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嗎?”連清聲音發顫的問,他自己不知道他臉色蒼白的樣子究竟有多麽的‘楚楚可憐”

    “嗯”魏少淩的望著他的不斷翕合的唇,注意力完全不在線。

    “都要什麽?女皇怎麽樣?”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她的皇姐怎麽樣?大奸臣王玄有沒有發動篡位,捧高踩低的宦官們有沒有為了討好未來的新低而虐待她,冷鍋冷灶,在飯裏下毒加料,病了也不給看病...

    “女皇還在位,至少我離開齊國的時候,齊國的皇還是你的連玉!”雖然在位,可是那位子換人也就在這幾天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望著眼前這個從不把外物放在眼裏,捅破天都傲氣衝天的家夥眼裏露出那樣倉惶的神色,似星空被人劈斷,魏少淩竟然有種心碎的感覺。

    他想說:“別怕,我會保護你!”可是他沒有立場,反而他落到這番境地,連他自己也從中推了好幾把,他還想說:“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可是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魏少淩嘴角輕嘲,這種勾唇的舉動落在連清的眼裏就有種“示威”和“幸災樂禍”的感覺。

    他似不堪承受的退後幾步,閉了閉眼,強迫自己穩住心思,麵上又恢複了清淡無波的表情。

    這是一層堅固的外殼,刀紮不破,水攻不破,人看不破,這也是連清給自己安裝的一層極好的保護色,帶上這個麵具,他便不再是齊國的九殿下連清,而是那個璀璨星河裏肆意縱橫無望而不利的戛納華人影帝連清。

    “那,白河洛嗎?”他很確信魏少淩去了齊國之後,白河洛肯定知曉了他這個主公還活著的事,但是這些天他好好的帶著,白河洛卻沒有來。

    他最倚重最信任傾盡心血培養的心腹啊!並沒有來,這無聲的拒絕,代表的是徹底的反叛!

    他的軍隊,至始至終都是白河洛在訓練,他們也許知道上頭還有一個主子,但是當時他因為皇子的身份,被世家和無數雙明裏暗裏的眼睛盯著,出入不便,也隻見過零星幾個特訓的頭領罷了。

    再加上他後來炸死事件,白河洛營造主子意外身死的理由千千萬萬,軍隊最後落入白家也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說來,白河洛原也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純良武夫,說到底,她後來的謀算心計還是他親自教導培訓出來的。

    他總歸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再怎麽善於謀算,也算不透人心,也掩蓋不了他身體裏留著的是和平文明的血液,他總會是把人心看的太好。

    會被背叛,除了一些客觀的意外之外,總歸是他自己倏忽。

    白河洛的確是對他忠心,可是她還是一個世家人,世家講究祖宗傳承,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先前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想要讓齊國強大,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這個龐大的誌願讓白河洛熱血沸騰。

    但是當皇權漸漸穩固,當她認識到世家才是國家的毒瘤,是走向全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大業上的最大的絆腳石,連清總歸有一天要砍掉世家,這裏麵也包括白家的時候。

    他們就站在了對立麵!

    更何況白家不止白河洛,白家的族長也不是白河洛,他一人的衷心熬不過家族的壓力,所以他妥協了。

    諸般思緒在腦中飛速的轉動著,這一刻,連清徹底冷靜了一下,獨立風中的他,身上有中莫可逼視的冷漠,紅塵喧囂皆看破,魑魅魍魎無奈何。

    魏少淩歎了口氣,“他摔著十萬破陣軍和殺狼軍去了雍州,自立為王了!”,破陣軍和殺狼軍當初還是連清親口命的名字,短短時日,已經發展成十萬之多了。

    連清突然有些悵惘,一瞬間突然有種掙脫束縛全身輕鬆的感覺。

    ”還有...就是...”

    “就是什麽?”

    “你早年收的徒弟,那個叫寧丫的女徒弟...”

    連清抬起眼看向他,握了握手還是放開,問,“她,她還好嗎?”

    魏少淩道:“好,怎麽不好,她嫁給了白河洛成了雍王妃跟著白家去雍州了”。

    連清閉了閉眼,“哦”了一聲,算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本來就是看人家小姑娘可愛有趣才收養的,自己雖然掛著師父的頭銜,認真教養的日子也沒有幾天,她是一個獨立的人,會有思想,也有自己要走的路。

    不必強求!

    以後若是再見,也隻能說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

    “其實...我覺得她興許有什麽苦衷,要不要本殿派幾個人幫你去問問?”

    “不必了!事成定局!”傷害已經造成了,再多的原因和借口又能怎麽樣的,人不能太貪心了,選擇一個必須舍下另一個,路是她自己選的,她自己不會後悔就好。

    “那小夜呢?”,出於某種想要解脫的考慮他還是想要問一下。

    “小夜?小夜是誰?”

    “夜聽風!我的小徒弟!”

    魏少淩道:“你年紀小小的,怎的總愛幹收徒養娃的事了”,他想了想,搖頭,“沒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消息”。

    “哦!”這樣啊!

    談話到了這裏,出現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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