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郎?還是從小就想娶的夫郎,八抬大轎...聽起來他們認識好早,感情好好的樣子。

    可是他怎麽不知道。

    為了保護姐姐,他可是在皇宮內外安插不少的小眼線的,送了那麽多的珠寶,也沒聽他們說他姐有一個很愛很愛的小竹馬呀!

    有一股莫名酸澀的情緒在心裏左突右撞,連帶他的鼻子都跟著發酸起來。

    連清不死心,他幾步走了過去,插進了親密的兩人之間,一撅屁股巧妙的將阿雪給擠到邊邊去,而後他自己麵朝著連玉,確保對方的視野裏充滿他的臉。

    “啊姐!”

    連玉的眼眸劃過一種迷茫。

    她的視力真的退化的很快,隻鼻端嗅到的幽香提醒著他,身邊換人了---------她的親親阿雪不見了。

    連玉有些著急,轉折眼四下尋找阿雪的身影,還極是厭煩的一把將他的臉給推開了。

    給、推、開、了!

    連清覺得心裏空蕩蕩的,他覺得自己的阿姐被外人搶走了,心裏酸溜溜的,又嫉妒,又難受,又害怕自己這一退,姐姐就真的徹底把他忘了。

    “肯定是那個什麽阿雪對姐姐施了什麽妖術,姐姐肯定把他當做自己了!”

    連清一把抱住連玉,“阿姐,我是小九啊,不是什麽阿雪,你醒醒,快醒醒,別被騙子騙了!”,轉頭狠狠的瞪著一臉無奈笑容的尉遲雪。

    恰在這時,下人來抱說夜公子來了。

    連清沒注意聽,他的精力無暇他顧,全部都放在連玉的身上,眼神一寸寸的在她的臉上逡巡,心怕漏掉她一點表情變化。

    連玉聽到小九的時候,眉頭皺了皺,眉間閃過一絲疲倦。

    連清屏住了唿吸,可這個時候,尉遲雪看似隨意,實則力道極大的一把將他拉了過來,盯著他的眼睛,表情很鄭重。

    他道:“小九,咱們來談談吧!”

    小隔間裏,連清和尉遲雪對麵而坐,夜聽風臉色蒼白的依偎在連清的身邊。

    據魏少淩說,自他“身死”後,皇子府風裏外把控住,夜聽風的處境很艱難。王家被連清狠狠的坑了一次,損失慘重卻不能反擊,想著法的從他的徒弟身上找場子。

    而王十九尤其在意夜聽風的一舉一動。

    寧丫不告而別,從皇子府裏一夜消失後,夜聽風耐心的等了幾天,始終沒有等到片刻消息。但,這個時候,早有堤防的王十九加固了皇子府的護衛,夜聽風隻得成天扮癡作傻,以圖麻痹護衛。

    終於讓他找到一個機會,趁著王城火宅之際,從皇子府裏逃了出去,而後音訊全無。

    他雖然不知道“連清”的死亡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但是內心裏有一個無比篤定的聲音告訴他,他的師尊沒有死,他的師尊一定會迴來。

    這一點,他絲毫沒有懷疑。

    期間,他還特地到皇陵走了一趟,可沒等他進去,就聽到皇陵丟屍的消息,於是更加確信了心裏餓想法。

    師尊不在,師姐失蹤,而一直以來,都活在連清的保護之下,故而對於連清的計劃,布局,他全然不知。

    夜聽風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師父,但他很清楚女皇在師父心裏的分量,隻要女皇在齊國,在皇宮,師父就一定會迴來。

    於是他日日苦練功夫,說來,他也是天生的練武奇才,一日千裏,一個對月下來,便又小成,於是他跟著影子一起潛入皇宮,這個影子是連清特地派到女皇身邊的,一次夜偶然的夜晚,他有幸見過,故而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暗中保護女皇的工作,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一個月一來,皇宮十麵埋伏,每一時每一刻都有可能麵臨刺殺。

    夜聽風受傷無數,新傷蓋舊傷,索性他成功挺了下來,功夫也在極限中進步飛快。

    魏國來人潛入冰冷的地宮,夜聽風沒能等來師父,卻等待了接引女皇的劍客,於是他腦子一轉,也要求一起進魏。

    這一路上,幾度生死,堅持到魏時,夜聽風早已到了極限,沒來的及見自己師父一麵,便倒地昏迷了過去,臥床小半月,這才勉強可以下床。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四處找師父,如今終於抱住了,他整個人如同一隻可憐巴巴的樹袋熊,死也不分開。

    可連清現在心裏滿滿的都是事,見到自己一直擔心的小徒弟,隻是摸摸他的頭,便著急忙慌的轉頭麵向尉遲雪,問,“你想說什麽?你到底是誰?你有什麽目的!”

    尉遲雪帶著縱容般的笑,他覺得眼前這個小皇子可愛極了,真的好想某種炸毛的某毛絨小寵,“小九,你一次問了我這麽多問題,到底讓我先迴哪一個”。

    “噢..啊?”連清默了默,腦門劃過一抹尷尬,“呃,就從你是誰開始說吧!”

    尉遲雪就輕笑,他一笑,空氣都變得溫柔起來,連清被他笑的全身舒坦,那種莫名被搶姐姐的敵意也消失的差不多。

    就聽尉遲雪說:“我是你姐夫,你不認識我,但我常常聽你皇姐說起你...哦,對了,你小時候,就是穿開襠褲時,我還抱過你,你那時...很壞,經常尿濕我的衣裳”。

    “你...你胡說...什麽?”他的徒弟在一旁看著呢,而且你被尿衣服時,我還沒來呢!我的臉都快被你說沒了。

    連清瞄了瞄小徒弟,輕唿了一口氣,小徒弟滿臉的無辜,一副單純聽不懂的純情樣子,幸好,他是個傻的,師父的臉麵還在,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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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雪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笑容就變得有些逗趣,“小九是不是想說為什麽從沒在皇宮裏見過我?嗯?”

    “是的,我去過後宮,皇姐的後宮並不大,都有誰,我也能認個臉熟,可...並沒有你!”

    他用那種“我不是好騙的,你休想蒙我”的表情望著尉遲雪。

    尉遲雪就說:“那是因為我一直都住在冷宮裏啊!”聲音有些哀愁。

    連清:“好吧,那第二個問題”。

    至於為什麽最愛的寵夫要住在冷宮裏,短短的幾秒裏,連清已經腦補了無數個“霸道皇帝,柔情夫郎”的虐戀橋段。

    好吧!前世出演過無數個宮廷電視劇、電影的經曆告訴他,住在冷宮裏的妃子往往才是皇帝最愛的。

    這沒毛病。

    尉遲雪道:“我沒有什麽目的,芷兒從小就許我一個願望,等他及笈之後,要十裏紅妝娶我過門。”

    “ 她說皇宮冷寒徹骨,我嫁給他肯定會受罪,說她是個無能的帝王,怕自己護不住我,怕無法讓我住金屋,最終隻能讓我住冷宮離去”。

    “她說這輩子最遺憾的事,莫過於,要和愛的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想說的話,不能說出口,眼見著愛人被別人欺淩,她自己什麽都不能做!”

    “她說,她其實很不喜歡那個位子,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和愛人一起歸隱山林,當一對平凡的夫妻,過著世上最樸素的生活,可是她放不下你,也放不下祖宗的基業,隻能委屈我。”

    ...

    “她說,她此生負我良多,悲情絲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讓可以讓我看一看她的心裏究竟有多愛我,唯願以後日病痛纏身,她絕不會忘記我,放棄我”。

    “她說,她累了,想要走了”。

    “她說,她這一生都在為江山,為子民,為祖宗基業,為了你,兢兢業業,作繭自縛,唯獨...對不住我,想要把最後的時光都留給我”。

    “她說...”

    “她說...”

    .....

    尉遲雪說的自己都哭了,連清也聽的整個人懵逼了。

    我說尉遲大大,我就問一句你們要去哪裏,你就巴拉巴拉說了這麽多的“甜言蜜語”,敢情你是他就獨守空房太冷漠了,終於逮到機會秒變話嘮了?

    我還是隻單身狗,呀喂!你至於在這巴拉巴拉的秀恩愛嗎?

    我不相信你們是真愛成了吧!你們說要遠走江湖,我也依你不就成了嗎?我怕了你了還不成?你行行好趕緊閉嘴吧!

    尉遲雪成功的帶著一臉幸福小女人表情的女皇遠走江湖了。

    留下三隻單身狗在屋子裏歎氣。

    魏少淩說:“放心吧,尉遲那家夥是個深藏不漏的!”

    肯定不漏啊,在皇宮冷宮裏一隱就是幾十年的天下第一劍客,數年如一日的在小青梅的眼裏扮演著溫柔的白蓮花形象,賺眼淚,賺愧疚,賺感情,最後成功的把女皇拐走了,那肯定得深啊!

    夜聽風道:“師父,你還有我”。

    連清:“....”人不可貌相,他章見識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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