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他握緊了她的手,不讓她掙開。


    飛機已經開始上升,莫初然的手被他握著,他的手,溫暖,有力,指節分明,手指修長。此時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她的注意力一時落在那隻手上,他將她的手握得很緊,她的手白希,圓潤。不若一般的女生那麽纖細。有一種肉肉的感覺。她一直不覺得自己的手很漂亮。可是現在看著這樣兩隻握在一起的手,她倒是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好像兩隻手很禾口諧一樣,她不由得又抬眼去看他。他也正在看她,漂亮的眼中此時不見笑意跟捉弄,深得像是一弘水一樣。她微微一怔,突然就有點不敢麵對他的視線。想將手抽迴,他卻握得極緊。


    也就是這個時間,飛機已經飛上天了。她這才發現,每次坐飛機起飛時的不適感,這次竟然完全沒感到。因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兩個人的手上,還有李擎風的臉上了。


    麵上一紅,她倏地收迴自己的手,這下動作太快,李擎風沒有抓住。他也沒有再繼續。隻是看著她的臉:“還需要一些時間才到,你若是不舒服,可以先睡一會,到了我叫你。”


    “……”跟以往完全相反的是,莫初然這次沒有跟他對著幹,她轉過臉,麵朝著窗外的方向,閉著眼睛睡覺。而李擎風拿過一邊的毛毯,蓋在了她身上。


    在他靠近的瞬間,她的身體有些僵硬,任那人為自己將毯子蓋好,然後又退開。她緊張的情緒這才適時放鬆下來。長舒口氣,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讓自己努力的入睡。


    飛機降落在了羅安達機場的時候,莫初然已經醒了。中間在飛機上吃了一頓飛機餐。她又睡了一會。之所以選擇一直睡覺是因為她實在是沒有話跟李擎風說。所以借著睡覺的舉動來逃避。


    事實上她也想多了,李擎風根本沒想跟她說話,他一直在看資料,看文件。飛機在飛行的時候,他還拿出筆記本出來處理公事。


    這會飛機落地了。一下飛機,莫初然第一感覺就是熱。好熱,這種熱跟s市的熱是完全不一樣的。她有些受不了的蹙了蹙眉。薇薇安在此時拿出一頂太陽帽戴上,又穿上了一件防曬服,看了莫初然一眼:“初然,你不是吧?你就這樣毫無準備的來非洲啊?”


    莫初然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誰知道李擎風說的是真的?事實上她之前根本不想來的好嗎?


    李擎風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外麵的豔陽,看了馮遠一眼,馮遠點頭,直接跑去機場內商店買來一把傘,還有一頂太陽帽,跟太陽眼鏡。


    “給。”李擎風將太陽帽為她戴好,又為她戴好眼鏡。最後把傘撐開。這樣多少可以阻隔一下外麵的熱浪。這邊分公司的人,已經派人來接。來人也是一個中國人,姓查。是這邊負責的經理。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許是這邊水土的關係,皮膚有些黑。


    對方開了兩輛車過來,看到李擎風時,堆起一臉的笑意。


    “李總,你來了?酒店什麽都訂好了。請隨我來。”


    “恩。”一行人上了車,馮遠跟薇薇安上了另一輛車,而李擎風跟莫初然上了一輛車。車子很快駛向市中心,在事先訂好的酒店停下。莫初然以為自己是跟薇薇安一間房間,誰知道李氏果真是財大氣粗。


    竟然訂了四個房間。薇薇安跟馮遠的房間在樓下,而他們兩個在樓上。


    當發現自己的房間跟李擎風是兩隔壁時,莫初然有瞬間的衝動要去樓下跟薇薇安換房間。隻是她來不及提這個要求。李擎風已經挑眉看向她:“怎麽了?有問題?”


    “沒。沒問題。”莫初然搖了搖頭,拉著自己的行李進了門。一進門,她就有些傻眼了。這李氏的福利,未免也太好了。她也跟著家人去旅行過,不說其它,在水一方也算是s市最大的廣告公司了。她身為銷售明星,也被安排過出國旅遊的機會。財務也隻給她安排了一個商務套房而已。


    哪裏像這個,一看就是總統套房。兩個房間,有客廳,還有小廚房。莫初然欣賞了一圈。最後送給李擎風兩個字:敗家。


    這會是當地時間的上午,莫初然在飛機上睡過了,現在倒是不困,把自己的行李拿出來收拾好,看看外麵的天,呆會估計是要去外麵吃飯的。她找出一套短袖的運動裝換上,正打算去這附近走走。


    門一開,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李擎風,正舉起手,似乎是要按響門鈴一般。她愣了一下,拿著包包的手垂下,身體往後麵退了一步,略有些戒備的看著他:“有事?”


    “你要出門?”


    莫初然不及點頭,李擎風卻先開口了:“馮助理沒有把行程發到你郵箱嗎?”


    莫初然愣了一下:“我,我還沒有看郵箱呢。”


    “如果沒有,現在去看。”李擎風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嚴肅:“請你先看一下我們的行程安排。這幾天工作很多,我希望你能隨時保持最佳的狀態。”


    “……”莫初然點頭,正打算迴房間,李擎風的視線掃了一眼她身上的運動裝:“衣服換了。”


    “我——”這人管得太寬了吧?莫初然在心裏腹誹,到底因為對方是老板,她隻是小員工,沒有多的反抗,乖乖的迴房間去換衣服,順便查郵箱了。


    這一查郵箱,莫初然就有些傻眼了,這個行程,也太緊湊了吧?按著計劃,他們來安哥拉一共要呆五天。第一天是見安哥拉分部的,李氏在這邊的員工,跟負責人。並開會。第二天去原來就打算買下的礦山視察礦源如何,開會討論,設定合同細節。第三天談判,又是開會。晚上還有一個酒會。然後是第四天——


    這隻是大概的,上麵密密麻麻的,全部是這三天的安排,李擎風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她拿著那份行程忍不住想,剛才他在飛機上好像沒有休息吧?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個的會,一個接一個的會見,談判。他身體吃得消嗎?


    莫初然沒有繼續看下去了,按著行程,呆會是餐會,跟剛才那個查經理一起。下午要繼續開會。目光掃了眼自己身上的運動裝,確實是不合適。


    轉身將衣服換了。莫初然深吸口氣。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那自然是要配合李擎風,把事情都做完了。原來還有些擔心李擎風是假公濟私,想要對她怎麽樣的莫初然,在看過行程之後,完全沒有辦法再去認為李擎風有這個想法了。


    這麽密集的行程,身邊還跟著薇薇安和馮遠。他就算是想做點什麽,也不可能吧?


    而接下來的事情,也正如莫初然所想。行程非常緊湊,一個又一個的會議,碰頭。談判。讓一向隻是跑業務的莫初然,第一次感覺到了,工作的緊張和刺激。


    馮遠跟薇薇安,明顯是適應了李擎風的工作步伐的,兩個人每天晚上都沒有多少休息時間,白天卻依然是一臉精神飽滿的樣子。莫初然不得不在這樣的氛圍中,把自己對李擎風的不滿,還有那些抵抗,都收起來。專心的投入工作,讓自己跟上李擎風的步調。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這天是談判的日子,關於這個礦山,李氏已經是誌在必得了。隻是一些細節,還沒有完全敲定。對這件事情負責人碰了頭,李擎風臉上依然是一直以來的笑意。


    他用流利的英文跟對方溝通,談判。莫初然的視線從眼前的筆記本上移到李擎風的臉上。他們現在在說的內容,有很多專業術語。她英語聽說寫並沒有問題,可是這些專業詞匯把她難倒了。


    他說的很多詞匯,於她都是第一次聽到。目光看著馮遠兩個,薇薇安一直在認真的記錄會議,明顯沒有聽不懂的樣子,莫初然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第一次發現,自己之前在廣告公司混得再好。來到一個新的地方,也是要重新開始,重新學習的。


    對方說著說著,似乎激動了起來。甚至拍了下桌子。莫初然收迴神遊,看向那人,談判到了現在,還有一些細節沒有商定,對方的態度卻這樣不客氣——


    視線從那個白人身上轉到李擎風臉上。跟對方的激烈比起來,李擎風的態度卻是十分淡定。


    “價格的話,李氏已經定好了,我們不會再多追加一分錢。但是,我們可以保證,在開礦期間,我們會努力的維持好,當地的生態平衡,環境保護。我們李氏有很多年開礦的經驗。請你相信我們。我不認為,除了我們,你們還可以找到,比我們更合適的投資者。”


    他臉上一慣的優雅不改,也不因為對方的激烈語氣而變了臉色。隻是話裏的篤定,自信,卻讓莫初然不由得側目。三天,整整三天,除了晚上睡覺的時間,她們吃飯,工作都在一起。


    她也發現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更多麵。他這三天,連一記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就隻是工作,工作,工作。而這樣的他卻比之前跟她笑鬧玩樂的他,更吸引了她的注意。


    見分公司的人時,他態度溫和之外,還透著幾分威嚴。那是一種在上位者的氣勢。那些員工,哪怕是這個老板並沒有天天在分部,對他依然充滿了尊敬。談判時,他神情淡定,對於自身的利益,卻是絲毫不讓。而他每次說的話,都可以切中要點。讓對方無可辯駁。


    他正在顛覆她以往對他的認識。莫初然看著那個跟對手談判,神情自若的李擎風,突然發現,她是真的有些不認識這個男人了。而在她走神的時候,合同已經簽下了。李氏拿到了之前李銳楊說的那座礦山的開采權。


    莫初然看著李擎風的表情。開采權拿到,他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不認真看,幾乎看不到。她想起掛在李擎風辦公室的那幅對聯,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此時看他,倒真有幾分這個味道。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會犯罪嗎?


    從哥哥跟她說完那個話之後,莫初然生平第一次,對哥哥的話產生懷疑。隻是很快,她就將這個念頭給甩開了。


    晚上,有一個慶祝酒會。莫初然這幾天跟著這幾個工作狂人,一直像是緊繃著的弦一樣,生怕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繃掉。這會,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迴到房間,床上放著兩個盒子。打開來看,一件紅色的禮服。上半身是掛脖的款式,露出了整片美背,布料將她的上半身完美的包裹,從腰處往後延伸,突顯得身材十分窗簾有致,而拖長的擺尾也讓她看起來比實際要高出些許。


    而配套的是一又紅色的高跟鞋,細細的帶子交錯成鞋麵的花紋,看起來優雅又大方。莫初然有瞬間的遲疑。這個衣服是誰準備的?


    她以為隻是普通的酒會而已。她這邊還在糾結,那邊手機卻響了,是薇薇安的。


    “初然啊,禮服收到了嗎?”


    “啊?怎麽了?”


    “今天的酒會雖然是慶祝,不過也很正式,李總為我們準備了衣服,那個是你的尺寸,你快換上吧。”


    “哦——”


    “呆會我等你下來一起去樓下宴會廳哈。”薇薇安說完,就掛了電話。莫初然鬆了口氣,看樣子不是李擎風特意為她準備的,她不必有心理負擔了。


    伸出手去拿那件禮服,莫宅急送卻沒有急著換上,反而在床沿坐了下來。之前李擎風說要讓她負責,她雖然表明說不願意,甚至寧願當女傭。可是她看得出來,李擎風是不高興的。


    可是他卻沒有再進一步的要求。來了安哥拉之後,李擎風跟她都忙得夠嗆,他也沒有再提過,她相信他是真的放過她了。


    她應該覺得輕鬆的吧?因為李擎風終於轉移目標了。他不再纏著她了,不再要讓她負責了,她應該覺得高興的,可是現在卻莫名的高興不起來。他,那天或許隻是隨口說說的吧?他根本沒想著要跟她在一起,也沒想著要跟她有進一步的發展。


    會說讓她負責,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她早應該認清的。可是為什麽,現在才發現呢?甩頭,莫初然,你在糾結個什麽勁啊?


    出差完這幾天,跑迴國,把他的犯罪證據一找。把李擎風往監獄一送,你們就什麽關係都沒有了。你管他是不是真的?還是隨口一說?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莫初然努力讓自己恢複正常。將那身禮服換上,再穿上高跟鞋。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總覺得少了點什麽,為自己把妝化好。好了。她本來就是短發,倒不用特意做造型了。將頭發用吹風機稍微吹了一下,都弄好了,正要下樓的時候。


    房間門又被人敲響了。這次,依然是李擎風。他一襲白色西裝,看起來英俊又帥氣,正站在門口,手中拿了一個盒子,那雙漂亮的臥蠶眼,帶著幾分清淺的笑意,盯著她的臉。目光掃過她的身上,他的眼裏有著一絲不明顯的明湧流動。尤其是落在她哪怕是被包裹著,卻依然豐滿的心口。


    “你——”莫初然不明白他想做什麽。因為剛才的分析,她對他的戒備,去除了不少,隻是這個戒備依然存在。不過是減輕了而已。


    李擎風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重新進門。看了眼她身上:“都好了?”


    “好了。”莫初然點頭,看著他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套鑽石首飾。完美的切割,典雅的設計。莫初然看得有些傻眼。


    “這是——”


    “怎麽說我們李氏也是做珠寶的。我怎麽能讓你就這樣出席我們的慶祝酒會呢?”


    李擎風如此開口,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那項鏈取出,戴上了她的脖子。


    “李擎風——”莫初然眼裏有抗拒,李擎風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後麵的話再沒辦法說出口。


    “放心,隻是借你戴,可不是送你。”李擎風淡淡一笑,目光掃過她的臉,她這一身,讓她比平時看起來要豔麗得多。他幾乎可以想象,呆會她出現在眾人眼中時的情景了。勢必可以驚豔眾人。伸出手示意她挽上自己的手臂:“走吧。下樓。”


    “不用了。”莫初然擺手:“我跟薇薇安約好了的。”她如此說,匆匆就要往樓下去找薇薇安。李擎風將她的手臂一拉:“她已經先下樓了。我剛才給她送項鏈過去時,她跟馮遠走了。”


    啊?莫初然一怔,沒想到薇薇安動作這麽快。點了點頭,跟在了李擎風身邊,卻沒有去挽他的手。隻是並排而走。李擎風盯著她後背礻果露在空氣中的那一大片美背。眯起了眼睛。


    忍了一個多星期,也放縱了這個小女人一個多星期。更重要的是,他用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布局,投入工作,緩解她的戒心。尤其是這三天的忙碌。他可以感覺得到,莫初然現在對他已經不若一開始那樣抗拒了。


    尤其是這幾天,他經常發現她不明掃向他的目光,有探究,有好奇,甚至還有隱隱的敬佩。她沒有明說,但是那略帶驚奇的眼神,卻逃不過他的眼。而現在,時機終於成熟了。


    莫初然還有些緊張,生怕他又會上來對她動手動腳,不過他這一路倒是都很老實,讓她鬆了口氣。而內心那隱隱的失落,她自動視而不見。


    跟著莫初然下樓,慶祝酒會就在這家酒店。除了雙方的工作人員,還有李氏的員工,本地的一些官員。莫初然真的是第一次跟這麽多外國人一起參加酒會,其中還有幾個黑人。


    薇薇安跟馮遠在一起,不知道聊什麽,她正想要上去,李擎風卻在此時已經跟那些人寒喧完了。向著她走來:“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我——”才想說自己不會,已經讓李擎風拉著往舞池中間去了。


    “走吧。”


    “李總——”


    “明天跟後天的行程,看了嗎?”李擎風低頭看她,深邃的眼底帶著幾分算計,隻可惜,莫初然沒有看出來。


    “看了。”從這裏去他們另一處礦山視察,有兩個會議,然後是——


    莫初然突然就忘記了,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李擎風帶著她轉了一個圈:“這幾天累嗎?”


    “還好。”他大老板都沒說累,她這個小員工,就更不能喊累了。李擎風點頭,才想說什麽,莫初然卻是一陣不自在。因為她現在穿的是露背的禮服,他跟她跳舞,那個手自然就放在她的背上。


    他的掌心灼熱,有力,被他碰到的地方像是被火烤一樣讓她不習慣。匆匆的退後一步,卻又讓他摟著轉了一個圈。


    “專心跳舞——”


    莫初然無奈,極力讓自己忽略那隻手,卻發現做起來好難。一曲舞曲還沒結束,她說借口要去洗手間先跑掉了。留下李擎風眯了眯眼睛,看著她的背影,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厲芒。


    等莫初然再迴來的時候,李擎風正在跟對方的代表聊天,那人叫瑞德。看到她出來,李擎風給了她一記眼神,讓她過去,莫初然無法,隻好走過去。如果隻是用英文交流的話,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隻是聽李擎風說英文,其實挺享受的。他的聲線很好聽,發音也很標準。那個瑞德,說話的時候衝著她舉了下杯子。莫初然剛才過來時手中拿了一杯雞尾酒,這會因為對方的動作,隻能舉起杯子陪著喝了點酒。


    之後,不斷有人過來跟李擎風說話。莫初然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李擎風的能力。安哥拉曾經是葡萄牙的殖民地。讓她詫異的是,李擎風的葡萄牙語說得也很好,不光如此,她聽薇薇安說,他還會法文跟德文。


    她一直被他拉著手站在他身邊,充當他的女伴,他跟那些人聊天,若是說英文,她還能聽得懂,可是葡萄牙語跟法語,她完全不會。有些無聊,隻能喝酒。酒會進行到尾聲,她也喝了不少的雞尾酒下肚。


    她以為那些酒度數不高,至少她喝的時候,真沒覺得度數多高。隻是喝完了,後勁就有些來了。她的臉紅了,人還沒暈,卻覺得腦袋裏轟轟響。


    幸好,這個時候宴會就要結束了,送走那些人。莫初然的頭比剛來時要暈了許多。不過她自認酒量好,倒是可以堅持住,薇薇安也有些喝多了。李擎風讓馮遠送她迴房間休息。


    把帶來的手都安頓好之後,李擎風轉而看向了莫初然。


    “走吧,我送你上去休息。”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莫初然上次喝酒讓他欺負了一迴,這次要是再讓他來一迴,她真的不要活了。


    隻是她才想自己上樓,卻是腳下一軟,也不知道絆到了什麽,身體就要往前倒去,幸而被一隻大手將她的身體撈住。反彈力作用之下,她的後背撞上了李擎風的胸膛。


    “還說沒醉,路都走不穩了。”李擎風淡淡一笑,牽著她的手,另一隻手環著她的腰:“走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我送你上樓休息。”


    他話裏的體貼跟溫柔讓她側目,看著這張放大的俊臉,這幾天專注工作的情景讓她將內心最後一絲顧慮收迴。他的房間也在樓上,也許隻是順路而已。她這樣想。到底沒有拒絕。


    兩個一起上了樓,莫初然在自己門口站定時,低下頭,就要從隨身的包包裏拿自己的房卡,李擎風退後一步,她以為他要迴自己的房間,鬆了口氣,將門打開,進門。手臂被人扯住,她前進的腳步停下,下一秒,她的身體落入了李擎風的懷裏。


    “你——”莫初然後麵的話,被李擎風吻住。他低下頭,專心地吻著她的唇。


    這是一個極為霸道的吻。不同於之前他給她的感覺,張狂,激烈,強勢。帶著暴風雨一般的急切。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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