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童月絞盡腦汁地想著,終於想起來了:“好像是b大文學院的,當時有他的兩個學生來這裏問過,所以我還記得。”“竟然是朱教授……”蘇漾喃喃道,“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雖然他和師兄不是文學院的,但是一起選修過這個老師的課,所以他們都認得。柯顧沉吟了幾秒:“那我們等等就去拜訪他。”“等等嗎?”蘇漾心有餘悸道,“他最討厭的就是學生上門了……”“人命關天,不過挨頓罵而已,而且你怎麽知道他就沒有嫌疑?”“是,師兄。”蘇漾神色一凜,趕緊繃緊腦海中那條無形中鬆懈下來的弦。柯顧笑了笑,把孫賢剛剛發給他的卡號給了張童月,不多時張童月就把兩張卡的消費都找了出來,他們沒有時間一筆筆的對,直接拿了打印件就離開了書城。“師兄,要不你一個人去吧。”蘇漾揚了揚手中的打印件,“我迴去分析這個。”“你不想跟我一起迴學校?”“當然不是……”蘇漾脫口而出,說出口後他就後悔了,說“是”多好啊。果不其然柯顧根本不給他猶豫的機會,打開車門就把他塞車裏了,然後自己坐進了駕駛室。一路上蘇漾心情忐忑,他的心思已經不在為什麽他們學校的教授會和命案扯上關係,他更在意的是當年的事朱教授知不知道?還記不記得?不過他不是文學院的……應該不至於傳得那麽遠吧?一路祈禱祈禱到了他們的母校,柯顧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教職工宿舍樓,問了門衛後,拉著蘇漾就直奔六樓,按了門鈴,蘇漾就聽見腳步聲傳來,半分鍾後門開了一條縫,門軸傳來嘎吱嘎吱的老舊聲。裏麵露出了一隻眼睛,裏麵的人或許是看清了門外的人,隨後解開了門鏈,門被完全推開了。門裏麵站著一位花白頭發年近七旬的老人,雖然看得出年紀不小了,但是他穿得卻很幹淨筆挺,頭發向後梳得一絲不苟,眼睛上架著一副金絲眼睛,看起來有種學者的特別氣質。“你們是我教過的學生吧?不是我們學院的,對不對?”蘇漾趕緊點頭,乖乖地自報家門:“我叫蘇漾,這是我師兄,柯顧。我們當年是法學院的學生,現在已經畢業好幾年了。”老頭點點頭,背著手慢悠悠道:“我記得你們,進來吧。”作者有話要說:瞬間乖巧狀的小師弟:“這是我師兄,柯顧。”第21章 21·起點蘇漾和柯顧跟著朱弘譯進入了他的書房,雖然房子能看出來有些年頭了,可室內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客廳的木沙發、牆上的字畫以及書房整片牆的藏書,每一個地方都透露出來了書卷氣息。“坐。”朱弘譯讓蘇漾和柯顧坐下,“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蘇漾開門見山道:“朱老師,您在二月二十三日是不是有去城西書城開過一場關於《神曲》的講座。”朱弘譯怔住了,看著他們的目光頓時充滿疑竇:“你們為什麽要問這些?”蘇漾把證件拿給他看:“老師,我們是在調查三起案件,所以想向您詢問一些情況。”“你們是懷疑我?”看清了證件後,朱弘譯臉上的紋路深了幾分,語氣中也帶上了嚴厲。柯顧有些無奈,這就是他們最開始沒有掏證件的原因,畢竟這些沉淫學術多年的老學究骨子裏自帶著揮之不去的文人清高。蘇漾搖搖頭:“我們不懷疑您,但是我們希望您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因為我們現在的三起案件跟《神曲》這本書有些牽扯。”朱弘譯用深邃的目光審視著他們,上下打量了很久,才道:“你們問。”蘇漾重複了他問的第一個問題,朱弘譯點點頭:“是的。”“您需不需要再確認一下,畢竟已經隔了兩個多月了。”蘇漾看著老教授沒有什麽遲疑的模樣,覺得有些奇怪。“不用。”朱弘譯搖搖頭,“那天我女兒臨盆,我講座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接到電話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那您對參與講座的人有什麽印象嗎?”這次朱弘譯倒是沉吟了一下,最後搖搖頭:“來的人大約有四五十,沒什麽印象了。你們也知道,我每周都有課,偶爾也會有去外麵的講座,除了學生,我很少會記別的人。”這點蘇漾倒是能理解,柯顧在蘇漾做記錄的時候,也問了一個問題:“那那天有沒有發生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說道這,朱弘譯倒是苦笑了起來:“老實說,因為那通電話,講座被我直接就結束了,所以場麵有些混亂。你要說不同尋常,其實當時場麵一度失控了。”失控?蘇漾和柯顧瞬間都打起了精神,說不定朱弘譯的講座當真會跟案件有些關係,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往往心理和普通殺人犯不同,很多人殺人的萌芽是很早之前就種下了,但誘發他們殺第一個人的往往是某一個特別的事件。“失控”這個詞讓蘇漾和柯顧直覺可能會是那一個契機。“您能描述一下當時的場麵嗎?為什麽會失控?”朱弘譯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長歎了一口氣:“你知道你們問我的時候,我為什麽不願意講嗎?說實話,我沒有想到你們會去當警察。”朱弘譯喝了一口茶緩緩道,“我跟你們導師寇老很熟,老寇跟我提過他有兩個得意門生,一個醉心學術,很有可能成為一個專門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學者;一個很聰明,涉獵頗廣,他覺得最大可能是留校教書。”“老寇以為你們兩個一個都不會繼承他的衣缽,但沒想到你們兩個都走上了他當年的老路。”蘇漾和柯顧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疑惑,朱弘譯口中的“老寇”確實是他們的導師沒有錯,但成為學者和老師難道不才是繼承他的衣缽嗎?剛想發問,朱弘譯又繼續道:“那次講座不管我中斷講座的原因是什麽,其實都算是一場教學事故。事後就有記者打我電話問了當時的事,語氣不算太好。不過因為那家報社的社長是我學生,這件事最後還是沒有見報。”蘇漾和柯顧異口同聲道:“什麽報社?”“都市報。”又是都市報?!看來老編輯才是整件事的突破口,但是排查工程量太大,所以李肖然才需要蘇漾做一份心理畫像。“你們能不能透露一下,什麽案件會跟我的講座有關係?”朱弘譯揉了揉眉心,“我這周聯係一下書城,看能不能再開一次講座,不然我總是於心不安。”“別!”朱弘譯被嚇了一跳:“怎麽了?”蘇漾琢磨了一下,還是透露了一點內容:“您知道最近的焚屍案,縫眼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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