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飛快而過,隨著天氣漸漸變涼,新年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新年前的準備期是一段讓人痛苦的日子,尤其是對於真田這種保持著古老傳統的家庭來說,更是勞心勞神。

    12月29日,還有三天就是新年,一家之主的爺爺真田信幸在劍道場教授學員本年度的最後一節課。上班族的兒子真田徹勇則繼續著朝九晚五的工作。小孫子真田弦一郎忙著社團事務,一早就出門,長孫大學生的真田宗一郎和寒假中的鳳宮花舞則成了家中最閑的人,於是被真田淑子抓了工,進行新年前的大掃除。

    午後的陽光溫暖得透著窗戶照進來,頭上戴著白色方巾帽,身著鵝黃色的針織套裙的花舞正按照淑子的指示,認真得擦著真田公館客廳裏的玻璃。臉上掛著淺笑,嘴裏哼著小曲,天氣好,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不過要是這樣的天氣可以出去走走的話,就更好了!抬頭,看著窗外,冰藍色的天空,花舞突然之間很想念廉倉,想念那裏的紅葉,想念那裏如洗的天空,想念那裏的青磚黑瓦,想念那裏的爺爺……

    正在這時,尖銳的門鈴聲響起。

    “花舞,幫我開下門,我現在走不開!”廚房中的淑子喊道。

    “好的!”花舞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去開門。

    “呃,若哥哥?”花舞看著出現在門外的人,詫異得瞪大眼睛。

    “花舞……”日吉看著眼前的花舞,鵝黃色的衣裙,披肩的長發上拐著白色方巾帽,午後的陽光中,纖瘦的身影,像天使一樣泛起光華。那彎彎翹起的每一根睫毛上都洋溢著透明的溫暖,恬靜的微笑同時勾勒出一個完美的輪廓,這種溫柔讓他恍然失神,天地之間的萬物全都隱去,就隻有眼前的人,眼裏、心裏都隻有她——鳳宮花舞!

    “若哥哥?”

    “啊,”她的聲音喚迴了日吉意識,“花舞!”臉上露出羞澀又溫暖的笑容,依如此時的陽光。

    “嗬嗬,”花舞輕笑著,“對了,若哥哥,你怎麽會來這?”

    “呃,我打電話去廉倉,是爺爺告訴我的。”日吉答道。

    “這樣啊,”花舞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接著問道,“呐,若哥哥找我有事嗎?”

    “呃……那個……”日吉看著眼前的花舞明亮的眼中閃著好奇的光芒,之前演練數次的對白卻緊張得不知如何開口。

    “呃?”花舞期待得看著日吉。

    “花舞,是朋友嗎?”見花舞好久沒有迴來,淑子有些不放心得過來察看。

    “是的,淑子阿姨。”花舞轉頭對著站在門口的淑子說道。“天氣冷,別站在外麵聊天,請人家到家裏坐吧。”淑子熱情得招唿道。

    “呃,不用了,謝謝您!我要帶她走!”日吉迴絕道,“花舞,我帶你去個地方!”說著拉著花舞的手腕。

    “喂,若哥哥!”沒有防備的花舞驚奇得大喊道。

    “呃……這孩子……”淑子無奈得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呀,真是讓人頭痛……

    一輛加長的豪華轎車突然一個急停橫在日吉與花舞麵前,車窗半搖,一個桀驁不遜的聲音響起:“上車!”

    “跡部前輩?!”日吉驚奇得喊道。

    “跡部?”花舞的眉不由得擰成結。

    “你想讓她著涼嗎?”跡部挑著眉,看著日吉說道。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要不是自己跟在後麵,他就打算這樣帶著穿成這樣的女生在大街上散步嗎?

    “呃……”日吉看著衣衫單薄的花舞,眉頭緊皺,居然忽略了這個問題,自己真是沒用!

    “我才不要上這個自大狂的車呢!”花舞還在為萬聖節的事耿耿於懷。

    “花舞,快上車!”日吉向跡部投以感激的眼神,急忙打開車門無視花舞的反對硬是將她塞進了車裏。

    “忍足?!”花舞看到坐在車裏的忍足侑士眉頭皺得更緊。

    “忍足前輩?!”日吉也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花舞警剔得看著跡部和忍足,遇到這兩個家夥一定沒有好事。

    “是呀,前輩怎麽會在這裏?”日吉皺著眉思考著,“難道,前輩……”

    “隻是碰巧路過。”忍足特有的關西腔慢條斯理的說道。

    “碰巧嗎?”花舞黑色的眼珠轉了轉,“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有偷窺癖,在跟蹤若哥哥呢!”

    “哼,本大爺才不做那麽不華麗的事!”跡部立刻否認,但是因為否認得太快,反而讓花舞露出更加確信的笑容。

    一旁的日吉緊皺眉頭,淡淡得開口道:“我說過的,前輩,請不要小看我的‘以下克上’!”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本大爺不會做那麽不華麗的事!”跡部吼道。

    “啊啊啊,有些惱羞成怒了!”

    “以下克上!”

    “閉嘴!”

    在不華麗的爭吵聲中,車子向東京方向駛去。

    當真田弦一郎迴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絕塵而去的車子的背影,有一絲遲疑,應該不是來自己家的吧,記憶中好像不認識會開這種招搖的車子的人,難道是……真田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迴來了!”

    “是弦一郎迴來了!碰到花舞了吧。”淑子說道。

    “花舞?”正在換鞋的真田動作有一絲停頓。

    “是呀,她剛剛被朋友帶走呀!那孩子走得太急,居然連大衣都沒有穿,但願別著涼了。”淑子有些擔心得說道。

    “被什麽朋友帶走?”真田的眉頭皺得更緊,難道是剛才看到的那輛車……

    “花舞好像叫他若哥哥。”不知什麽時候走過來的真田宗一郎說道,“媽媽,和室我已經打掃好了。”

    “噢,辛苦了,宗一郎。”淑子溫柔得說道。

    “若哥哥!”真田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剛拿出手機,就聽到客廳中傳來手機的響聲,那鈴聲是——花舞的手機!

    真田拿起客廳桌子上的手機,他怎麽會打電話來。

    “喂,蓮二!”真田接起電話。

    “呃……”電話那端一陣沉默,接著傳來了柳依如既往平靜的聲音,“弦一郎,花舞在嗎?”

    “她和朋友出去了,手機沒帶。”真田答道,心裏卻有一絲的不悅。

    “出去了……”柳好像在思考著什麽,“難道是冰帝的人?”

    “蓮二,你怎麽知道?”真田冷冷和發問道。

    “剛才碰到丸井,他聽芥川說,跡部和忍足下午來神奈川,好像是因為日吉有什麽事。”柳說道。

    “知道他們去哪了嗎?”真田問道,聲音中透著焦急與不快,果然是和冰帝的日吉若!

    “如果真是那三個人的話,去東京的可能性是80%。”柳說道。

    “我知道了,蓮二!”真田匆忙得掛斷電話,“媽媽,我出去一下。”

    “喂,弦一郎,晚上迴來吃飯嗎?”淑子在廚房中大喊著。

    “媽媽,弦一郎已經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的宗一郎說道。

    “這些孩子怎麽一個個的都這麽急!”淑子無奈的聲音傳來。

    “嗬嗬,當然得急了,不然妻子可是就會被人搶跑得喲!”宗一郎喝了口茶,“媽媽,你今天的茶很棒喲~~”

    “東京塔。”掛斷電話,坐在出租車中的柳蓮二對司機說道。今天這個日子帶女生去約會的話,東京塔的可能性是90%。

    東京,東京塔,瞭望台。

    在瞭望台內20米見方的房間中,花舞興奮得看著整塊的大玻璃鑲裝的四周,感到自己仿佛淩空出世,遠離人間。

    “好美呀!”向下俯視的花舞不由得讚歎道,從這裏望下去整個東京一覽無餘。

    “花舞,你來看這邊!”日吉向花舞招著手說道。

    “哪裏?”花舞湊過來,順著日吉所指,向西望去,晴空萬裏下,美麗的富士山,赫然映入眼簾。遠望著富士山,看上去淡妝素裹,婉麗多姿,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仿若飄渺的仙山一般。

    “富士山好美呀!”花舞被眼前的美景所迷住,原以為廉倉的山是最美的,沒想富士山更美,比傳說中的還要美上好幾倍呢!

    “哼,去230米的特別瞭望台會看到更美的景像呢!”跡部看著興奮的花舞秀眉微挑淡淡得說道。

    “yada!”花舞和日吉異口同聲得說道。

    “切!”跡部不屑得撇撇嘴

    “嗬嗬,跡部是不是有一種看著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的不爽?”忍足特有的關西腔開口道。

    “哼,少和本大爺說這種無聊的話!到是你好好教教學弟要怎麽搞定這個女人吧!不得不承認,這方麵你比本大爺有能力!”跡部眼瞼輕翻,揶揄道。

    “嗬嗬,跡部你的恭維還真是讓人聽起來不爽呀!”忍足輕扶著眼鏡,看著正跟在花舞身後,興奮得東瞧西看的日吉,“東京塔到摩天輪最後是花火會,安照我的方法,沒有一個女孩子會拒絕的。”

    “哼,本大爺拭目以待!”跡部攏了下頭發說道,“你在這看著吧,我迴車裏去,本大爺對這種不華麗的事沒有興趣!”

    “是比誰都在意吧,跡部!明明很關心學弟,幹什麽不好意思承認呢?”忍足看著跡部的背影喃喃得說道。

    “呃,花舞……”

    “有事嗎,若哥哥?”花舞問道。這一路上,若哥哥都好奇怪的,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那個……”日吉看著花舞燦爛的笑臉,“那個……天冷,把這個穿上!”說著脫下外衣披在花舞的身上。

    “唉!”忍足無奈得歎著氣,日吉呀日吉,連向女生告白的勇氣都沒有,你還怎麽克得了跡部!對女生也要有“以下克上”的雄心!

    “嗬嗬,謝謝你呀,若哥哥。”花舞披著帶有日吉身溫的外衣,露出溫柔的笑容。

    “呃,花舞,我……呃……你……”日吉的臉微微有一絲發紅。

    “我?我怎麽了?嗬嗬,若哥哥,你今天好奇怪呀!你到底想說什麽?”

    “呃……沒、沒什麽!”日吉避開花舞探究的眼神,看向窗外一望無際的藍天。萬聖節時她與真田親密的樣子清晰得浮現在眼前。她看見真田時的笑容,安心而溫暖,而真田對於她,保護在意的態度已經遠遠超過“朋友”的界線。雖然忍足前輩沒有說,但是自己也已經從父親那裏知道,她和真田有婚約。想到這,日吉不由得握緊雙手。有婚約又能怎麽樣,對手是真田又能怎麽樣,誰都不可以小看自己的“以下克上”!自己喜歡她,從很早之前就已經喜歡她。“以下克上”,為了爬得更高,才可以配得上她的風華絕代,才可以保護她的柔若無助!

    因為那紙婚約而就這樣認輸,這不是自己的風格,沒有爭取怎麽會知道沒有機會,無論是誰,我都會“以下克上”的!

    想到這裏,日吉感到心中充滿了勇氣,今天一定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一定!

    “花舞……”打定主意的日吉開口道。

    “呃,什麽事呀,若哥哥?”花舞看著日吉那認真的表情,知道他有事情要說,而且可能還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在你心裏,我究竟是怎麽樣的人?”日吉看著窗外的景色問道。

    “呃……”花舞想了下說道,“在我心裏,若哥哥是一個溫柔、善良、害羞但會照顧我、保護我的大哥哥!”

    “大哥哥?隻是大哥哥嗎?”日吉的眉毛微皺,心掠過一絲涼意。

    “要說隻是大哥哥的話也不完全是,呃,應該是和親哥哥一樣!比親哥哥還要親呢!”花舞的嘴角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

    “這樣啊……”日吉心中掠過一絲失望,原來隻是哥哥……

    “若哥哥?”花舞看著突然之間變得很壓抑的日吉關心得問道,“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日吉對花舞淺笑著,笑容卻有些牽強,“呃,我們走吧!”

    “噢,好的。要迴去嗎?”花舞看著表,心道:弦一郎差不多該迴來吧。

    “不,去遊樂場。”日吉說道。

    “遊樂場?可以坐摩天輪嗎?”花舞興奮得兩眼發亮。

    “嗯!”日吉的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哇,太好了!”花舞興奮得跳了起來。

    “嗬嗬,那我們走吧!”日吉自然得勾過花舞的手,就像小時候一樣,用左手小指勾著她的,若近若離的距離,依如他們現在的關係,原來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我與你永遠都是這樣看似無限接近,卻永遠得咫尺天涯……

    “呃,蓮二?”走出東京塔的花舞看著迎麵走來的柳驚奇得喊道,“好巧喲!蓮二是來收集資料嗎?”

    “呃……”柳看著眼前的花舞,身上披著日吉的冰帝製服,右手勾著日吉的小手指,親昵的姿態好像交往中的情侶,心中湧起酸澀的痛。

    “花舞,怎麽穿這麽少!”柳說著自然得將花舞接到自己的身邊並解下自己的圍巾圍到她的脖子上,動作溫柔而仔細。

    “呃……”花舞有些驚奇得看著此時的柳,怎麽蓮二今天也變得很奇怪。

    “下次出來的時候記得多穿點衣服!你是不能著涼的!”柳的語氣中充滿嬌寵,根據資料,她怕冷,而且極易著涼。

    “嗯,知道了。”花舞摸了摸鼻子,雖說柳平時也很溫柔,但今天好像溫柔得有些過頭了吧!

    “花舞,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柳問道。

    “呃……忘記什麽……”花舞微皺著眉,“啊,蓮二,你不會是為了這個專程來找我的吧?”

    “不可以嗎?”柳笑得燦爛,完全無視一旁臉色不善的日吉。

    “呃……那個,對不起喲,蓮二!”花舞不好意思得衝柳笑著,“先欠著好不好?今天沒有帶糖了!”

    柳微愣,接著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她還真把我當小孩子,一天吃不到糖就會鬧人嗎?不過,她能記得答應自己的事,心中還是湧起一陣溫暖,甜甜的,比吃糖還要甜。

    “好,今天的欠著,不過,下一次要奉帶利息的!”柳笑得有一絲狡猾。

    “嗯,好的!”花舞微笑著應道。

    “花舞,除了這個之外,你就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柳問道。

    “什麽?”花舞有些疑惑。

    “柳蓮二,你要幹什麽?”日吉終於無法再保持所謂的禮貌,立海大三巨頭又怎麽樣!

    “要和你做同樣的事!”柳淡淡得對日吉說道。

    “……”日吉不語盯著柳的眼神如刀鋒般銳利,他也對花舞……

    “今天是12月29日。”柳說道。

    “12月……啊!”花舞猛然情醒,看看柳再看看日吉,兩個人均向她投以確定的表情。

    “你、你們不會是……”花舞有些不敢相信。

    “就是!生日快樂,花舞!”說著日吉將紙袋遞到花舞麵前。

    “花舞,生日快樂。”柳也遞上了禮物。

    “若哥哥,蓮二,你們……”花舞接過禮物,眼前突然一陣模糊,自從媽媽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這是這些年來第一次收到禮物,“謝謝你們!”

    “花舞……”柳看著眼睛有些濕的花舞,急忙扶著她的雙肩,茶色的眼眸中掠過擔心,“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不、不是的,感動得想哭!謝謝你,蓮二!”花舞露出燦爛的笑容。

    “花舞!”

    “弦一郎!”花舞和柳同時喊道。

    真田急急得走過來,真的讓幸村說對了,果然是在東京塔。

    “花舞!”真田看到柳雙手扶著她的肩,而花舞的眼睛紅紅的,一股莫名的怒意直達腦頂。

    “怎麽迴事?”真田冷冷得拂掉柳的手,將花舞拉到身邊,質問道。

    “花舞隻是有些感動。”柳恢複了平時清淡的表情,不急不徐得說道。

    “感動?”真田瞥到花舞手中的禮物,眉頭皺著更緊。

    “今天是花舞的生日。”柳輕吐出的話卻在真田的心掀起千層波浪!

    看到花舞點頭確認的眼神,更是變得波濤洶湧起來,為什麽蓮二知道,日吉知道,偏偏自己不知道!不知是因為她沒有告訴自己的生氣,還是對自己疏忽的自責,總之是百般滋味糾結其中,說不清道不明!

    “花舞,我帶你去……”

    “迴家!”真田打斷日吉的話,將花舞身上的冰帝製服扔還給日吉,脫下自己的外衣,將她包裹起來,碰到柳的圍巾時,有一絲停頓,但終究還是沒有拿開。

    “真田!”

    “弦一郎!”

    日吉和柳同時喊道。

    “真田,你沒有資格這樣做!”日吉冷冷得開口道。

    “我有!”真田盯著日吉答道。

    日吉無所畏懼得迎著真田那冰冷的目光,表情嚴肅得說道:“你是她的未婚夫又怎麽樣?你又不是花舞,有些事你是沒有資格代替她決定的!而且,我喜歡她!”

    “唿——蘑菇頭,幹得不錯呀!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了!”忍足輕吐一口氣答道。

    “忍足,日吉說什麽?真田是鳳宮花舞的未婚夫?”跡部皺著眉問道。

    “呃……好像是吧!”忍足扶著眼鏡,努力保持冷靜,不好,部長大人好像要發怒。

    “你早就知道?”跡部挑著眉冷冷得問道。

    “呃……”

    “你早就知道還讓本大爺來做這種事情?!”跡部吼道,不華麗!居然幫助破壞人家未婚夫妻,真是不華麗到極點!

    “呃,跡部……”

    “kabaji!”

    “wushi!”

    忍足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kabaji,不由得苦笑,看樣子未來幾天裏,自己會享受到部長的特別訓練menu了……

    “若哥哥……”花舞看著日吉,終究還是這樣,若哥哥,你為什麽要說出來呢?從萬聖節那天起,花舞就感覺到日吉的變化,隻是他不說,她就裝作不知,她生怕有一天,要做出選擇,她會失去他,失去一個哥哥,原本就沒有多少親人與朋友的花舞,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但是……為什麽呀,若哥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為什麽,不能隻做兄妹呢……

    “花舞,我喜歡你!”日吉看著花舞認真得說道,說出來了,終於說出來了,多年的感情終於在這一刻告訴了她。花舞,我不想再一次眼睜睜得看著你被別的男人帶走,不想!

    “花舞……”柳和真田一起用擔心的眼神看著花舞,氣氛突然變得讓人感到壓抑。

    “若哥哥……”花舞輕咬著下唇,抬眸,看著日吉,輕輕得走過去,摟住他,“我也喜歡若哥哥呀!因為你是我的哥哥,永遠都是……哥哥!和親哥哥一樣的哥哥!”

    “花舞……”日吉突然感到腦中一片空白,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哥哥,永遠都是哥哥……原來我隻能這樣遠遠的守護著你,永遠都不能走到你的身邊,你知道嗎,我多麽想聽你喊我若,而不是若哥哥呀!心,好痛,就像是被刀割成一片一片般得痛,痛得連唿吸都覺得困難……

    “花舞……”真田輕喚著,將走過來的纖細身子擁進懷裏,“該迴去了,不然你會著涼的。”

    花舞垂頭,依偎過去,伸出手以撒嬌一樣的姿態將臉埋在真田的懷裏喃喃得說:“弦一郎,我好困,好想睡覺……”

    “嗯,我們迴家!”真田輕輕得抱起她,溫柔得說道,這家夥果然像小孩子一樣,遇到事情就像鴕鳥一樣,躲起來,以為睡一覺就沒事了!這個樣子,怎麽會讓我放心呢!

    “蓮二,圍巾我明天帶給你。”真田經過柳的身邊時說道。

    “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給她。”柳淡淡得說道。

    “我介意。”真田頭也沒迴得扔下這句話。

    “介意……”柳看著真田的背影,茶色的眼眸清澈而執著,“沒想到你我之間的較量會以這種方式再次展開。但你認為我柳蓮二是個會輕易放棄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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