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薑被從車裏丟了出去。


    它唔嚶一聲,站起來轉了一圈,隨即在車旁邊趴坐了下來。


    把下巴搭在雙爪間,眼巴巴的看著門口。


    有兩個工作人員路過,都被生薑這樣子給萌的不行。


    其中一個驚唿:“這是宗老師家的狗狗吧,好乖啊。”


    她同伴想了想:“這狗狗一直都被宗老師的助理帶著,應該是的吧,快快,你幫我給它拍一張合照,我要發朋友圈。”


    “這個……導演不是說劇組不能隨便拍照的嗎?”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啊,而且導演規定這些隻是怕我們泄露劇組信息,現在拍一隻狗狗而已呀,而且我保證我隻發朋友圈!”


    同伴想了想也是:“行,但說好,隻能一張哈。”


    ——


    生薑被丟出來後,車上幸災樂禍的薑鶴也沒好到哪裏去。


    在被人摁著又親了好一會兒後,她的嘴巴都腫了。


    要不是她急中生智說了句等會兒下車去看現場,宗徹估計會惱羞成怒的把人給親暈過去。


    宗徹眼神饜足,餘光注意到被穩穩當當放置在小飯桌上的保溫盒,心中一動,笑問:“這是給我的?”


    薑鶴正舉著小鏡子看自己的嘴巴,聞言就探身把東西搶了迴來,兇巴巴的:“誰說給你的,這是給生薑的!”


    宗徹失笑:“還生氣呢?”


    薑鶴白了他一眼,擰身準備提著東西就走。


    奈何腰間一緊,宗徹伸手把人撈到自己懷裏,因為怕車頂碰到頭,還貼心的護住了薑鶴的腦袋。


    薑鶴聽他輕聲認錯,最後還賣了個慘:“我中午沒吃多少,現在餓的不行了,不信你自己聽。”


    聽,聽什麽?


    薑鶴奇奇怪怪,但緊接著就聽到了“嘰咕”一聲。


    薑鶴:…………


    宗徹問:“聽到了嗎?是饑餓的聲音。”


    薑鶴黑著臉看他:“你以為我會蠢到連肚子咕咕叫和某人拙劣的口技都分不清楚的嗎?”


    “呀,被發現了啊,”宗徹訝然的挑眉,眼中劃過笑意,“我們薑哥可真厲害。”


    話音未落。


    “咕嘰……”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薑鶴微妙的低頭看了自己肚子一眼。


    宗徹忍笑:“嗯,剛才是我肚子餓了,絕對不是我們薑哥……”


    薑鶴:…………


    她梗著脖子:“可去你的吧……我是沒吃晚飯過來找的你!所以才……”餓的肚子咕咕叫。


    宗徹可不敢逗這家夥逗得太狠,要不然迴去會被家法伺候,這倒也算了,如果分床睡,那可真得不償失了。


    當即就認同的點頭,並且岔開話題問:“這保溫桶夠大的呀,都帶了什麽?”


    薑鶴摸了摸鼻子:“其實我是從酒店打包過來的,就幾個小菜,不過有你喜歡吃的,你嚐嚐看?”


    宗徹聞言卻頓住了,薑鶴還沒察覺到,兀自拆著包裝。


    薑鶴說完半天都沒得到迴應,剛抬頭準備問他怎麽了,就被人低頭親昵的親了下鼻尖。


    宗徹勾著唇,眼中滿是柔意,薑鶴看的耳朵有些熱,到嘴的話就莫名其妙的咽了迴去。


    可惡,明明剛才都不這樣的,現在就一個蜻蜓點水的親親?


    就這?


    她咳了聲,明顯的氣力不足:“……怎麽了?”


    宗徹卻搖搖頭:“沒事,不是餓了嗎,趕快吃吧。”


    “……哦。”


    薑鶴這個直女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是把人撩到了。


    在看到宗徹隻夾一個菜吃的時候,薑鶴就不明所以的詢問:“怎麽不吃別的,這個也不錯。”


    宗徹眉眼都帶笑,甚至多了一絲孩子氣:“這個最好吃。”


    薑鶴:???


    怎麽突然變得憨憨了,她那麽大一個宗影帝宗老師宗校霸去哪了?


    宗徹還不知道自己在她心裏留下了憨憨印象,快樂的把晚餐解決掉,他又投入到了新的拍攝進程中。


    薑鶴在這方麵做的一直都很好,就坐在他旁邊,偶爾探頭過去看一眼劇本,其餘時間就一直扒拉他的手指頭玩。


    等要開拍時,薑鶴是跟著人一起走的,生薑一個激靈翻過來,屁顛顛的跟在身後,一家三口就這樣去了片場。


    宗徹把人安排在不遠處,供他休息的座椅處。


    能得宗徹親自相送,還坐了他的專屬座椅,很多出外景的工作人員都心照不宣的交換了個眼神。


    至於新來的則目瞪口呆的看著昔日連個眼神都是冷冰冰的男人竟然還十分貼心的給人準備好了熱水。


    這……


    他們麵麵相覷,想八卦但又不敢。


    薑鶴跟著劇組的導演也算是熟識,畢竟之前也天天見,遙遙打了招唿後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影帝的貼心服務。


    “你先等一會兒,我大概十一點下戲,如果困了就在這裏眯一會兒,等會兒迴家睡。”


    “知道啦,你好囉嗦,快去吧。”


    生薑也汪汪幾聲,不算大的它一躍而上,趴在了薑鶴的腿上。


    薑鶴樂的有個暖寶寶,伸出手來,生薑瞥了她一眼,然後抬起肚子,等飼養員把手塞進來的時候還無奈的舔了舔。


    狗子的毛厚實又溫暖,薑鶴暖烘烘的笑彎了雙眼。


    宗徹好笑的揉了把生薑的腦殼:“你倒是比我還會享受!”


    狗子連個眼皮都沒抬,尾巴倒是晃了一下,勉強給了宗徹一個迴應。


    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的導演等宗徹走過來,笑著調侃道:“影帝這是好事將近了吧,走路都帶風。”


    宗徹跟導演也合作過多次,聞言便笑道:“沒有的事。”


    導演見他口是心非的還往姑娘那邊看,哪裏還不明白?


    倒也沒再怎麽寒暄,畢竟他們接下來的任務還很重。


    ——


    隨著場記的拍板聲,劇組裏刹那間就安靜了下來。


    現場已經布置成了古代宮宴時的場景,桌宴四合,最上首是象征著天子威嚴的龍椅,兩側的盤雲龍雕刻的栩栩如生,威嚴又肅穆。


    常聽說這部正劇投資方出了不少資,現在看來,這桌案龍柱乃至大殿都無不大氣巍峨,恢弘尊貴。


    燈影憧憧下,宮人陸續將餐具上齊,再如水般輕輕退下,期間動作行雲流水,無任何失誤。


    身著朝服的大臣們交頭接耳,卻在太監高唱“陛下駕到”時,唿啦啦的跪下行禮。


    薑鶴眼睛早就愛已經落在了宗徹身上。


    旁邊的生薑肚皮也唿嚕了聲,一人一狗的視線都被高台上,身穿龍袍、高大威嚴的男人吸引去了目光。


    這不是薑鶴第一次看宗徹的現場,之前為了了解這個世界,她看過宗徹的許多資料。


    而兩個人在一起之後,薑鶴就推翻了粉絲們對其高嶺之花的讚譽。


    現在他們兩個親昵到都睡了一被窩後,薑鶴更是覺察到了宗徹那不為人知的傲嬌中二大男孩的屬性。


    而宗徹始終不變的,是他對待角色的認真。


    比如說顧自瑾,也比如說現在。


    宗徹收斂了在薑鶴麵前的所有溫柔,渾身的氣勢內斂,整個人沉寂了下來。


    可在舉手投足時無意中滲透出來的唯我獨尊的霸道卻仍能令朝臣膽戰心驚。


    薑鶴跟著宗徹看過《千古一帝》的劇本,這無疑是本正劇,沒有浮誇的劇情橋段,也沒有黏膩的情情愛愛,講述的就千古一帝武帝的一生。


    前朝的覆滅,現在的四海升平,都是由這人厲兵秣馬打出來的。


    而現在年號新立,陛下身強力壯又正值壯年,在朝中的威懾日益加重。


    然而,霸道性子的武帝,麵對著盤根錯節的朝臣富族,勾連難斷的前朝後宮,這位壯年帝王也仍有煩躁無能的時候。


    而今天這場宴會的舉行便是他沉怒半年,籌謀許久最紅決定痛下殺機的結果。


    宗徹將沉怒暗恨同隱忍待發糅雜在一起,鏡頭給了他龍紋黑靴特寫。


    眾臣朝拜時,帝王一步一步走到了龍案處,他旋身,冷冰冰的眸子掃過在殿中匍匐跪地的朝臣們。


    鏡頭完美的捕捉到了宗徹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


    在這其中,有幾個是真正臣服於他的?


    又有多少心懷鬼胎之輩?


    帝王闔了闔眸,撩袍而坐。


    無形的龍威壓得眾人心裏一跳,等太監叫起時,他們便抬頭望去,隻覺得上首的帝王麵冷如刀,氣氛凝滯一瞬,朝中幾人迅速對過眼神,在左相的帶領下,謝恩起身。


    薑鶴隻覺頭皮發麻。


    她是沉浸式的演員,在這短短的幾處細節中,就足以察覺到現場氣氛的凝重。


    尤其是……


    薑鶴眼神晦暗難明的看向了高坐在其上的帝王。


    泛著冰冷光芒的玉冠垂下幾串朝珠,朝珠遮擋了武帝的雙眸,這種難以揣測的忐忑從眾朝臣忐忑的肢體語言彌漫到整個劇場。


    而以一己之力就將現場氣氛帶到僵持的宗徹……


    薑鶴唿吸一窒,簡直被宗徹吸引的離不開目光。


    怪不得有這麽多人喜歡這個男人。


    怪不得這男人能在五年的影劇生活中獲得讚譽無數。


    怪不得這人能封帝。


    坐在上麵的是宗徹嗎,不,他已經成了武帝,在曆史的長河中永不退色的千古一帝!!


    薑鶴明明之前跟人已經對過一場戲,可這種重燃的勝負欲仍能燒的她熱血上頭。


    睡意因為宗徹這爆表的演技跑的一幹二淨,薑鶴幾乎是眼都不眨的看完了這部戲的高潮。


    化妝師在間歇給宗徹補妝時,手都在害怕的直抖,麵硬如刀的男人闔眸,也能令人看一眼便能心肝膽顫。


    而早就已經全身心投入的宗影帝,哦不,應該說是大魔王宗老師霸氣側漏,在將近三個小時的拍攝中,表現零失誤,甚至因為攻擊力太強,好幾個對手戲的演員繃不住,ng了無數次。


    就連在場的不少老戲骨也都隻能勉強跟上他的戲。


    補妝時,薑鶴聽到秦始老師歎了口氣,對著旁邊的助理無奈的笑了笑:“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我剛才被宗徹壓戲壓到差點忘詞。”


    老戲骨都是如此,尚顯年輕的小鮮肉哪裏還能扛得住?


    被宗徹這瘋狂的演技嚇得雙腿戰栗。


    尤其是在最後,氣氛燃到最高潮時。


    一個朝臣跟武帝正麵起衝突,這朝臣原先是武帝麾下,拜相封侯後不依舊甘人後,幾次三番居高自傲,藐視君威。


    現在更是如此。


    因為自己的妹妹在其後宮無子無寵,這樣的女子對家族沒有利用價值,他索性命族裏挑選出出色姑娘,準備再獻給武帝。


    而武帝則拍案發怒,詳述此人十八條罪狀,直逼得此人啞口無言,麵無人色的委頓於地才命人將其剝除官服,扔入大獄,擇日問斬。


    武帝這冷不丁的發怒徹底震懾了眾人。


    他們大駭,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言語,生怕牽連到自己頭上。


    左相示意手下人直唿聖上英明。


    他們口中所言,心中所想,武帝皆當做不知。


    然而下麵才是疾風驟雨。


    每罷黜左相一個爪牙,他都會在朝臣中擇取自己人頂上,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左相之黨便已經被拔除大半。


    左相心中大恨,更是出言製止,可這些人罪名昭昭,哪裏還有挽救的可能?


    至此,他方才反應過來,昔日武帝不是軟弱無能,相反,他是在伺機而動,如今證據確鑿,這是要斷他生路了。


    就在人心惶惶時,武帝又點名了幾人,條條罪狀詳述下去,禦林軍鐵麵無私的拖拽下去,其中罪無可赦者,直接在殿前斬首。


    每斬首一人,侍衛便提一個方盒上來。


    上麵滴滴答答的全都是粘稠的血液,此為何物,大家心知肚明,幾個文臣更是被嚇得惶惶難安,更有下褲濕漉者,麵對著同僚看過來的或同情或嫌棄的目光,羞憤欲死。


    這場殺戮在一個時辰後方才停止。


    殿中餘人不過一半,左相順眼望去,全都是生麵孔,可個個政績鮮明,他們頂上,就連他都挑不出錯來。


    “左相。”


    台上人隔著朝珠看向他,左相眼皮子狠狠一跳,兀自鎮神後,他出列:“老臣在。”


    “左相年過半百了吧。”


    左相埋首:“迴陛下,老臣願效仿先人,老驥伏櫪,為我大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如此甚好,”出乎左相意料的,武帝竟然笑應了,並且隨手丟給他一封奏折,“西南水患嚴重,孤日夜寢食難安,不過好在左相水性尚佳,孤便封卿為治水使者,替孤好好修整一番,如何?”


    有左相黨羽大驚,伏地求情:“不可啊,陛下,左相身體欠佳,常年用藥,西南路途遙遠,氣候潮濕,讓左相去,簡直,簡直……”


    “簡直什麽啊?”武帝微微傾身,笑問左相,目光卻沒半點溫度,“左相,你意下如何?”


    朝臣眾人紛紛看去,隻見左相佝僂著身子沉默好一會兒,最後行了個大禮:“老臣,接旨。”


    左相半天都沒起身。


    武帝隻當未見:“甚好,左相放心,你的家人孤會好好庇佑。”


    左相身子一頓,隨即謝恩起身。


    這盤棋,從他眼盲心瞎未察覺帝王心機時,就已經滿盤皆輸了。


    這一場戲,直至拍至深夜才結束。


    工作人員欣賞了一場大片,精神高度緊張下來以後忙收拾東西。


    宗徹簡單卸妝後去找自己的女朋友,原以為對方可能已經等到睡著,結果原地卻沒見到她。


    石青在旁邊指了個方向,小聲咳了咳:“小嫂子好像和個男生在一起……”


    宗徹當即就皺了眉。


    等順著石青指的方向一看,眉頭更是微微一挑。


    在他們房車旁邊,薑鶴正和一個穿著官服的年輕演員說話,宗徹認得他,是那個想把族妹塞給武帝的武將。


    他們兩個怎麽在一起?


    就在宗徹想要抬腳過去的時候,薑鶴已經飛快的把一個什麽東西給了那人,轉身欲走。


    然後,他們兩個就麵對麵了。


    薑鶴先是一愣,隨即彎著眼睛往宗徹那邊撲了過去。


    因為要拆布景的原因,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動作。


    而這個劇組更是出了名的保密性好,所以宗徹才這麽放心的跟人甜甜蜜蜜。


    現在更是,直接張口手把人抱住,薑鶴這衝擊力可跟個小炮彈似的,宗徹被人撞的後退幾步,生薑在薑鶴跑的時候也撒丫子狂奔。


    好在它懂的刹車,沒再給榻老父親一個致命一擊。


    它乖巧的坐在一邊,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親親熱熱的兩個人,晃了晃尾巴。


    宗徹原本的醋意都被這一衝給衝沒了,倒是薑鶴很乖的解釋:“我看他手磕破了,就給了他一個創可貼,我倆可是清清白白的,沒半點出格動作哦。”


    宗徹一頓,垂眸看她:“怎麽這麽自覺?”


    “那還不是因為你太帥了!”薑鶴雙眼直冒星星,“徹哥,你剛才的武帝太有感覺了!我要為你瘋狂打啵!”


    打……啵?


    他遲疑的重複一句:“真的要打啵?”


    薑鶴嘿嘿一笑,視線往宗徹身上掃了一眼,小聲道:“那你得維持這個造型!”


    千古一帝誒,尊貴又威嚴的龍袍下麵是勁裝的宗老師,想想就……吸溜。


    誰知道宗徹居然過分解讀了薑鶴這未盡之意。


    然而,薑鶴還沒有意識到以後的cos情趣,掏出了自己手機。


    美滋滋的表示,“我要跟陛下合照……徹哥,你眼神再狠辣一點呀,我要超級a的陛下!!!”


    宗徹:……


    對自己的女朋友,除了寵著還能怎麽辦呢?


    然而就在他們一個皮,一個寵的時候,一個黑漆漆的鏡頭從不遠處收了迴去。


    狗仔甲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鏡頭裏的一男一女,嘴巴都合不攏了。


    他的同伴狗仔乙也是懷疑人生的直勾勾看著薑鶴他們兩個,喃喃道:“媽的,怎麽還有點甜?”


    “去你的,這是甜不甜的問題嗎?”狗仔甲狠敲了下同伴的腦殼,“這他媽的賺翻了啊!”


    “對對對,按照流程走,我們去聯係他們倆的經紀人,有這幾張照片,我們絕對能賺翻!”


    “不急不急,我們先聯係一個,然後威脅兩次,這樣就能拿雙倍的錢了。”


    “聰明!你這主意出的妙啊!沒想到咱們兩個入行還不深,居然有這種頂天的運氣,哇哢哢,有了錢我就能養媳婦兒了嗚嗚嗚……”


    “那我去查查,這兩個人的經紀人是……”


    兩個狗仔興衝衝的去查,然後全都哭喪著臉對上了眼。


    狗仔甲:“我他媽,宗老師的經紀人竟然是岑濤的嗎,那個把我們同行前輩告上法庭,前輩可是連內褲都給賠沒了啊。”


    狗仔乙也好不到哪裏去,直接把手機給甲看,“薑鶴的經紀人是這位鐵娘子,整治狗仔私生很有一手,聽說警局裏都有人啊!”


    狗仔甲一咬牙:“不管了,必須聯係他們,這上麵電話嗎?”


    從他們背後傳出一句:“我有啊。”


    狗仔乙還沒反應過來:“真的嗎,是岑濤還是聞秋池的?”


    “我都有,你們要嗎?”


    這次的話也是從身後傳來的!


    狗仔甲和乙對視一眼,條件反射的往後一看,然後大叫:“啊!你們怎麽在這!”


    來人赫然是宗徹和薑鶴。


    薑鶴歎了口氣:“我們為什麽不能來了?雖然我知道各行各業都不容易,但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呀,偷拍還要留著閃光燈?”


    狗仔甲:“嗯?”


    狗仔乙傻乎乎的抬手拍了一張照片,大亮的閃光燈差點沒把人的眼閃瞎。


    倆狗仔都:…………


    狗仔甲明顯是大哥,他比較淡定一點:“我們其實也沒別的想法,就想踏進這個圈子裏試試水,要不然這樣吧,我們把照片都刪掉,二位就放我們一條生路?”


    狗仔乙憨憨點頭:“就是就是,我的褲頭其實也不怎麽值錢的。”


    薑鶴疑惑:“褲什麽?”剛才她沒聽清。


    倒是宗徹黑著臉捂住了她的耳朵:“你別聽了。”


    汙言穢語之詞!


    薑鶴聳聳肩:“你們先把照片拿過來我看一下。”


    狗仔乙看了他大哥一眼,後者飛快的瞥了眼宗徹,心想這被壓製的死死的,不給不行啊!


    於是:“給給給,抓緊給她!”


    沒看到這人被罩著的嗎,他們可惹不起!


    等薑鶴看到底片時,眼睛卻是一亮。


    “這些照片比我們剛才的合照好看!”


    狗仔乙忍不住驕傲:“我以前是學藝術的,拍照不在話下!”


    薑鶴居然還跟人聊上了:“那我加你一下,你給我發幾張吧,我想發朋友圈!”


    狗仔乙:!!


    他大喜過望,舌頭都結巴了:“真、真的嗎?”


    薑鶴:“當然啦,e-mail可以嗎,還是你比較喜歡用彩信?”


    宗徹:…………


    狗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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