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你說我抄襲的證據呢?”阮綿綿一步不肯讓,身體向前,雖然人比對方矮,可是氣勢上她絕對不要輸。


    “無理取鬧。說了策劃不可以給你們看,你沒聽懂啊?”那人完全不想理會阮綿綿。


    “我這怎麽是無理取鬧呢?你們說我抄襲,我把我沒有抄襲的證據帶來了,你們至少要給我一個明白吧?就算要判我抄襲,也請你找到那個讓我抄襲的原廣告,不然你們憑什麽這樣說我?”


    對方不讓,阮綿綿態度也很強勢。對方不是她,沒有隨那些誤解,冷眼,不屑,還有那麽鄙夷的目光。他們都不是她,不明白三年不能參賽,被其它公司誤會的痛苦。


    她要為自己正名。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阮綿綿會這麽固執。瞪了兩個人一眼,索性轉身要離開,壓根不理他們。


    邱映彬斯文的臉上閃過凝重。在水一方是s市最大的廣告公司,不要說s市,就算是在全國都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現在呢?對方這麽輕飄飄的態度,這更說明了,這件事情有問題。


    阮綿綿不想就這樣算了,也不會就這樣算了。她看著對方消失的身影,突然對著那人喊了一句:“你信不信我現在叫記者來?”


    叫記者?那個評委的腳步果然慢下來,轉了迴來,很不客氣的瞪著阮綿綿。


    “你們鬧夠了沒有?你明知道這樣做也是無濟於事的。”


    “我們沒有鬧。”阮綿綿阻止了邱映彬要開口的舉動,掏出手機晃了晃,神情無比的堅定:“我們隻是希望,你們給我們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如果你們今天不把話說清楚,那麽我不介意把你們這樣武斷的判別人死刑的作法,鬧到各大媒體麵前,看看到時候丟臉的是誰。”


    “你——”那個評委的臉都綠了。


    “我什麽?你們給了我一個很嚴重的罪名,難道還不讓我為自己正名嗎?”阮綿綿是真的豁出去了,再擔這樣的罪名,她在廣告界真的不要混。傳奇是第一個不跟在水一方合作的公司,那接下來呢?


    邱映彬看著阮綿綿,眼神有明顯的讚賞。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她自從跟應雋邦在一起之後,身上的氣質,已經開始發生改變了。


    “你要證據是吧?”那個評委姓馬,在業界內也算比較有名的。對上阮綿綿跟邱映彬的臉色,帶著他們去了裏麵的辦公室。


    阮綿綿跟邱映彬跟在那個馬評委後麵,兩個人進了辦公室,辦公室有很多人,看到有人進來抬頭看一眼,又低下頭去做自己的事情。


    馬評委帶著兩個人穿過了大辦公室,進到裏麵的小辦公室。


    “你們要看證據是嗎?我給你們看。”馬評委將電腦的屏幕轉向兩個人,上麵保存的是其它的廣告公司寄過來的關於金點大賽的參賽作品。


    他將其中一個文件點開,邱映彬跟阮綿綿都看到了,那個文件的名字,天狼廣告參賽作品。


    天狼廣告?邱映彬跟阮綿綿麵麵相覷。對方的廣告跟阮綿綿上交的一樣,是做成3d的作品。從地球最初的狀態開始,風景如畫的地球,轉變到滿目瘡痍的地球。那個解說的詞,帶著七分調侃,跟阮綿綿提交的一模一樣。


    阮綿綿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個是我的策劃。”她將手上準備好的資料遞給馬評委:“你可以看。這個策劃真的是我做的,我有前期準備這些工作,對方有嗎?你又憑什麽認為,是我抄襲了對方,而不是對方抄襲了我呢?”


    “對方比你們要提前一個星期上交了他們的參賽作品,這已經是在你們前麵了。後來我們發現你送來的策劃跟天狼廣告公司送來的重合的時候,我們第一時間是先問他們,畢竟策劃是他們先交上來的。然後他們也給我們提供了證據。”


    馬評委說話的時候,起身去一旁的書櫃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遞到了阮綿綿手上。


    “你說你有證據,對方也有,那麽請問,你又有什麽資格說對方抄襲你呢?”


    阮綿綿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個文件夾。隻是看了一眼,她的臉都白了。這是什麽?


    她當時打印的那份調查表?這明明是她的好不好?為什麽這張表會落在對方公司的手上?還有這個是什麽?她當初最早的時候,隨手畫的素描。雖然這張不是她畫的,可是畫的內容跟她畫的幾乎一模一樣?


    還有呢?阮綿綿後麵的東西幾乎已經不用看了,她坐在那裏,後背一陣陣的寒意。她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隻能轉過臉看著邱映彬,臉色蒼白如紙。


    “邱經理,這些,是我的。是我的東西。”


    為什麽?為什麽會有兩份幾乎一樣的材料?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她完全不能理解,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邱映彬的臉色同樣凝重,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對方根本一早就想好了吧?


    “現在,你們還一口咬定你們沒有抄襲嗎?”馬評委看著阮綿綿白了的臉,把她的舉動當成是心虛,將文件袋收了迴來:“小姑娘,不是我說你,做人想出名呢是正常的,不過這樣不擇手段,會不會太過分了?”


    “……”阮綿綿第一次百口莫辯,這種情形,比當初在傳奇公司更讓她不知道如何解釋,如果對方隻是提供了一份策劃,那她可以說對方抄襲。可是這個調查表?還有她畫的素描。這是怎麽迴事?


    畫素描這個習慣,不是誰都有的。放眼在水一方,很多人習慣先把方案寫出來,再進行下一步的修飾,做圖現在都是用電腦。隻有她,一直記得以前老師說的話。一日不練手生。所以好沒事喜歡用素描去表達自己想要訴說的重點。


    那個人的素描,除了沒有上色,還有一些小細節跟她有區別,剩下的幾乎一模一樣。難道說天下有這麽一個人,跟她有同樣的習慣,同樣的手法?


    “好了。語氣你們都看過了,你們可以走了。”馬評委看著對方兩個人啞口無言的樣子,也算是找迴了點氣場:“年輕嘛,難免會犯錯。我理解,調整好自己的實力,再過三年再來吧。”


    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阮綿綿搖頭,可是臉色蒼白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大賽所在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上的邱映彬的車的,她整個都亂了。對方怎麽會有那些東西呢?那根本就是她的。


    她坐在車上,茫然的看著前麵的街景,整個人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直到聽到身邊的邱映彬的話。


    “公司有內殲。”


    “……”阮綿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什麽意思?


    邱映彬向來斯文的臉上此時滿是冷意,看向了阮綿綿,神情帶著幾分凝重:“現在你需要好好想一下,內殲到底會是誰?”


    ……………………


    莫初然睡得很沉,她的傷雖然好了,可是畢竟撞到頭。人家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撞到頭,還撞出腦震蕩,又怎麽可能是小事。


    冷不防受了刺激,這會睡著的她,陷入了無盡的夢魘裏。


    她夢見自己抓到了李暖心偷阮綿綿的策劃,她很生氣,很憤怒。衝動之下要找李暖心算帳。


    李暖心冷笑,一把揮開她的手:“隻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壞?不說?除非她死了,不然怎麽可能不說?


    “你這樣害綿綿?上次的事,也是你做的吧?”


    “怎麽?你想去告發我?”李暖心冷笑:“你喜歡我哥哥不是嗎?隻要你不說,我保證幫你,怎麽樣?”


    “誰說我喜歡你哥哥?”她才不要去喜歡那個,有可能是犯罪份子的人。


    “你不喜歡他,你天天纏著他做什麽?”


    “我沒有。”莫初然為自己辯解,她跟李擎風,從來都不是那樣的關係。她甚至恨不得讓李擎風去坐牢,又怎麽可能會去勾,引他?


    李暖心冷笑:“少來了。你天天纏著我哥,還說你不喜歡他?做人呢,老實一點,你以為,憑你那個小門小戶的家世,李家會讓你進門?”


    “李暖心,不要把世界上的人都想得跟你一樣的齷齪。我沒你那麽惡心。”


    “好啊,有能耐你就不要再見我哥哥。你信不信,我說的話,在哥哥心中有多得的份量?”


    爭吵,無止盡的爭吵。莫初然看著李暖心得意的笑,帶著她偷到的策劃揚長而去。一臉的憤恨。她憤怒的衝出去想抓住她,冷不防腳下一空,身體一直往下墜。


    在這般跌落的感覺中,她睜開了眼睛。醒了。


    題外話:


    二更。三千字。一共九千字更新完畢。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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