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箏頭痛欲裂。她從來沒有試過喝光一瓶酒。


    以前去參加宴會,她基本是喝果汁,偶爾因為場麵關係,不得不喝酒,也是喝度數極低的雞尾酒。像昨天那樣,一口氣喝掉一瓶紅酒,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


    這會人還沒有醒,頭痛的感覺卻讓她十分不舒服的蹙起了眉,五官糾結在一處。昏沉的意識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身在何方。


    額頭尖銳的抽疼,這種感覺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弄明白自己在哪裏。


    睜開眼睛,頭痛讓她又閉上了:“水——”


    手無意識的撫向*頭,她以為自己還在家中。那裏有按鈴,隻要按一下,張嫂就會上來。


    手胡亂的摸著,沒有摸到按鈴,迷迷糊糊中把*頭櫃上的台燈開關按了一下。


    聽著門打開的聲音,沒有去疑惑為什麽張嫂今天動作這麽快。


    “張嫂。我要喝水。”宿醉讓她的聲音透出幾分嘶啞,她難受至極,小臉再次糾結成一團,翻了個身,手無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胸口,緩解自己的難受。卻發現手也疼得厲害。喝醉還會手疼嗎?好疼。


    “張嫂?水。”太難受了。


    好渴。門開了,又關上,很快的又有人進來,腳步向著門裏,一步又一步。最後將一杯水放到了*頭櫃上。


    “謝謝張嫂。”宣墨箏打了個哈欠,半閉著眼睛坐起,頭疼讓她十分用力的敲了敲頭,發現越敲越疼後放棄了,半眯著眼睛找到那杯水,端過來,一飲而盡。


    溫水入喉,緩解了她此時的難受,她舒服的喟歎一聲,身體滑迴了*裏,拉高被子蓋著自己的身體:“張嫂,我好餓。想吃水晶蝦餃。”


    她的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完全睜開,自然也沒有發現,這不是在家。話說完,沒有等到迴應,她又加了一句:“再來一碗燕窩粥。”


    以往如果是張嫂聽了這話,一準會應聲,然後離開。這會站在那的人不是張嫂,而是應雋天。


    應雋天看著那個女人,她喝醉了,發絲淩亂,三千青絲一半垂在身後,一半垂在身前,她起身的時候,青絲擋住了大半胸前風光,卻讓那裏若隱若現,反而更顯勾,人。


    那個女人忒沒自覺,端起水一口氣喝完,動作有些急。喝完了,她抿了抿唇,又縮迴被子裏了。翻了個身,露出大半美背。說著她的要求。


    水晶蝦餃?燕窩粥?這個女人還真是懂得享受。


    應雋天眯著眼睛,目光落在那一片雪背上。細膩的肌膚,半透明,養得極好。就這一身肌膚,都可以看得出來,眼前的人是個千金大小姐。


    身體向前一步,在*邊站定。牀上的人沒有反應,宣墨箏頭還在痛,沒聽到張嫂的迴應,她打了個哈欠,半睜著眼。


    “張嫂?”怎麽還不去?眨眨眼睛,待看清楚了*邊著的人是誰之後,宣墨箏倒抽一口氣:“喝——”


    “你,你怎麽在這裏?”


    應雋天怎麽會在她的房間?宣墨箏昨天根本就喝得完全斷片了,醉得死死的,完全忘記了發生了什麽事。


    這真是個好問題,到了這種時候,這個女人還在這裏裝瘋賣傻?


    腳步向前,高大的身體形成了絕佳的壓迫感。宣墨箏縮了縮脖子,左右看看,突然意識到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間?


    “……”嘴唇動了動,喝酒之前的記憶湧上,她記得她跟應雋邦在一起吃飯,然後應雋邦讓她喝醉,然後——


    看了眼房間明顯男性風格裝修的擺設,她突然意識到,這不會是應雋天的家吧?


    臉上一慣的冷靜維持不住,她的臉有些尷尬,目光看著應雋邦,整個人有種傻掉的感覺。


    “你——”


    她昨天喝醉了之後沒做什麽失禮的事吧?宣墨箏腦子裏第一個湧上的就是這個念頭,第二個卻是,她為什麽沒有穿衣服?


    難道說他們昨天做了?不。應該沒有。宣墨箏的下身沒有任何感覺。她相信應該沒有,而且以應雋天的個性,絕對不會碰她才是。那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讓她是光著的?


    她突然就有些心虛了,想起來的,卻考慮到自己現在不著一物,一起身不就更加暴光了嗎?


    “宣墨箏,你滿意了吧?”應雋天看著她心虛的樣子,冷笑一聲:“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所有的事情,按著你的算計,一步又一步的走到現在?”


    什麽?宣墨箏怔住,呆呆的看著應雋天的臉,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算計?什麽算計?她沒聽明白。


    嘖嘖,又在裝。她越是如此,應雋天越是反感,外加惡心。


    “如果不是確定你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我都會以為,當初那幫混混,也是你找來的了。”他確實是有證據,那些混混是對手公司的人叫來的。想要教訓他一頓,而他,也讓對手公司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但是這個女人。從救他那天開始,就在算計這些了吧?


    “應雋天?”他到底在說什麽啊?什麽混混?哪來的混混?


    “應家馬上就會去宣家提親,真正的提親,然後定下婚禮,馬上,全s市都會知道,宣家要跟應家結親,而我,要娶你。”應雋天的聲音不高,但是裏麵卻充斥著冷意。


    他要去宣家提親?宣墨箏在震驚之餘是一閃而過的心喜。難道她昨天還是表白了?他終於知道了她對他的愛意?想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了?


    喝醉的宣墨箏,腦子還沒有完全轉過來,她現在滿心滿眼都隻有應雋天,想著他說要娶她,跟她舉行婚禮。


    這次她沒有強迫他,是他自己的決定?天啊,這真的是太意外,太驚喜了。


    宣墨箏幾乎無法克製自己內心的激動,也讓她一直繃於心的情緒,在此時完全的掩飾不住。眼裏流露出了明明白白的喜悅。


    而應雋天一直盯著她的臉,自然不會錯過她臉上任何一點表情。包括她此時眼裏的喜色。


    這個女人,真的是手段齷齪。心機罪惡。他盯著她的臉,刀刻般的五官此時顯得極為冷凝,眼裏一片肅殺之意。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卻是第一個讓他想要將之抽筋扒骨的女人。他從小按應家繼承人培養。自然有一股傲氣,商場上那些爾虞我詐的手段他不是沒有遇到過。


    但那是在商場,而被一個女人算計,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宣墨箏算計得有多深,他對他的厭惡跟反感就有多深。


    而現在,她竟然還有臉在他麵前流露出喜色?她想得意什麽?得意她的算計終於成功了?得意她終於算計了他?


    他不明白為什麽是他讓她這般算計,不需要明白,他隻需要明白。宣墨箏如此,將他對她救命之恩最後一絲感激也沒有了。


    他倏地疊上她的身體,盯著她臉上還未退去的那一比得喜色,突然咬住了她的唇。


    不是吻,是咬。重重的一記,宣墨箏吃痛,瞪大眼睛看著他,她眸子清冷,整個人透著幾分迷惑,茫然,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對她一般。


    “你要的,不就是這個?”應雋天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掀掉,她不著一物的身體就這樣現於他眼中。


    大手毫不客氣的按住了她的肩膀:“想男人想瘋了,我成全你。”


    他內心有一股怒火,燃燒著他的理智。他不痛快,就要將她也跟著拉下地獄。


    宣墨箏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了,意識到他要做什麽的時候,她伸出手要去推開他。不要,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這樣的事。


    他傾身,強吻,無關情,欲,隻想發,泄,發,泄他此時內心的怒火,對她的厭惡,對自己被算計至今,卻不能反抗的無能為力。全部的一切,都像是一把火,燒灼著他的理智,自然也要燒掉她。


    她沒有經驗,被他那樣的吻嚇到。蠻橫,粗,魯,疼,真的隻有疼。她想後退,卻已經是躺著的。她想逃,卻無處可逃。她咬緊牙關不讓他繼續,在他的手襲上她的心口時,一個用力將他推開。


    “不要。”不要這樣對她,她隻是愛他而已,為什麽,他要這樣對她?


    這是在做什麽?當了女表子後,又想要立牌坊了嗎?把所有的都算計了進去,卻又在此時開始裝了嗎?


    晚了。


    題外話:


    上一章,放血啃肉。咳 。白天繼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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