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玉可以坐下休息一小會,但是衡一岩不行,他還得迴去拿行李呢,要不然,那如玉到了老區,就沒有衣服換了,這迴沒有了她作累贅,衡一岩一去一迴一個小時都不到,他也不用休息,等到過了懸崖峭壁,那才能真正放心呢。

    走了鐵索,懸崖峭壁似乎也就是那麽迴事了,那如玉在心裏安慰自己。

    再說,抬眼一看,這段距離其實說不上遠,隻不過有好幾個拐彎的地方,走習慣了,這就和獨木橋是一個道理。

    行人依靠著的峭壁可能是太多人經過,被磨得十分的平滑,後背緊緊的貼著峭壁,走了一段距離似乎還算是順利。

    而且這個懸崖峭壁看上去很難走,但是隻要小心也不是那麽難,再說末世的時候,那如玉曾經在一個地方也走過,隻不過那次人多,她被隋殤帶著,有了之前的經驗打底,這次也不是多麽的煎熬。

    在走過了峭壁之後,那如玉和衡一岩不約而同的長長的出了口氣,這默契,可想而知,兩個人心中都是懸著的,到了地了,才算是放下,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要是之前總是說快到了,快到了的,那都是安慰人的話,這迴才算是馬上就到了呢,站在這個位置,已經能夠影影綽綽的看到人了。

    出了山壁就是一條小路,兩邊半人多高的野草,鬱鬱蔥蔥,也長出了一份別樣的生動。

    現在那如玉就已經進入到看什麽什麽好的地步了,覺得連唿吸的空氣都是那麽的新鮮,更別提也草叢中,偶然還能看到一隻小兔子什麽的她的身手一般,但是槍法很好,弓箭也不錯,是個天生的好獵手,在這生活,似乎已經能夠看到將來的如魚得水了。

    衡一岩很久沒迴來了,此時臉上也帶著歡欣的笑容,迫不及待的想要別人對自己的家鄉的認同。

    “怎麽樣,那姐,咱們這不錯吧,你要是在這邊住上幾年,保準你再也不想出去了。”外麵的日子哪有他們這滋潤,在這裏,自給自足不說,無聊的時候還能到山下去打獵,老祖宗給畫出的地盤,別提多詳細了。

    那如玉看著他的小樣,也能猜出來他在想些什麽,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要是這裏真的那麽好,你為什麽還要出去,年輕人的想法,永遠是不知滿足的,總是嚐過了外麵的艱辛,才能知道家鄉的甜美。

    “那姐,你先和我迴家,把東西放下,吃過飯之後,讓我爸帶著你去找區長,給你劃住的地方。”總不能現在就

    去找人吧,那太唐突了不說,他一個小輩,好像也不重視似的。

    “咱們這邊很少來人,你要是想自己住就自己住,還能依照你的想法建房子,要是嫌麻煩的話,跟長輩住在一起也可以,空著的房子現在不知道有沒有了。”要是有的話,都不用建了,收拾一下就能住,就是不知道那姐能不能同意,畢竟,那也是老房子,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即使是匆忙趕路也整齊端莊的像是在家中從容接待客人一樣的那姐,他以前不相信他媽說的,因為村子裏和他一輩的女孩子就沒有,為了解決內部問題,他們才開始往外走的,但是自從認識了那姐,他才算是知道為什麽家裏的長輩們基本上都是內部解決的了。

    想到這,他扁扁嘴,他也想內部解決,但是老天不成全人,他們這輩的,同齡的女孩子就沒有,僅有的幾個還是滿地亂跑的時候,都怪叔叔阿姨們不爭氣,他們要是算計好了生,正好對稱了,那他們怎麽就這麽難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沒有就是沒有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吧。

    他們村裏空著的房子都是家裏沒人得了,年輕人不在乎這個,什麽晦氣不晦氣的,老一輩的有點在乎。

    至於那姐,他又抬頭看了一眼,這都是說不好的,因人而異,那姐一直住在外麵,不知道家裏怎麽教育的,也不知道在不乎這些牛鬼蛇神。

    在乎也沒事,現在天氣好,建個房子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胡叔家老輩上還給康熙爺蓋過宮殿呢,要是胡二奶奶出麵,嘖嘖嘖,那二叔給建的房子,肯定是頭一份啊,連他都羨慕的很。

    那如玉站在小徑上,向下俯瞰,這個所謂的老區,其實也不大,裏麵大概也就是百八十戶的人家,連成片的房子也不過就是三條街,還得算上零零散散的那幾家。

    她初來乍到,接受衡一岩的建議就是最好的選擇,乖乖地跟在他的後麵,心裏也在琢磨著事。

    小徑上還碰到了幾個出來撿柴的人,有男有女,有的八卦幾句,有的善意的笑笑。

    “衡大娃,你咋迴來了,不是你小叔叔不要你,趕迴來的吧?”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身黑幽幽的皮膚,光頭,要是換了個地方見到的話,那肯定會覺得這人不是好東西,說不好是剛出來的呢。

    但是在這,那如玉可不敢這麽想,這裏的人都是成精的,她這麽點小心思,要是被人一眼看出來,再點出來,那就沒臉見人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乖乖的躲在後麵,見人就笑。

    “鐵叔叔,您說的哪裏話,像我這麽能幹,指哪打哪的夥計,我小叔叔上哪找去啊,哪裏舍得把我趕迴來。”衡一岩眼角偷偷飄向那如玉,嗚嗚嗚,他的一世英名啊,都毀在這個小名兒上了,他們老區這邊,老一輩的叫小一輩都是姓加後麵的排行,就像他爹,平時在家裏人五人六的,出去之後,他爺爺他們都叫他大娃子,從懂事開始,到現在快二十了,每次一聽到,他都覺的,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不過每次聽到有人這麽叫他爹的時候,他又覺得不是那麽難以忍受。

    畢竟,這可以讓他爹高大英武的形象瞬間倒塌,跌下神壇,他們幾兄弟不是那麽敬畏,挨揍的時候,也敢哭爹喊娘了,所以說,一件事,有好有壞,端看你怎麽看了。

    衡一岩這麽一迴頭,就把後邊的那如玉露出來了,鐵英一眼就看到了,了然的笑笑,那笑容中透出一股子猥瑣,他就是不知道了,這些人們都在想些什麽,就這樣的笑容,一路上沒見到五個,也得有三個。

    他真心給跪了,大叔,請注意你鑄劍師高大威猛的形象,請不要露出這樣讓人看了覺得你性格惡劣人品低下的笑容,好嘛?盡管你的形象除了高大威猛,一點都不正麵,但是也不要任意的破壞它。

    他發誓,他要是不解釋的話,等他們休息好了,那姐從他們家出來之後,整個老區都會知道他帶小媳婦迴家這件事了。

    “鐵叔,這是那姐,那家的姑娘,自己一個人,想迴來住。”所以您老別想得太多,他就是一個傳送的使者罷了,他們倆一點都不搭的好不好。

    衡一岩雖然說得很含糊,但是鐵英也聽出來了,外麵的那家就剩下這麽一個姑娘了,他雖然有段時間沒出去了,但是外麵是什麽樣,他心裏還是有數的,一個姑娘家,怕是不好在外麵生活啊。

    “迴來好啊,迴來好,待會定下來住在哪了,到鐵叔家來,鐵叔給你做一套廚房刀具,再給你拿上兩樣護身的。”他們這的女人們,平時也挺好打獵的,經常三五成群的出去,迴來的收獲不比男人們的少,一看這姑娘就沒帶什麽,連個防身的都沒有。

    村子裏的人都是從他那拿的,也不差小姑娘這一套,反正就是他不說,晚上胡家二奶奶知道了,也得從他那摳走,這個好人,還是他自己來當吧,免得舍了東西,還被人說摳氣,鐵叔關鍵時刻還是很會做人的。

    “那姐,這是咱們村裏的鐵叔,專職打鐵的,你家裏要是缺什麽都可以到他們家去拿。”衡一岩笑嘻嘻的和那如玉

    說道。

    打鐵的?恐怕不是,這形象,再加上這氣質,她覺得有點像是見過血的,光是打鐵怎麽

    見血,但是見鐵叔沒有反駁,她也沒問,反正住在一個村子裏,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現在多嘴,反倒不好。

    她順著衡一岩的話接下去:“鐵叔好,那如玉就不客氣了,家裏的家夥是就麻煩鐵叔了。”

    之前來福哥有講過村子裏的傳統,隻要有新搬來的人家,人們都會送上一些居家必備品,鐵叔打鐵,那送刀具簡直就是在合適不過了,所以那如玉接受的也沒什麽心理負擔,等到搬過去的時候,在請大家吃上一頓就可以了,禮尚往來,以後有新住戶搬進了,她也是一樣的。

    鐵叔一笑,那如玉悟了,將視線定格在他下巴的位置,就是不看他的臉,因為她怕笑場。

    剛才他絕對不是故意笑的那麽猥瑣的,而是這人笑起來就是那樣,他想不猥瑣的,但是很可惜,麵皮不給力啊,必須猥瑣!

    告別了鐵叔,一路上他們還碰到了幾個人,衡一岩都很熱情,離得老遠就開始打招唿,那如玉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也學會了,下次自己的時候,一定也要這麽熱情。

    碰到人不算什麽新鮮事,呆著沒事,誰不會出來走走啊,更何況,村子裏現在基本上都是火炕,冬天的時候要燒炕,現在天氣好,大家都會出來拾些柴禾,碰不到才是怪事呢。

    稀奇的是,她居然碰到了好幾匹馬,一個個都是皮毛發亮,一看就是精心飼養的,這些馬中有的很溫順,路過身邊的時候,你要是想摸兩下,它也不會拒絕,有的脾氣很暴躁,離得老遠喉嚨裏就會發出聲音,一副要攻擊的架勢,有的高大上,遠遠地吃草,有人來了,理都不理你,好像是酌定你不敢過去似的。

    衡一岩看她喜歡,看的眼睛都不錯,笑嘻嘻的說道:“那姐要是喜歡的話,咱們山穀那邊有野馬群,可以去碰碰運氣,村子裏有馬的人,都在林子那邊放樣。”外麵的交通工具是車,他們老區的交通工具就是馬。

    滿族是馬背上的民族,不說人手一匹也差不多,反正他是從會走路就被抱到馬背上去的,就是不知道那姐是不是從小開始學的,要是不會的話,估計也得重新學。

    一聽說野馬群,那如玉眼睛都開始發亮,這是什麽節奏,世外桃源啊,她以前就有一隻自己的小馬駒,可惜,一直養在馬場,因為距離遠,也不是自己馴服的,感情就不是那麽好,現在有機會有一隻自

    己馴服的野馬,這簡直就是一件才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下了小徑,衡一岩他們家馬上就到了,紅磚青瓦大院,古銅色的大門,兩邊還有石獅子把門,要是放在外麵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這樣的房子和大門,也就隻有北京的四合院才有了。乎也算不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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