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城西別院裏,王雲和管家何伯,以及一群仆人都嚇到了,眼睛發直的盯著正在吃飯的秦濤。


    隻見滿桌的菜已經消失了一大半,秦濤左手抱著飯桶,右手一鏟子一鏟子的往嘴裏扒,不一會一桶飯就沒了。


    “這已經是第三桶了。”


    “是啊,這才多大一會兒,他吃飯不用消化嗎?”


    一些仆人驚駭不已的看著開始掃蕩餐桌的秦濤,小聲議論著,實在是秦濤的吃相太嚇人了。


    秦濤修煉八九玄功之後,不知為何胃口突然增大,怎麽吃都好像吃不飽是的。


    王雲擔憂的問道:“你一下子吃這麽多,身體不會吃壞吧?”


    “沒事,沒事。”


    秦濤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迴了一句。


    他當然不會有事,八九玄功將他的肉體凝練的如鋼似鐵,身體的吸收和消化能力增加了不知多少倍,這些飯菜一進身體,還沒到胃裏內,就被消化完了。


    接下來在一群人驚訝的注視下,秦濤足足吃了八桶飯,把今天準備的二十多人的飯菜,一個人全幹掉了。


    最後他一個人看著空空如也的飯桶和幹淨無比的餐桌,摸了摸沒有絲毫鼓起的肚子,有些遺憾的說道:“隻有八分飽,算了,吃的太飽對身體不好。”


    我倒……!


    聽到這話,一旁的家丁仆人差點集體暈倒,二十多人的飯你一人吃了,還八分飽,你他麽是豬啊。


    不對,豬都沒你吃的多。


    一旁同樣嚇到的王雲則焦急的問道:“兒子,你身體不會有什麽毛病吧,要不請個大夫看看。”


    確實,秦濤一口氣吃了二十多人的飯,這在一般人看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下意識的以為他得來什麽病。


    “這個嗎?”秦濤吱吱嗚嗚不知道怎麽解釋,總不能把實話家出來把,說不定說出來後,還被人當成瘋子呢?


    在秦濤糊弄王雲時,一個人卻眼神凝重的盯著他看了許久,這人正是城西別院的管家何伯。


    管家何伯一臉疑惑的盯著的秦濤,想道:“突如其來的瘋狂食欲,好熟悉的場景,好像在哪裏聽過?”


    想著想著,何伯突然一陣激動,驚駭的小聲嘀咕了一聲:“莫非是血脈覺醒?”


    他聲音很小,旁人並未聽到,可秦濤經過洗精伐髓之後,耳力驚人,聽得一清二,心中同樣疑惑道:“血脈覺醒,什麽血脈覺醒,我怎麽沒聽過?”


    現在秦濤記憶已經恢複,對這個世界也有了一定的認識,可他記憶裏並沒有關於何伯口中血脈覺醒的相關記憶。


    秦濤不知,在羅天界有一些人,會在特別的時候突然得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有的變得力大無窮,有的變得身輕如燕,有的甚至可以改變自身的形態,反正各種能力都有。


    這種突然得到古怪能力的過程,被稱作血脈覺醒。


    不過能血脈覺醒的人十分稀少,稀少到千萬人都不一定出現一個的程度,所有一般人幾乎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存在。


    至於何伯如何知道的,就不得而知了。


    秦濤若有所思的盯著何伯,他發現何伯神色有些不正常。


    對於何伯,秦濤並不太清楚他的來曆,隻知道是王雲機緣巧合下救下了何伯,何伯為了報恩才一直待在王家沒走。


    “能否讓我替小少爺把把脈。”何伯遲疑了一番,問了一下王雲。


    王雲眼前一亮,趕忙說道:“我差點忘了,現成的神醫就在眼前,我還找什麽大夫啊?”


    王雲對何伯好像有些了解,對何伯的醫術很有信心。


    秦濤也沒反駁,他也想探一探何伯的底細。


    何伯伸手搭在秦濤手腕上,眼神突然一凝,暗道:“好渾厚的氣血,一般的習武之人都未必有如此渾厚的氣血,看來沒錯了,應該是血脈覺醒。”


    秦濤盯著一臉凝重的何伯,感受一股奇異的氣息從何伯指甲融入自己體內,不斷的在自己體內遊走,暗想:“何伯果然不簡單,氣息運用的手法如此純熟,看來應該是個老江湖了。”


    神色凝重的何伯突然滿臉興奮,內心咆哮道:“百脈俱通,居然覺醒的是百脈俱通,難道是上天看我可憐,知道我毒傷深重,時日不多了,所以送給了我這麽一個絕佳的衣缽傳人。”


    何伯當然不知道,秦濤經過八九玄功的洗精伐髓,全身經脈全數暢通,並不是什麽血脈覺醒。


    “何伯,濤兒他沒事吧?”


    王雲見何伯神色詭異,還以為秦濤身體有了什麽毛病,急的臉色發白。


    “放心吧,小少爺沒事。”何伯安撫了一下王雲,然後毫不避諱的解說了一番血脈覺醒的事情。


    王雲皺著眉頭,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血脈覺醒?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對於這種東西,王雲一聽就蒙了。


    秦濤卻聽的津津有味,暗自竊喜不已,何伯替我找個一個完美的而解釋,這太好不過了,也省得我再想方設法的胡謅了。


    王雲雖然聽得雲裏霧裏,可有一點她聽明白了,就是秦濤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懸著的心也就放心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確認了一下:“何伯,你確定濤兒身體沒問題?”


    “嗬嗬”


    何伯笑道:“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何伯笑眯眯的盯著秦濤,整張臉笑的跟朵菊花似的,他怎麽看秦濤怎麽順眼,覺得這是上天賜給自己的好徒弟,心裏美滋滋的。


    秦濤卻被何伯古怪眼神看的心裏發冒毛:“何伯眼神怎麽這麽怪,這激情四射的眼神,好滲人啊,這家夥不會是個老玻璃,看上我了吧?”


    “沒事了是吧,沒事了我就迴屋休息了。”無法忍受何伯“曖昧”眼神的秦濤,隨便找了一個理由開溜了。


    何伯看著逃跑似的離開的秦濤,嘴裏默默嘀咕了一句:“是我的,總歸是我的,小家夥,咱們晚上見。”


    他聲音很小,可秦濤耳聰目明,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正在逃跑的秦濤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暗道:“完了完了,何伯這個老玻璃一定是看上我了,居然想要晚上來找我?”


    秦濤已經想好了,隻要何伯這個“老玻璃”敢來,他就打的他懷疑人生。


    幸好何伯聽不到秦濤的心聲,不然的話,非得吐上一口老血不成。


    一白天,秦濤都躲在屋裏沒出門,假裝在看書,實際上是在躲“別有用心”何伯。


    可到了晚上,他心裏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尤其是想到白天何伯“曖昧”的話語,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想:“老家夥,你最好別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可怕什麽來什麽,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房門處一陣異響,緊接著一個黑影就閃入了房間之內。


    秦濤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看著來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隻見來人一身黑衣,整個腦袋被一張黑布籠罩著,捂得嚴嚴實實的,隻留了一雙眼睛,看不清樣貌。


    來人掩飾的十分完美,可秦濤從氣息中卻能清楚的辨認出,這個黑衣人就是何伯。


    “尼瑪,這老玻璃捂得這麽嚴實,難道還想霸王硬上弓不成?”秦濤看著何伯的這身裝束,心中給何伯打上了一個“重口味”的標簽。


    何伯看著一臉緊張的秦濤,覺得這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誰見到一個黑衣人大半夜闖進自己房間不緊張啊,卻不知秦濤所以緊張,是別有原因。


    “我先試試這血脈覺醒到底有幾斤幾兩。”


    何伯身體一晃,也不說話,直接欺身上前,直直的一拳打向秦濤。


    秦濤本就緊張兮兮的,一見何伯動手,下意識的揮拳反擊,衝著何伯打來的拳頭迎了上去,同時暗道:“打死你個老玻璃。”


    秦濤雖然修煉了八九玄功,導致力氣大漲,可修煉的時間畢竟還短,他的拳頭威力是有,可畢竟有限。


    而何伯旨在試探,隻用上了一分力,所以二人一拳撞上,居然打了一個平分秋色。


    “不簡單,剛剛覺醒就有了千斤之力。”何伯對秦濤的力道還是有些吃驚的,千斤之力已經接近了二流高手的力氣。


    要知道若是一般人的話,沒有十年的功夫,根本無法成為一個二流高手,所以何伯才有些吃驚。


    秦濤卻趁著何伯吃驚之際,再次連續出拳,他有心試探一下何伯的實力。


    他為了避免何伯看出他會武功,因此故意把拳法打的雜亂無章,不過卻暗含一分意境,可就是這一分意境,卻妙用無窮。


    所以何伯麵對秦濤的一通亂打,居然漸漸處於了下風,再次疑惑的想道:“怎麽迴事,這小子的拳法雖然有些力道,但毫無章法,可為什麽這麽難應付,難道是我許久不和人動手,武功退化了。”


    “不行,我既然要收他為徒,必須先鎮住他,不然我這師傅還怎麽當?”何伯臉色一沉,拳腳上的力氣猛然一增加,一拳將秦濤打退。


    “老玻璃來真的了。”


    秦濤連退數步,心中有些著急。


    這可怎麽辦,這老玻璃實力明顯在我之上,今天就是拚勁全力也未必勝的了他,難道我今天注定貞操不保?


    想到此處,秦濤菊花一緊,叫罵道:“你該該死的老玻璃,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屈從的。”


    “嗬嗬,有骨氣。”


    何伯對秦濤骨氣還是挺欣賞的,搖頭道:“我沒想過要你屈服,我隻想收你為徒罷了。”


    占了上風之後,何伯開始擺出一副高人姿態,右手輕輕捋著胡須,十分欣賞的看著秦濤,暗地裏卻在呐喊:“來啊,來啊,趕緊來磕頭拜師啊,這麽明顯的一個隱士高人要收你為徒,還猶豫什麽呢?”


    秦濤卻茫然了。


    什麽情況,這老玻璃要收我為徒,莫不是這老玻璃想玩師生戀,太變態了吧!


    不過迴頭一想,秦濤就知道自己可能誤會何伯了,有些尷尬的看著蒙麵何伯,問道:“你是說要收我為徒嗎?”


    何老故意背負雙手,顯出一副英武非常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


    秦濤何等閱曆,一下子就明白了何伯的心思,更知道他此刻在故意裝逼,想要引誘自己拜師。


    若是一般的毛頭小夥子,見到這樣的隱士高人要收自己為徒,肯定納頭就拜,不帶一絲猶豫的。


    秦濤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一想這麽也好,有這麽一個師傅做幌子,將來無論自己表現的有多麽另類,也都有說頭了。


    可他對何老那副故作風輕雲淡的高人姿態,怎麽看怎麽不爽,心裏有意逗弄一下他,於是同樣故意說道:“我堂堂一個有功名的秀才,怎會拜一個武夫做師傅,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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