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不是就算了,前幾天其他戰團還聚到了一起商議,最後做出了不允許玩家內部發生衝突的決定……”


    那個叫做純純的玩家臉上依然掛著微笑,看著唐九繼續說道:“不如這樣好了,我們兩個打一局,輸的一方帶著自己的團隊加入對方,到時候大家成了一家人,自然就不用再提什麽賠禮道歉了。”


    對方圖窮匕見,唐九漸漸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他認真打量了對方幾眼後,搖頭說道:“我做不了主,我們團長還沒迴來,等他迴來後再討論這件事情吧。”


    對方身上隻有一把長笛,雖然看上去比較柔弱,但敢說出這種話肯定是有所依仗,雖然他不害怕比鬥,但事關整個團隊,唐九隻能忍下心中的衝動沒有貿然答應對方。


    “是不是隻要打贏了你,你們團裏的人都會自願加入我們?”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外傳了進來,唐九迴過頭便看到白言帶著滅火器向他們走來。


    “你是?”


    “我是永恆之花的團長,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吧?”白言先是對著唐九眨了眨眼,然後迴過頭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


    純純上下打量了一會眼前的玩家,考慮現在時間已經快到傍晚,白天大家肯定都使用過自己的技能,為了保證公平,他思索了一下後,開口說道:“當然沒有問題,明天早上八點山丘左邊空地見。”


    “嗯,明早見。”兩人相視了一眼後,各自帶領著自己的團員返迴了營地。


    煙頭走在唐九身旁,目光卻一直在白言身上,他考慮了半天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老白你答應的是不是太倉促了,對方明顯沒安好心啊。”


    我知道對方沒安好心……白言看著他輕笑道:“放心好了,又不是團戰,單挑我還是有些信心的。”


    他考慮的問題很簡單,對方既然提出單挑,那打贏對方就行了,至於後麵的問題交給唐九和煙頭就行了。


    煙頭對白言的戰鬥能力還是比較放心的,聽他這麽說後,沒有繼續開口,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另一邊。


    周圍全是玩家搭建的帳篷,中間卻是一個地麵經過了加高,幹淨而且幹燥的石製房子。


    隻有一個房間的石頭房有一扇結實的門,兩扇帶遮光板的窗戶和一個小壁爐。房間內還有八張行軍床,一張大桌子,八張凳子和一張寫字台。


    迴到營地裏的純純,此時正在跟幾位團裏平時說得上話的玩家,圍著木桌談論著剛才的約定。


    唐九那支小隊在費爾曼城算是小有名氣,隊伍中幾人他們也曾做過了解,甚至白言在官網上的戰鬥視頻他們都曾反複觀看過。


    在得知唐九他們到來後,純純立刻派人去找對方商議合並,一是因為大家都來自費爾曼城,在一起比較容易相處,二是因為他們團裏很多人都很認可唐九小隊的實力,很希望跟對方一同戰鬥。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派出去傳話的人腦子不知道抽什麽風了,居然跟對方發生了矛盾,他這才放下眼前的工作,親自出麵才有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你的單挑能力肯定沒有任何問題,我現在害怕的是對方會輸了反悔。”一個叫‘神之左手’的遊蕩者玩家環視了一周後,將目光放到了純純身上。


    他很早就跟著純純一起冒險,知道眼前這位團長並不是什麽吟遊詩人,而是一個稀有戰鬥職業‘奧法決鬥者’,所以並沒有對明天的決鬥擔心。


    “他們在費爾曼的風評一直不錯,這個我倒不怎麽擔心。”純純搖了搖頭,隨即望了一眼右手邊的術士,“那些原‘食屍鬼’戰團的人還沒有清理幹淨嗎?這些人除了找事別的什麽都不會,千萬不能讓他們繼續留在我們的隊伍裏。”


    “帶頭那幾個已經攆走了,剩餘三十幾人平時也沒做過什麽,我想先把他們留下了觀察一段時間再說,畢竟現在哪個團隊都需要人手。”術士簡單迴答道。


    對方說得沒錯,現在各大團隊都在招募人手,此時將人攆出去確實有些不妥……


    想到這,純純語氣緩和的點了點頭:“好的,那沒什麽事就先解散吧,為了以防萬一,我準備出去把等級提升到9級,有什麽事用‘通訊術’聯係吧。”


    幾人相繼離開了房間,遊蕩者‘神之左手’找來幾個朋友,將他們組進隊伍後小聲說道:“今晚找幾個人去附近的玩家團隊裏宣傳一下明早的戰鬥,網上的帖子也發幾個,我看他們明天輸了之後怎麽反悔。”


    ……


    永恆之花營地,簡易帳篷外。


    白言坐在營火旁看著眼前來迴踱步的滅火器,無奈地搖了笑道:“你是對我多沒信心啊,至於這麽坐立不安嗎?”


    “你是不知道,那群不要臉的居然把明天決鬥的消息傳了出去,要不是老唐攔著,我肯定往他們營地裏扔火球術了。”滅火器自從在外麵聽說了決鬥被傳開的消息,迴來之後就一直在生著悶氣。


    要不是唐九讓他在這裏看著滅火器,他早就想鑽進帳篷睡覺了,看著坐立不安的法師,白言沒好氣地說道:“圍觀的人多了還不好,省得到時候他們會反悔。”


    “你就那麽確定你能贏?那個叫純純的可是個9級吟遊詩人……我懶得說你,你太膨脹了。”滅火器瞪了白言一眼,掀起身旁的帳篷就鑽了進去。


    隨後一聲冷哼從帳篷裏傳了出來。


    9級吟遊詩人擁有五環法術,作為一個法師,他自然知道中級法術是什麽威力,看白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沒忍住,又朝外麵發出了幾聲輕哼。


    在帳篷外聽到滅火器的話後,白言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將雙臂枕於腦後,躺在地上考慮起了自己與9級玩家的差距。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雖然他比對方低上兩個等級,但一直以來都在追求穩紮穩打,哪怕對方留有後手他也絲毫不會懼怕。


    而且現在能升到9級的玩家不超過一個巴掌,他的確很想見識一下第一梯隊的玩家到底達到了什麽水平。


    “這個你先拿去用吧,可能會對明天的戰鬥有所幫助。”水流漸漸凝聚成一個人影,囚鎖手裏拿著水元素之杯遞到白言麵前,“下午一直在河邊冥想,迴來後才知道你明天要跟人比鬥。”


    “不用,”白言嗬嗬一笑,看著囚鎖說道:“我沒‘強力召喚’專長,控製水元素會分散我的注意力,這東西還是等到後麵留給外麵那些蠻族享用吧。”


    “嗯。”囚鎖見白言拒絕,點了下頭化作水流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這術士沒事就鑽進附近的水域冥想,比某些人努力多了……白言迴過頭看了眼法師的帳篷,裏麵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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