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門後堂,一名十五六歲,清麗脫俗的絕美少女正對著鏡子孤芳自賞。


    她右手托著下巴,賊兮兮的盯著鏡子裏自己的身影,頗為自戀道:“我們的錢大小姐還是那麽漂亮。


    “對了,聽說秦濤的神誌清醒了,那他應該記起我了吧,怎麽也不來找我,真是個大混蛋。”


    這少女正是換了女裝的錢學英,她和秦濤曾有過一段淵源,那時秦濤還未癡傻,正是少年得意、意氣風發時。


    錢學英正在埋怨秦濤,從門外走進一名麵容白皙的中年。


    中年來到錢學英麵前,恭敬的說道:“小姐,再過三天就是老太爺八千歲壽誕,這次你可不能再缺席了,去年老太爺七千九百九十九歲壽誕你沒參加,老爺和夫人已經很生氣了。”


    “再說,小姐你已經出來兩年了,玩也該玩夠了,是該迴去了。”中年男子不斷你的勸導,十分有耐心。


    “一個破生日,有什麽好過的,太爺爺都過了七千九百九十九個生日了,還沒過夠啊。”錢學英翻了翻白眼,對這個什麽壽誕沒有任何興趣。


    中間男子仍舊麵無表情的說道:“不出意外的話,表少爺近日會來接咱們,還請小姐這次不要再逃跑,也不要再為難屬下。”


    “明叔,你就不要再囉嗦了,我迴去還不行嗎?”


    錢學英歎了口氣,隨後不喜道:“你說羅軍那個討厭鬼要來接我們,他什麽時候來?”


    一想到要離開這個待了兩年的地方,錢學英突然有些不舍,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來秦濤的身影。


    說也奇怪,她剛想到秦濤,耳邊就傳來了秦濤的聲音:“王秉文,給我滾出來,你以為躲在知府衙門就高枕無憂了。”


    響聲震天,餘音源源不斷,不停的在天空中迴蕩。


    錢學英和那位明叔同時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此刻,知府衙門之前,秦濤負手而立,高聲怒吼。


    他身旁站著非要跟來向王秉文討說法的王雲,秦濤自以為護得住王雲,也就沒阻攔。


    秦濤身後,雷恆領著上千幫眾,虎視眈眈的盯著知府衙門。


    雷恆的對麵,數百捕快戰戰兢兢的看著野狼幫的兇悍之徒,一顆心緊張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身為捕快,他們如何不認得這些人,如何不認得雷恆,可就因為他們認得,才更加害怕。


    野狼幫聲名在外,而且人多勢眾,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這些捕快自認為沒有一絲勝算。


    “雷幫主,貴幫和我們知府衙門速來井水不犯河水,近日卻又有何?”一名老成的捕頭壯著膽子,走上前來,滿臉堆笑的問了一句。


    雷蒙沒給他好臉色,不客氣道:“耳朵聾了,沒聽到秦天師的話嗎,趕緊讓你們知府大人把王秉文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聽到這話,對麵的捕快才明白,今天的主事人不是雷恆,而是之前喊話的秦濤。


    眾人忍不住打量起了秦濤,發現隻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心中暗道:“這少年到底有何手段,居然能讓雷恆這樣的梟雄言聽計從?”


    秦濤默默注視著眼前的知府衙門,他已打定主意,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王秉文血債血償,為此他不惜強攻知府衙門,雖然這不是他最想要的結果。


    王秉文三番五次的設計謀害秦濤母子,已經觸及了秦濤的底線。


    “砰……、砰……、砰……。”


    不知何時,知府衙門裏傳來一陣陣腳步聲,整齊的步伐踏的地麵砰砰作響。


    緊接著隻見數百身穿金色鎧甲,手持銀白色長槍的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緩緩走出。


    這批軍人軍容威武、氣勢逼人,無形中透露著一股蕭殺之氣。


    金甲士兵約有五百之數,他們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野狼幫成員,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好像他們根本不存在一樣。


    “金甲銀槍,這些是趙國皇室的影龍衛,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雷恆見識頗廣,一眼就看出來這批士兵的來曆,隨即麵露恐慌之色,一臉焦急的看了秦濤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什麽,居然是影龍衛!


    影龍衛可謂是聲名遠播,現場好多人都聽說過他們的名字,知道這是皇帝的私人衛隊,輕易絕不離開皇宮。


    一陣喧囂之後,之前還氣勢洶洶的野狼幫之人全部都蔫兒了,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與之相反的是對麵的捕快,一臉興奮的盯著這批金甲銀槍的軍士,信心大增。


    “影龍衛?”


    秦濤疑惑的看向雷恆,他畢竟不是江湖中人,對這個什麽影龍衛沒什麽認知。


    雷恆見秦濤看來,緊張的咽了口吐沫,說:“這影龍衛乃是趙國皇帝的直屬衛隊,每一個成員最少都有二流高手的修為。聽說影龍衛百人衛一隊,每一位隊長都擁有一流高手的實力。”


    說到此處,雷恆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神不寧道:“看眼前的陣勢,影龍衛的人數足有五百之多,也就是最少有五位武功修為在七品以上的隊長在這裏。”


    聽著雷恆的介紹,秦濤想到了淩千山,估摸著影龍衛應該是跟著淩千山這個趙國八皇子來的。


    昨晚那位鍾隊長所以不懼秦雨萌,就因為他知道影龍衛就在江陵府衙。


    雷恆看著一臉沉思的秦濤,低聲說道:“秦大師,我看不如今日且放過那王秉文,等來日這影龍衛離開了江陵府,我們在找那王秉文算賬。”


    雷恆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他雖然懼怕秦濤,可影龍衛的名聲太大,他不敢冒險。


    “哈哈哈”


    雷恆正在盡力鼓動秦濤放棄,此時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隻見一名身披金甲的中年將軍走了出來,嗤笑道:“方知府,這群烏合之眾就是你說的野狼幫,我看也不怎麽樣嘛!還沒動手,那位雷幫主已經準備著逃跑了。”


    那金甲將軍隔著老遠,竟是聽到了雷恆的話,可見修為不一般。


    他衝著身旁的方正東不屑道:“方知府,是不是你誇大其詞了,這哪裏是什麽兇惡之徒,明明就是一群綿羊嗎?”


    這位金甲將軍絲毫沒講野狼幫放在眼裏。


    方正東神態諂媚的說道:“有趙將軍和影龍衛在此,就算是老虎膽,也嚇成老鼠膽了,誰讓咱們影龍衛名聲在外呢?”


    這那名金甲將軍正是此次影龍衛的帶隊將軍趙長源。


    趙長源聽到方正東的馬屁,嗬嗬一笑,不置可否,轉身看向秦濤,一臉厭惡道:“你就是秦濤,就是你為了謀奪舅父王秉文的家產,勾結野狼幫圍攻知府衙門的。”


    秦濤直麵一臉兇惡的趙長源,眼中毫無懼色,道:“這話是王秉文向你說的?”


    他沒有辯解,隻是不輕不重的反問了一句。


    趙長源也是精於世故之人,從秦濤的話語中聽出來一絲意味,不過這位趙將軍可沒心思管誰對誰錯。


    隻見他怒目一睜,兇悍的氣息瘋狂外泄,嗬斥道:“其他且不論,今日你帶人圍攻官府,就是死罪,還不跪下受死。”


    趙長源聲如雷霆,嚇得雷恆和五大護發陡然色變,齊齊倒退一部。


    “比嗓門是吧?”


    秦濤對這個囂張跋扈的將軍十分反感,暗中運用佛門獅子吼,反問道:“不問對錯,便定我死罪,這就是你身為趙國將軍的作風。趙國有將如此,豈能不亡!”


    這一聲反問,真如天雷怒吼一般,徹底蓋過了趙長源的聲音,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一陣頭暈目眩。


    首當其衝的趙長源更是被震得七孔流血,差點昏死過去。


    “混賬東西。”


    趙長源仰天怒吼,他吃了秦濤一個暗虧,當然羞怒不已。


    更重要的是,秦濤的話,徹底刺痛了他的內心,讓他徹底癲狂。


    “影龍衛何在?於我拿下這亂臣賊子。”惱恨的趙長源已徹底失去理智,直接下令捉拿秦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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