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的態度太冷淡了,讓應雋邦一時倒是不能接受了,他剛才確實就是隨口一說。讓她跟自己一起去。


    她以前不是都會關心他去哪,甚至眼露期待,想要跟他一起去的嗎?他還以為他會高興呢。


    可是他思緒還沒停,那人已經進了房間,人都不見了。腳步一抬,應雋邦想跟進房間,問問阮綿綿,他這樣大半夜出去,她就一點也不擔心嗎?她是太相信他,還是對他根本不上心呢?


    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可是那位阮大小姐,已經進了浴室洗澡了,他站在房間,手抬起來又放下,盯著那緊閉的浴室門,聽著裏麵的水聲。最後轉身離開了。


    聚合的地點挑在夜都。這裏離大家住的地方都比較近,開車過去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


    除了宣皓琛,應雋天跟宣墨箏,李擎風跟李暖心都來了,還要加上一個應雋城。


    李暖心來得早一些,她的臉色不太好看。事實上她那天的好事讓人破壞了,她這幾天都在想,那個莫初然,一定會告訴阮綿綿,阮綿綿則一定會告訴應雋邦的。那麽應雋邦一定會來找她的,到時候她要怎麽說?


    上次因為把阮綿綿送到酒店的房間的事,應雋邦對她下了警告。如果這次讓他知道了,怕是不會就這樣算了。不得不說她對應雋邦還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那個男人,看著冰冷,對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真要惹毛了,應雋邦絕對會教訓她的。


    李暖心門都沒出,在家裏躲了兩天。可是今天是宣皓琛的生日,李家跟宣家可是姻親,不出現不太好。所以她隻好來了。想的也簡單,跟著李擎風一起來,就算是應雋邦想發作,也要顧及自己的哥哥在這裏吧?


    應雋邦進來,臉色確實是不太好。他昨天就當現了,阮綿綿對朋友的在意,在他之上。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他跟阮綿綿認識到現在,好像就是自然而然在一起了,沒有太多的波折,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好像也一直很平淡。他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其它的戀人是怎麽樣相處的,他覺得這樣就不錯。


    但是這兩天阮綿綿的態度,卻讓他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他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這讓他的臉色很難看。


    李暖心看到他的臉色,就不敢開口說話了,她到底是心虛,不知道莫初然跟阮綿綿,到底有沒有跟他說。如果說了,呆會她要怎麽辦?這樣想的時候,她不自覺的靠近了李擎風。李擎風看著李暖心,以為她是為上次把阮綿綿送到他*上的事還在怕應雋邦。拍了拍她的手。


    這個妹妹啊,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做事會有些衝動。也幸好他沒做什麽,不然這會真的跟應雋邦朋友都沒得做了。


    宣皓琛是今天的壽星,他向來會玩,又放得開。看到應雋邦進門,揮手讓他過來:“雋邦,遲到了哈,別人都過來了,偏偏你這麽慢。”


    應雋邦沒有出聲,直接走到了他身邊坐下,將一個盒子遞給了宣皓琛:“生日快樂。”


    “謝謝。”宣皓琛接過盒子放到一邊:“雖然你送了禮物,不過你還是遲到了,還是要來點懲罰的,就罰你喝三杯好了。”


    應雋邦不理他,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宣墨箏坐在他身邊,對上他的視線衝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唿。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應雋邦的眉心擰了起來。心裏實在有些怒其不爭。宣墨箏輕輕的勾唇,對著應雋邦笑笑:“你吃飯了沒有?要是空著肚子就不要喝酒了,這邊有點心,你先吃點點心吧。”


    “沒事。”應雋邦擺手,他心情不是特別好,臉色也就不會太好看。所以宣墨箏哪怕是關心的話,他的反應也很淡。應雋城一直在看他的臉色,看到他這個樣子,哼了一聲:“二哥這是心情不好?怎麽?失戀了?”


    應雋邦白了他一眼,並不應聲。他不說話,應雋城卻不想就這樣算了:“還是說,你隻肯跟人家*,不肯對人家負責,人家現在不高興了?”


    “*?”宣皓琛正在倒酒的,此時瞪大了眼睛看向應雋邦:“雋邦,你有女朋友了?都*了?那暖心怎麽辦?”


    他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多,對應雋邦的關注也少了。上次還聽他媽媽說應雋邦跟李暖心有可能會訂婚,他雖然不信,卻更不信應雋邦能一直頂住應家老頭給的壓力。相信他最後一定會妥協的。怎麽一轉眼應雋邦跟別的女人*了?


    “亂說什麽呢?”出聲的是李擎風:“皓琛,你這還沒喝就醉了?暖心跟雋邦沒有在一起。”


    妹妹跟他也算是剛剛得罪了應雋邦,這會子再不開口澄清,隻怕應雋邦會更不高興了。


    “啊?”宣皓琛啊一聲,上次明明看著在應宅的時候,應雋邦跟李暖心去散步。當時他沒拒絕,不就是承受不住應老爺子給的壓力了嗎?怎麽變化這麽快?


    “你說錯話,你先自罰三杯。”李擎風開口,算是賣一個麵子給應雋邦,為了上次他“不小心”吃到阮綿綿豆腐的事,怕是應雋邦把自己跟李暖心都恨上了,所以他還是態度好點。說不定應雋邦會早點想開呢?


    “擎風,你這就不對了。什麽叫我說錯話啊?你敢說你不想跟雋邦結親?”李暖心倒追應雋邦都有好幾年了吧?他又不會想錯:“你怎麽讓我罰啊?”


    “你喝不喝?”李擎風將酒往他麵前一放:“暖心早就放下雋邦了。是吧?暖心?”


    他說這句,也算是在給李暖心打圓場。但是他沒有說暖心不愛雋邦了,隻說是放下雋邦。明眼人要是這會真一琢磨,就會覺得這句話有問題。隻是現在李暖心也心虛得很。


    她現在怕的不是上次酒店的事,而是她偷阮綿綿策劃的事。天知道應雋邦到底知道了沒有。冷不防李擎風將話題扯到她身上,她都有點被嚇到,端著杯子的手抖了抖,裏麵的紅酒差點就灑出來。


    “是,是啊,我早放下了。”李暖心笑得有些尷尬。放下了嗎?就是放不下。年少的愛戀,一見鍾情的喜悅,久追不得的執著。她哪有這麽容易放下?


    可是現在,她必須讓應雋邦覺得她放下了。


    “喝酒。”李擎風將酒推到了宣皓琛麵前,又看了應雋邦一眼,對著他使了個眼色,那個意思很明顯。兄弟我對你夠意思了,你就算有氣,也消了吧?


    應雋邦沒有看到李擎風的臉色,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阮綿綿。


    她對他的不在意。他心口悶悶的,很不舒服。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有。但是他是真的不舒服。


    “二哥心情不好?跟女朋友吵架了?”應雋城坐在另一側,看著應雋邦的臉,漂亮的桃花眼裏滿是探究:“沉著張臉?惹女朋友生氣了?”


    “雋城。”應雋天終於發話了:“滿桌子的酒跟點心也堵不住你的嘴是嗎?”


    非要挑釁應雋邦,最後讓他生氣是不是?


    “我——”應雋城不說話了,隻是他撇的撇嘴,臉上滿是不服。


    宣墨箏一直在看應雋邦,他沒有否認,那就是承認了。她還記得阮綿綿,應雋邦為了她,不惜跟應鼎弘作對,想來感情非同一般,就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他這樣,或許呆會她可以問問?好好開解開解他?


    應雋邦沒有理在場其它人的心思,想著阮綿綿今天的冷淡,他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


    他一開始喝,其它的人也算是放開了。李暖心一直在觀察應雋邦的臉色,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他應該不知道她那天晚上做的事。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想試探一下。


    她起身坐到了應雋邦的身邊,小聲的開口:“雋邦,你為什麽不帶綿綿一起來呢?”


    她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應雋邦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倒是想帶,可是人家不要跟他來。以前她不是想讓他帶著她見朋友嗎?今天怎麽不讓見了?


    “是不是上次的事——”李暖心一臉愧疚的樣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當時——”


    多的也不說了,李暖心咬著唇,手指絞在一起,神情滿是不安跟後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


    應雋邦根本沒有聽到李暖心的話。他滿腦子都是失常的阮綿綿,還有自己。像是想到什麽一樣,他騰的站了起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暖心這邊還在為自己找借口,想讓應雋邦接受她的理由,那邊他已經站了起來,也不管包廂裏其它人的臉色,直接邁開大步就離開了。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


    幸而包廂裏的燈光不算明亮,而其它人又都被應雋邦這般要突然離開的步伐給驚了一下。不然她這般的臉色,非嚇到人不可。


    應雋邦不管這些,喝了一杯酒,禮物也送到了,他就不想多呆了。他現在就想著迴家去問問阮綿綿,她心裏還有沒有他這個男朋友。


    隻是應雋邦忽略了,頭天一晚沒睡好的阮綿綿,這會睡得正香,他一迴家,麵對的也隻是阮綿綿的睡前。看著也眼底還有些泛黑的眼圈,再看看睡得無比香甜的阮綿綿,應雋邦想搖醒阮綿綿的衝動到底是打住了。


    坐在*邊看著阮綿綿半晌,心裏決定,明天,明天一定要問清楚。


    應雋邦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沒有想起來要問阮綿綿的問題,阮綿綿卻已經穿戴好了從浴室出來了。


    “雋邦,今天我不坐你的車了,我要去看看初然——”


    “……”不是說沒事了?都沒事了,那還有什麽好看的?


    “就這樣。我先走了。”阮綿綿昨天晚上做夢,一晚都是莫初然滿身是血的情形。她醒了嚇到了,還是決定去看一眼,比較放心。


    匆匆趕去醫院,莫初然沒事,除了頭還有些暈。其它的一切正常,她放了心,陪莫初然吃過早飯,才匆匆往公司趕。


    中午應雋邦打電話讓她上去吃飯,她先一步說跟楊柳飛跟畢召華兩個一起吃飯了。傳奇的案子是大事,她要好好努力。


    應雋邦看著掛了的電話,心裏又開始不是滋味了。他想著晚上可以找到阮綿綿,可惜是他想得太好了,晚上阮綿綿一下班,就去看莫初然了。


    這次是單純來約她一起去的,單純剛好來見委托人,剛好就在附近,順路就過來約一起了。


    阮綿綿真沒多想應雋邦。對她來說,莫初然出車禍,這是大事,莫家的父母都是警察,工作肯定很忙,她跟單純平時受莫家好多照顧,現在能多照顧莫初然一點是一點。至於應雋邦,他之前又是送她來醫院,又是給莫家人買中飯。相信他肯定是能理解她跟莫初然的友情的。


    所以發了條信息給應雋邦之後,她就跟著單純一道走了。


    她跟單純兩個把莫家父母請迴家休息,在病房裏陪莫初然。就缺一個趙依人了,就像是大學那會一樣。幾個小姐妹說起了以前的事,又有說不完的話題。男人什麽的,都讓阮綿綿拋一邊去了。


    第二天,應雋邦下班之後沒有等到阮綿綿,打電話,她一臉輕快:“剛好想打電話給你來著,今天晚上不迴來吃飯,我要去醫院陪初然。”


    又是陪初然?應雋邦的額頭升起三根黑線。


    第三天,應雋邦在下班前五分鍾打電話給她。


    “今天晚上迴家吃飯吧?”這兩天看她跑來跑去。應該辛苦了,或許他這個男友應該下廚,做頓好的慰勞一下她。


    “不迴了。”阮綿綿隔著電話拒絕,沒有絲毫的考慮:“昨天初然說想吃板栗雞,我們今天給她買去。就這樣哈,我掛了。”阮綿綿說完,掛了電話趕地鐵去了。


    應雋邦看著那掛了的電話,又是久久迴不過神來。板栗雞?她要是想吃,他可以給她做?她這樣跑是幾個意思?


    第四天,應雋邦在下班前十分鍾打電話給阮綿綿。


    “我來上班的時候看到這附近有一家主題餐廳開業了,要不今天晚上——”


    “不行啊。”阮綿綿看著手上的工作:“我的策劃還差最後一點,今天約了做後期的人商量一下,你先迴去吧,那家餐廳下次去。”


    阮綿綿說的是真的,金點子大賽就要交稿子了,後期還差一點沒有處理好。做後期的同事有過來問她的意見。她想著這個星期趕緊做好。


    應雋邦:“……”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連著半個月。阮綿綿白天忙工作,金點子大賽,傳奇的策劃,哪一個都讓她累得不行。晚上有空就跟單純一起去看莫初然。大多數時間都在忙傳奇的策劃。兩邊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陪應雋邦的時間都少了很多。


    這樣來迴奔波,又耗損心力,讓她每天一迴到家,沾*就睡了。


    應雋邦幾次想跟她好好溝通一下,對上她疲憊的臉,什麽話也說不出口了。


    時間一晃到了十二月,s市已經進入了冬天,溫度降低,天氣也冷。阮綿綿出門都要穿厚外套了。不過她一點也不怕冷。不是不怕冷,而是整個人都讓工作的熱情給燃燒著,對冷來說就感覺沒那麽在意了。


    莫初然的身體在慢慢恢複健康,她也算是鬆了口氣,她沒有姐妹,莫初然就是她最好的姐妹。


    阮綿綿把金點子大賽的策劃交出去了,評選的日子特別好記,就定在了聖誕節。


    現在離聖誕節還有十來天,阮綿綿交完作品後,整個人算是放鬆了一半了。她做夢都想著在金點子大賽上嶄露頭角。這個比賽跟傳奇的廣告一樣,一定會成為她職場生涯重要的一步。她希望自己就算不能拿冠軍,也要取得一個好排名。


    交完了策劃,阮綿綿整個人就輕鬆了起來,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她好像有半個月沒有好好跟應雋邦相處了吧?


    先不說工作,有時間她就陪莫初然去了。她這個女朋友,還真是不稱職啊。


    阮綿綿一想想自己這半個月一直忽略了應雋邦,莫名就心虛了。撓撓頭,拿出手機給應雋邦打電話。


    題外話:


    一更,今天有加更。白天繼續。。月媽需要你們的支持。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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