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95年10月劉繇與孫策戰於曲阿,劉繇慘敗,終是棄軍遁逃,孫策進入曲阿,盡收城池,勞賜將士,發恩布令。一時之間,歸附者四麵雲集,江東軍兵馬大增,孫策從此威震江東。


    同一時間,周瑜告別孫策,乘船而下,率領兵隊向丹陽而去。


    江深水闊,平分一麵秋水,寒意由江麵緩緩泛起,添了一層霜似的薄霧。


    施勳身上披著一層厚厚的毛裘,盤腿坐在船頭,有些畏寒的將頭往裏縮著。


    河洛見狀暗歎一聲,坐於一旁將施勳攬了過來,一身真氣緩緩流轉,暖融融的包裹住兩人。


    身上一暖和,施勳立刻跟個小雞仔似的鑽了出來,一頭墨發懶散的蹭在河洛胸前,吊兒郎當的晃了晃腦袋,“誒,還是有真氣好,暖和。”


    懶懶的瞥了施勳一眼,河洛蹙眉道:“你如今不比以前,身上沒了真氣並且還有毒素留在體內,不應受寒。”


    “船裏太悶,呆久了難受,還是出來吹吹風的好。”往河洛懷裏縮了縮,施勳舒服的歎了一聲,笑道:“如今孫策兵馬已足,孫權現在也長大了,接下來便是攻下嚴白虎、王朗二人,這樣,江東就算是平定了。”


    伸手摸了摸施勳後背,河洛垂眸道:“恩。”


    江麵微風緩起,將霧氣微微吹散,施勳遙望著天水一線間逐漸沉入的夕紅,眸中映出江上萬丈波瀾。


    施勳抬頭看向河洛,男人的眉眼被打上了一層淺淺的光輝,深邃的雙眸交映在光中,透出一種沉沉的性感與令人屏息的俊美。


    施勳怔怔的看著男人,視線遊移著落到了那直挺的鼻梁上。


    聽說鼻子高的人性|欲很強啊……


    腦中不知怎麽的就蹦出了這麽一句話,施勳微微一愣,視線不由自主的滑過那□的胸膛,緩緩向下看去。


    “在看什麽?”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猛然響起,施勳猛的一驚,連忙抬起頭,尷尬笑道:“沒,沒看什麽。”


    眯眼看著施勳臉上泛起的暈紅,河洛一臉漠然的扭過施勳的臉頰,手指磨蹭著唇瓣,滿是霸道的吻了下去。


    “唔,唔!”


    手上掙紮的揮了揮,緊接著便被河洛一把抓住,揉捏了兩把攥在了手中。


    唇瓣被狠狠的吮|吸著,口中津|液交纏,剛一分開,唇邊的一絲銀液便又被狠狠攪入,施勳滿臉的意亂迷|情,眼眶因缺氧泛起情|欲的暗紅,嘴中抽泣了兩聲,顫抖的想要推開河洛。


    伸手揉捏了施勳臀|部兩把,河洛滿臉饜足的鬆開了施勳,伸舌舔了舔施勳紅腫的雙唇,低笑道:“師兄放心,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被河洛喑啞聲音中所帶的欲|望嚇得有些怔愣,施勳木然的推了推河洛,欲哭無淚的反身進艙。


    老子身為直男的節操,一去不複返啊。


    跟在施勳身後進了船艙,河洛將施勳冰冷的雙手攬入懷中,俯身親了親施勳額頭。


    “師兄,在想什麽?”


    白玉般的臉上泛著兩抹暈紅,施勳咳了兩聲,抬眸瞟向河洛,道:“你怎麽叫我師兄。”


    哼哧了兩聲,河洛漠然道:“我願意叫。”頓了頓,又道:“你管不著。”


    好笑的看了看河洛,施勳伸手在照著那胸肌上狠掐了兩把,忽略河洛呲牙咧嘴的痛唿,悠然道:“迴了丹陽以後就沒什麽事了,要等袁術派人做了丹陽太守,我才能跟著周尚一起去壽春。”


    點了點頭,河洛沉吟道:“袁術不久便會稱帝,到時孫策與袁術徹底決裂便是真正統領了江東,再不歸袁術管轄。”


    撚著施勳的頭發搓了搓,河洛若有所思道:“施勳,你想不想去看看曆史。”


    微微一怔,施勳疑道:“什麽曆史。”


    輕點了點施勳眉心,河洛莞爾道:“白門樓之戰”


    公元前196年,乃是曆史上一個重要的節點,這一年,呂布占領徐州,曹操將漢獻帝迎至許昌,欲行“挾天子以令諸侯”。而孫策,則連番攻破嚴白虎、王朗二人,就此統一江東,成為三國時期又一大勢力。


    至此,三國時期最為混亂的時刻緩緩拉開序幕,諸侯征戰,武將隕落,謀士出山,一幕幕驚心動魄的曆史畫卷被點點勾勒而成,即將呈現於眼前。


    公元前197年,袁術占有傳國玉璽在壽春正式稱帝,曹操趁機討伐張繡,敗後被袁紹與信羞辱,曹操擔心自己不具備與袁紹抗敵的能力,由此,謀士郭嘉提出了名震天下的“十勝十敗”之說,自此聲名大噪。


    同年,周瑜隨周尚前往壽春袁帳,結識好友魯肅,並領居巢長一職。


    公元前198年,下邳


    連日的暴雨席卷了整個下邳城,暴雨過後,纏綿的小雨緩緩而落,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水汽。


    下邳城外大軍紮營,城外泗水環繞,阻住了曹軍前進的步伐,片刻後,雨勢稍減,大隊人馬由帳內而出,緩緩向下邳行去。


    小山坡上,施勳趴在河洛背上,悄悄探出個頭往下方看去,雨點細細密密的落下,滴在兩人身旁時卻好似憑空消失,獨留著一片清爽。


    被河洛用真氣在周圍隔開了雨點,施勳顯是滿意不已,攬著河洛脖子向上探了探,驚喜道:“誒誒誒,我看到了,前麵那個騎的馬的,是曹操麽。”


    河洛扶著施勳的屁|股往上提了提,隨意瞟了一眼道:“不錯,正是曹操。”


    上千兵士將下邳團團圍住,曹操駕馬徐徐上前,衝著城內喊了起來,片刻之後,下邳城門大開,一武將由城內疾馳而出。


    黑甲,紅披,羽翎長豎,手持方天畫戟,腳蹬赤色駿馬,身材修長有力,麵容更是硬朗霸道,端的是一身武將風采。


    兩手猛揪河洛頭頂,施勳激動道:“呂布!呂布!活的呂布!”


    河洛咧著嘴,略帶無奈的有瞟了一眼,憤憤道:“呂布怎麽了,我長得比他好看多了。”


    “關長相什麽事?”莫名其妙的看了河洛一眼,施勳翻身躍下,拉起河洛溫熱幹燥的大掌,悄無聲息的躲入下方。


    悻悻的看了看施勳,河洛緊了緊手掌,癱著臉道:“曹操說話了。”


    饒有興趣的看著曹操開口,施勳一口咬定道:“肯定又是要忽悠呂布了。”


    果不其然,施勳話音剛落,便聽曹操一個接一個的馬屁拍了上去,而呂布麵上的表情也越加輕鬆。


    抿唇看了片刻,施勳可惜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雖是名不虛傳,但呂布此人直率卻也自大,這種性子,注定了他在三國這場亂世中的失敗。


    “盛世英雄,亂世梟雄,呂布是英雄,卻並不適合存活於此。”望著下邳一片混亂,河洛漠然道。


    那廂陳宮已經一箭射向了曹營,打亂了曹操勸降的計劃,呂布聽著陳宮的喊話迴了城內,施勳順著山丘遙遙看去,猛然瞥見那曹營門前立著一個格外熟悉的人影。


    “子冠!”伸手扯了扯河洛,施勳蹙眉道。


    “是華佗。”眸色暗沉的緊盯著華佗,河洛緩緩道:“華佗竟隨著曹操來此,難道此處曆史有變?”


    施勳抿唇不語,眼看著子冠向這邊張望了一眼,而後湊至曹操耳邊嘀咕了些什麽,施勳緩緩站起身來,哼道:“看見我們了。”


    “上麵可是周瑜周公瑾先生。”此時曹操已駕馬行至丘下,高聲喊了起來。


    既然被發現,施勳便也不遮遮掩掩,笑吟吟的探出頭來,迴道:“正是,有何貴幹啊。”


    施勳一身儒衫,身材修長,眉宇間英姿盡顯,身旁雨水滑落,卻始終不能沾染其半分。


    曹操心下微微一動,想著先前郭嘉的話語,頓時有了幾分招攬之意,隨即笑道:“在下早便聽聞周先生之大名,一直想與先生結識一番卻總尋不到機會,如今乍見先生,實在是欣喜不已,不知先生可否賞臉,進營中一敘。”


    河洛眼中帶著笑意,伸指戳了戳施勳麵龐,“嘿,想招攬你呢。”


    哼了哼,施勳嘲道:“想忽悠我呢,你信不信我進去跟他談話,一旦不和,他準令人斬了我。”


    曹操身邊又站了一人,施勳眯眼看去,剛一見到那抹青色,腦中立時便警惕了起來。


    郭嘉披著蓑衣,隔著雨簾衝施勳拱了拱手,“周先生,先前一戰是奉孝不敬,險些傷了先生,不知先生可否入營,奉孝自當與先生賠禮道歉。”


    冷眼看著下方一二三排排站開的幾人,施勳笑著指了指城門,朗聲道:“嘿,哥們,別忽悠我了,你以為我是那人呢。”


    伸手拍開河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施勳冷笑道:“破不了下邳想找我幫忙呢吧,行,叫那老頭上來給我個東西,別問我是什麽,他清楚的很。”


    華佗愣了愣,無奈的搖搖頭,緩步向著山坡上行來。


    待行至施勳身前,華佗瞟了瞟一旁站著的河洛,伸手自懷中掏出一信封,遞了過去。


    接過那信封,施勳麵無表情的看著華佗,挑眉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幹嘛這麽多此一舉。”


    華佗默歎一聲,輕笑道:“我無法幹預。”


    雨勢漸大,將天地壓成了一片沉沉的暗色,施勳將揉皺的信封塞進懷中,冷然道:“行了,走吧。”


    河洛一愣,眉頭微蹙,“不看了?”


    擺了擺手,施勳懨懨道:“看什麽看,東西都拿到手了,你讓我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個麽。”


    河洛輕咳了一聲,略帶心虛的撇過頭去,施勳哼哼了兩聲,抬眸望著下方,與郭嘉視線相對。


    “郭奉孝。”高喊了一聲,施勳抬手指了指城外環流,笑道:“泗水河深啊。”


    有些不甘的看著施勳身影緩緩消失,曹操甩了甩馬鞭,迴頭道:“奉孝,此話何意?”


    天地間雨勢串成了簾幕,一層一層的洗刷而下,濺起泗水河岸點點浪花。


    郭嘉沉默的看著水流不斷的泗水,眸中映著飛濺而起的水珠,緩緩勾起了唇角。


    “雨季,到了。”


    細雨迷蒙,洗淨天地塵埃,江東處天水一線,串成一片浩大的幕簾潑灑而下。


    施勳從華佗那拿到信後,便乘舟而下,經由烏巢向著吳郡而去,如今孫策江東已平,千萬的人馬紮營在吳郡,真是一方霸主氣概。


    曲起一腿坐於船頭,施勳遙看著近在眼前的吳郡,喃喃道:“如今江東已平,接下來,便隻剩下一個劉勳。”


    眼眸一轉瞟到一旁站立的河洛,施勳微微一哼,漫不經心道:“劉勳的大本營是在皖城,誒,曆史上周瑜好像就是在皖城結識了小喬,曲有誤,周郎顧,真是一段佳話啊。”


    耳朵猛然一動,河洛眸中金光流轉,略有僵硬的看向施勳,“師兄——”


    聽出河洛話中委屈,施勳眉頭微挑,不在意道:“你又不是我師弟,喊我師兄作何,怎麽了,曆史上周瑜就是娶了小喬,不能更改曆史的。”


    撇了撇嘴,河洛單膝跪地,兩手掌了施勳的臉轉向自己,深邃的眸中帶了幾分認真,沉聲道:“師兄,你在生氣。”


    被河洛那認真的眸子看的有些臉紅,施勳結結巴巴道:“我,我告訴你,別,別想誘惑我。”


    唇角微微勾起,河洛低頭以鼻尖微微磨蹭著施勳,啞聲道:“師兄,別生政兒氣了。”


    心中猛的一痛,施勳眼眶微微泛紅,無奈的推了推河洛,“你,唉……”


    將河洛拉著坐在身旁,施勳緩緩道:“我不是生你的氣,我就是不太明白,你想讓我將許貢與曹操的密信交予孫策,幹嘛非繞那麽大的一個圈子,還說帶我去看什麽白門樓之戰,你就是直接說了,我也不會不答應的。”


    輕撫了撫施勳發間,河洛低歎道:“我怕你還像第一世那樣,難受。”


    搖了搖頭,施勳輕聲道:“不會了,我明白了點東西。”


    清風拂過,江上湧起千層波瀾,夕陽斜下,船頭一高一矮,一英偉一俊秀,兩人親蜜的靠坐在一起,滿是溫馨。


    半晌,施勳倏爾抬頭,一句話打破了氣氛,“河洛,你剛才承認了吧。”


    有些可惜的看了看施勳,河洛一臉麵癱,漠然道:“什麽,我什麽也沒說過。”


    施勳:……


    **


    施勳當天傍晚抵達了吳郡,船剛一靠岸,就險些被從岸上傳來的鼓樂聲給震下水去。左搖右晃的從船艙裏鑽出,施勳一臉茫然的看著從岸邊排到岸角的群眾演員加樂手們。


    “誒誒,那就是周郎。”


    “長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就是,比王二狗他們家的小媳婦還好看呢。”


    麵無表情的看著擠在岸邊鬧哄哄的一堆人,施勳嘴角抽搐的對上了一臉幹笑的孫策。


    於是,抵達吳郡的第一天,施勳受到了吳郡人民的熱烈歡迎。


    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積了滿院的水窪,施勳被孫策一手牽著,踉踉蹌蹌的向著屋內奔去。


    手上被塞了一杯熱茶,施勳盤腿坐於案前,笑吟吟的看著孫策。


    孫策發絲微濕,身上衣衫被雨水淋得有些透明,現出胸膛健壯輪廓,昔日年少的五官早已展開,露出男人般的英俊眉眼,舉手投足間皆是大將風範。


    孫策麵上笑容依舊爽朗,打從一開始便一直緊緊盯著施勳,看了半晌後才暗歎一聲,緩緩握住了施勳放於案上的手,“公瑾,你迴來了。”


    施勳反拉起孫策的手晃了晃,既而道:“是啊,這次迴來,便不走了。”


    眸中一喜,孫策道:“當真!”


    “當真。”微微一笑,施勳頷首道:“袁術雖封我為居巢長,但他已被曹操攻下壽春,徹底成為了喪家之犬,如今江東盡歸你有,我便可脫離袁術,前來投奔於你,在無所顧忌。”


    “好!好!好!”連歎三聲,孫策雙眸晶亮,雙手緊握施勳,激動道:“如今江東已平,我兵馬已足,接下來你我二人便可揮軍而下,爭得這一片大好河山。”


    “真正的傳國玉璽在我手中,待攻下荊州之後我便可正式稱帝,帶著江東兵馬攻上壽春……”


    施勳微有愣然的抬起眼眸,孫策眉宇間是一片馳騁沙場的霸氣,眸中亦是燃著熊熊野心,幾年間的征戰讓孫策獲得了成長,亦讓他成為了一個不甘居於一方的霸主。


    怔怔的看著孫策眸中熟悉顏色,施勳心中越加疑惑,怎麽越看越覺得孫策的長相竟是與河洛有著幾分相似。


    那邊孫策自顧自的說了半天,反應過來後才發現施勳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話上,便微有不滿的伸出二指,捏著施勳的下巴轉了過來。


    見施勳不解的看向自己,孫策眼帶笑意,低聲道:“公瑾,你曾與我約定,待江東平定後,便讓我八抬大轎,將你娶進門來。”


    你他媽在開什麽逗比玩笑……


    嘴角微一抽搐,感受到胸口悶脹感傳來,施勳連忙將孫策的手擺開,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物,轉移話題:“那個,這個稍後再說,伯符啊,我這有一封書信,你先拆開來看看。”


    看出施勳有意拖延,孫策也不強迫,反正公瑾既已迴來,便遲早都會是自己的,隨即不以為然的接過書信,懶懶拆開。


    眼眸剛掃到書信首行便不由一頓,麵色緊接著陰沉下來,孫策讀完信後抬眸看向施勳,低沉的聲音中含著些許怒意,“這是?”


    點了點頭,施勳道:“這是我早先派人截下來的,伯符,許貢這吳郡太守也當得夠久了,怕是有些不安份了。”


    唇角一勾,孫策冷聲道:“早就想找個機會把他拉下來了,這老匹夫,怕是活膩了。”


    將揉皺的信紙放進懷中,孫策起身推門,扭頭笑道:“去看看孫權吧,他已有字了。”


    抿唇一笑,施勳莞爾道:“孫仲謀。”


    翌日,許貢私通曹操被孫策絞殺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吳郡,彼時施勳正準備出門去看孫權,聽到消息後腳步不由得一頓。


    “許貢死了。”


    河洛頷首道:“恩,開始了。”


    同一時刻,曹營


    將探子傳來的信件讀完,郭嘉緩緩抬頭看向華佗。


    華佗微微一笑道:“許貢已死,我們的計劃自可開始,郭先生,還望你跟曹公知會一聲,華佗 就此拜別。”


    公元前199年,孫策授周瑜建威中郎將一職,調撥士兵兩千人,戰騎五十匹,兩人共率兩萬大軍征討劉勳。


    皖城外,一早便讓孫賁、孫權領兵前去攔截劉勳,眼望著皖城城中兵馬盡出,孫策一聲令下,兩萬大軍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一舉攻破皖城,劉勳聽聞此事,連夜迴援,卻剛好被前來阻擊的孫權大軍出兵截殺,損失慘重的逃往了流沂。


    安排人馬在城門處貼出布告,並傳令三軍不得擾民,因孫策之名在江東早已傳遍,而周瑜的恩德信義更是為士民稱讚,故而皖城內百姓並無出逃,反而是有些期盼江東軍的到來。


    皖城內,街道上仍是一片熱鬧景象,施勳牽馬而行,順著街道緩緩與城內百姓打著招唿。


    施勳本就英俊,一身儒將氣度更是瀟灑,惹得眾人紛紛忍不住偷看,河洛跟在施勳身側,冷眼瞪著那些不斷向這邊看來的姑娘們,略有不安道:“師兄,你在尋什麽?”


    隱秘的一挑眉頭,施勳笑而不答。


    遠處撫琴聲隱隱響起,施勳抬頭看了看河洛,牽馬朝著那處行去,河洛垂頭喪氣的跟在施勳身後,口中喃喃不斷。


    琴聲越漸響亮,如一汪清泉悠然的迴蕩於耳邊,施勳閉目聆聽了半晌,倏爾抬頭笑道:“嘿,我老婆。”


    河洛耳朵一動,瞬間炸毛般將施勳抱在了懷裏,委屈的蹭了蹭,漠然道:“師兄,我們迴去。”


    被河洛壓得忍不住微躬,施勳直起身來,一步一步朝那琴聲傳來的地方走去,口中笑道:“誒,不行不行,曆史上有這出的。”


    無賴的搭在施勳身上,被他拖著一步步向前走去,河洛探頭,伸舌舔了舔施勳耳垂,低聲道:“師兄——”


    “別擱我這撒嬌。”笑著將河洛甩開,施勳大步一跨,三兩步跑入府中,順著那庭院向裏行去。


    河洛跟在身後,如失了魂般一同飄了過去。


    院中錚錚琴聲娓娓而響,似是聽到有人來一般,流水般的琴音卻有了些微的一頓。


    施勳由院中繞出,打量著那亭上優雅如蘭的女子,朗聲笑道:“真可謂‘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迴聞’,可惜的是,如此曲調卻在末尾錯了半分。”


    女子緩緩抬頭,莞爾道:“奴婢小喬,還望周郎賜教。”


    “真醜!”河洛冷哼一聲,一臉漠然的伸手…捂住了施勳的雙眼……


    施勳:……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事務繁忙,一直沒更新,對不起大家啊,於是,六千大章奉上,請笑納,還有,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恩,第一波肉彈來襲,大家是喜歡清蒸的呢,紅燒的呢,還是爆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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