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1：怎麽又是她
上司大人，非誠勿擾！ 作者：禪心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擎風帶著李暖心離開醫院，李暖心走得很慢。
“哥，你去幫我跟爸說好不好？我不要去美國。”
她這樣去了，就等於是李塚放棄她了，她怎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隻是讓你冷靜冷靜，又不是不讓你迴來。”李擎風對這個妹妹也很無語，很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心態。你愛應雋邦你就去追，追不到就用誠意。
偏偏誠意沒表達出去，手段倒是讓人家逮住。李家的孩子，怎麽可以這樣？
“我要是去了，肯定就迴不來了。”李暖心根本就不相信父母，他們肯定不會再讓她迴來的：“哥，我真的不想迴美國，算我求你行不行？”
“暖心——”這事，李擎風可做不了主。李宗言看著是好說話，可是關鍵時候，那絕對是家長，權威。
“走吧。”
不想再看李暖心含淚的眼，他這個當哥的多少也有些不舍，但這事不是他定的，他真沒權利。
兩個人出了停車場，李暖心的腳步越來越慢：“我，我想等爸好了再去不行嗎？為什麽非要現在送我去？”
“你是真不明白啊還是裝不明白？”李暖心做出發這樣的事來，明顯是惹了應雋邦生氣了。應雋邦要是真的狠下心跟李家對上，大家麵子上就真的都不好看了。但是如果她走了，他跟李宗言再去應家說道一二，說不定這事就能就這麽過去了？
“我——”李暖心怎麽會不明白？可是她就是不服啊，更多的，還有不甘。
“走吧。”李擎風拉著李暖心的手加快腳步，沒曾想隻顧著李暖心，沒看到前麵有人來了，這一下子，就撞上了。
“嘶。”的唿痛聲，讓他看向來人，對上那張可愛的蘿莉臉時，他的嘴角抽了抽。
怎麽。又是她？
………………
車上的氣氛有些悶。
許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邱映彬開車，車後麵坐著楊柳飛。她的身體縮在座椅裏，看著人更小了。
邱映彬跟許江麵麵相覷，心裏其實都很清楚，就算楊柳飛跟他們去金點子大賽組委會跟那些評委說清楚，也不能改變她被開除，公司對她進行追責的事實。
剛才阮綿綿跟應雋邦不說，隻是看畢召華急成那個樣子，讓他安下心而已。楊柳飛現在是被開除定了。至於後續，還要看應雋邦跟阮綿綿怎麽決定。雖然楊柳飛做這件事情看著蠻蠢的，到底對方隻是一個小姑娘。兩個人都不太太過咄咄逼人。
這也讓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說什麽都好像感覺在欺負她似的，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
楊柳飛沒有去看他們的臉色，她早在豁出去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將自己送上了一條絕路。今天這樣一鬧，邱映彬怕是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吧？
她這邊正在糾結，口袋裏的手機嘀嘀兩聲，她看了眼車前，兩個人都沒有注意這邊，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條短信。
隻是一眼，她的臉色就又變了，原來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脆弱憔悴了起來，她瞪大眼睛看著屏幕上的照片，眼一閉，將短信刪除，最後當成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看向了車窗外。
果然，一步錯，步步錯。錯了，就再也沒有迴頭路了。而她已經明白得太晚了。
………………………
阮綿綿這一個下午過得還是比較充實的，傳奇的案子明天去解釋。金點子大賽說清楚了，於她來說就算這一屆不能參加比賽，明年也還是有機會的。
她在辦公室裏整理自己這幾個月做的策劃，還有將傳奇的策劃一些細節又完善了。所以她並不知道，她跟應雋邦的事情，一天之間傳遍了全公司。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她知道了，也就那樣。
應雋邦說得對，人生苦短，太在意別人的眼光，會讓自己過得不開心。她索性放開了心胸，不去想那些問題。
下班的時候，她看到了顏如玉跟lily，她冷著張臉站在電梯前，神情陰沉。
“顏組長好。”阮綿綿很是大方的跟她打招唿。擺正了心態，就覺得這些人說的其實也沒有什麽。她是跟應雋邦在一起，那又怎麽樣呢？
顏如玉哼了一聲，沒有開口，倒是站在她身邊的lily，很是擔心的扯了扯她的手臂，有些擔心低聲開口：“顏組長？”
“幹嘛？你怕她，我可不怕。”顏如玉絲毫不給阮綿綿麵子：“不就是靠著身體上位嗎？怎麽？她敢做，我還不敢說？”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難聽，其它下班的同事此時也都聚過來乘電梯，聽到這話都看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深吸口氣，這種情況，其實她剛才就應該預料得到了。不管應雋邦怎麽表明跟她的關係，這些人都會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她。如果她真的較真，那她就輸了，而且以後也完全沒有必要去做自己事情了。更沒什麽好說的。
“顏組長，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阮綿綿向前一步，站在了顏如玉的麵前。顏如玉搬走胸膛，絲毫不懼她的臉色：“想什麽？想怎麽對付我啊？你以為我怕你啊？”
“不是。我在想，我怎麽沒早發現，靠身體上位的好處啊？那樣也就不用在公司跑腿打雜，當兩年的助理了，你說是吧？”
一句簡單的話，倒讓在場的其它同事，臉上都閃過心虛的神情，確實是，這兩年阮綿綿跑腿打雜，又有哪個沒得到過她的幫助呢？
別人不說，每次lily罵人，都是她先出來頂包。更不要說她對每個人的要求都盡量滿足，就算做了不是自己的工作，也沒有抱怨過。
“你……”顏如玉的臉色不太好看，阮綿綿笑笑繼續開口，像是沒有看到他們難看的臉色一樣：“我要是早點明白，做完銘輝案子的那會，就應該迴家去休息了，靠著男人養多好？何必天天累死累活，加班到半夜，想策劃想得頭發大把大把的掉了。你說是吧？”
她可沒有說謊，愛琳珠寶第一次被對方公司說抄襲的時候，她努力想第二個策劃，第二天早上起來，枕頭上全部都是頭發。她很努力，就算她跟應雋邦在一起，也絲毫沒有減輕這樣的努力，既然是這樣，這些人又有什麽資格去說她呢？
她好說話，卻不是軟柿子，任這些人捏圓捏扁。這句話也算她一個態度，她是跟應雋邦在一起，那又如何？至少每一個案子，她都付出了心血，汗水，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顏如玉還想說什麽，lily卻扯了扯她的袖子。讓她不要說了。
阮綿綿也不管，電梯來了，那些人下了電梯，她站在那裏不動。她是人，不是神，管不到這些人的嘴巴，愛傳什麽，讓他們傳去吧。她已經想開了。
等了一會，電梯又上來了，阮綿綿想進去時畢召華來了。看到他，阮綿綿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唿。畢召華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原來隻以為楊柳飛看自己不上，沒想到後麵會發生這麽多事。他一方麵又擔心楊柳飛。一方麵又為自己傷心。
一個下午也不知道在忙什麽。現在電梯來了，他還站著不動，對上阮綿綿的眼神，幾次欲言又止。阮綿綿歎了口氣，心裏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想說什麽，又覺得好像此時說什麽都不合適。
按下向上的數字鍵，阮綿綿的心有些酸，她其實對楊柳飛，還是很喜歡的。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後會如何了。
進了應雋邦辦公室，他正在看文件。
“等我一下，我馬上好。”應雋邦將文件簽好字，放到一邊，然後收拾桌麵。
阮綿綿上前幾步，站在他的桌子前麵，小臉意外有些糾結。
“怎麽了？”應雋邦收拾的動作頓了一下：“不開心？是不是有誰給你氣受了？”
他今天暴光了兩個人的關係，想來會有很多人盯著她，閑言碎語更不會消停。他擔心她受委屈。
“怎麽會呢？你想多了。”阮綿綿搖了搖頭，想到了楊柳飛：“雋邦。我想問公司對楊柳飛——”
公司會怎麽樣處理這件事情？對楊柳飛又會進行怎麽樣的懲罰？她其實很想知道，中午的時候她一心糾結在應雋邦公開關係這件事情裏，竟然也忘記問了。剛才看到畢召華的樣子，她真的很不舒服。
“開除，封殺。”應雋邦的聲音很冷：“另外，金點子大賽跟傳奇的案子能順利解決就算了，如果不能，我們會讓公司的律師準備好向她索賠。”
要是公司封殺了她，她以後怎麽在廣告業混啊？阮綿綿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不用這麽嚴重吧？”阮綿綿不是聖母，楊柳飛做這樣的事她也是很生氣的，可是楊柳飛要是真的很慘，她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應雋邦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盯著阮綿綿的臉：“你認為這事，不嚴重？”
“是，是嚴重，可是——”事實上確實是蠻嚴重的，但楊柳飛對廣告還是很熱愛的，就這樣封殺她，然後讓她沒辦法在廣告業內呆，會不會太過了？
“沒有可是。”應雋邦看著阮綿綿：“我沒有在中午的時間直接宣布處罰決定，已經是客氣了。”
“……”阮綿綿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麽，可是又覺得說什麽都不合適，放過楊柳飛嗎？開除是肯定的。不過封殺？太嚴重了吧？
“你別以為她沒地方去，她這樣幫天狼公司，說不定轉身就去天狼了。”
“不，不可能吧？”阮綿綿有些底氣不足，心裏也明白這其實是最大的可能，如果他們不追究，楊柳飛去了天狼廣告，對她來說，一樣沒有任何影響。她一樣可以繼續做策劃。原來，這就是楊柳飛想好的退路嗎？
“怎麽不可能？”應雋邦覺得阮綿綿是真的天真：“你可以不要這麽單純嗎？不要這麽容易去相信別人。”
阮綿綿不說話了，也不是相信別人，她就是覺得楊柳飛一時衝動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些。
應雋邦將手中的文件都放好了，正打算離開，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跟阮綿綿麵麵相覷。
阮綿綿第一時間又想著躲起來，應雋邦握住她的手：“你還想躲去哪？”
中午都已經公開了，還有什麽好躲的？她這種舉動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阮綿綿臉一紅，聽著他用略低的聲音讓對方進來。
來人是邱映彬跟許江，兩個人的臉色不是太好看。
“許副總，邱經理。”阮綿綿快速的將手從應雋邦手裏抽出來，退開了兩步。
許江沒有多說什麽，看向阮綿綿的目光卻帶著幾分探究。還有幾分疑惑。他以為，以應雋邦的家世，至少也要找個家世相當，長相豔麗的女人。沒想到挑了這麽一個。當然，也不是說不好。那天在傳奇，他也算是見識了阮綿綿的能力。
小姑娘人看著不錯，鎮定，不慌張，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表現算好了，隻是配應雋邦，家世上到底差了一截。
邱映彬早就知道了，目光倒是鎮定得多，看向了應雋邦：“怎麽？要走了？”
應雋邦搖了搖頭：“晚點走也行，組委會那邊怎麽說？綿綿是不是可以繼續參賽？”
他有看阮綿綿做的策劃，立意很新，拍出來的效果也很好。如果參賽者，就算不能得大獎，但是能得到電視台輪播的機會，這是肯定的。
邱映彬跟許江麵麵相覷，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阮綿綿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們：“不行嗎？就算告訴他們我沒有抄襲，他們也不讓我再參賽了嗎？”
怎麽會這樣？
“發生了點意外。”許江也沒想到，他也算個老江湖，可是竟然讓一個小姑娘給耍了。
楊柳飛下午跟著他們去了金點子大賽後，竟然跟評委否認了她偷策劃的事。她不承認她有偷阮阮綿綿的策劃，更不承認她有把策劃給天狼公司的人。
邱映彬跟許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姑娘鬧個沒臉，更離譜的是，他們想要跟楊柳飛溝通的時候，楊柳飛態度很強硬，完全不跟他們溝通。
“你們如果有證據，就去告我，如果沒有，我是不會承認的。”楊柳飛如此說。臉上一反之前上車時的膽怯懦弱，反而像是在辦公室時那樣，理所當然的臉色，帶著完全豁出去一般的決絕。
“你剛才在公司明明承認了。”邱映彬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反悔？
“我有嗎？”楊柳飛冷笑：“那是你們逼我承認的。我沒有做。”
“你——”許江跟邱映彬都氣壞了，楊柳飛卻一點也不在意：“總之你們不管是要開除我也好，還是怎麽樣也好，我都無所謂，我沒偷策劃就是沒偷。”
這樣一來，事情倒是僵著了。
她不承認，也就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阮綿綿的清白，她的抄襲之名就還在。這件事情隻有在水一方相信是沒用的，還要傳奇也相信才行。
“她為什麽要這樣說？”應雋邦揉了揉眉心，有些疑惑的開口：“她明明在公司都承認了？”
“我們也不明白。”邱映彬覺得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一路上我們也沒有再逼她，想她一個小姑娘做這樣的事也是一時衝動，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誰知道她會來這樣一出？”
阮綿綿咬著唇，心裏突然就覺得，這事怎麽有點反常啊？
不管是楊柳飛的突然承認，還是後來的反口，這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股子怪異的感覺。她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隻是那個念頭太快，她抓不住。
“她就是突然改口了。害得我們被金點子大賽組委會的人當成了神經病。”許江今天是有些惱了，這個楊柳飛，到底在搞什麽？
她以為她這樣否認就會沒事了嗎？未免太可笑了。她在在水一方肯定是不能再呆下去了，甚至也不會有別的廣告公司敢用她，當然，天狼除外。又或者是天狼早許了她好處，隻等她過去了？
應雋邦沉默了，這件事情到了現在倒有些棘手了。他沒有想到，天狼廣告會鬧這樣一出。對方到底用什麽辦法讓楊柳做這樣的事？隻是因為妒嫉？可是她剛才都承認了，隻要她去金點子大賽評委麵前為阮綿綿說一句話就可以了。
她臨時改口不說，會不會是對方又有了新的招數。
阮綿綿咬著唇，對事件的發展意外之外還有心急，焦慮，煩悶：“那現在呢？就這樣看著天狼廣告公司的人拿著我做的策劃參加比賽？”
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現在看來，確實是隻能如此了。”邱映彬的話無異於是讓阮綿綿原來懸著的心更加的忐忑不安，而許江則是指出了事實：“明天就是金點子大賽組委會評選的日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阮綿綿定在那裏，有些木然的看著某處不知名的一點，她是原創，現在變成了攏？而且不能參賽，整整三年都是一樣？真是太打擊人了。“
沉默，辦公室另外三個男人都安靜下來，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麽都不合適。
“這事，我覺得蠻怪的。”邱映彬說著自己判斷：“我跟姚仁有過一些交道。此人有些心計，可是卻沒有什麽根基。他費這麽大的勁，隻為了讓綿綿不能參賽？搞臭我們在水一方的名聲？會不會太不值得了一些？”
而且這個邏輯會不會太奇怪了？
許江點頭附言一臉的疑惑，應雋邦不語。這件事情確實是很詭異，單純隻是競爭對手看對方不順眼嗎？還是其它？他可沒有忘記，這裏麵還有一個李暖心的作用。可是對方到底為什麽要幫李暖心呢？
“金點子大賽明天就是最後評選了吧？”應雋邦看著兩人：“這樣看來，綿綿不能參賽的事情，就算是鐵板釘釘了？”
“是。”邱映彬頗為懊惱：“我們剛才怎麽威脅利誘楊柳飛都沒有用，她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偷策劃從金點子大賽組委會出來就直接離開了。”
他們甚至沒辦法真的把人送去警局，畢竟他們手上沒有真的證據，而楊柳飛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
又是一陣沉默，阮綿綿這時都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了，隻覺得心裏一陣悶悶的難受。
“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吧。”應雋邦淡淡的開口：“反正是禁賽三年，三年以後，我相信綿綿也一樣有機會的。”
他的視線淡淡的掃過阮綿綿的臉，裏麵有相信，有肯定，一個比賽而已，於結果來說，真不是那麽重要。
阮綿綿咬唇，事到如今，就算不這樣算了，還能怎麽樣呢？
許江跟邱映彬麵麵相覷，他們想的現在已經不是金點子大賽了：“那傳奇呢？如果我們不能提供證據證明阮綿綿沒有抄襲，傳奇就不會再跟我們合作。”
題外話:
一更，六千字。白天還有更新。今天大圖，請大家多支持。
“哥，你去幫我跟爸說好不好？我不要去美國。”
她這樣去了，就等於是李塚放棄她了，她怎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隻是讓你冷靜冷靜，又不是不讓你迴來。”李擎風對這個妹妹也很無語，很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心態。你愛應雋邦你就去追，追不到就用誠意。
偏偏誠意沒表達出去，手段倒是讓人家逮住。李家的孩子，怎麽可以這樣？
“我要是去了，肯定就迴不來了。”李暖心根本就不相信父母，他們肯定不會再讓她迴來的：“哥，我真的不想迴美國，算我求你行不行？”
“暖心——”這事，李擎風可做不了主。李宗言看著是好說話，可是關鍵時候，那絕對是家長，權威。
“走吧。”
不想再看李暖心含淚的眼，他這個當哥的多少也有些不舍，但這事不是他定的，他真沒權利。
兩個人出了停車場，李暖心的腳步越來越慢：“我，我想等爸好了再去不行嗎？為什麽非要現在送我去？”
“你是真不明白啊還是裝不明白？”李暖心做出發這樣的事來，明顯是惹了應雋邦生氣了。應雋邦要是真的狠下心跟李家對上，大家麵子上就真的都不好看了。但是如果她走了，他跟李宗言再去應家說道一二，說不定這事就能就這麽過去了？
“我——”李暖心怎麽會不明白？可是她就是不服啊，更多的，還有不甘。
“走吧。”李擎風拉著李暖心的手加快腳步，沒曾想隻顧著李暖心，沒看到前麵有人來了，這一下子，就撞上了。
“嘶。”的唿痛聲，讓他看向來人，對上那張可愛的蘿莉臉時，他的嘴角抽了抽。
怎麽。又是她？
………………
車上的氣氛有些悶。
許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邱映彬開車，車後麵坐著楊柳飛。她的身體縮在座椅裏，看著人更小了。
邱映彬跟許江麵麵相覷，心裏其實都很清楚，就算楊柳飛跟他們去金點子大賽組委會跟那些評委說清楚，也不能改變她被開除，公司對她進行追責的事實。
剛才阮綿綿跟應雋邦不說，隻是看畢召華急成那個樣子，讓他安下心而已。楊柳飛現在是被開除定了。至於後續，還要看應雋邦跟阮綿綿怎麽決定。雖然楊柳飛做這件事情看著蠻蠢的，到底對方隻是一個小姑娘。兩個人都不太太過咄咄逼人。
這也讓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說什麽都好像感覺在欺負她似的，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
楊柳飛沒有去看他們的臉色，她早在豁出去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將自己送上了一條絕路。今天這樣一鬧，邱映彬怕是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吧？
她這邊正在糾結，口袋裏的手機嘀嘀兩聲，她看了眼車前，兩個人都沒有注意這邊，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條短信。
隻是一眼，她的臉色就又變了，原來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脆弱憔悴了起來，她瞪大眼睛看著屏幕上的照片，眼一閉，將短信刪除，最後當成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看向了車窗外。
果然，一步錯，步步錯。錯了，就再也沒有迴頭路了。而她已經明白得太晚了。
………………………
阮綿綿這一個下午過得還是比較充實的，傳奇的案子明天去解釋。金點子大賽說清楚了，於她來說就算這一屆不能參加比賽，明年也還是有機會的。
她在辦公室裏整理自己這幾個月做的策劃，還有將傳奇的策劃一些細節又完善了。所以她並不知道，她跟應雋邦的事情，一天之間傳遍了全公司。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她知道了，也就那樣。
應雋邦說得對，人生苦短，太在意別人的眼光，會讓自己過得不開心。她索性放開了心胸，不去想那些問題。
下班的時候，她看到了顏如玉跟lily，她冷著張臉站在電梯前，神情陰沉。
“顏組長好。”阮綿綿很是大方的跟她打招唿。擺正了心態，就覺得這些人說的其實也沒有什麽。她是跟應雋邦在一起，那又怎麽樣呢？
顏如玉哼了一聲，沒有開口，倒是站在她身邊的lily，很是擔心的扯了扯她的手臂，有些擔心低聲開口：“顏組長？”
“幹嘛？你怕她，我可不怕。”顏如玉絲毫不給阮綿綿麵子：“不就是靠著身體上位嗎？怎麽？她敢做，我還不敢說？”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難聽，其它下班的同事此時也都聚過來乘電梯，聽到這話都看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深吸口氣，這種情況，其實她剛才就應該預料得到了。不管應雋邦怎麽表明跟她的關係，這些人都會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她。如果她真的較真，那她就輸了，而且以後也完全沒有必要去做自己事情了。更沒什麽好說的。
“顏組長，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阮綿綿向前一步，站在了顏如玉的麵前。顏如玉搬走胸膛，絲毫不懼她的臉色：“想什麽？想怎麽對付我啊？你以為我怕你啊？”
“不是。我在想，我怎麽沒早發現，靠身體上位的好處啊？那樣也就不用在公司跑腿打雜，當兩年的助理了，你說是吧？”
一句簡單的話，倒讓在場的其它同事，臉上都閃過心虛的神情，確實是，這兩年阮綿綿跑腿打雜，又有哪個沒得到過她的幫助呢？
別人不說，每次lily罵人，都是她先出來頂包。更不要說她對每個人的要求都盡量滿足，就算做了不是自己的工作，也沒有抱怨過。
“你……”顏如玉的臉色不太好看，阮綿綿笑笑繼續開口，像是沒有看到他們難看的臉色一樣：“我要是早點明白，做完銘輝案子的那會，就應該迴家去休息了，靠著男人養多好？何必天天累死累活，加班到半夜，想策劃想得頭發大把大把的掉了。你說是吧？”
她可沒有說謊，愛琳珠寶第一次被對方公司說抄襲的時候，她努力想第二個策劃，第二天早上起來，枕頭上全部都是頭發。她很努力，就算她跟應雋邦在一起，也絲毫沒有減輕這樣的努力，既然是這樣，這些人又有什麽資格去說她呢？
她好說話，卻不是軟柿子，任這些人捏圓捏扁。這句話也算她一個態度，她是跟應雋邦在一起，那又如何？至少每一個案子，她都付出了心血，汗水，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顏如玉還想說什麽，lily卻扯了扯她的袖子。讓她不要說了。
阮綿綿也不管，電梯來了，那些人下了電梯，她站在那裏不動。她是人，不是神，管不到這些人的嘴巴，愛傳什麽，讓他們傳去吧。她已經想開了。
等了一會，電梯又上來了，阮綿綿想進去時畢召華來了。看到他，阮綿綿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唿。畢召華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原來隻以為楊柳飛看自己不上，沒想到後麵會發生這麽多事。他一方麵又擔心楊柳飛。一方麵又為自己傷心。
一個下午也不知道在忙什麽。現在電梯來了，他還站著不動，對上阮綿綿的眼神，幾次欲言又止。阮綿綿歎了口氣，心裏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想說什麽，又覺得好像此時說什麽都不合適。
按下向上的數字鍵，阮綿綿的心有些酸，她其實對楊柳飛，還是很喜歡的。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後會如何了。
進了應雋邦辦公室，他正在看文件。
“等我一下，我馬上好。”應雋邦將文件簽好字，放到一邊，然後收拾桌麵。
阮綿綿上前幾步，站在他的桌子前麵，小臉意外有些糾結。
“怎麽了？”應雋邦收拾的動作頓了一下：“不開心？是不是有誰給你氣受了？”
他今天暴光了兩個人的關係，想來會有很多人盯著她，閑言碎語更不會消停。他擔心她受委屈。
“怎麽會呢？你想多了。”阮綿綿搖了搖頭，想到了楊柳飛：“雋邦。我想問公司對楊柳飛——”
公司會怎麽樣處理這件事情？對楊柳飛又會進行怎麽樣的懲罰？她其實很想知道，中午的時候她一心糾結在應雋邦公開關係這件事情裏，竟然也忘記問了。剛才看到畢召華的樣子，她真的很不舒服。
“開除，封殺。”應雋邦的聲音很冷：“另外，金點子大賽跟傳奇的案子能順利解決就算了，如果不能，我們會讓公司的律師準備好向她索賠。”
要是公司封殺了她，她以後怎麽在廣告業混啊？阮綿綿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不用這麽嚴重吧？”阮綿綿不是聖母，楊柳飛做這樣的事她也是很生氣的，可是楊柳飛要是真的很慘，她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應雋邦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盯著阮綿綿的臉：“你認為這事，不嚴重？”
“是，是嚴重，可是——”事實上確實是蠻嚴重的，但楊柳飛對廣告還是很熱愛的，就這樣封殺她，然後讓她沒辦法在廣告業內呆，會不會太過了？
“沒有可是。”應雋邦看著阮綿綿：“我沒有在中午的時間直接宣布處罰決定，已經是客氣了。”
“……”阮綿綿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麽，可是又覺得說什麽都不合適，放過楊柳飛嗎？開除是肯定的。不過封殺？太嚴重了吧？
“你別以為她沒地方去，她這樣幫天狼公司，說不定轉身就去天狼了。”
“不，不可能吧？”阮綿綿有些底氣不足，心裏也明白這其實是最大的可能，如果他們不追究，楊柳飛去了天狼廣告，對她來說，一樣沒有任何影響。她一樣可以繼續做策劃。原來，這就是楊柳飛想好的退路嗎？
“怎麽不可能？”應雋邦覺得阮綿綿是真的天真：“你可以不要這麽單純嗎？不要這麽容易去相信別人。”
阮綿綿不說話了，也不是相信別人，她就是覺得楊柳飛一時衝動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些。
應雋邦將手中的文件都放好了，正打算離開，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跟阮綿綿麵麵相覷。
阮綿綿第一時間又想著躲起來，應雋邦握住她的手：“你還想躲去哪？”
中午都已經公開了，還有什麽好躲的？她這種舉動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阮綿綿臉一紅，聽著他用略低的聲音讓對方進來。
來人是邱映彬跟許江，兩個人的臉色不是太好看。
“許副總，邱經理。”阮綿綿快速的將手從應雋邦手裏抽出來，退開了兩步。
許江沒有多說什麽，看向阮綿綿的目光卻帶著幾分探究。還有幾分疑惑。他以為，以應雋邦的家世，至少也要找個家世相當，長相豔麗的女人。沒想到挑了這麽一個。當然，也不是說不好。那天在傳奇，他也算是見識了阮綿綿的能力。
小姑娘人看著不錯，鎮定，不慌張，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表現算好了，隻是配應雋邦，家世上到底差了一截。
邱映彬早就知道了，目光倒是鎮定得多，看向了應雋邦：“怎麽？要走了？”
應雋邦搖了搖頭：“晚點走也行，組委會那邊怎麽說？綿綿是不是可以繼續參賽？”
他有看阮綿綿做的策劃，立意很新，拍出來的效果也很好。如果參賽者，就算不能得大獎，但是能得到電視台輪播的機會，這是肯定的。
邱映彬跟許江麵麵相覷，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阮綿綿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們：“不行嗎？就算告訴他們我沒有抄襲，他們也不讓我再參賽了嗎？”
怎麽會這樣？
“發生了點意外。”許江也沒想到，他也算個老江湖，可是竟然讓一個小姑娘給耍了。
楊柳飛下午跟著他們去了金點子大賽後，竟然跟評委否認了她偷策劃的事。她不承認她有偷阮阮綿綿的策劃，更不承認她有把策劃給天狼公司的人。
邱映彬跟許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姑娘鬧個沒臉，更離譜的是，他們想要跟楊柳飛溝通的時候，楊柳飛態度很強硬，完全不跟他們溝通。
“你們如果有證據，就去告我，如果沒有，我是不會承認的。”楊柳飛如此說。臉上一反之前上車時的膽怯懦弱，反而像是在辦公室時那樣，理所當然的臉色，帶著完全豁出去一般的決絕。
“你剛才在公司明明承認了。”邱映彬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反悔？
“我有嗎？”楊柳飛冷笑：“那是你們逼我承認的。我沒有做。”
“你——”許江跟邱映彬都氣壞了，楊柳飛卻一點也不在意：“總之你們不管是要開除我也好，還是怎麽樣也好，我都無所謂，我沒偷策劃就是沒偷。”
這樣一來，事情倒是僵著了。
她不承認，也就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阮綿綿的清白，她的抄襲之名就還在。這件事情隻有在水一方相信是沒用的，還要傳奇也相信才行。
“她為什麽要這樣說？”應雋邦揉了揉眉心，有些疑惑的開口：“她明明在公司都承認了？”
“我們也不明白。”邱映彬覺得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一路上我們也沒有再逼她，想她一個小姑娘做這樣的事也是一時衝動，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誰知道她會來這樣一出？”
阮綿綿咬著唇，心裏突然就覺得，這事怎麽有點反常啊？
不管是楊柳飛的突然承認，還是後來的反口，這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股子怪異的感覺。她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隻是那個念頭太快，她抓不住。
“她就是突然改口了。害得我們被金點子大賽組委會的人當成了神經病。”許江今天是有些惱了，這個楊柳飛，到底在搞什麽？
她以為她這樣否認就會沒事了嗎？未免太可笑了。她在在水一方肯定是不能再呆下去了，甚至也不會有別的廣告公司敢用她，當然，天狼除外。又或者是天狼早許了她好處，隻等她過去了？
應雋邦沉默了，這件事情到了現在倒有些棘手了。他沒有想到，天狼廣告會鬧這樣一出。對方到底用什麽辦法讓楊柳做這樣的事？隻是因為妒嫉？可是她剛才都承認了，隻要她去金點子大賽評委麵前為阮綿綿說一句話就可以了。
她臨時改口不說，會不會是對方又有了新的招數。
阮綿綿咬著唇，對事件的發展意外之外還有心急，焦慮，煩悶：“那現在呢？就這樣看著天狼廣告公司的人拿著我做的策劃參加比賽？”
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現在看來，確實是隻能如此了。”邱映彬的話無異於是讓阮綿綿原來懸著的心更加的忐忑不安，而許江則是指出了事實：“明天就是金點子大賽組委會評選的日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阮綿綿定在那裏，有些木然的看著某處不知名的一點，她是原創，現在變成了攏？而且不能參賽，整整三年都是一樣？真是太打擊人了。“
沉默，辦公室另外三個男人都安靜下來，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麽都不合適。
“這事，我覺得蠻怪的。”邱映彬說著自己判斷：“我跟姚仁有過一些交道。此人有些心計，可是卻沒有什麽根基。他費這麽大的勁，隻為了讓綿綿不能參賽？搞臭我們在水一方的名聲？會不會太不值得了一些？”
而且這個邏輯會不會太奇怪了？
許江點頭附言一臉的疑惑，應雋邦不語。這件事情確實是很詭異，單純隻是競爭對手看對方不順眼嗎？還是其它？他可沒有忘記，這裏麵還有一個李暖心的作用。可是對方到底為什麽要幫李暖心呢？
“金點子大賽明天就是最後評選了吧？”應雋邦看著兩人：“這樣看來，綿綿不能參賽的事情，就算是鐵板釘釘了？”
“是。”邱映彬頗為懊惱：“我們剛才怎麽威脅利誘楊柳飛都沒有用，她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偷策劃從金點子大賽組委會出來就直接離開了。”
他們甚至沒辦法真的把人送去警局，畢竟他們手上沒有真的證據，而楊柳飛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
又是一陣沉默，阮綿綿這時都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了，隻覺得心裏一陣悶悶的難受。
“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吧。”應雋邦淡淡的開口：“反正是禁賽三年，三年以後，我相信綿綿也一樣有機會的。”
他的視線淡淡的掃過阮綿綿的臉，裏麵有相信，有肯定，一個比賽而已，於結果來說，真不是那麽重要。
阮綿綿咬唇，事到如今，就算不這樣算了，還能怎麽樣呢？
許江跟邱映彬麵麵相覷，他們想的現在已經不是金點子大賽了：“那傳奇呢？如果我們不能提供證據證明阮綿綿沒有抄襲，傳奇就不會再跟我們合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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