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桃生怕領會錯了意思,走向關押喪屍爺爺的小木屋——沒有錯,就像導航似得,橙黃色光點一點點接近。


    至今為止,所有功能加起來,用的最多也是用處最大的,應該算報警地圖。


    可以規避太多的危險了。


    現在,又給了個大大的驚喜,能區分普通和變異喪屍!


    升級的不止顏色的變化,簡直是救命,變異喪屍跑的更快更危險,原有的距離會縮短很多,比如現在,知道身邊有變異喪屍,可以提前知道隱匿在哪裏,可以提前做準備。


    楚小桃高興,也疑惑。


    沒有任何預兆的新功能,係統怎麽知道她此刻需要,是一直在看著嗎?


    楊玉紅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以為楚小桃想看爺爺呢,跑到前麵提前打開門。


    依舊上次離開時的樣子,喪屍爺爺被粗粗的麻繩拴著,活動範圍隻有小小的一片區域。


    “你爺爺好像認識我了,知道拿我沒辦法,每天給他送吃的,最近不怎麽兇我了。”楊玉紅明白一家人想要的結果,平常觀察很仔細,“我覺得,他每天都在變化,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你仔細看他的眼睛。”


    每天新鮮的血肉,喪屍爺爺基本恢複了生前的模樣,包括眼睛。


    有防護罩,楚小桃沒啥可怕的,近距離觀察:“好像,有情感了?”


    之前也有,不過隻有一種——憤怒。


    現在怎麽說呢,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反正不一樣了,類似不耐煩厭惡的感覺。


    時間畢竟很短。


    聊了會,楚小桃在楊玉紅的叮囑下重新騎雕飛向森林深處。


    報警地圖跟著飛快變化,零零散散的紅色光點,按照楚小桃的經驗,這些喪屍不用在意的,大都是無意識走到這裏,很快遇上探險的被消滅,等多一段時間,再出現新的。


    楚小桃隻關注代表變異的黃色光點。


    越往裏飛,光點越多,終於,出現了第二個橙黃色,比喪屍爺爺的要稍微暗一些,如果不是兩個點都在地圖範圍內,很容易忽略。


    楚小桃反複對比幾次,顏色的確不一樣。


    變異程度的區別?


    不得而知。


    楚小桃想了想,落在距離變異喪屍緊挨著的一棵大樹上。


    這個範圍,普通喪屍絕對控製不住食物的味道發起攻擊。


    楚小桃靜靜等待了好幾秒,沒有動靜,甚至,看不清隱藏在哪裏,如果不是報警地圖顯示,普通人完全察覺不到,等路過,就會忽然遭遇襲擊。


    那是片茂盛的灌木叢,大片金黃色的葉子濃密而蕭瑟,楚小桃瞪大眼使勁觀察,啥也看不到,於是折斷根樹枝狠狠砸下:“別藏了,我看到你了。”


    下一刻,樹枝以更快的速度飛了迴來。


    楚小桃:“......”


    大意了。


    要不是大樹更茂盛,樹枝擋住,估計她已經被打中。


    仿佛武俠電影裏高手出場畫麵般,金黃色樹葉漫天飛舞,一隻巨大的男性喪屍跳出來,沒有攻擊,仿佛一道閃電,轉眼跑的無影無蹤。


    那根扔起的樹枝是用來吸引楚小桃注意力的。


    楚小桃看看渾身炸毛準備發起攻擊的小金雕,明白了,怕的不是她,是小金雕。


    接近成年的小金雕可不怕什麽變異喪屍,絕對的製空優勢,鋒利的爪子能輕易抓碎頭蓋骨。


    懂得打不過逃跑了?


    報警地圖裏,變異喪屍並沒跑遠,又躲進了灌木叢。


    楚小桃真正感覺到了可怕性,這還是一隻,如果數千萬有了智慧的變異喪屍,完全沒法打啊,至少陷阱之類的沒法用了。


    秋風帶了涼意,樹枝瑟瑟發抖。


    再往前飛沒多久,又一個橙黃色光點出現!


    比喪屍爺爺還要亮!


    ——


    秋天幾乎沒什麽水果了,但有一種黃色的菇涼漿果正是成熟的時候,個小,味道卻不比常見的水果差。


    一隊五六個人的探險隊運氣不錯,發現了滿滿一大片。


    領頭人是個四十多的漢子,身體魁梧,他並未像別人般高興的不行,抬手示意眾人停下別動。


    菇涼果像很多野草一樣,生命力頑強,但如果結果多,還是有要求的,比如這一大片,附近除了灌木叢,沒有太多的樹,算得上難得的開闊地。


    開闊地,視野也開闊。


    一個一起來的男子明白領頭人的意思,仔細觀察好幾眼,疑惑道:“大山叔,裏麵沒啥啊。”


    如此近的距離,有喪屍早跑出來了,野獸的話,早就應該看到了。


    叫大山的領頭人麵色凝重搖搖頭。


    他當然看到了,然而,二十多年的野外生涯,不自覺練出了種對危險的直覺。


    看不到,聽不見。


    正是這種直覺,好幾次救了他和夥伴的性命。


    如此大片的菇涼果,少數也能摘個一二十斤,平均分配給每個人都能算一筆不小的收入,不可能因為直覺錯過。


    “再稍微等下,我再看看。”大山握緊磨的油亮的硬木棍,一步一步慢慢上前,忽然用力抽打灌木叢。


    除了幾隻螞蚱嚇的有氣無力蹦躂了幾下,什麽都沒有。


    直覺錯了?


    大山剛放下的心忽然猛地又提了起來,死死盯著前麵的泥土,那裏,有一叢幹涸的猩紅色。


    鮮血!


    大概昨天的。


    幾個人是老搭檔了,野外有野外的規矩,大山是頭,就得聽他的,其他幾人發現不對,循著目光看去。


    “兔子之類的被人吃了吧。”剛才說話的青年小心撥開附近的草叢仔細觀察,“這裏也有,被拉到裏麵去了,大山叔,應該是狼啊啥的打獵,早走遠了。”


    人血和動物的沒法分辨,但走的這麽近這麽大的動靜,有動物也應該早跑掉了。


    大山不僅沒聽,表情反而更凝重了,仿佛前麵有啥巨大的危險般,一步步警惕後退。


    一直退到剛才站立的大樹下。


    一般來說,當有不確定危險的時候,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大樹下,就像人類的最初,大樹能提供最大的保護。


    青年急死了,他剛加入不久,之所以冒著危險出來,是因為母親病了,急需買藥錢。


    沒道理看到錢不撿。


    別人後退,他戀戀不舍看了好幾眼,等轉過身,和眾人差了那麽幾步的距離。


    正要再說什麽勸勸,一股陰冷的氣息忽然從身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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