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那場戰鬥的原因,還是最後滅火器喊的那一嗓子,最近跑來申請入團的玩家或小隊越來越多。


    永恆之花現今的成員已經達到了四千人左右,唐九每天不僅要做調查登記,還要按照對方的陣營合理地劃分戰鬥團隊,如果不是有純純和煙頭幫忙,他估計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而其他人也沒有落得清閑,為了打造徽章,雷錘和愛心水站每日都要往返於聖城和曜日堡壘之間,德魯伊妹子現在每次看到白言都一臉幽怨,那眼神看得白言心裏充滿了負罪感。


    不過他沒辦法,唐九點名讓他在營地門口做接待,如果不是這樣,他寧願多跑跑腿,也不願意整天麵對那些熱情的玩家。


    等到了晚上一定要跟唐九他們商量一下讓出這個團長的位置,不然整天跟坐牢一樣太難受了……趴在木製長凳上,白言手裏拿著五花肉剛送來的餡餅,看著咬了幾口還沒有露出肉餡,差點沒委屈地哭出聲來。


    就在這時,他感知到有人向營地走來,迅速坐起後看到是煙頭的身影,不由得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癱了下去。


    “喲,老白這是怎麽了,怎麽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


    表演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抬起右手狠狠地咬了一口五花肉做的餡餅,委屈地說道:“你有聽過其他哪個團隊讓團長看大門的。”


    煙頭轉過頭偷笑了一下後,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我們的團隊文化,你不懂,你就老實呆在這就行了,你現在好歹也算個名人,趕緊打起精神來,別讓等下過來的人看笑話。”


    “外麵現在摩擦不斷,也不知道戰爭什麽時候打響,這麽多人在這邊每天都要消耗那麽多的資源,再等幾天估計有些團隊要吃不起飯了。”


    看著眼前這位一直在為團裏的資源忙東忙西的隊友,白言瞬間覺得自己手裏的餡餅也沒那麽難吃了。


    曜日堡的軍官沒有向玩家們發起集結,所以他們隻能每天駐紮在這裏,完全得不到外出進攻的機會。


    最近兩天已經有好幾個小團隊因為食物的問題解散,如果不是唐九當初用鐵魔像換到了一些寶石,他們現在恐怕也將麵臨食物的危機。


    “沒幾天了,我去曜日堡采購材料的時候聽那些衛兵說了,蠻族已經集結完畢,戰爭很可能就在這幾天了。”煙頭摸了摸腰間的次元袋,繼續說道:“不說了,我先把這些空白卷軸送過去。”


    凱爾薩德的玩家法師居多,他們最近幾天一直在向曜日堡售賣一些低級的魔法卷軸,見煙頭還有事要做,白言果斷放棄了閑聊,點了點頭讓對方進入了營地。


    周圍沒有什麽可以獲取經驗的地方,玩家們難得靜下心來打磨自身的屬性和專長,所以在兩個團隊合並後,唐九特意在新營地中劃出幾塊空地,以便團裏的玩家進行訓練切磋。


    時間來到午後。


    不斷有玩家外出或者歸來,當他們看到守在營地門前的牧師團長時,每個人都報以不同的微笑,甚至還有些熟絡的玩家上前跟他聊上幾句。


    “團長,下次釣魚能不能帶上我啊,我箭射得賊準,而且還聽話。”


    “去去去,以後少跟滅火器一起玩,那個法師這裏多少有點問題。”白言沒好氣擺了擺手,然後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眼前這幾個人來自同一個小隊,因為都出生在奧蘭因王國,所以他們對同樣來自奧蘭因的白言很有好感,每次從門口經過必定要拉著白言說上幾句。


    唐九讓白言守門其實是有目的的,一是想讓白言利用最近的風頭多吸引一些玩家加入,二則是想讓這個甩手掌櫃和其他團員熟悉一下。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唐九確實比較有管理公會經驗,正因為有他在,永恆之花才能一直有條不紊地發展著,如果換成白言,突然有那麽多人加入,團裏恐怕早就亂得不成樣子。


    “哎,咱們團長怎麽看起來傻乎乎的啊,他真有別人說的那麽厲害嗎?”幾人離開營地後,一個牧師裝扮的女玩家向其他隊友問道。


    為首叫做‘羅蘭’的法師轉過頭看向她,一臉微笑地說道:“網上已經有好多人發帖要刪號玩牧師了,就因為看了團長和副團長的戰鬥視頻,你說他厲不厲害。如果沒有其他牧師發視頻反對的話,那最近一段時間咱們團長應該就是《蘭特》裏公認的第一牧師了。”


    “這樣啊,”女玩家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權杖,小聲說道:“那我以後要多向他請教一些問題,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理我。”


    老白好像對女人不感興趣,就喜歡帶著我跟囚鎖出去瀟灑……羅蘭想到了滅火器對白言的評價,有些尷尬地看了眼自己的牧師隊友,沒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


    他看了眼天色,轉過頭說道:“走吧,幫你采集草藥要緊,時間不早了,我們爭取在天黑前迴來。”


    ……


    讓白言沒想到的是,白天曾調笑過自己的那隊玩家裏居然有一個藥劑師存在,他先是看了眼手中瓶子裏流動的火焰,然後抬頭看著那個略顯稚嫩的牧師妹子,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火焰之息藥水:喝下這瓶藥水後,獲得一次使用火焰吐息的能力,對30英尺範圍內的目標造成火焰傷害。】


    在看完藥水的介紹後,他哪裏還顧得上看守營門,直接把女牧師留在原地,跑進營地找到了正在帳篷裏盤算什麽的唐九。


    “老唐,咱們還有多少錢,你看這玩意如何,能不能多買些材料生產。”鑽進帳篷後,白言直接將手中的藥水遞到唐九麵前。


    唐九放下手裏的筆記,看了眼桌上的藥水,沉默了幾秒後才低聲說道:“這是那個叫‘水魚’的牧師做的吧?這東西好是好,就是材料太費錢了,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無法支援她量產。”


    ……見唐九早就知道了團裏有這種藥水,白言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這時,唐九又繼續說道:“盡管藥劑師比較稀有,我們也隻能等到戰爭結束,才有足夠的資源幫她衝藥劑學的等級。”


    “行,我知道了。”


    離開唐九的帳篷返迴營地門口時,白言發現那個叫做水魚的牧師居然還在這裏等著他歸來。


    “你怎麽還在這裏?對了,你怎麽沒告訴我老唐已經知道你是藥劑師的事情了。”


    看著白言盯著自己,水魚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腳尖,小聲說道:“我剛想喊住你,就看不到你人了。”


    “團裏的事都歸老唐管,你拿著藥劑找到我也沒有什麽用啊。”白言撓了撓頭,他以為對方在唐九那遭到了拒絕,所以又重新找到了自己,所以有些為難地說道。


    “不是不是,”水魚瘋狂地搖著頭,趕緊解釋道:“我沒那個意思,唐九跟我都已經說好了。我給你藥劑是因為我想請教你牧師該怎麽戰鬥……”


    原來是這樣……白言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沉吟了幾秒後,說道:“行,迴頭我把團裏的牧師叫到一起,大家一起討論下牧師戰鬥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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