房門。


    他這是要迴陰間去嗎?為什麽不能繼續留在陽間了?


    我想不通,在床上輾轉了一晚上沒睡著。天快亮的時候。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淺淺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影影綽綽感覺身旁坐了個人。


    小腹處傳來冰涼的感覺,我的腦海中閃現出許久以前的一幕,猛然驚醒,果然看見夜宸的手覆在我的小腹上,正朝裏麵輸送著法力!


    我立刻推開他,起身退到了床邊:「你在幹什麽!」


    夜宸眉頭微沉,盯著我的小腹沒有說話。


    我順著他的眼神低頭也看了眼,那裏有著淡綠色的光芒,一個嬰兒的模樣若隱若現。


    我頓時覺得手腳發涼,手伸向小腹就想要把那東西丟出去。可是那東西在我的肚子裏麵,任由我的怎麽抓,肚皮都抓破了都還是麽有辦法。


    我越抓越著急,不知道這詭異的嬰兒想要對我做什麽,渾身都顫抖著。


    我想到了我媽的法力,顫巍巍的調用出來,發現法力居然所剩不多了,大部分居然都流向了那嬰兒體內!


    我又是害怕又是憤怒,利用我媽剩餘的法力將手化出利爪之後便想要朝小腹身去。這一迴,哪怕開膛破肚我也要把那詭異的嬰兒弄出去!


    然而,我的手剛伸過去,就聽見夜宸著急了喊了一聲「瑤瑤」,便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你瘋了!」他震驚的質問著我,「不要命了?」


    「要你管!把我肚子裏的東西弄出去!她還吃掉了我媽的法力!」


    「法力我補給你!」夜宸一道法力打下去,隱去了那嬰兒的身形。


    我更是狂躁,卻怎麽也掙脫不開他。


    夜宸僅憑單手便製住了我的兩隻手,他的另一隻手掌心向上,精純的鬼氣不斷在掌心之上凝聚,逐漸形成了一小塊祖母綠的法力結晶。


    那東西比我媽給我的還要大,而且純度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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