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你不要太過分!”


    李牧扭過頭來,冷哼了一聲:“別以為殺了些土雞瓦狗,就有資格挑釁所有人。這陰界可不是旁處,你在現實和其他場景當中的那天賦技能,在這陰界當中可施展不了。”


    陳行目光望去,不置可否,隻是嘴角微斜,不屑一顧。


    李牧額頭青筋一跳,大聲對其他人道:“你們也都看到了,這個家夥不打算放過我們。生死簿和判官筆都在他的身上,我們聯合起來一起幹掉他,大家都平安離開場景!如果不合作,隻會被他各個擊破!”


    李牧這話是對了場中除了陳行和閻王天子之外其他的三人說的。隻可惜這三人當中,隻有調月龍一麵露意動之色,至於另外那名圓臉青年和高挑女子,則還是持觀望態度。


    陳行看著李牧,淡淡道:“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哦,不知是你,是你......們。”


    陳行目光流轉,瞥了調月龍一一眼。然後已然舉起了手來,手中飛刀漸漸凝聚成形,寒光閃耀。


    李牧一咬牙,手中不知從何處拽出了一根雙截棍。在手中揮舞的虎虎生風如同兩個旋轉的轉盤,然後怒喝一聲,將這雙截棍猛力擲出,刹那間風唿雲嘯,雙截棍的兩端棍頭處化作幻化成兩個巨大的豹頭,掀起的氣浪如同豹子奔跑的矯健身姿,乍一眼望去如同狂奔的雙頭獵豹,咆哮著向著陳行狂衝而來。


    另外一邊的調月龍一,則是在腳下生出了兩個巨大的火圈,赫然是幻化出了之前他所擁有的特殊物品“仿.風火輪”。不過看聲勢卻要比原先要超出不知道多少倍,雙輪旋轉起來,若兩個巨大的火焰漩渦,和那雙頭獵豹一左一右,向著陳行狂襲而來。


    陳行看著兩人的攻勢,嘴角微微一勾。下一刻,飛刀卻已經出手,不見聲勢萬千,隻有一道流光劃過,已然從那光豹和火焰的縫隙當中穿過,然後在眾人的目光都還流連在後者之上時,便已經洞穿了李牧和調月龍一的身體,爆出如潮如海的光斑,一遍遍的衝刷著這片天地。


    豹,奔死於途中;火,也湮滅於光潮浪海。


    李牧和調月龍一兩人身死,陳行身後幾人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而另外一邊,那圓臉青年和高挑女子都是麵色凜然。


    如果陳行之前秒殺那些尋常雜魚,他們還可以勉強接受的話。這次又是一擊秒殺明顯看起來不是弱者的李牧和調月龍一,這種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如果眼前這個叫做陳行的家夥以他們作為攻擊目標的話,思來想後,他們似乎也無力反抗。


    不過好在陳行看上去對他們興趣不大,這倒是讓他們鬆了一口氣,也是他們沒有立刻逃跑的原因,生怕刺激了陳行,像剛才的李牧和調月龍一一樣被直接宰殺。


    陳行看了他們一眼,將這兩人的神態看在眼裏,雖然沒有讀心術,但是卻也將他們心中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他殺李牧和調月龍一,是因為在陰界之外的地方,這兩人就已經與他接下了不可修複的仇恨。為了以絕後患,所以即使隻是繼承了兩人部分記憶的亡魂,也要絕對滅殺之。


    畢竟,在判官筆的介紹當中,有著“此物為當前場景特殊物品,僅可在當前場景使用。可出售給地球意誌換取相應進化點數”備注。但是在生死簿的介紹當中,備注卻隻是“此物為當前場景特殊物品,僅可在當前場景使用。”


    也就是說,這生死簿既不能帶離這陰曹地府,也不能兌換成進化點數。


    那麽,如果陳行離開了這次場景之後,他身上的生死簿該何去何從?


    再聯想到這地府當中,生死簿雖然隻有一本。但是判官卻是有四個,賞善司魏征,罰惡司鍾馗,察查司陸之道,陰律司崔玨。


    陳行隻是殺了知名度最高的崔鈺,但是卻還有魏征、鍾馗、陸之道三位冥府判官。如果陳行對這次處處透著怪異和不同的場景的理解沒有太大的偏差的話,那麽依他所見,殺死其他三位冥府判官之後,也很有可能會得到判官筆。


    所以,他必須要明明白白的讓李牧和調月龍一神魂俱滅,不給他們留半點機會。


    至於另外那兩人。在沒有發生矛盾的情況下,陳行倒是的確不打算對他們動手。畢竟......以後這些人很有可能會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也說不定呢。


    而那些因為貪欲熏心而被他殺死的家夥,則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這些念頭,在陳行的腦海當中不過一閃而過。他轉過頭來,看向那高高在上的閻王天子。此時恰巧那閻王天子的目光也望向他,於是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當中交匯。


    不知怎的,在兩人目光交匯的一瞬間,在場其他還幸存的人都有一種錯覺。恍惚間在這一秒鍾,四周的景象如同水墨畫般被抽離了色彩,有些光怪陸離,惚恍的給人一種雲裏霧裏的不真實感覺。


    然後下一秒鍾,便看到剛才還一招破萬法的閻王天子,這陰曹地府的最高等級的存在,竟是身軀漸漸淡去,整個人化作了一顆鵝蛋大小璀璨的光團從那高空落了下來,最後變成一顆透明的碩大珍珠,滴溜溜的滾到了陳行的麵前。


    天空中閃耀著緋紅光波的笏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仿佛直通天際的高台,也從頂端開始土崩瓦解。


    也許除了陳行自己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行閉上了眼睛,屏息良久,隨後睜開,長長的唿出一口氣,俯身將那滾落身前的“珍珠”撿起。


    知機問道:“發生了什麽?”


    陳行迴首:“進行了一場意誌上的交鋒,險險獲勝,僅此而已。”


    說罷,微微一笑,“是時候該走了。”


    說著,陳行拿出生死簿,右手持著判官筆。隻是心中一想,便看到那生死簿嘩啦啦的無風自動,自發的翻到了陳行想要的那一頁。


    陳行分別在生死簿上劃掉了知機、劉彪和史高飛的名字,便看到陰界陰鬱的天空當中驟然灑下三道璀璨明媚的光柱,照射在三人的身上,直接將他們帶離了這陰界。


    陳行手中生死簿再翻動,上麵浮現出了自己的名字,還有那可笑的記錄“陳行,荊楚人士,年二一,陽壽......,生前......作惡無數,滿手血盈,殺生成狂......”


    陳行輕輕的在書頁上劃掉了自己的名字。在光柱降落之際,目光望向剩下的那兩個人,一笑,然後將手中的生死簿扔了過去:“相逢即是有緣,結個善緣,我們應該還有再見的機會。”


    話音剛落,陳行的身影已經伴隨著光柱,消失在了陰沉沉的天際。剩餘圓臉青年和高挑女子對視一眼,紛紛麵露意外和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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