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名人效應
樂千帆手上拿了一個醫藥箱，樂嗬嗬地進門來了，“明日就是擂台最後一天了，劉家小姐要比武招親，你若是想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我可以給你換一張麵具。”
說著，樂千帆獻寶似的打開了醫藥箱，裏麵擺著幾張麵具，有和頭發連成一片的絡腮胡的，有滿臉麻子痘坑加黑痣的，還有布滿猙獰疤痕的……
淩寒：“……”
“醜是醜了點，但你又不會娶劉家小姐，直接省去麻煩不挺好的？”
樂千帆說著拿出一張滿臉都是黑毛的麵具，作勢就要給淩寒試著戴上。
“樂神醫啊，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明天還不一定能贏呢。至少留個好形象吧。”淩寒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果斷拒絕。
其實用醜陋麵具的法子她不是沒想過，可樂千帆也太極端了，這些麵具醜出了天際，她害怕自己還沒上場就被惡心出內傷。
哪怕有一張稍微折中一點的麵具，淩寒都認了，可樂千帆說隻有這幾種。
仔細權衡以後，淩寒決定還是頂著如今這張美少年的麵孔出門。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了，你別忘了吃藥。祝你明日得償所願。”樂千帆也不再堅持，收了東西就離開了。
送走了樂千帆，淩寒也沒心思胡思亂想，吃過藥就早早睡了。
赫連晉和淩遠正秉燭夜談，劉府謎團太多，這場擂台賽又很莫名其妙。
劉員外在樓州城好歹算個名人，比武招親這麽大的事情，之前完全沒有風聲，卻偏偏在他進城後就搭起擂台。
赫連晉微眯雙眸，兩隻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一下一下點著。
“太有貓膩了。”淩遠摸著下巴，“我覺得擂台一事應該計劃已久了，正等著這個時機呢。”
梅之敬遞了拜帖，赫連晉才來的樓州城，梅之敬又去了劉旺經營的五福樓。
這之間說沒關係誰信呢？
赫連晉點頭，還有一件事讓他很費解，今天的那個黑衣小夥兒出現之後，淩寒的態度明顯有所動搖。
雖然她強加掩飾，但還是逃不過赫連晉敏銳的眼神。
“可有那人的消息？”
“他叫肖子宴，樓州人士。他父親你應該曉得，庭誠道館的館主肖庭。在我泓元國與隋國邦交還算友好的時候，他曾在隋國筱城也開過道館，梅之敬家的三個女兒都曾在筱城道館裏習過武。”淩遠把查出來的結果大概說了一下。
“這就說得通了。”赫連晉蹙眉，不然，身為隋國人的梅淩寒是如何與樓州城的人結識的。
忽然他想起淩寒在花園中的喃喃自語。
莫非，肖子宴就是她口中的那個大師兄？
“如今情報太少，咱們還是先睡覺吧。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吧。”淩遠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往臥室走去。
赫連晉揉揉眉心，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過草木皆兵。
輕歎口氣，他也跟著進了臥室。
擂台賽第三天，淩寒剛醒來就覺得神清氣爽，丹田處仿佛有一朵暖暖的小火團在燃燒，應該是樂神醫給的藥起了作用。
淩寒趕緊又服下了第二粒藥，雙手合十向老天祈禱能順利得到獎品。
赫連晉顯然對第三天的比賽很重視，和前兩天的微服私訪不同，這迴他直接派了府衙的馬車，以譽王的身份，親臨擂台現場。
劉員外大喜過望，他激動地站在台上向在場的人隆重介紹了這位貴賓，渾身的肥肉都隨著他充滿抑揚頓挫的語調在顫抖。
混在人群中的淩寒看著激動的劉員外，心裏翻個白眼，至於麽？
緊接著她便聽到震耳欲聾般的掌聲和歡唿聲，環顧四周，所有人都起立鼓掌，甚至還有人振臂高唿“譽王殿下！！”
還有不少年輕姑娘尖叫著揮著手帕，那場麵不亞於現代見到心儀愛豆的狂熱粉絲們。
這個赫連晉真有這麽人氣？
淩寒不以為然，覺得那是因為那些姑娘們沒見到他平時冷冰冰的模樣。
“譽王殿下親臨現場，在下真是不勝榮幸。本次大賽，準備了三樣獎品，其中有一味藥材最為珍貴。”
劉員外招手示意隨從拿了一個蓋著紅綢的托盤出來。
掀開紅綢，托盤上擺著一盤黑色的顆粒，看起來有麥麗素大小，顆顆飽滿色澤光亮。
“這是老夫偶然得到的神藥，包治百病，並且立竿見影，讓傷者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劉員外拿了一顆藥向眾人展示。
話音剛落，看台底下便哄然一片，都不信世間竟有此等奇藥。
劉員外仿佛早就料到會有此等反應似的，不疾不徐地迴應道：“今日賽場上，雖說是點到為止，但難免有人受傷，哪位英雄若是意外掛彩，可以來試一試效果。”
“萬一是托兒怎麽辦？”有人在底下喊了一句。
“今日譽王殿下親臨，老夫怎敢作假？”
搬出赫連晉的身份，現場一下安靜了，覺得有譽王殿下在，就是真實的保證。
淩寒好笑，感情這古代也講究名人效應啊？
“好了，時辰不早了，今日擂台賽就此開始。請英雄上場！”劉員外一揮手，鑼聲響起，擂台賽正式開始。
第一個上場的是前一天的贏家，肖子宴依舊一身黑衣，率先跳上擂台，桀驁的眸光掃視著人群，仿佛挑釁亦像是嘲笑。
當他的目光掃過看台一角的時候，猛然定住，他目光的終點正是淩寒。
淩寒和他目光對視，心裏也沒來由地抖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此時易容成男人模樣，應該不會被舊相識認出，便也淡定了幾分，與他對視了幾個唿吸間，若無其事地把目光投向繡樓劉小姐的方向。
意思是自己是個盼望抱得美人歸的男人，讓他莫要多想。
這時，剛好有人跳上擂台，肖子宴不得不收迴目光，準備迎戰，但他還是覺得方才的那個身影太過熟悉，讓他聯想到一個人。
肖子宴戰鬥力驚人，過了兩個時辰，不知道打趴下多少個對手，擂台上還是隻有他一人穩穩站立，氣息卻不曾亂過一絲。
“此人年少卻內力卓群，是個好苗子。”淩遠挨著赫連晉，壓低聲音說道。
赫連晉不置可否，眼神卻瞥向不遠處的淩寒。
開賽時，肖子宴看向淩寒的眼神沒逃過他的法眼，那眼神中有一瞬的茫然，但更多的卻是探究。
樂千帆手上拿了一個醫藥箱，樂嗬嗬地進門來了，“明日就是擂台最後一天了，劉家小姐要比武招親，你若是想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我可以給你換一張麵具。”
說著，樂千帆獻寶似的打開了醫藥箱，裏麵擺著幾張麵具，有和頭發連成一片的絡腮胡的，有滿臉麻子痘坑加黑痣的，還有布滿猙獰疤痕的……
淩寒：“……”
“醜是醜了點，但你又不會娶劉家小姐，直接省去麻煩不挺好的？”
樂千帆說著拿出一張滿臉都是黑毛的麵具，作勢就要給淩寒試著戴上。
“樂神醫啊，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明天還不一定能贏呢。至少留個好形象吧。”淩寒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果斷拒絕。
其實用醜陋麵具的法子她不是沒想過，可樂千帆也太極端了，這些麵具醜出了天際，她害怕自己還沒上場就被惡心出內傷。
哪怕有一張稍微折中一點的麵具，淩寒都認了，可樂千帆說隻有這幾種。
仔細權衡以後，淩寒決定還是頂著如今這張美少年的麵孔出門。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了，你別忘了吃藥。祝你明日得償所願。”樂千帆也不再堅持，收了東西就離開了。
送走了樂千帆，淩寒也沒心思胡思亂想，吃過藥就早早睡了。
赫連晉和淩遠正秉燭夜談，劉府謎團太多，這場擂台賽又很莫名其妙。
劉員外在樓州城好歹算個名人，比武招親這麽大的事情，之前完全沒有風聲，卻偏偏在他進城後就搭起擂台。
赫連晉微眯雙眸，兩隻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一下一下點著。
“太有貓膩了。”淩遠摸著下巴，“我覺得擂台一事應該計劃已久了，正等著這個時機呢。”
梅之敬遞了拜帖，赫連晉才來的樓州城，梅之敬又去了劉旺經營的五福樓。
這之間說沒關係誰信呢？
赫連晉點頭，還有一件事讓他很費解，今天的那個黑衣小夥兒出現之後，淩寒的態度明顯有所動搖。
雖然她強加掩飾，但還是逃不過赫連晉敏銳的眼神。
“可有那人的消息？”
“他叫肖子宴，樓州人士。他父親你應該曉得，庭誠道館的館主肖庭。在我泓元國與隋國邦交還算友好的時候，他曾在隋國筱城也開過道館，梅之敬家的三個女兒都曾在筱城道館裏習過武。”淩遠把查出來的結果大概說了一下。
“這就說得通了。”赫連晉蹙眉，不然，身為隋國人的梅淩寒是如何與樓州城的人結識的。
忽然他想起淩寒在花園中的喃喃自語。
莫非，肖子宴就是她口中的那個大師兄？
“如今情報太少，咱們還是先睡覺吧。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吧。”淩遠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往臥室走去。
赫連晉揉揉眉心，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過草木皆兵。
輕歎口氣，他也跟著進了臥室。
擂台賽第三天，淩寒剛醒來就覺得神清氣爽，丹田處仿佛有一朵暖暖的小火團在燃燒，應該是樂神醫給的藥起了作用。
淩寒趕緊又服下了第二粒藥，雙手合十向老天祈禱能順利得到獎品。
赫連晉顯然對第三天的比賽很重視，和前兩天的微服私訪不同，這迴他直接派了府衙的馬車，以譽王的身份，親臨擂台現場。
劉員外大喜過望，他激動地站在台上向在場的人隆重介紹了這位貴賓，渾身的肥肉都隨著他充滿抑揚頓挫的語調在顫抖。
混在人群中的淩寒看著激動的劉員外，心裏翻個白眼，至於麽？
緊接著她便聽到震耳欲聾般的掌聲和歡唿聲，環顧四周，所有人都起立鼓掌，甚至還有人振臂高唿“譽王殿下！！”
還有不少年輕姑娘尖叫著揮著手帕，那場麵不亞於現代見到心儀愛豆的狂熱粉絲們。
這個赫連晉真有這麽人氣？
淩寒不以為然，覺得那是因為那些姑娘們沒見到他平時冷冰冰的模樣。
“譽王殿下親臨現場，在下真是不勝榮幸。本次大賽，準備了三樣獎品，其中有一味藥材最為珍貴。”
劉員外招手示意隨從拿了一個蓋著紅綢的托盤出來。
掀開紅綢，托盤上擺著一盤黑色的顆粒，看起來有麥麗素大小，顆顆飽滿色澤光亮。
“這是老夫偶然得到的神藥，包治百病，並且立竿見影，讓傷者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劉員外拿了一顆藥向眾人展示。
話音剛落，看台底下便哄然一片，都不信世間竟有此等奇藥。
劉員外仿佛早就料到會有此等反應似的，不疾不徐地迴應道：“今日賽場上，雖說是點到為止，但難免有人受傷，哪位英雄若是意外掛彩，可以來試一試效果。”
“萬一是托兒怎麽辦？”有人在底下喊了一句。
“今日譽王殿下親臨，老夫怎敢作假？”
搬出赫連晉的身份，現場一下安靜了，覺得有譽王殿下在，就是真實的保證。
淩寒好笑，感情這古代也講究名人效應啊？
“好了，時辰不早了，今日擂台賽就此開始。請英雄上場！”劉員外一揮手，鑼聲響起，擂台賽正式開始。
第一個上場的是前一天的贏家，肖子宴依舊一身黑衣，率先跳上擂台，桀驁的眸光掃視著人群，仿佛挑釁亦像是嘲笑。
當他的目光掃過看台一角的時候，猛然定住，他目光的終點正是淩寒。
淩寒和他目光對視，心裏也沒來由地抖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此時易容成男人模樣，應該不會被舊相識認出，便也淡定了幾分，與他對視了幾個唿吸間，若無其事地把目光投向繡樓劉小姐的方向。
意思是自己是個盼望抱得美人歸的男人，讓他莫要多想。
這時，剛好有人跳上擂台，肖子宴不得不收迴目光，準備迎戰，但他還是覺得方才的那個身影太過熟悉，讓他聯想到一個人。
肖子宴戰鬥力驚人，過了兩個時辰，不知道打趴下多少個對手，擂台上還是隻有他一人穩穩站立，氣息卻不曾亂過一絲。
“此人年少卻內力卓群，是個好苗子。”淩遠挨著赫連晉，壓低聲音說道。
赫連晉不置可否，眼神卻瞥向不遠處的淩寒。
開賽時，肖子宴看向淩寒的眼神沒逃過他的法眼，那眼神中有一瞬的茫然，但更多的卻是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