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籠罩大地,無數人已安眠入睡。


    秦濤和淩千山二人在客廳裏下棋品茶,談笑風生,時不時看向門外,好像在等待什麽。


    何伯、秦雨萌等一幹人站在一旁,唯有鍾連山不在。


    過了大概有一個時辰,隻見一臉鬱悶,滿手鮮血的鍾連成歎著氣走了進來。


    “怎麽樣,可問出那黑衣人的來曆。”淩千山頭也不不抬,默默問了一句。


    眾人都望向鍾連成,他們也很奇怪,為何會有人夜探王家。


    鍾連成搖了搖頭,頗有點無奈的說道:“迴稟殿下,那黑衣人嘴硬的很,我用盡各種刑拘,都沒能撬開他的嘴。”


    淩千山略顯意外,疑惑道:“連你都敲不開他的嘴,看來此人定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死士。”


    秦濤在一旁眨了眨眼,轉頭看向秦雨萌,說道:“秦姑娘,麻煩你走一趟如何,想來你應該有辦法讓那家夥開口。”


    淩千山看了一眼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秦雨萌,微微搖頭,看向秦濤說道:“秦兄,還是算了。你有所不知,我這位鍾隊長乃是趙國黑獄出身,精通各種刑訊逼供之法,他都沒能讓那人開口,其他人就更別想了。”


    他倒不是看不起秦濤,隻要是覺得根本沒戲,他不認為秦雨萌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能有什麽特別的手段。


    黑獄!


    蔣琴和蔣玉聞之色變,那可是整個趙國最黑暗的地方,裏麵全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血腥屠夫。


    何伯同樣斜眼看了一下鍾連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異樣,他好像也聽過黑獄。


    “濤哥,黑獄乃是趙國最可怕的一座監獄,裏麵的人手段兇殘狠辣,喜歡研究剝皮拆骨等折磨人的手法,所以黑獄出身的人,刑訊逼供的手段當世一流,既然這位黑獄出身的鍾隊長都沒能然那黑衣人開口,就真的沒辦法了。”


    蔣琴以為秦濤不知道黑獄的名頭,刻意解釋了一番,意思是不用再多費心思了,今天肯定不能從那黑衣人身上得到什麽消息。


    “小少爺,算了吧,我看也是沒戲。”何伯暗歎一聲,提醒了一下秦濤。


    “那可未必,他沒辦法,不代表我沒手段。”秦雨萌聲如寒冰,一臉冷笑,邁出瑩瑩小碎步,向後院關押黑衣人的地方走去。


    鍾連成有些不忿的看了一眼秦雨萌揮灑而去的身影,嘴裏雖然沒說,心裏卻覺得秦雨萌太過自大。


    我堂堂黑獄專業刑手都辦不到的事情,你憑什麽就一口咬定,自己有辦法。


    最後他看向秦濤說:“秦公子,你這純粹是浪費時間,刑訊之術,我雖不敢稱當世第一,可在趙國也是數得上的,我不覺得你這位秦姑娘能強的過我。”


    論武功,他已經輸給個秦濤和何伯,覺得已經很給林千山這個主子丟麵子了,現在對方居然還要在他的專業領域動土,他就不高興了。


    淩千山嗬嗬一笑,不置可否,不過看樣子同樣沒對秦雨萌抱太大的希望。


    秦濤看著眾人不信任的眼神,暗自一樂。


    你鍾連成黑獄出身又如何,秦雨萌可是惡鬼出身,對嚇唬人這鍾事情,人哪裏比得過鬼?


    “淩兄,看樣子你是不怎麽信任這位秦姑娘,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不妨打個賭。”秦濤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著淩千山。


    淩千山頗有興趣的問道:“賭什麽?”


    “你不是不相信秦姑娘嗎,我們就賭這秦姑娘能不能審訊成功,誰要是輸了,就圍著我這院子跑一圈,一邊跑,一邊喊我是笨蛋,如何?”


    秦濤惡趣味的看了一眼淩千山,腦補這堂堂皇子滿大街喊我是笨蛋的場景,忍不住都樂了。


    淩千山也來了興趣,他在秦濤手上從來沒討過便宜,暗想連鍾連成這樣的刑訊高手都沒成功,那秦雨萌一個女孩,又能有什麽作為。


    這種穩贏的勝局,他自然不願放過,他可是難得有機會看秦濤出糗。


    心中雖有定論,不過他猶豫的看了一眼鍾連山,希望這個專業人士給個說法。


    鍾連山直接站起身來,衝秦濤拱手道:“要打賭,算我一個,若是那秦姑娘真的問出了身,我就脫光衣服,圍著秦公子家跑一圈。”


    他如何也不會相信,一個女孩能在刑訊方麵勝過自己。


    淩千山見鍾連山這麽有底氣,立刻笑著同意道:“好,這個賭局我接了,到時秦兄可不要後悔。”


    他一臉的得意,好像已經看到了秦濤滿大街喊自己是笨蛋的場景。


    “濤哥,你輸定了,刑訊之術,哪裏有人比得過黑獄的人。”蔣琴掩這小嘴嘿嘿一笑,她好像也想看一看秦濤出糗的樣子。


    “真是自己找死。”蔣玉翻了翻白眼,他對秦濤一直看不順眼,即便秦濤幫了她的大忙,她仍舊看不慣秦濤。


    何伯默默搖了搖頭,嗬嗬一樂。


    秦濤一臉玩味的看著一臉不相信的眾人,問道:“怎麽,還有人要參加賭局嗎?”


    蔣玉眼神一動,說:“好,我也參加,不過我要加賭注。如果你輸了,以後不許納妾,隻準有我妹妹一個妻子。”


    她倒是處處為自己妹妹著想,想要借助這個穩操勝券的賭局,穩住蔣琴在王家的地位。


    “姐姐,你說什麽呢?”蔣琴沒想到蔣玉會這麽幹,顯得有些害羞,同時又有些期待。


    每一個女人都不希望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蔣琴也不例外。


    秦濤見這個一直對自己硬邦邦的“大姨子”加了賭注,有心逗一逗她,說:“好啊,我輸了不許納妾,那你要是輸了,就給我當小妾如何。”


    他這純粹是玩笑話,可卻聽的眾人一愣。


    秦濤一出口也後悔了,覺得畫風有點不對。


    “你……,你這個浪蕩子弟,無恥之徒。”蔣玉氣急,恨不得上去咬死秦濤。


    “嗬嗬,好啊,到時我們姐妹一起嫁給濤兒,也不錯嗎?”蔣琴沒心沒肺,倒是沒多想,隻當一個笑話,而且他也覺得秦濤肯定贏不了。


    不過淩千山和何伯卻眼神怪的看著秦濤,又看了看如花似玉的蔣琴姐妹,覺得秦濤另有企圖。


    “啊……你走開,饒了我吧……。”


    就在這時,一陣淒慘的叫聲劃破寧靜的夜空,傳到了客廳。


    聽到聲慘叫,眾人臉色一變,知道這是秦雨萌出手了,一臉驚訝的看向秦濤。


    鍾連山也有點不敢相信,他剛才對那黑衣人用刑時,那黑衣人硬氣的很,無論他用什麽手段,黑衣人都不曾尖叫,都是咬著牙硬撐。


    可那秦雨萌剛進去沒多久,不知用力什麽手段,居然讓那黑衣人怕成這樣。


    聽到這聲慘叫,鍾連成憑借多年的經驗判斷,這是一個人驚恐的極致的時候發出了慘叫,這人明顯已經怕了。


    而一個人一旦怕了,那麽他的心理防線瞬間就會崩潰,到了這個地步,刑訊已經成功了。


    眾人也感到了此時和鍾連山逼供時的氣氛不一樣,秦雨萌一出手,居然能讓那黑衣人慘叫。


    難道那秦姑娘真的能成功?


    眾人一陣疑惑,淩千山和蔣玉卻臉色突變,二人都在為自己賭約擔心。


    尤其是蔣玉,臉色煞白:“要是輸了,難不成我真要嫁個這個無恥之徒做小妾?”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我說,我什麽都說,你快走。”又是一陣發自靈魂的慘叫,那黑衣人屈服了。


    “好快啊。”


    鍾連山一陣驚歎,從第一聲慘叫傳來,他就知道自己輸了,隻是沒想到那黑衣人會這麽快服軟。


    明白自己已經輸了的淩千山臉色難看的要死,有些可憐巴巴的看向秦濤,希望秦濤能收迴賭約。


    他實在不敢想象自己出去大喊我是笨蛋是個什麽場景,這事要是傳迴國都,他就沒臉見人了。


    秦濤可不管淩千山的麵子,笑嘻嘻的說道:“淩兄,記得要信守賭約喲,我可等著看呢?”


    “不就是跑幾圈,喊幾聲我是笨蛋嗎。”看到秦濤那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淩千山知道讓秦濤放她一馬是不可能了。


    心中惱火的淩千山,心思突然一動,你讓我難堪,我也不放過你。


    然後他一轉身看向蔣玉,也就是秦濤的大姨子,說道:“蔣姑娘,可要記得剛才的賭約,輸了可是要嫁給秦兄當小妾的。”


    然後他又一臉猥瑣的看向秦濤,同樣笑嘻嘻的說:“真是羨慕秦兄啊,這麽快就能享受齊人之福,而且還是姐妹花,羨慕死我了,哈哈哈。”


    此刻淩千山的笑聲要多淫蕩,有多淫蕩。


    這話一出,場麵一度尷尬萬分,秦濤恨不得一口咬死淩千山這個混蛋。


    他本打算,眾人不說,就把這茬給忘。


    可現在,慘了。


    他迴頭一看,發現蔣玉一臉羞憤,不甘的狡辯道:“沒有,他那個賭約我沒認,不算數。”


    蔣琴也是一臉幽怨的看向秦濤,有些傷心的想道:“莫非濤哥真的看上的姐姐,所以在穩操勝券的情況下定下了這個賭約?”


    蔣琴幽怨的小眼神搞得秦濤汗如雨下,趕緊否認,說:“對對,不算,不算。”


    娘啊,要死人啊,一個蔣琴就讓我頭大,要是再來個蔣玉,豈不是要死人。


    我真是嘴賤,給自己找麻煩。


    秦濤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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