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順著枝葉爬了上來,樹有了葉的陪伴是那麽挺拔,高傲。

    我們走著走著走到了‘crazy’酒吧,光線暗淡,人稀有的少,不知為何,可能因為是早上。比我高一頭的佐約拉著我進去坐到了沙發上,我望了望。

    佐約好笑的打量著我,戲謔的說了句:“找你小相公呢,打個電話唄。”

    我用力的踢了踢她,瞥了她一眼,語氣有點無奈的說:“小約,你搞雙性戀,我忘了。吃醋啊。”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周圍人聽見,旁人紛紛投出驚奇的眼神,似乎都在惋惜這一個美人怎麽會是雙性戀。可惜那可惜。

    “喂,夏結。”佐約狠狠捏了我胳膊一把,我都快疼的哭出來了,不過想起那些人驚奇的眼神就想笑。電話突然震動,把我嚇了一跳。

    “喂,夏結子。”曾秋末那慵懶的嗓音從電話裏漏出,我一臉想打人的表情,應了一聲。

    “你在酒吧吧,不準喝酒,我現在過不去,走的時候小心點。”曾秋末擔憂的說了一句,我連聲說好好好,就掛了。

    時間把命運齒輪推動,我們的人生就像一場賭局,把賭注全壓上,然後輸得淚流滿麵。

    其實那時每個人的命運都注定了,我們用盡全力的改變,然而還是為了一點點差錯付出了永生的代價。

    時鍾轉到兩點,我和佐約迷迷糊糊的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本來想喝杯‘死了’可是曾秋末那家夥已經提前給那些人說好不準給我調酒。我隻能喝著果汁,無聊的聊著一些無聊的話題。

    服務生來叫醒我們,我們驚醒,佐約破口大罵:“媽的,擾姑奶奶清夢,不想活了啊!”服務生嚇了一跳,手裏剛收的杯子哐當一下摔在地上,碎了。

    我們賠了錢之後,就走出酒吧,我靠在佐約身上,佐約胳膊搭在我肩上,我倆勾肩搭背的迷迷糊糊走著,身後突然傳來藍雪沫的聲音,我以為出現了幻聽,迴了迴頭,那個長的如仙子般的女人就站在那,對我揮著手,我笑了笑,她朝我走來。

    “小結,好巧啊,在這碰到你了,啊!佐約你也在啊” 藍雪沫走到我麵前,笑著。

    “恩。” 我應了一聲,佐約吊了張臉,其實佐約跟藍雪沫長相是完全不同的美,佐約是一種狂野嫵媚,而藍雪沫確實恬靜清秀。

    麵對他們倆,我突然自信心大幅度的往下降,海拔沒她倆高,長相沒她倆好,身材沒她倆好,隻有皮膚和一雙細腿可以比比了。我無地自容的打量著她倆。其實,我很喜歡藍雪沫,隻是我不知道該怎樣跟她這種女孩子交流,她對我很好。

    藍雪沫剛準備開口,幾個男人從她後麵出現,把她抱進一輛車裏,封住了她的嘴,她求救的眼神看著我,我愣住了幾秒, 衝了上去,男人從後麵襲擊我,把我也綁進了車裏,佐約直直站那,就那樣也被綁走。

    我們來到一個賓館裏,很大,四周卻貼滿了曖昧的圖畫,牆皮也跟著泛黃。大吊燈在那搖晃。

    我們被領到一間房間,整個屋子裏泛出潮濕的味道,一股黴味讓人嘔吐。

    “夏結,還記得我嗎?那個差點被你們打殘廢的人。”他拿刀子側麵輕輕在我臉邊劃著,刀子透涼溫度,傳入我的體溫,傳入我的血液,絲毫恐懼也沒在心裏冒出,我夏結什麽都沒有,就有一個比平人大一百倍的膽。

    “&^$$%^&”我想罵他幾句,但嘴又被封住了,我想起他了,他就是那個那次非要我們交保護費的傻逼,最後被我和佐約還有臥幾個人狂打一頓,似乎快死了。

    佐約眯了眯眼睛,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來了。

    他撕開我嘴上的封條。

    “md ,你個龜兒子,抓老娘死啊。”我大罵出來,他笑了笑。

    “都快死了,還這樣嘴硬 啊”

    “你奶的個腿,龜兒子你的重點還好嗎?我那腳沒給你踢殘廢?”

    他臉色一變,我大笑出,我明顯的點出了他的痛處,他經過許多地方在治療好那個部位。

    ‘啪’ 一巴掌煽在了佐約的臉上,佐約有些吃痛,被封住的嘴唧唧歪歪的罵著。

    “嗬嗬,夏結,你好好說,你朋友會替你承擔。”

    “你媽勒個b。不準動她。” 我有些急了,拿頭撞了他的頭一下,我感覺到一陣眩暈,我咬了咬唇,很快就逼迫自己清醒,那個男人捂著頭吃痛著。

    ‘啪’ 一巴掌在藍雪沫的臉上,清晰而紅。

    “她們倆長的還不錯啊,夏結,我們玩個遊戲吧,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如果要一個跟你一起活你會選誰?”

    我大喊了一聲,“把你的雞爪拿開。”我這輩子最不會的就是選擇題。

    或許,我這一生敗就敗在選擇。

    “快點啊,選擇啊。” 他那淫迫的眼神,讓我覺得惡心,我又想起了那晚,那個男人。

    我看了看他們倆,佐約陪我度過了許多個春夏秋冬,藍雪沫給了我一些開朗。

    我該怎麽辦,那個男人拿刀子劃了佐約白皙的胳膊,口子不是很長但似乎非常深,佐約疼的頭上冒出了汗珠。藍雪沫驚恐的眼神。

    “快點。” 那個男人正準備在佐約胳膊上劃第二刀時。

    “我選佐約。” 我輕輕的說,男人大笑著,解開了佐約的繩子嘴上的封條,解開了我的繩子,抱起藍雪沫走向另一個房間,藍雪沫大叫著,我抱著佐約無力的坐那,看著藍雪沫被帶走,門被關上,被反鎖上。

    我聽到藍雪沫大叫哭泣的聲音,我拍著門,我踹門,可就是打不開,我大喊放了她,可是,迴應的隻有藍雪沫的喊叫與男人的咒罵。

    最後,藍雪沫慘叫而又呻吟一聲,再無聲音。

    佐約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那,看到這是兩樓,拉著我,對我說:“二樓,不算高。我們爬下去。”

    我麻木的點點頭, 拿床單一個綁一個,我們順著爬了下去,又從賓館門進上了二樓,藍雪沫在的那個房間,我拚命地踹門,和佐約用身子去撞那門還是開不開,我趕緊掏出電話,打給曾秋末。

    “秋末,糟了,你快來xxx”說完立馬掛了電話,我們繼續撞門,在剩最後一點力氣時,門終於被撞開了。

    男人瘋狂的在藍雪沫身上索取,藍雪沫望著門口一點反應都沒有,忘了反抗忘了唿救,男人看向我,我拿起身邊的小木椅朝男人頭上砸去,男人重重的倒下。

    藍雪沫白皙而滑嫩的皮膚上猩猩點點,有青有紅色的印記,她紅腫的眼睛望著我,是那麽空洞,那麽無助,沒有眼淚。我抱著藍雪沫,替她裹好衣服,佐約朝那男人那個地方重重的踹上了幾腳,男人被疼痛激醒。

    又被佐約拿木椅打暈,佐約捂著傷口,我們倆扶著藍雪沫起來,曾秋末跑到門口,喘喘的向我走來。

    上下審視了我一下,確認我沒事,深深地鬆了口氣。

    “我沒事。”我輕輕的說。

    “可,雪沫,她……”我沒有說下去,我扶著她,走出門外,我突然有種感覺,藍雪沫就像個隻剩下軀殼的娃娃,沒了靈魂。

    秋末當了輛車,我們坐進車裏,我拉住藍雪沫的手,她的手那麽冰。

    “去哪?” 秋末看看我,我抿著嘴,看著藍雪沫。

    “櫻桃路。” 藍雪沫動了動唇,納木的低下頭。

    隻不過是一場年少輕狂,卻帶來了如此大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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