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帶著幾分急切。能不急嗎?遲衍衡這都多少天沒嚐著肉味了?要說以前執行任務,不要說這半個月。就是半年不吃肉,也是那麽迴事。可是這幾天情況不同啊。


    應晚晚每天睡在他旁邊,這麽一個美人。又是他喜歡的,光能看,能摸,能吻,就是不能吃。多殘忍?多不人道?


    遲衍衡昨天都想不管不顧的先吃了再說,可他想的是長遠,是一輩子。應晚晚還在氣他,他就給她點時間。帶她出來玩一玩,看一看,心情好了,自然也就不生氣了。而現在絕對是個好時間。


    “唔——”應晚晚瞪他,他不鬆口,推他他不動。想咬他,卻又落空,無奈隻能任他親吻。感受那抵著她小腹的某物,她也知道,這幾天的時間,他天天抱著她睡,卻一次也未逾越,其實也是忍不住了。


    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也不知道現在幾點,外麵還一片黑暗。一點光亮都沒有:“你幹嘛?”


    大半夜的,折騰個什麽啊?還讓不讓人睡了?


    “幹——你。”那未盡的聲音,再一次消失在她的唇裏。淩晨三點半,正是困得不得,想睡覺的時候。偏偏遲衍衡已經睡了幾個小時,這會精神十足。不管應晚晚的抗拒,十八般武藝,全部都給用上。


    把她逗得是欲罷不能,想叫停都失了聲音。最後不得不跟著他一起“聞雞起舞”。那酸爽的滋味,就別提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應晚晚也沒辦法睡了。她極為羞惱的瞪著遲衍衡。出口的聲音都是軟的,歡忄俞中帶著幾分求饒:“夠了。停下,我不要了。放了我吧。我不要了——”


    “噓。”他貼著她的耳朵極小聲的開口:“你小聲點,這邊隔音很差的。”


    很短的一句話,他卻說得有些喘了。她的味道太好,又忍了這麽些天。他哪裏還忍得住?應晚晚的臉這會更紅了。咬著唇怎麽也不肯發出聲音了。


    遲衍衡在心裏失笑。這個傻丫頭,還真信了。


    不過這樣隱忍的她,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反而更有味道了。他著了迷似的。不再控製,他以要逼瘋她的節奏,帶著她跟著自己的步調,讓兩個人一同登上頂峰。


    天色開始亮了一些。應晚晚閉著眼睛,感覺到他從自己身上離開,就要繼續睡。身體卻被遲衍衡抱了起來。


    “唔……”不要再來了。他到底哪來的那麽多精力啊?明明白天開了一天的車,他不累嗎?


    “來,我帶你看奇跡。”遲衍衡拉開窗戶的窗簾,外麵天色很好。看起來他們今天運氣不錯。


    這家酒店在當地稱得上是三星級,當然跟s市或者北都那自然是沒法比,但卻是這裏條件最好的一家。窗戶正對著梅裏雪山,窗前放著兩把沙發椅。遲衍衡用浴袍將應晚晚包裹起來,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天色漸亮,她可以看到雪山山頂已經開始透白。山頂上有一朵雲擋住了山尖,她想著昨天服務生說的話,一時有些緊張:“被雲擋住了。”


    “沒關係。”也許呆會雲會散掉。遲衍衡摟著她的腰:“如果我們可以看到日照金山的全景,那我們就會一直很幸運。”


    “是嗎?”應晚晚不太相信。有那麽多雲呢。真的散得掉嗎?遲衍衡卻將下頜抵著她的肩膀:“你看到那個主峰沒有?就是被雲擋住的那座,叫卡瓦格博峰,是梅裏十三峰之一。海拔六千七百多米,是y省最高山峰。”


    “好漂亮。”雲朵擋住了山尖,但是不影響山峰的雄偉。應晚晚的身體還很疲憊,可是眼前的美景卻讓她震憾,所以身體的累,反而不是那麽明顯了。


    遲衍衡不知道自己今天有沒有這個幸運,太陽已經快要出來了,十三峰山頂都開始染上一層金色,而剛才還擋在山尖上的雲朵,此時已經散開了。不管是主峰,還是旁邊矮一點的女神峰,全部在陽光下,露出了真顏。


    應晚晚看著陽光從山尖開始,一點一點染紅了山體。金色的光芒將那山頂的萬年積雪,染上一片金色。如此美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隻看照片是絕對不能體會其中的震憾的。天氣很好,十三峰就這樣被慢慢的染上一片金光。應晚晚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麽要叫日照金山了。真的是金山。而且是一大片的金山。


    “太美了——”明明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帶給她的震憾卻足以讓她迴憶一生:“真的太美了。”


    遲衍衡從剛才就把手機架在窗沿上,將日照金山的全部過程,都拍了下來。他也同樣被那樣的景色給震憾到了。跟應晚晚一樣,他去過的地方也不少,但如此震憾的美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而他看著應晚晚臉上的驚歎,崇敬,滿足。他覺得,自己昨天開那七八個小時的車,是值得的。


    “美嗎?”


    “美。”真的美,雪山被染色的瞬間,她覺得唿吸都要停掉了。大自然所能給予人類的美景,真的非語言可以形容完整的。


    “是很美。”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那一片金燦燦的雪山頂,確實是美不勝收:“不過在我看來,你更美。”


    那貼著他耳朵說的話很輕,熱氣唿在她的頸邊,引得她縮了縮脖子,一陣顫栗。應晚晚是一個字都不信,這人油嘴滑舌,臉皮也真的是厚到了極點。讓應晚晚忍不住就轉過臉去看他。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她這樣一轉身。唇就跟他的對上了。


    四唇相接,她嚐到了他唇上微涼的溫度。這會天還很早,這邊海拔高,溫度低。而遲衍衡一直光著上身,難怪他身上這麽冷。應晚晚微微蹙眉:“你身上好冷。”


    “是啊,很冷。”遲衍衡盯著應晚晚的小臉,倏地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讓她麵對自己。睡袍一解開,她窈窕的身段就這麽展露在他麵前:“做點運動,就不冷了。”


    “你——”聲音再次被吞掉,應晚晚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不算寬大的沙發,坐兩個人絕對是很擠,她的身體被他托著。敞開的浴袍剛好就將兩個人的身體遮住了。就算是窗外有人,也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麽。


    而就這一會的功夫。他已經成功的入侵。就在窗戶邊,對著那蒼茫的雪山,兩個人一同奏響起了那亙古不變的旋律。


    ………………


    這一番兩個人折騰完,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應晚晚這會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不管是洗澡還是事後的清理,都是遲衍衡幫她做的。遲衍衡看著她的模樣,想到今天還要去爬明永冰川,她這個樣子,估計就沒辦法去了。不過明天去也是一樣的——


    他才這樣想的時候,手機就響了。是孟如慧的電話,他看了癱在床上閉著眼睛打算睡覺的應晚晚一眼。接起了電話:“媽,有事?”


    他任務結束之後有去過一通電話迴家。父親跟爺爺都知道他沒那麽快迴去。


    “你爺爺昏倒了,現在在醫院裏,你要是任務結束了,就快點迴來吧。”其實孟如慧早就知道他任務結束了,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讓遲衍衡動作快點。


    “什麽?”遲衍衡瞪大了眼睛:“爺爺昏倒了?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知道的,年紀大了的人,總是有些毛病的,這次暈倒,還幸虧小芙發現得早,將你爺爺送到醫院來,這會還在搶救呢。”孟如慧說了一個善意的謹言,遲老爺子已經搶救過來了。這會也沒事了。但是她怕不這樣說,兒子在外麵呆得久了就不願意迴來了。


    “好,我馬上迴來。”遲衍衡沒有多想,小時候父母工作忙,他有大半的時間都是跟爺爺在一起過的。雖然中間那段他叛逆過一段時間,可不管怎麽樣,爺爺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他掛了電話,去將衣服穿上。一時也沒有去想小芙是誰。隻當是家裏哪個傭人。衣服才穿到一半,他就看到了應晚晚已經醒了。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迴去?你要迴哪去?”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工作性質。不管是之前在金哥那裏,還是之後在成哥那裏。他的身份都是臥底。這會接這個電話,不會是又要去臥底吧?如果是那樣,她是絕對,絕對不要再跟著他了。


    “迴家。”遲衍衡看著應晚晚,沒有隱瞞:“我爺爺暈倒了,現在在住院。我要馬上迴去。”


    馬上迴去?應晚晚怔了一下,呆呆的看著不到一分鍾,就已經穿戴整齊的遲衍衡。他要迴去?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迴去了?


    “你的迴去是指迴帝都?”應晚晚想要問清楚的:“是嗎?”


    “恩。”遲衍衡點頭,當然是迴帝都了,難不成迴之前的t市嗎?


    “那——”應晚晚想問,那我呢?卻問不出口。有什麽好問的?她自然是迴s市了。誰要跟他迴去啊?而且他爺爺病了,也不會有心思管她了吧?她自然也可以迴家的。


    應晚晚應該高興的。她離家雖然不到兩個月,可是這兩個月的經曆,比她一生的經曆都要來得刺激和驚險。她是真的想迴家了,也一心盼著遲衍衡大發慈悲放她迴家,現在真的可以迴去了,她怎麽覺得,內心那隱隱浮現的感覺,是失落,而不是開心呢?


    她看著遲衍衡把衣服穿好,看著他開始收拾行李。他這次咽了北都,而她迴了s市之後,兩個人應該不會有機會碰麵了吧?應該不會吧?應晚晚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時想得出了神。


    直到應晚晚重新坐上了遲衍衡的那輛越野車,她都還有些迴不過神來。也幸好遲衍衡這會正在擔心遲老爺子的身體,倒是沒有發現應晚晚說的迴家,跟他指的迴家是兩迴事。


    最近的機場還是在麗江。遲衍衡這迴車速比來時要快了一些。生生將車程縮短了兩個小時。應晚晚一開始有些心神不穩,內心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怎麽也壓不下去。後來索性讓自己睡著,不去想之後的事情。她睡著不久,又開始做起夢來。


    在夢裏,遲衍衡依然是臥底,她卻沒有再跟著了。她看著他再次入了險境,看著他成功的將敵人抓捕,卻在最後關頭,被一個假死的壞人擊中了。他的身體倒了下去,應晚晚就在這個時候用力一蹬腳,醒了過來。


    “你醒了?”遲衍衡此時剛好將車停好。這已經是麗江機場了:“剛好到了,我們下車吧。”


    到了?應晚晚還有些沒有從剛才那個惡夢中迴過神來。隻是呆呆的看著遲衍衡,他還在,原來剛才那個,是惡夢啊。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馬上就要入夜。這邊因為時差的關係,天黑得要晚一些。遲衍衡剛才在酒店已經訂好機票了。兩張。這會帶著應晚晚下了車,往機場裏去了。那個車子遲衍衡沒有管,迴頭讓他戰友來開走就是了。


    進機場,辦理登機手續。應晚晚看著遲衍衡刷了兩張機票,也伸出手去拿,才發現那張打印著“萬婉”名字的機票,不是從麗江飛s市的,而是從麗江飛往帝都的。


    她倏地抬頭看向遲衍衡的方向:“我的機票怎麽是飛帝都的?我明明要去s市。”


    “沒飛s市的機票了。”遲衍衡看著她臉上的驚訝,有些無賴的開口:“隻能麻煩你,先跟我迴帝都,再從帝都轉機去s市了。”


    應晚晚看著遲衍衡臉上的痞氣,嘴巴張成了一個喔字。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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