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個人在僵持,後麵的腳步聲是越來越近了。阮綿綿掙紮得更厲害,巴不得有人看到她這邊的動靜過來救自己。


    偏偏男人的手掌很大,捂得緊緊的,阮綿綿根本就沒辦法掙脫。她沒辦法,隻好恨恨的瞪著他。卻發現眼前的男人長得很漂亮。


    呃。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或許不太合適。但是她真的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眼前的男人。


    臉型不若應雋邦般剛毅英挺,也不像是李擎風那般帶著幾分貴公子氣息,首先就是皮膚很白,而且非常的細嫩光滑。阮綿綿離他很近,卻連他臉上的毛孔都沒看到一個。


    線條分明的臉頰略尖,配著一雙極為出色的桃花眼。眼角上挑,這種男人她曾經在網上偶爾翻看時,有人說最易招桃花。天庭飽滿,額頭的發際線透著清爽。他戴著一頂鴨舌帽,卻在那陣腳步聲靠近的時候,快速的將帽子摘了下來,然後藏在了胸口,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壓在兩個人之間了。


    阮綿綿不舒服了,真的很不舒服。她被他壓得難受,隻能用眼神瞪他,讓他趕緊鬆開自己。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乎就像是到了阮綿綿的耳邊。


    “人呢?在哪?”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剛才還看到的。”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不甘:“快找啊,氣死我了。”


    “就是,好不容易有的機會。”


    “我們去那邊看看。”


    “……”阮綿綿瞪大眼睛,這些聲音讓她的心都開始加快跳動,她試圖去扳開男人的手。可是他力氣大得很。她不但沒有扳開,反而讓他的手在不小心的時候拂過了她的胸口。


    混賬,吃她豆腐?阮綿綿眼裏的憤怒越盛。扭動得更厲害,希望有人可以經過過來解救他。


    可是那些女人從這裏過的時候,看到有人在這邊接吻,低唿一聲,趕緊的走開了。而等那些女人走了,男人終於鬆開了手。也第一時間還了阮綿綿自由。


    她幾乎是身體一得到自由的瞬間,就抬起手一甩,給了眼前男人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打在男人的臉上,在他臉上留下一個五指印。


    男人傻眼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阮綿綿,瞪大的眼睛滿是不敢相信:“你你你,你打我?”


    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敢碰自己一根手指頭。這是在開玩笑嗎?


    阮綿綿有力氣不小,她也承認自己有些衝動,卻不後悔動手。這個混蛋,壓了她半天,又吃她豆腐,難道她還不能打他不成?


    “就打你了,怎麽了?不服啊?”


    阮綿綿這個時候,也才看清楚了,跟男人的桃花眼相對的,是他的漂亮的唇,不薄,略飽滿,說話的時候,就像是在引人親吻。配著那雙眼睛。嘖嘖。一個男人長得這麽勾人,也是夠了。


    他不會是以為自己有張好皮相,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吃女人的豆腐吧?如果他真這樣想,那麽抱歉了,她不介意給他點苦頭吃。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男人將帽子戴迴去,漂亮的臉上滿是怒色:“你竟然敢打我?”


    他的聲音不算低,有點像是男中音,此時這麽好聽的聲音,卻滿是震驚。男人穿著一件薄薄的休閑夾克,下麵是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褲子上滿是破洞,再看看她的發型,一頭的紅發,齊齊都往中間梳,立起來像個三角型,看著像是個朋克族。


    而他戴帽子的動作,也讓阮綿綿看到了他的左耳,帶了一隻紅色鑽石耳釘。一個男人,長得這麽漂亮,又打耳釘。真是——


    阮綿綿腦子裏此時隻閃過了三個字,娘娘腔。雖然眼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娘,但是她不介意這樣刺激刺激她。


    “知道,你是娘娘腔嘛。”


    阮綿綿抱著手上的調查問卷,真討厭這個男人,剛才壓她那半天,問卷掉了好幾張,抱在懷裏的也都起鄒了,真的是太討厭了。


    男人這下眼睛都紅了,從來沒有人敢說他娘,上一個誇他長相漂亮的人,在醫院躺了三個月。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大手一扣,用力的將她的手腕扣住,男人也不管這個動作會不會讓她手上的問卷都掉地上,又一次將她壓在牆壁上:“把那句話收迴去。”


    “放手。”這個男人是要做什麽?阮綿綿真是受夠了,問卷經過這一動,又掉了好幾分,她氣死了。


    “我說,把那句話收迴去。”男人很固執,一定要讓阮綿綿收迴那句話,阮綿綿掙了半天,沒有掙開,氣壞了:“什麽話?娘娘腔嗎?我說錯了嗎?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還打耳釘,不是娘娘腔是什麽?”


    “……”男人的嘴一張一合,被阮綿綿氣到,誰說男人打耳釘就是娘娘腔了?這叫個性,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


    這個女人,他的身體向前一步,又一次疊上她的身體:“女人,你要是不收那句話,信不信我做點什麽來證明,我有多男人?”


    “你——”胸口被他壓著,阮綿綿喘不過氣來,她瞪著他:“你,你敢。”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男人說完,大手向上一探,眼看就要碰到阮綿綿的胸,她嚇壞了:“住手。”


    “收不收迴?”他的手就懸在阮綿綿心口上方,好像隻要她說一句不收迴,他就光明正大吃她的豆腐一般。


    “收,收。”好女不跟男鬥,君子不跟小人鬥:“你不是娘娘腔,你是男人,可以了吧?”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看著阮綿綿清麗的小臉,原來想收迴的手,竟然鬼使神差的摸上了她的臉:“可以是可以了。不過你罵了我,所以,作為道歉,我要一點迴禮。”


    什麽意思?


    阮綿綿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男人低下頭,快速地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


    阮綿綿被嚇到了,這下是完全憑本能反應的,用力推開了男人。一邊不停的用手擦著自己的唇。一邊不停的呸。


    那一臉像是被細菌沾染到的樣子,把男人氣壞了,他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又將臉往她麵前靠:“女人,你犯不著這樣吧?你看清楚,我是誰?”


    誰要管他是誰啊?


    “去死。”敢吻她,阮綿綿氣壞了,想也不想的抬起腳,對著男人的胯間就踢了過去。


    男人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悍。更沒想到他都已經亮出臉了,這個女人竟然還無動於衷?


    沒有防備的他,被阮綿綿踢了個正著,更沒有想到的是,阮綿綿人看著小,力氣卻一點也不小,這一記的力道十成十。他的重要部位就這麽,中招了。


    吃痛的男人身體踉蹌地往後麵退了好幾步,雙手緊緊的捂著,卻敵不過那陣陣痛意。他痛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漂亮的臉都擠在一處,目光看著阮綿綿,幾乎要吃人。


    阮綿綿哪裏還會在這裏讓他瞪?借著這個機會,快速地向消防通道的外麵跑去。


    “女人,你敢跑。”男人的聲音都變了。他憤怒得想殺人,一天之內,他被一個女人打,又被這個女人踢,甚至踢到了男人最要小心跟保護的地方。


    “女人,你給我滾迴來。”


    他想上前把那個女人抓迴來好好教訓,偏偏那裏疼得厲害。脆弱部位讓人如此攻擊,又怎麽是一時半會可以緩過來的?


    男人臉都扭曲了,身體倚著牆壁,半天也動彈不了。偏偏那個死女人犯了錯就這樣逃了,留下他在原處,痛得不行。


    等男人緩過勁來追出去,阮綿綿早已經不見了,真是夠了。


    男人的嘴角抽抽,漂亮的桃花眼裏此時盡是怒色。他竟然在一個小女人身上吃癟?最好是不要讓他抓到她,不然他非對她不客氣不可。


    ………………


    阮綿綿一直跑出很遠,才想起來自己那些問卷都掉在那裏還沒有撿迴來,心裏鬱悶得不行,想立刻迴去撿,又怕那個男人還沒走,算著那個男人走人的時間迴去看了看。發現那些問卷早不見了,估計是大樓的清潔工掃走了。


    她又是一陣氣悶,辛苦了一上午的成果就這樣沒有了。幸好昨天的一百分問卷還在,而今天的大多數內容她也還記在心裏。


    被這樣一鬧,她也沒有心思再重新去複印弄過了。那個瘋子男人,最好是不要讓她碰到,不然她一定會讓他好看的。


    題外話:


    二更。六千字更新完畢 。明天繼續。。。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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