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喪屍被砸在牆上破碎的酒瓶驚動了,喪屍沒有那麽高的智商,它們隻會聚集到發出聲音的地方,而不是查看酒瓶是從哪裏扔來的,它們也許會認為牆壁上出現了啤酒瓶然後炸裂發出清脆的聲音,這正是把它們一一擊殺的好機會,我半蹲下來,腳步一點一點挪動著,它們背對著我絲毫沒有察覺我的靠近,這是好機會,我一點一點的挪動著,離最近的一隻喪屍不到半米,加快了挪動的速度,掏出風衣內側的軍刺一刀刺入了那喪屍的頸部,被刺中的喪屍無力的癱倒在地上,我的舉動毫無疑問驚動了另外的兩隻,它們伸出手,看著我的方向抓來,這手不應該稱之為手,更應該說像是爪子,那兩雙手已經腐爛不堪,指甲卻鋒利無比。


    「把你的手收迴去」手起刀落,其中一隻喪屍伸出的雙手已經被砍落在地上,我跳了起來一隻腳蹬在了那隻喪屍的腹部,借力另一隻腳在空中迴旋踢在了後方喪屍的臉上,力量不夠了,所以沒起到多大的效果,但在我整個人落地時軍刺的劈砍可就非常有效了,失去了雙手的喪屍還在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朝著我走來,「你說啊,一隻被穿喉的喪屍,一隻腦袋被劈開的喪屍,還有一隻失去了雙手的喪屍也就是你,能對我造成多大的威脅呢」說罷,轉動著軍刺的手停下了,那隻喪屍也隨著刀刃側鋒劃動而倒下。


    我不知道,平時隻會在宿舍窩著看動漫玩遊戲的宅男,怎麽會突然這麽靈敏,我沒想太多,直接迴到了婧婧的身邊「婧婧,那些就是家裏樓下的壞叔叔哥哥把他們都打倒了,他們就不會做壞事了」婧婧呆呆的看著三隻喪屍的屍體,慢慢張開了嘴「哥哥,你是壞人嗎?那些壞人會把人打死」我被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嚇了一跳,「哥哥怎麽會是壞人呢,那幾個才是壞人,哥哥把他們打倒是為了救那些無辜的人呀」我用婧婧這個年紀可以理解的話語來和她溝通,婧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跟我走吧,我繼續帶路!」婧婧扯了扯我的衣服,於是我倆又一前一後的走了起來,婧婧說這裏離冬陽大概要五道街左右,徒步走在喪屍橫行的街道上是很危險的,更何況五道街,如果再次遇到那天的屍潮,就可以去見馬克思了,我忽略了一個細節,接到旁邊或者商場門口經常會停有很多自行車,我可以沿著街道找輛自行車加快到達目的地的速度,嗯…這是個好主意。但是這附近似乎一輛都沒有。


    「婧婧,哥哥找輛自行車拉著你走,你先在前麵走著,邊走邊幫我看看哪裏有自行車好嗎」我叫住了在前麵帶路的婧婧。婧婧迴過身來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帶路,五條街其實不遠,但卻殺機四伏,整個城市都充斥著罪惡的氣息,很刺鼻,但卻隻能捂著鼻子忍著,因為誰也沒有辦法收拾這個爛攤子。「哥哥你看!那裏有好多車子啊!」婧婧興奮的用手指著街口破舊的自行車棚,「準備好起飛了婧婧,三…二…一」我把她抱了起來飛奔向向了那裏。唿,我喘著氣,把婧婧放了下來,還是小孩子的眼睛尖,不過這麽大個車棚似乎誰都能看見,不過我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幾隻喪屍傻傻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悄悄過去它們是不會發現的,隻要不弄,出聲響就好。停在這裏的車基本上都有上鎖,所以我需要…誒!這個詮釋了什麽叫得來全不費工夫,在車棚裏麵,有一卷鐵絲,需要進到裏麵才能拿出來,「婧婧你在這裏等著,有人來了要告訴我哦」我迫不及待的想進去拿到鐵絲離開這地方,我已經不想再麵對喪屍了。我繞過了一輛又一輛車,馬上…馬上了,我這樣告訴自己,可是偏偏這時候腳踩到了地上不知道誰丟棄的礦泉水瓶,我的腳滑了一下,整個人前傾摔在了地上,但我還是抓住了鐵絲,嗎的,這樣就會把喪屍吸引過來了!用力的掰下一節鐵絲,隨便找了一輛車拽過鎖就撬了起來,學一門技能還真能救人啊,我的額頭滴落著汗珠,喪屍察覺到了什麽,原本站立不動的身軀開始移動腳步,哢嚓聲音響起,車鎖開了,我沒有猶豫直接把自行車推了出去,把婧婧抱到車後座騎上車飛奔起來。


    「還沒有激活嗎」漆黑的房屋裏,一個手拿雪茄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目視窗外,沙啞的嗓音問著身後著西裝的年輕男子。「根據幾天的觀察,已經能夠從宿主的身體中觀察到異樣」西裝男子站在門口迴答。「精彩的表演還在後麵呢,真是讓人迫不及待」那個男人唿出一口煙,把手中的雪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帶我去看看吧,文浩」他再次開口,緩緩的站了起來。「好的,請這邊走,蔡先生」門口西裝男子打開門,等待那位中年人走出去。


    「文浩,你說這人年齡大了,身體自然也沒有那麽中用了,你說呢」那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染了一頭銀灰色的頭發,把頭發背了過去,眉毛到臉頰處有一道明顯的傷疤--刀傷,如果沒有了這道傷疤,看起來倒像是一位慈祥的老者。他身材魁梧結實,身高一米八十左右,右手的手背上,紋了一朵紅色的曼珠沙華,那紅色並不是一般的紅色,像是鮮血正在這朵花上流淌一樣,那鮮紅色甚至可以用耀眼來形容--曼珠沙華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彼岸花。他的步伐穩重又充滿風度,如同一位紳士,從他的動作、聲音、外貌來看第一眼給人的印象就是這個男人的沉穩過於常人,正所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蔡先生,您今年才五十一歲,這正是男人的黃金時期,我認為,隻要有一個好的心態就可以了」這位穿西裝的男子叫龔文浩,戴著一個黑框眼鏡,麵目清秀,把頭發背了過去紮了一個翹起來的辮子,他們兩個的相同之處就是右手都紋了一個曼珠沙華,但他的那朵明顯沒有蔡先生的那朵鮮豔,隻是平淡的紅色。


    「文浩,你說這腐爛的雜魚怎樣才能進入華麗盛大的宴會」蔡先生突然開口問了這樣一個問題,「蔡先生,這個問題我不清楚」龔文浩眯著眼睛,放慢了腳步。「那我告訴你答案吧」蔡先生停下了腳步「那當然是如同下水道髒髒的老鼠一樣偷偷溜進來的啊」


    轟的一聲響,隻見蔡先生的手在不到一秒鍾的速度內插入了右手邊的木門,木門炸開了一個窟窿來,冒著濃煙。他慢慢的把手伸了迴來,手上多出來的是覆蓋著還在滴落的鮮血,而那引人注目的曼珠沙華似乎更耀眼了一些。一個穿著夜行衣拿著手槍的人,跪倒在地上,胸口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來,跪在地上的屍體把門依開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節奏舒緩而清脆的鼓掌聲在蔡先生耳邊響起「蔡先生還是那麽的謹慎,那麽的利落」龔文浩在旁邊目睹著一切,鼓起了掌,「文浩,一會叫人把這裏收拾掉,惡心的雜魚本不該在盛宴中出現」蔡先生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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