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接到蔣仲霖電話的時候,她已經站在街頭茫然了好一陣,手心裏捏著u盤已經有些出汗,

    過了一會蔣仲霖開車到了她的地方,著急的查看著,生怕有什麽閃失。

    “沈家維把你帶走了?他都說了些什麽?”

    顧若愚看著他緊皺著眉,一臉擔憂的急切,嘴裏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受威脅大方的講出實情,然後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有什麽事情可以大家一起解決。可事實上,當事情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才感到說出口真的不是那麽容易的。

    “他……他就說了他和你爸爸過去的事情。”

    “就這樣?”蔣仲霖疑惑,沈家維可不是什麽好打發的人,怎麽可能大費周章的把她帶過來就是為了追憶往事?

    “他就說了這些啊,哦,他還說他會針對公司什麽的……要我跟你提個醒。”顧若愚省略了最重要的部分。“算啦,他也沒對我做什麽很過分的事情。對了,你今天幹嘛忽然約我出去啊?”

    被顧若愚轉移了話題,蔣仲霖才想起來之前的打算,但現在時間以及過了很久,那邊的預約也取消了。

    “沒什麽,就是想起來好久我們沒有單獨出去吃過飯了。”

    顧若愚眯眼懷疑的看著他,“你什麽時候開始對這種事情上心了?”

    蔣仲霖有些窘迫,假意的咳嗽了幾聲,“上車吧,總之,先迴去再說。”

    一路上顧若愚難得的沉默,心裏還想著剛剛和沈家維的那番對話,這件事情怎麽處理真的很棘手,難道真的要告訴他實情麽?顧若愚側目看著蔣仲霖,迴想起兩人一路走來到現在看似豪門強強聯合,公主與王子的幸福生活,實則雙方都是在磕磕絆絆中不斷成長,感情也慢慢變得成熟起來。她原以為自己在這個問題上一定不會再犯跟蔣仲霖一樣的錯誤,即便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也不要勉強一個人承擔,說出來也可以免除誤會。可是她顯然想得太美好,指責別人的時候總是可以大言不慚的說著道理,可人畢竟是人,有感情,有情緒,有的時候不受控製的就會做出某些行為。

    她知道,自己正在怯懦的後退著。

    蔣仲霖看她一路不說話,板著張臉,以為是耽誤太久她餓壞了。就哄道,

    “以後見到他不用理會,繞開走掉就行了。”

    “你不擔心麽?”顧若愚問,“他整天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公司裏麵。”

    蔣

    仲霖無所謂一笑,“我擔心也沒有辦法,不過,他怎麽會輕易的打垮這個有如此眾多關係網構築的商業帝國,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他沈家維不會不考慮這些。”

    “如果,你沒有了公司會怎麽樣?”她試探著問道。

    “嗯……”他作勢想了一下,“那就隻能靠你養家咯。”蔣仲霖難得的調笑起來。

    “如果隻是這樣倒還好了。”顧若愚小聲的低喃著。

    因為出了沈家維的事情,蔣仲霖之前安排的節目也隻好推後來進行,兩個人在外麵隨便選了家餐廳吃了飯就迴家了。顧若愚一直心神不寧的,心裏想著還是幹脆告訴他吧,可是……

    雖然嘴上沒說,蔣仲霖還是很在意自己在家裏的絕對地位,就算是對待蔣叔陽的態度前後有所不同,那也是建立在蔣家真正繼承人對私生子弟弟上麵的寬容,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可能甚至不是蔣深的兒子,那種心情應該是無法描述的吧。可是要拿公司去換這個秘密嗎?顧若愚不確定了。擺明了沈家維是在要挾她,其實他明明可以直接向蔣家父子抖出這個秘密,又何必通過她呢?

    顧若愚心亂如麻,為了避免在蔣仲霖麵前露餡,她幹脆呆在多多的嬰兒房一直沒出去。多多倒是個樂天派,反正什麽都不知道,安靜的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正在苦惱的媽媽。

    顧若愚歎氣,把多多抱在懷裏,“你才是最幸福的啊,什麽都不知道最好了。”

    多多不明所以的吐了個泡泡,逗得顧若愚噗嗤一笑。

    顧若愚迴房的時候,蔣仲霖正站在落地鏡前解袖扣,大概是打算去浴室衝涼,從背後看過去,他的身影很高大,以至於可以把她完全的阻隔在身後,他的肩背仿佛是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牆,永遠也不會被摧毀,可以讓她放心依靠。即使之前兩人有過誤會或者其它的一些坎坷,但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男人的責任感,他是一株大樹,守護著家人,守護著她,守護著一切,沉默無語,卻永遠堅實可靠。

    這樣的他,怎麽能得到那種結果!?

    顧若愚覺得鼻頭一酸,趕緊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淚珠,死命眨了幾下眼睛把眼裏的霧氣眨散。

    她靜悄悄的走過去,伸出手環住了蔣仲霖精壯的腰身,把臉貼在了他的背上,卻一句話都沒說。

    蔣仲霖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顧若愚進了房間,直到她纖細的胳膊環住了他,他才驚覺她的存在。對於這麽主動的顧若愚,蔣仲霖有些受寵若

    驚,這是這麽久以來她第一次這麽主動做出這種溫情的動作,

    “怎麽了?”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安的情緒,蔣仲霖放低了聲音溫柔的詢問道。

    顧若愚還是沒有抬頭,把臉埋在他的衣服了裏,聲音悶悶的說,“沒什麽,想抱抱你。”

    蔣仲霖有些好笑,輕輕的轉過身將她抱在了懷裏,摸著她的頭發,“今天你很奇怪,到底怎麽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恩?”

    “你覺得對你來說最重要的身份是什麽?”

    “身份?”蔣仲霖似乎沒有明白她的意思,露出迷茫的表情。

    “比如說,蔣家的繼承人,公司的決策者,一個人總有很多麵的身份,你最在乎的是哪個身份?”

    蔣仲霖想了想,“大概是你的丈夫和多多的爸爸吧。”

    顧若愚一愣,抬起腦袋看著他,

    蔣仲霖輕輕的刮了下她的鼻梁,認真道,“在沒有你們的時候,那些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就好像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叔陽一樣,我覺得他的存在提醒了我很多不堪的事情,我覺得他不配呆在這個家,當然,我也害怕父親對他過多的關注會損害到我的利益。”

    蔣仲霖陷入了迴憶,慢慢說道,“那個時候,對自己的要求很高,這大概是我唯一能執著的東西了吧,不管是取得父親的看重也好,擁有公司也好,在什麽都沒有的時候,這些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因為除了他們我看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顧若愚想要說什麽,卻被蔣仲霖打斷,緊緊的摟住她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現在不一樣了,有了你,有了多多,就有了家。有了你們之後,其他的東西對我來說就沒那麽重要了。阿愚,我是認真的,能娶到你一定是我的幸運。”

    他的眼神深邃又安靜,顧若愚好像就這樣的陷入了進去。

    “他們說我是個沒什麽感情隻知道工作的機器人,我覺得你一定是被派來拯救我的天使。”

    顧若愚惡寒,嗔怒道,“什麽天使啊,好肉麻,你以為在演偶像劇啊,我才不會是那麽傻的玩意呢。”

    蔣仲霖輕笑,就知道她認真不超過幾秒,揉了揉她順滑的黑發,“好吧,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我詞匯有限,你懂我的意思就好了。”

    “難道那些東西你就一點不在乎嗎?”

    “怎麽忽然說這

    些?是不是之前沈家維把你嚇到了?”他以為沈家維跟她見麵的原因大概是想傳遞一些威脅的信息吧。“沒關係的,他還沒那麽容易動公司。”

    看顧若愚還是一副不能如釋重負的樣子,蔣仲霖又說道,“即使公司真的有什麽事情也沒關係,你們最重要,隻有你們在這裏就好。”

    顧若愚覺得心髒被一隻手軟軟的握住,動彈不得,到底是誰教會這個大冰山說這麽煽情的話啊!搞得她都快控製不住了。

    “嗯,我相信你。”顧若愚對著他笑起來,心裏暗暗有了主意。

    晚上,蔣仲霖熟睡之後,顧若愚悄悄的翻身下床,來到了書房,不一會,就聽到了電腦啟動的聲音。

    蔣仲霖起來的時候顧若愚已經不在床上了,他心裏莫名有些發慌,連忙起身找人。才發現顧若愚和多多在房間裏玩兒得開心。

    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麵慢慢學習,顧若愚已經開始學會如果做一個稱職的媽媽,雖然偶爾也會出現一些錯誤,不過總的來說,她已經能成為合格的媽媽了。蔣仲霖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顧若愚在給多多喂奶,先把奶擠出來滴在手背試試溫度,然後再給多多喂了過去,一整套動作變得相當熟練,蔣仲霖不自覺的舒展了眉眼。

    “怎麽今天起得這麽早?”

    “因為心有靈犀嘛,我早上總覺得多多在叫我,我就過來了。”顧若愚解釋道。

    蔣仲霖明顯不信,“多多才多大啊,怎麽會叫人?”

    “他雖然嘴上沒叫,心裏也在叫媽媽,肯定!”顧若愚不甘的辯駁道,蔣仲霖對她這種詭辯沒有辦法,隻能無奈搖頭。

    顧若愚等蔣仲霖上班之後,拿著u盤出了門,來到沈家維給定的一個地址,把u盤交給了等在那裏的一個助理。

    “你們老板答應的事情會做到麽?”顧若愚在給東西之前不放心的確認到。

    助理沒什麽表情,機械式的迴答,“沈先生說顧小姐可以放心。”

    “那就好。”

    沈家維那邊。

    拿到u盤之後興奮之情難以言表,握著小小的u盤在客廳裏來迴踱步,

    “哈哈,這個計策果然不錯,要是直接向蔣深抖出來恐怕會徒惹事端,能接近蔣仲霖又不會引起懷疑的還是這個顧若愚。這樣,蔣氏,現在就是我的了。”沈家維變了臉,笑得陰測測。

    “阿康,把之前的資料拿給媒體。

    ”

    被叫到的助理有些猶豫,“可是,沈先生你不是說……”

    話沒說完就被沈家維的笑聲打斷,“阿康你果然還是後生仔啊,你要知道想做大做強就得踩在別人的頭頂,信用這個東西,有的時候是不需要的。”

    顧若愚從那個地方出來之後直接去了蔣深的療養別墅。

    蔣深很意外,沒想到這個兒媳婦會自己一個人過來見他,還說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其實在蔣深眼裏,女人都一樣,都是男人的附屬品而已,蔣仲霖不娶她,也可以娶別的女人,不過現在他們生活得也不錯,也給蔣家添了孫子,他對這個兒媳婦總歸還是滿意的。

    “爸爸,我今天來是有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顧若愚坐姿端正的坐在沙發上,鄭重的對著蔣父說道。

    “說說看。”

    “前幾天,一個叫沈家維的人找過了我。”

    一聽到這個名字,本來還麵帶笑容的蔣父立刻神色大變,“他找你做什麽?”

    顧若愚當然不能說他把你們過去的那些恩怨情仇都抖露了出來,“他想製造假新聞,讓蔣氏內部出現動亂。”

    “假新聞?什麽假新聞?”

    “他準備向媒體宣布,仲霖他不是您的親生兒子。”

    蔣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怎麽可能,仲霖是我看著出生的,他沈家維也太沒伎倆了吧。”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打算這麽做,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做些準備。”

    蔣深饒有興致看著顧若愚,“你覺得該怎麽辦好呢?”

    “我想從爸爸這裏拿些東西,去做dna鑒定,到時候要是他拿出些什麽作假的親子鑒定,我們也好反擊。”

    蔣深聽了顧若愚的話,不置可否,對於他來說做這種事情被人知道了之後不管是真的假的也是件丟人的事情。

    “仲霖那麽優秀怎麽可能不是爸爸的兒子呢,可是沈家維之前能做出那些事情,萬一他真的這麽做,不管對公司還是仲霖都不好,如果我們手上有真的資料的話,也不怕沈家維和媒體造謠了。”

    這個馬屁拍得不著痕跡,蔣深心裏也極為舒坦,隨後便答應了顧若愚的提議。

    “這樣也好,我看哪個看在我麵前說這種話。”

    顧若愚拿著早上從蔣仲霖枕頭上拿下來的頭發,和蔣深的頭發,去了自己常常與之有聯係的一家正規

    鑒定機構,跟朋友囑咐了一番要求他一定要認真保密。做完了所有的事情,天色早已暗了下來,迴家的時候,蔣仲霖抱著多多在沙發上玩耍。

    看到顧若愚迴來,他把兒子交給了保姆,走上前去關心道,“今天去哪兒了?這麽晚?”

    顧若愚看著他,“我有話跟你說。”

    顧若愚的神情極為認真,蔣仲霖有點不明所以,還是跟著她去了樓上書房。

    “到底什麽事情,這麽神秘?”

    “其實那天,沈家維找我不止說了那些話,他還告訴我一件事情。”

    蔣仲霖聽到沈家維的名字,就頓感事情不妙,“他說了什麽?”

    “他說……”顧若愚有些猶豫,“他說你不是你爸爸的親生兒子。”

    顧若愚之後詳細的說了一下當天的情況,也把u盤的事情告訴了他,蔣仲霖第一個反應就是問她u盤的去向。顧若愚戲謔說,“你以為我真的會把它插到你電腦裏啊?”

    蔣仲霖得知事情的全部之後,沉吟了很久,“讓我先冷靜一下。”

    顧若愚當機立斷的拉住了他,“你不需要靜一下,我已經拿到你和你爸爸的樣本送到可靠的地方去鑒定了,結果馬上就會出來。你相信我,沈家維那種人不過是想用這種欺詐的手段得到好處罷了。你要信你自己。”

    蔣仲霖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又聽她道,“不管你是誰,你都是多多的爸爸,也是…我的丈夫。”

    知道這種事情,說沒反應是不可能的,顧若愚明顯感覺到整一個晚上蔣仲霖的狀態都不對勁,可是又強迫自己在她麵前表現得很無所謂,顧若愚看著有些心疼,這個男人不管什麽時候都還是這樣啊。

    這個晚上,蔣仲霖都沒能入睡,他在想很多事情,隻要一想到自己可能不是蔣家的孩子,他就從心裏蔓延出一種無助和迷茫,那麽他之前的那些事情還有什麽資格去計較呢?

    第二天早上,顧若愚就接到了鑒定所那邊來的電話,她接了電話之後就把電話放在了桌子上,按了免提,

    “顧小姐,結果已經出來了,匹配度是98.62%,確認親子關係。改天把報告送到府上。”

    顧若愚看得出來,麵上蔣仲霖沒什麽大的反應,心裏明顯鬆了口氣,

    “所以我就說,沈家維那個不懷好意的老家夥就是想用這種方法來打擊你們父子倆,趁機奪走公司。”

    蔣仲霖

    看她義憤填膺的樣子,心裏有些軟,“沒關係,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

    “他不是想發新聞麽?就讓他發吧,隨便給我們做個廣告,那片開發的酒店也是時候開業了。”

    事實證明,沈家維果然不是什麽好鳥,在周一的時候,各大報刊爭相刊登了蔣氏繼承人疑似非親生子的新聞,在全市範圍內造成了一定影響。

    可就在第三天,新聞頭條就變成了“業內競爭慘烈!為了打敗對手不擇手段!”內容是蔣氏向媒體公布鑒定報告,並指出此次為商業對手所為,目的為了打擊馬上要在麗山附近開業的度假酒店。雖然報道沒有指出幕後主使者,但有理有據,讓公眾相信這就是一次商業行為,隨之而來的是對即將開業的度假酒店的關注。蔣氏決定在當周周末舉行開幕儀式,半價迎賓,關注度持續升高。

    沈家維這邊,拿到u盤之後準備取出裏麵的數據,剛剛連接上電腦才發現裏麵被人裝載了自毀程序。沈家維大恨被一個丫頭片子涮了一把,卻暫時動彈不得。蔣仲霖不知道怎麽了解到了美國那邊的母公司情況,正在進行惡意並購,沈家維不得不趕迴美國先處理好公司的大事。

    度假村開業那天,顧若愚也應邀前往,在剪彩儀式之後,蔣仲霖忙著應酬,顧若愚就一個人在酒店裏麵轉轉,沒多久就來了一個侍應生,告訴她蔣仲霖在後麵的小花園等她。她疑惑的來到侍應生指路的某個小花園,發現蔣仲霖正含笑的站在那裏。

    顧若愚有些莫名,走了過去,“你不是在前麵和那些人打招唿麽,怎麽有空來這?找我幹嘛?”

    蔣仲霖沒有迴答她,反而鄭重的單膝跪地,

    顧若愚被嚇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被蔣仲霖拉著住了手,

    “顧若愚小姐,請你嫁給我好嗎?”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了準備好的鑽戒。

    之前結婚時用的鑽戒是助理去挑的,而這個,是他自己去到商店,認真挑選的。

    顧若愚動了動嘴,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然後在蔣仲霖驚訝的眼神中抽迴了手。

    “我拒絕。”

    蔣仲霖被這三個字弄懵了,他不知道是哪裏不對,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顧若愚看到他的樣子,終於破功的笑起來。

    蔣仲霖再傻也知道顧若愚是故意的了,生氣的拉過她的手,強硬的戴上了戒指。

    “答不答應都隻能這樣

    了。”

    顧若愚伸展手背,戲謔道,“這次這顆好像比之前的小了一點呢,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強接受吧。不過,我還是的給你說一句,這顆戒指你真的虧了。”

    “什麽意思?”

    “我們又沒有離婚,怎麽會需要再結婚呢?”

    “……”蔣仲霖怔住。

    “你不記得我簽協議的時候,已經懷了多多快三個月了麽?女人孕期的離婚協議是不作數的啦,法盲。”說完,顧若愚還略帶嫌棄的搖搖頭,背過手去,蹦蹦跳跳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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