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機的實力之強毋庸置疑,可以說是陳行所遇到的最強的被選中者。


    寅虎不是他的對手,午馬不是他的對手,申猴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就連血狐,都絕對不是知機的對手。


    知機的失誤在於,他以為在戰鬥之前,逼迫陳行拿不到嗜血之刃,就削減了他的威力;他以為不斷的纏鬥過程當中,看穿了陳行的實力水平;他以為在戰鬥中,一點一點消磨掉了陳行佩戴的防禦物品的可用額度,陳行就再無還手之力。


    大錯特錯!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要一錘定音的解決掉陳行。


    通過這一戰,陳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那就是在麵對比自己靈活的對手的時候,很難招架。譬如知機,如果繼續他的戰鬥方式,完全可以一點一點的將陳行磨死。


    但是他以為自己爆發出的最強一擊可以直接將陳行解決,卻不知道陳行的爆發能力遠比他更強!更兇!更猛!更殘暴!


    這就是知機潰敗的原因!


    陳行或許不夠靈活,或許戰鬥技巧不夠純屬。但是,他卻擁有著無比恐怖的爆發能力,任何人在他的麵前疏忽大意,都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知機說也許沒錯,被選中者覺醒的天賦,其實某種程度上就反應了被選中者的一些性格和潛意識。


    那麽,如果是知機覺醒的大熊貓天賦,代表著道家的“不爭”與“無為”的話。


    那麽陳行覺醒的雀尾螳螂蝦天賦,就正代表了他的剛烈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在敵人麵前,他是永遠不會妥協的鬥士。即使獵手被吞入口中,依舊會頑強掙紮,在敵人的嘴巴裏狠狠的打上一拳!


    而知機,便是那個自以為能吞下獵物,卻不慎被崩碎了爪牙的“獵手”。


    ......


    揮出了那一拳之後,陳行實際上已經無再戰之力。


    如果剛才知機沒有逃跑的話,他也許還能憑著一腔血氣再與其拚死一戰。但是當知機逃跑之後,陳行自己也泄了氣,隻感覺渾身都是酸痛無比,尤其是右臂,從手指尖到肩頭,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半拉身子也是火辣辣的痛。


    其實,在陳行的設想當中,是有著將“半步崩拳”與“螯擊”結合起來的想法的,而這種先天天賦與後天苦練的結合,也一定能爆發出驚人的威力。


    隻不過,陳行對“半步崩拳”還隻是初窺門徑,以他的經驗根本不足以將這兩個能力完美的結合起來,今天之所以能施展出來,亦不過是在生死危機關頭的拚死一搏,雖說是成功的打出了這一拳,但是其實這兩個能力並沒有相輔相成發揮更大的威力,僅僅是簡簡單單的數字上的疊加罷了,甚至還互相牽扯讓陳行在施展螯擊之後的後遺症更加嚴重。


    柴靜菲連忙過來攙扶,陳行擺了擺手,勉力站起身來:“趕緊把東西撿一撿,我們撤。剛才搞出動靜太大了,很快應該就會有人來了。撤吧。”


    柴靜菲點了點頭,將午馬身上的特殊物品和屬相信物扒下來,然後與陳行一起溜之大吉。


    ......


    迴到客棧之後,陳行將所有的信物擺在桌子上,分別是:戌狗、未羊、子鼠、醜牛、寅虎、卯兔、酉雞、巳蛇、申猴、午馬。


    一共十個信物。


    那麽在知機的手上,除了他自己的辰龍之外,就隻剩下“亥豬”這一個信物罷了。


    龍雞為合,酉雞與辰龍,乃是同一陣營的屬相。也就是說在每天的午時,知機都能夠通過同陣營之間的互相感應,確認這塊酉雞信物的方位,而陳行卻無法知道他的位置,敵暗我明,可以說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他獨自一人將所有的信物都帶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將柴靜菲安頓好之後,迴到了武館。


    來到中華武館,薑容樵等一眾弟子看到陳行的傷勢,自然是上前來詢問,而陳行隻能顧左右而言他,不一會兒,院裏的騷亂就引來了張占魁。


    看到陳行胳膊那嚴重的傷勢,張占魁也是十分意外,看了一下陳行的傷痕,若有所思:“看上去像是野獸的抓傷,但是不知為何這傷口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說著,仔細在陳行的傷口處查探了一番,麵色微微一變:“是內家拳暗勁......而且這傷痕......是八卦掌!當世竟然還有將熊形八卦掌修煉到如此地步的人,陳航,告訴我,此人是誰?”


    陳行猶豫了一下,“師父,實非弟子不願告知,實在是不能告知。望師父海涵!”


    張占魁麵色微微沉了下來:“你作為我的親傳弟子,便也是八卦掌的第三代傳人。你與此人爭鬥傷成這樣,簡直是同室操戈!就算是伊福和程延華,我也要找他們討個說法!你為何不願告訴我?”


    陳行低下頭:“請師父恕罪!弟子真的不知從何說起。”


    張占魁一拂袖,轉身就走,迴到房間房門一關,竟是再不和陳行說一句話了。


    薑容樵看到這一幕,到陳行旁邊低聲道:“師弟,你是腦子進水了是怎地?看不出來師父是為了你好,想要替你找迴場子嗎?伊福師叔和程延華師叔可是和師父一樣同為八卦掌二代弟子,師父這可是做好了和他們翻臉的準備啊。你怎能這樣傷師父的心。”


    陳行歎了一口氣:“我知道師父乃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有不能說的理由。還請師兄體諒。”


    “你......哎!”


    薑容樵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陳行,然後歎息道:“過兩日等師父心情好了,你再和他道歉吧。你先迴房去,我去拿些藥物給你包紮一下。”


    看著薑容樵轉身而去的背影,陳行又看了看張占魁緊閉的房門,心中亦是有些愧疚。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說他拜張占魁為師,一開始就是抱著功利性的目的。但是張占魁這些天對他的教導和關愛,卻是毫不打折扣的,那日吃到陳行隨手買迴來的燒雞時的欣慰表情,陳行也曆曆在目。


    隻是,被選中者的這些事情,說出來有什麽用?再說了,再過一個星期,陳行就要離開這個場景了,雖然陳行不知道自己在離開之後,這個世界還在不在,但是與其在張占魁對他充滿了期許和希望時消失,不如讓自己在沒有那麽多羈絆的時候默默離開。


    也許那個時候,張占魁會吹胡子瞪眼地罵一聲“不肖弟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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