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亮光漸起,骨碌碌的車輪印在泥濘不堪的路上,伴著馬蹄聲逐步逼近,兩旁樹林一點點被火把映的透亮,整個運糧隊倏爾一停!


    “前方是何人!”手邊長劍猛的抽出,運糧將領大喝一聲,奪起一旁火把扔向前方。


    火把幽幽滅滅的落於水窪旁,倒映的水麵緩緩現出一雙馬蹄,駿馬之上,施勳俊臉帶笑,微一抱拳,朗聲道:“江東周瑜周公瑾,帶兵前來相助。”


    運糧隊前一片警戒,長矛豎起直指施勳,那運糧將領眼帶警惕,手上長劍緊握,猶疑著向前一步,“江東軍?”


    伸手將身後兵士招上前來,施勳笑眯眯道:“曹賊挾持天子,以令諸侯,此等行徑讓人振奮,我等聽從袁公詔令,特來此相助。”


    袁紹軍內兵強馬壯,即便是運糧隊伍兵力也不可小覷,連綿不斷的糧車由官道蜿蜒行來,每車旁數十兵士,少說也有幾千人。


    那運糧將領打量著施勳身後跟著稀稀拉拉數百名江東軍,心中不由放下幾分警惕,又看了看施勳皮白麵淨一副公子哥的模樣,眼中瞬時起了輕蔑,嘲道:“如此兵數,何來相助之言,這刀槍無眼的,你們還是迴江東捕魚去吧。”


    袁軍隊內刹那間哄堂大笑,運糧兵士一個個收起了長矛,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施勳眼神冷漠的看著那麵帶嘲笑的運糧將領,心中倒也不惱,駕著馬輕輕上前,笑道:“早前公瑾派出探子,查明前路有曹軍埋伏,本想來給將軍示警,卻不料遭受到這番嘲弄,倒真是令人心寒。”


    那將領猛然一驚,收了笑容,疑道:“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微勾唇角,施勳頷首道:“前方百裏林中,少說有曹軍千人。”


    施勳這話讓這運糧將領瞬間心中一顫,糧草一事事關重要,倘若一個不慎被截去了,這可不止是要掉腦袋的事,而如果此事是真,那此人,便是救了自己一命。


    想到這,那將領不禁收了幾分輕視,手上一揮,運糧隊霎時兵結成陣,警戒的護在糧草周圍,運糧將領策馬上前衝著施勳細細打量了一翻,方才開口道:“剛剛是在下不敬,還望先生莫要惱怒,若是此番糧草安全抵營,在下定向主公稟報,給先生大賞!”


    眼眸微眯,施勳咧嘴一笑,“那就……謝謝將軍了。”


    雨夜中樹影交疊,細蒙蒙的小雨將本就黑暗的道路遮掩的更加模糊,即便是火把通亮亦無法看清遠方景物。


    施勳與河洛並駕齊驅,帶著數百名江東軍緩緩跟於袁軍運糧隊後側,嘀嘀咕咕的密謀著什麽。


    細雨落地聲簌簌而起,不遠處一聲鳥鳴倏爾響起,打破了滿林的寂靜。


    施勳眸色一頓,高喝道:“將軍,小心!”


    運糧隊猛的頓在原地,施勳手上不停,一手抽箭拉弓,弓弦飽滿如月,含著沉沉的道家真氣,破空而去!


    那箭如流星,劃亮眾人眼眸,“叮”的一聲直沒入林中,霎時間,轟塌聲猛然響起,山丘兩旁碎石滾落,數千曹軍伴著隆鳴聲瞬間殺出!


    “果然有埋伏!”那將領驚慌扭頭,怒喝道:“弓箭手何在,給我射!!!”


    早有準備的袁軍箭雨瞬間射出,給了前來埋伏的曹軍當頭一棒!


    黑暗中施勳手中箭矢金光泛起,穿過層層密林照亮了整片暗夜。


    曹軍霎時大亂,袁軍運糧隊千人衝鋒而去,待衝至軍前卻又被猛地逼退,隻聽曹軍中一聲長嘯爆出,一武將策馬奔來,沉沉喝道:“曹仁在此,兄弟們,給我殺!”


    霎時間,曹軍殺意暴漲,竟將運糧大軍逼得節節後退!


    “曹仁?”站於後方看著前麵的混戰,施勳笑道:“嘿,曹操的族弟?”


    河洛樂道:“你又想做什麽?”


    搖頭晃腦的顛了顛手中的箭,施勳壞笑一聲,“這可是逮了一條大魚呢。”


    言畢,施勳拿箭衝著亂軍之中格外顯眼的武將比了一比,半晌,又搖搖頭將箭給了河洛。


    河洛滿眼問號的看著施勳,疑道:“不射?”


    尷尬的笑了笑,施勳不好意思道:“他老亂動,我怕一不小心給射死了,你試試,要不行,我在來。”


    河洛伸手蹭了蹭施勳麵頰,挑唇道:“如何不行。”


    一手把著弓頭,河洛漫不經心的將箭搭上,暗金色的眸中微微沉下幾分,隨手一拉,隻聽耳 邊‘嗡’聲頓起,數十米外悶哼聲傳出,破空之箭毫無所差的射中曹仁肩頭,將他瞬間射下馬來!


    得意的勾起唇角,河洛迴頭衝著施勳拋了個媚眼,英俊的麵龐上帶著溫和笑意,迷人至極。


    施勳的小心肝瞬間又‘砰砰’跳了起來,紅著臉迴了河洛一個媚眼,誇獎道:“真棒!”


    主將落馬,曹軍氣勢瞬將,被一擁而上的運糧大軍一陣拳打腳踢,捆粽子似的團團圍了起來。


    那運糧將領下馬走至施勳麵前,抱拳道:“多謝先生相助。”


    施勳笑眯眯的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應當是我謝謝你們才是。”


    數百名江東軍安安穩穩的站在施勳身後,衣冠整齊,精神抖擻,與疲憊不堪的袁軍形成了明顯差距。


    施勳長劍橫出,架在滿麵驚慌的運糧將脖頸之上,朗聲喝道:“江東兒郎何在,給我搶光他們!!!”


    興奮喊聲轟然而起,密林中江東軍層層而出,一湧而下,衝向了驚慌失措的運糧大軍!


    那運糧將領氣的直翻白眼,顫抖道:“你,你,狡詐之徒!”


    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施勳樂嗬嗬道:“謝謝誇獎!”


    於是,千名剛被袁軍綁起來的曹軍眼睜睜的看著江東軍又把袁軍捆成了粽子,頓時,悲傷逆流成河。


    一群逆流成河的兵士們被逼著排排站了一官道,欣賞強盜們清點戰利品的笑容。


    接過兵士找來的糧草數量單,施勳瞬間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輕點了輕點紙頁,施勳咧著嘴道:“這下全軍得有好幾年不愁吃喝了,兒郎們,把這些糧草都裝好了,傳信水軍讓他們運迴江東,周郎我再帶你們去搶些兵器!”


    頓時,整個隊伍都動了起來,上千輛糧車一個個被運往江邊,施勳拉著河洛,兩人從頭開始一個個的數著戰俘。


    曹袁兩軍向來不和,此時被綁在了一起還要互相辱罵一番,施勳饒有興趣的順著走來,視線一下頓在了一個眼帶狠意的青年身上。


    “曹仁?”蹲□子,施勳樂道。


    曹仁視線遊移著在施勳、河洛兩人身旁來迴打量,片刻之後低啐一聲,不屑道:“沒想到今日之戰竟是敗在了一個兔爺手上!”


    河洛眼神瞬間冰冷起來,泛起沉沉的寒意。


    施勳愣了一愣,扭頭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繼而笑道:“不錯,我倆就是你想的這樣,不過就是一兔爺,也能把你打得狼狽不堪。”


    曹仁眼中滿是不甘,梗著脖子吼了起來,“兩個大男人整日黏膩在一起,惡心!”


    垂眼看著曹仁眼中的惡意,施勳挑眉道:“我願意。”


    好笑的看著曹仁麵上怔愣的表情,施勳搖了搖河洛的手,一字一句道:“老子喜歡他,關你什麽事。”


    河洛站在施勳身後,瞬間如春暖花開一般,撲騰著翅膀摟住施勳,幸福的‘啾’了一聲。


    曹仁膛目結舌的看著施勳明亮的眼眸,結巴道:“你,你,你不要臉。”


    彈了彈自己的臉皮,施勳哼道:“厚的很。”


    說罷,不顧曹仁的掙紮,施勳一把將他拽起,手中真氣貫入體中,將他四肢牢牢控製了起來。


    迴頭看著還沉浸在幸福中的河洛,施勳沒好氣道:“起來起來,給他下個咒什麽的,就是能控製他說話的。”


    河洛不甘不願的抬起頭來,伸指向著曹仁喉間一點,“好了。”


    將曹仁提拉著拽了起來,施勳陰測測的笑道:“騷年,接下來就靠你的了。”


    片刻之後,戰俘一個個被押走,成件的曹軍衣物被套在了江東軍身上,施勳讓剩餘的江東軍換上袁軍衣物集結成一隊,繞至許昌後方,自己則帶著搖身變為曹軍的江東軍,由曹仁打頭,向著許昌行去。


    施勳和河洛兩個不要臉的,一個控製曹仁的動作,一個控製曹仁的聲音,兩人並肩跟在曹仁身後,時不時的打個啵,深深的折磨著直男曹仁同誌。


    千人兵馬連夜趕路,待至天明,總算行到了許昌城前,許昌城門緊閉,一副警戒模樣,看來也是知道城中人馬不足,怕有人攻城。


    曹操出兵官渡,留郭嘉、荀彧坐鎮城中,如今郭嘉不知在何處,倒是荀彧遠遠的望見有兵馬前來,第一時間警惕了起來。


    曹仁被逼著策馬上前,顫抖的聲音幽幽傳出,“荀大夫,前線糧草短缺,主公派我來取糧。”


    曹操走時最為擔心的便是糧草問題,言明十五日之內定要滅了袁紹大軍,可袁紹兵多,如今相持百日有餘,亦應彈盡糧絕,讓人迴城取糧實屬所料。


    荀彧心內著急,看著下方領軍之人確是曹仁無意,便開了城門引大軍進城。


    施勳往下拉了拉兵帽,控製著曹仁緩緩進城,兩眼呆滯的和荀彧打了個招唿。


    荀彧並未察覺不對,急匆匆的便要迴宮去要發糧手書,荀彧一離開,施勳便指揮著曹仁遣眾曹軍離開,隨後拎了個江東軍過來,讓他偷偷去後城門放消息。


    下了一夜的小雨終是停了,空氣中仍留著沉沉水汽,撲於麵上一片潮濕。


    荀彧拿著手令匆忙由殿內跑出,腳下生風,卻在拐彎時迎麵撞上一人。


    “文若?”郭嘉麵色蒼白,一襲青衣有些空蕩的掛在略顯瘦弱的身上,微有詫異道:“這麽急急忙忙,是要作何?”


    郭嘉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好,唇上沒有半點血色,麵色憔悴,微有一雙黑眸仍舊清亮,荀彧眉頭微蹙,擔憂道:“奉孝,你如今大病初愈,吹不得風,還是迴去歇著吧。”


    “無妨,隻是無法親上戰場,伴主公左右。”輕笑著擺了擺手,郭嘉蹙眉道:“如今糧草短缺,我有些擔心主公。”


    荀彧微愣,既而一拍腦門,忙道:“險些給忘了,曹仁被主公派來取糧,此時還等著呢,你快快迴去歇息,萬萬不要再風寒了。”


    郭嘉捂著唇咳了幾聲,心中微覺不對,疑道:“曹仁?”


    荀彧點了點頭正待開口,殿外慌亂聲猛然而起!


    “不好了,荀大夫,袁紹大軍由後方攻城來了!!!”


    號角聲霎時響起,城內,施勳與河洛牽著曹仁,三人排排站於一處,看著城中兵馬向後方城門倉促移去。


    衝著身後江東軍使了個眼色,施勳邁開步伐,向著早先就調查好的兵庫行去。


    河洛一臉無聊的跟在施勳後麵,手上不安分的蹭在施勳身上,時不時的摸摸這,揉揉那。


    “去去去,別搗亂。”


    努力用真氣控製著曹仁走動,施勳拍下河洛的手,嗬斥了一聲。


    河洛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瞅了瞅了施勳一眼,倏爾欺身而上,攬過施勳的腦袋狠親了一口!


    施勳被嚇一跳,真氣曲裏拐彎的顫抖,走在前方的曹仁身體猛的一陣抽搐,‘啪嘰’一聲,以臉著地!


    施勳:……


    河洛:……


    曹仁:tat


    幹咳一聲,施勳嘴唇被啃得紅腫,惡狠狠的瞪了河洛一眼。


    被施勳那含羞帶媚的小眼神一看,河洛不禁一陣顫抖,迴以施勳一個灼熱饑|渴眼神。


    禽獸!!!


    嘴角抽搐的迴過頭,施勳不再理會河洛,控製著曹仁快步向前走去。


    許昌中留下的兵力本就不多,如今大半被派去後城應敵,剩下的兵庫留了一些,宮內留了一些。


    此時正值清晨,一夜小雨過後,日頭由薄霧中探出些明晃晃的光來,照的人昏昏欲睡。


    空濛雨季,城內一片慌亂,駐守在此的曹軍雖有詫異,卻仍是絲毫不敢鬆懈。


    曹仁身後跟著一堆兵將一踏入其中,便立刻有人上前截住。


    那守軍顯是認得曹仁,微一抱拳,小心道:“將軍。”


    曹仁目光呆滯的點了點頭,一腿高抬,奇怪的轉了個半圓就要上前。


    那守軍麵帶猶疑,瞟了眼後麵跟著的千名兵士,攔截道:“將軍,此處要有詔令才方可……!!!”


    話音未落,那守軍目瞳猛的放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首分離,頹然倒地。


    長劍出鞘,‘嗡’聲四起,驚動了庫內守兵,施勳劍尖直指,首當其衝的一躍而進,“兒郎們,給我殺!”


    “殺!!!”


    後城門處,狼煙滾滾而起,據城數十裏之外,袁紹大軍依稀可見,由山坡站立,卻並不衝鋒。


    城牆之上,荀彧皺眉喚來一將領,吩咐道:“你帶一處騎兵出城,去探探虛實。”


    少頃,城門大開,曹騎由一將領帶著向袁軍處迎去,卻在還有不到十裏之時停下腳步。


    荀彧在城牆處大喊,“如何,為何止步!”


    微風緩起,吹散一片風沙,郭嘉眯起的眼眸倏爾大睜,驚愣的看著那瞬間向後逃竄而去的袁軍。


    顯然,這情況也落入了荀彧的眼中,兩人對視一眼,荀彧驚慌起身,大喝了起來,“迴城!都給我迴城!!!”


    城內兵庫處一片狼藉,庫門大開,明顯是一番被洗劫過後的模樣,荀彧帶兵急忙趕到,卻還是晚了一步。


    麵色陰沉的打量著一片狼藉的兵庫,郭嘉目光一凝,猛的看向門後。


    瞬間,幾十個兵士一擁而上,長矛衝向了牆角處發出動靜的人。


    於是,臉色漲紅,上身□□,被自己的衣物捆成麻花的曹仁同誌就這麽落入了眾將士的眼中。


    讓人去給曹仁解開衣物,郭嘉迴身走出兵庫,冷冷道:“人一定還沒跑遠,文若,我領騎兵一千出城,你留成駐守!”


    時至晌午,鐵騎滿踏從城內轟而出,郭嘉帶著一千騎兵出城之後分為兩路,一路繞道而行,由後包抄,一路直直追趕,成匯合之勢。


    片刻後,林中喊殺聲驟然而起,郭嘉猛揚馬鞭,領騎兵急衝而去!


    前方兵影已隱約可見,郭嘉眯眼看去,當機立斷道:“架箭,給我射!”


    瞬時間,漫天箭影轟然而去,密密麻麻的覆蓋住整片密林,倏爾,萬丈金光衝天而起,郭嘉猛的抬頭,震驚的望著呢懸浮於空中的繁複紋路。


    “這是……”清澈的眸中那不甚熟悉的紋路,郭嘉喃喃道。


    “郭奉孝!”


    密林之中,金光一片,施勳手上紋路畢現,朗聲笑道:“你可還記得我?!”


    郭嘉倏爾迴神,疑惑的看向林中青年。


    青年一身儒袍,身形修長,麵若冠玉,眸色清澈通透,眉宇間蘊著一抹浩然正氣。


    青年身旁站著一個身著武袍的黑衣男子,兩人攜手站於林間,神形親密。


    郭嘉看著青年格外熟悉的眉眼,目中含了絲警惕,文雅笑道:“奉孝孤陋寡聞,不曾聞之先生何名?”


    施勳疑惑的撓了撓臉,扭過頭跟河洛嘀咕道:“誒,他怎麽不記得我了。”


    河洛一曬道:“曆史發生重置,他自然不會記得你。”


    “原來如此”微有失望的看了看郭嘉,施勳不甘道:“打了好幾場仗,卻被人家轉眼忘了,真不爽。”


    輕笑一聲,河洛莞爾道:“放心,曆史會記得你的。”


    郭嘉略有不耐的看著低頭不知說些什麽的兩人,再次道:“可否請先生告知名號。”


    朗笑著看向郭嘉,施勳搖頭晃腦道:“算了,我現在不想告訴你了。”


    郭嘉:……


    雙唇緊抿,郭嘉冷笑道:“那就請先生將兵械還迴,否則,還請先生不要怪奉孝不敬了!”


    漫不經心的抬了抬劍,施勳曬道:“誰理你!”


    目色一凜,郭嘉冷聲喝道:“衝鋒!”


    撇了撇嘴,施勳手掌一收,旋轉於空中的紋路轟然散開,直直迎上曹軍鐵騎,無數道家字符迸出,金光驟起,地動山搖!!!


    郭嘉眼含驚怒,喝道:“這是何物!”


    一手將弓箭扔出,施勳策馬上前,高聲道:“河洛!”


    河洛長指捏上三箭,彎弓而搭,眸內金光沉沉流轉,弓弦乍響,三箭齊射,飛如流星般將郭嘉身旁曹軍射落馬下!


    駕馬猛奔於郭嘉身旁,施勳一個側身躍上郭嘉所騎戰馬,將劍悠悠橫於郭嘉頸旁,痞笑道:“寶貝兒,退兵。”


    耳朵倏爾一動,一聲寶貝直直傳入河洛耳中,河洛扭頭,幽怨無比的看向施勳,金光沉沉的眼中寫滿了,今晚你別想下床了!


    施勳渾身一抖,連忙坐起身,正色道:“劍上無眼,快讓他們退開。”


    郭嘉麵色蒼白的坐於馬上,被涼風一灌,忍不住捂嘴咳了起來。


    那咳聲越來越大,聲音撕心裂肺,讓人聽著難受不已,林中曹軍紛紛忍不住動容,怒喝道:“放開軍師!”


    “軍師大病初愈,你這是恃強淩弱!”


    到底是誰恃強淩弱!!


    嘴角抽搐的見一堆曹軍跟老媽子似的神色緊張的看著郭嘉,施勳將真氣灌於郭嘉體內,蹙眉道:“原來是病了。”


    怪不得官渡之戰時郭嘉沒有隨曹操上戰場,如今看來,郭嘉的病根怕是從此時便烙下了。


    有些惋惜的看了看這個曆史中英年早逝的奇才軍師,施勳將劍鬆下,低聲道:“兵器早就被運走了,這裏,我二人,便可阻了你上千曹軍。”


    話畢,施勳翻身而下,腳尖一點,向著河洛躍去。


    郭嘉猛的抬起頭來,清亮的眸中含著精光,冷然道:“射!”


    耳畔風聲乍起,施勳猛的扭頭,數根箭矢倏然衝來!


    刹那間,河洛抽箭而射,擦過施勳身側飛如箭群,暴起一層金色屏障,將箭矢盡數折斷!!!


    翻身落於河洛身側,施勳看著河洛深邃的眸子,笑道:“厲害。”


    河洛漠然的應了一聲,俯身吻了吻施勳唇瓣。


    施勳麵色微紅的迴吻了一下,隨後迅速離開,閉著眼嚷嚷道:“走了走了,曹操應該開打了,咱還能趕個官渡之戰的頭頭。”


    河洛麵無表情的撲騰了兩下翅膀,乖乖的將大掌放上,被施勳扯著走了。


    金光漸逝,淹沒了兩人的身影,郭嘉眼眸微眯,麵色冰冷的看著兩人消失之處,腦中疼痛不已,喃喃出聲,“周瑜,周公瑾!”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沒來及更新,今天來個六千字的,話說,自從有讀者留言說本文應該改名叫‘兩隻傻鳥的愛情故事’,我每次打文時腦子裏都是人頭鳥身的師兄與河洛,腫麽破qaq!


    ps:最近都沒有人留言了,難道你們不想跟作者深入交流一下麽-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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