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來的好快啊?


    秦濤聽到屋外的動靜,眼中精光一閃,麵露疑惑之色。


    思索片刻,他淡淡一笑,將目光向王秉文,道:“我的好舅舅,你還真是迫不及待的將我這個外甥送進大牢啊,連官差都提前叫好了?”


    這一刻,秦濤更加確定,一定是王秉文在陷害自己。


    因為這些官差,來的太快,也來的太巧了,肯定是之前就安排好的。


    旁人也不是傻子,聽到秦濤的話,心中都有了些想法,看向王秉文的分外的古怪。


    王秉文感受到眾人質疑的目光,多少有些心虛,眼神有些閃爍。


    王雲一聽官差來了,緊張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她最擔心的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之前她委曲求全,所做的種種,都是為了不驚動官府。


    而現在,什麽都晚了。


    王秉文見官差來了,心裏便有底了,再也不怕秦濤,開口笑道:“小雜種,你有種倒是繼續打啊,我倒要看看當著官差的麵,你還敢不敢動手。”


    秦濤九世重生,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何曾受過他人威脅,絲毫不顧即將進門的官差,再次高高舉起右手,通紅的雙眼煞氣不減。


    “你敢?”


    王秉文眼睛一瞪,有些不敢相信,官差已經到了,他秦濤居然還敢如此囂張。


    “我有何不敢?”


    “啪”


    隨著秦濤一聲冷哼,響亮的把掌聲再次響起,看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咕嘟、咕嘟的咽口水聲傳來一片,眾人暗讚不已。


    你是大爺,你牛逼行了吧!


    官差已經到門口了,你說你個淫賊、暴徒,不想著好好表現,給自己開脫,居然還敢堂而皇之的大嘴巴抽人。


    秦濤的表現驚掉了一地眼睛。


    “哎呀,有意思,不把大爺幾個放眼裏是吧?”


    隨著一聲輕佻的聲音響起,幾名身穿官服的官差走了進來。


    領頭一人身形消瘦,肩上扛著一把大刀,走起路來故意晃晃悠悠的,看起來不像官差,反而像土匪。


    這官差麵容白淨、眉目清秀,嘴上貼著一縷假到不能再假的八字胡,再加上高高鼓起的胸口,傻子都能看出是女扮男裝。


    這趙國民風開放,女人做官倒也不稀奇,就是這女子的一身打扮,有些惹人唏噓。


    “官爺,你們看,那個秦濤現在還在打人,真是無法無天。”


    趙雪茹見秦濤當著官差的麵居然還在打人,心疼王秉文的同時,趁機拚命貶低秦濤。


    領頭的女捕快眉頭輕皺,麵露不喜之色,伸手舉起肩上的大刀,往桌子上一拍,有些生氣道:“兄弟,當著官差的麵打人,不太好吧?”


    雖然身為女子,可這女捕快卻舉止粗狂,完全跟個爺們似的。


    秦濤背對這門口,知道是官差來了,他知道現在自己還沒有能力對抗官府,不得已之下,一伸手將王秉文扔了出去。


    一轉身,他極其淡然的看向幾名官差。


    王秉文落地之後,也不管身上的傷痛,直接跑到那名女捕快身前嗷嗷大哭道:“大人可要為我做主啊,這秦濤可惡至極,公然非禮良家婦女,我身為舅舅不過說了他幾句,就被他一頓暴打。”


    “夠了,廢話真多。”錢學英一轉身懶得理會王秉文,反手一指秦濤,說:“就你了,說一下,為什麽打人?”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愣了。


    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感覺這女捕快在幫秦濤。


    打官司,第一個開口的人往往占據優勢,因為他給人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錢學英讓秦濤先開口,其中意味有些莫名。


    “這位大人,我們是原告。”王傑上前一步,想要挽迴頹勢,不願讓秦濤占了先機。


    “哐哐”


    錢學英再次舉起大刀在桌上敲了兩下,不滿道:“大爺讓你說話了嗎?要是再敢多嘴,小心大爺割了你的舌頭。”


    錢學英身為一個女子,一口一個大爺,叫的那叫一個響亮。


    王傑看了看錢學英手裏的大刀,膽怯的退後了一步,不敢再說話。


    秦濤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多看了錢學英一眼,不由的覺得有些眼熟。


    可是由於他之前強行出關,九世記憶渾濁交雜,一時間他也想不起是否見過錢學英。


    想不起來,秦濤就不在多想,開始簡單了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他的話不偏不倚,沒有半點添油加醋,因為他不屑。


    “大人你聽,他自己承認打人了,趕緊把他抓起來。”


    趙雪茹直接抓住秦濤打人的事實,再次向錢學英哭訴起來。


    確實,依照秦濤所說,確實鐵證如山。


    本來這個時候錢學英應該開始動手抓人了,可是他卻玩味的看向王秉文,不知所謂的問了一句:“你是這個秦濤的舅舅對吧?”


    王秉文被問的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點頭道:“沒錯,這小雜種毆打舅舅,是不該罪加一等。”


    “是就好。”錢學英聞言微微點頭,衝身後的幾個官差一揮手,道:“兄弟們,收工了。”


    說完這話,她就要帶著人離開。


    這是什麽情況?


    王秉文一家一臉茫然,一旁的賓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莫名其妙。


    即便心性堅定的秦濤,也不由的撓了撓頭,皺起了眉頭。


    “大人且慢。”


    王秉文自然不甘,上前一步攔住錢學英,問道:“大人為何不將這兇手抓捕歸案。”


    錢學英一迴頭,有些不耐煩道:“自己的外甥自己管教,別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家事來煩大爺,大爺忙著呢?”


    家事?


    錢學英居然直接將秦濤毆打王秉文的事情,定性成了家族內部矛盾,撒手不管了。


    怪不得她之前問王秉文是不是秦濤的舅舅,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到了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錢學英是在有意幫秦濤開脫。


    “大人,這怎麽會是家事的?”王秉文急眼了,他自然不想這麽放過秦濤。


    錢學英盯著不甘的王秉文問道:“你不是他舅舅嗎,舅舅和外甥打架,不是家事是什麽,難道還是國事啊?”


    “這……?”王秉文被問蒙了。


    他總覺得錢學英的話有問題,可又不知該如何反駁,糾結的滿頭大汗。


    一些賓客暗中豎起大拇指,暗讚道:“原來還可以這麽解釋,強悍。”


    秦濤也樂了,覺得這錢學英真有意思,可一時半會還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錢學英,暗想:“算了,想不起就算了,不過這位姑娘的恩情我記下了,他日想法報答她就是了。”


    錢學英見王秉文無話可說,一轉身,就要離開。


    “大人且慢,秦濤毆打我父親的事情可以算作家事。可他意圖非禮陳小姐的事情,可不是家事吧?”


    一旁的王傑看出錢學英在偏幫秦濤,知道這件事爭不出結果的,於是直接跳過秦濤打人的事。


    “沒錯,既然是家事,我就不在勞煩大人,可是這意圖強奸非禮,可算不上家事。”王秉文一聽王傑的話,一咬牙放棄了追究秦濤打人的事情。


    王秉文目光灼灼,死死的盯著錢學英。


    誣陷秦濤的這個局是他精心設計的,不會有絲毫破綻,就算有錢學英幫忙,秦濤也別想安然脫身。


    重頭戲來了?


    眾人明白,真正的博弈開始了。


    “秦濤非禮陳小姐的事情人證物證具在,雖然錢學英不知何故,有意幫助秦濤,可眾目睽睽之下,恐怕也難以翻案。”


    “是啊,非禮良家女子之罪,可是不小啊,搞不好要浸豬籠的。”


    “應該不會,我看那女捕快一直在幫秦濤,雖說不能翻案,可也不會定成死罪。”


    眾人議論紛紛,都在討論秦濤會被定下什麽罪。


    王秉文氣定神閑的看向秦濤,一臉的自信,同時眼角瞥了一下錢學英,暗道:“我看你怎幫這小雜種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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