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些內部輾軋,而且以前卡厄斯和國際刑警關係良好,未必現在麵子上就徹底過不去了, 他很有可能也有一些人脈。但如果任務失敗阮翰音鐵定是要背這口鍋的。”“但是為什麽啊?”許沁撐著下頜有些不解,“競爭?”柯顧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有這樣的可能,不過還有一點,阮翰音雖然不是華裔,但是他是亞裔,這樣的排擠太常見了。”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雖然聽說過,但是畢竟沒有親生感受過,沒有柯顧這樣深切地體會。蘇漾悄悄地握住了柯顧的手,那幾年,師兄在外麵一定也吃了不少的苦。柯顧笑著迴握著小師弟的手,雖然談不上吃苦,不過最開始確實算不上順風順水,沒有人認可你,甚至在一開始看見你的膚色的時候就否定了你,這樣的感覺太難受了,幸好的是他這段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柯顧,你有什麽建議嗎?”李肖然看向柯顧。“我的建議就是,阮翰音這個人,立場上沒問題,但是指揮能力有些欠缺。而且性格比較直,可能平常偽裝的時間太多了,他真實生活中應該是不太希望彎彎繞繞。”李肖然點點頭,他拿著本子跑到落地窗前盤腿坐著:“你們先談,我琢磨琢磨這件事。”雖然李肖然不參與,但是討論還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們之前就做了分工。曾鬱和許沁扮演一對情侶,負責找到一台鏈接內部網的電腦,黑掉他們的網絡。孫賢則是見機行事,負責鬧事,這次古堡裏並非所有的人都是卡厄斯的人,卡厄斯在當地招了些服務生,阮翰音托人給孫賢弄了一張員工卡,雖然孫賢英語不太好,但是剛好有專門負責接待華人華裔的服務生,而且曾鬱還提供了同步翻譯的耳機,於是孫賢混到了服務生裏。剩下的分組也好分,原本是李肖然和餘孟陽的,現在既然對象都追過來了,就變成了李肖然和周铖,餘孟陽和溫少言,而蘇漾自然和柯顧一組。所有人都在熟悉地形圖,就在這個時候蘇漾的郵箱了收到了一封郵件,蘇漾看見了眼睛一亮:“阮翰音把古堡整體設計圖發給我了。”隨後蘇漾把郵件又轉發給了其他人,看著設計圖蘇漾陷入了思索,他用畫圖工具打開了這張圖,在俯視圖上用工具標注了很多橫線:“師兄,我之前看城堡內地形圖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城堡其實並不是很正。從外麵看雖然看上去是方形設計,但是並沒有那麽正正方方。”“嗯,確實是。”因為蘇漾把幾個點都都連上線,更加的清晰直觀,城堡確實並非是正方形的。“師兄,你說有沒有可能躲過卡厄斯的盯梢?以阮翰音之前的計劃明顯達不到裏應外合的效果。”“有可能,因為他並沒有那麽規整,所以是有視覺死角的。”柯顧又指出了一個地方,“你看這裏是二樓有一條凸起的構築,我見過這樣的設計,上麵還會開鑿雨道,是為了接雨水,把雨水集中到管道流入地下,不讓雨滴順著磚頭滴在在底下躲雨的人和前來拜訪的客人。也就是說這一道構築足以遮擋一個人,甚至比一個人還要寬得多。”蘇漾和柯顧對視一眼,兩人為這個發現都欣喜若狂。正想把這個發現跟李肖然說,鼻尖就鑽入了一股香甜的味道,是糖水的味道。眾人抬頭就看見圍裙還沒有摘的周铖端著一碗甜湯出現在了門口。“喝梨湯嗎?剛剛那個廚子帶了點水果,我看剩了點水果就煮了。”“喝!”許沁捂著小心髒,“洗手做羹肴真的好帥帥帥帥帥。”周铖畢竟是明星,還是影帝,表情管理做得相當到位,天長日久養成的習慣,一顰一笑就像是電影裏走出來的:“樓下還有,你們去吧,也活動活動。”不過這話不是對李肖然說的,因為周铖手裏舀了那碗湯就是給李肖然的。其他人興高采烈地下了樓,很快就把一鍋梨湯瓜分了,迴到樓上時許沁對著眾人做了一個噤聲的表情,之前一直眉頭緊皺的李肖然正笑嗬嗬的和周铖你一口湯我一口湯的說笑著。屋內是溫和的黃光,壁爐裏的火噗噗地響著,看著格外地溫馨。靜悄悄地迴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直到一碗甜湯見底,李肖然勾著周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後向眾人宣布:“我想到了。”許沁兩眼放光地跟著點頭,就聽見李肖然說出了下麵的話:“我們可以用阮翰音,但是不能依賴他,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提前準備好,比如逃生的路線。”許沁:“……”她以為要宣布什麽好事呢,沒想到這麽正兒八經。蘇漾也很快進入了狀態,他將他和師兄的發現說了出來:“我跟師兄研究了地形圖,城堡附近是可以利用視覺死角潛入並且停留貼著城堡潛伏,這樣可以躲避四個塔尖盯梢的人,剩下的就是解決在城堡外圍盯梢的人了。”柯顧點點頭:“對,而且我也讚同肖然的想法,如果阮翰音用好了,我們就間接性地調動了其他參與行動的國際刑警,有些事情不能跟阮翰音明說,但是可以暗示他。”而此刻準備養精蓄銳早睡早起的阮翰音突然連打了五六個噴嚏,納悶地揉了揉鼻子,他這是怎麽了?作者有話要說: 阮翰音:阿嚏!我是不是要感冒了?第254章 08·豔遇天蒙蒙亮, 樓下的門就被敲響了。曾鬱邊用白毛巾擦著汗邊去開門,不過畢竟異國他鄉,他拿了鍛煉時放在一旁的槍,看清來人後將槍別迴了後腰。是阮翰音,不過在看清阮翰音不是一個人來的時候,他的手再次摸到了腰間。大家都是警察, 而且阮翰音屬於刀尖上舔血的那一撥,見曾鬱的動作後本能性地做出了反應:“這是我帶來的化妝師, 長期和我們合作,放心放心。”曾鬱挑起眉梢, 沒說什麽,開門讓兩個人讓了進來, 化妝師身後還有四個大箱子。“這是?”化妝師看上去是個混血兒,不過中文說得挺不錯的:“這是化妝箱,另外三箱是你們的衣服, 可以隨便開箱檢查。”“哦。”曾鬱並不客氣, 直接將化妝師的箱子拖到了牆角,背靠牆麵朝著阮翰音和化妝師,看著他仔細檢查的樣子,化妝師吐了吐舌頭, 對著阮翰音比了比口型——好兇哦。阮翰音摸了摸鼻子, 幹笑著沒作聲,曾鬱的這個姿勢明顯是在防備他們,背靠牆是為了防止他們背後偷襲。不過講道理, 他現在其實有些慚愧的,比起這幫人他好像有點太過鬆懈了。而且他因為鬆懈也吃了不少虧,但是至今也沒怎麽長記性。檢查了一遍後,曾鬱點點頭算是過關了。化妝師撩了撩自己的發梢,笑容爽朗,似乎不在意曾鬱的提防,對著曾鬱伸出手:“你好,我叫奧羅拉。”曾鬱點點頭:“你好,你們現在樓下坐一會兒,我去把他們叫起來。”隨後他攤了攤自己的手,意思上麵都是汗不方便。隨後曾鬱把毛巾搭在自己脖子上,上了樓梯。奧羅拉收迴落了空的手,聳聳肩衝著阮翰音咧嘴一笑:“是個酷哥,我喜歡。”阮翰音眨眨眼,摸摸鼻子,這種事情他不擅長,連吃瓜都不擅長,看起來曾鬱一點也不買奧羅拉的帳啊。曾鬱上樓後先抓著睡得四仰八叉孫賢的脖領子塞去衛生間,隨後挨個門敲了過去,按說除了許沁都是男人沒必要這樣,但是部隊出身的曾鬱骨子裏嚴謹的作風,他牢記著他們除了是男人還是情侶,門是絕對不能隨便亂開的。最後他敲的是許沁的門,他以為會和其他人一樣喊一聲表示自己醒了,沒想到剛敲響門就開了,曾鬱的手懸在了半空。開門的許沁正拿著毛巾擦汗,見到敲門的是曾鬱愣了一下:“早。”“早、早。”曾鬱收迴手,“阮翰音來了,還有帶了一個化妝師要給我們化妝。”“啊,好。”許沁看曾鬱轉身要走,鬼使神差地又叫住了他,“你吃早飯了嗎?”“還沒有。”曾鬱抿了抿唇,“你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