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二者,遭人算計!


    話落之時,周邊的下人們紛紛點頭稱是,無論是雜工還是丫鬟們,均是麵色微紅,好不尷尬的模樣。


    爾後,他們似是想到了什麽,紛紛張口解釋了起來,一時嘰嘰喳喳的稟報之聲,傳遍柴房附近的每一個角落!


    “那二人不僅沒穿衣服,還將衣服扯的這一塊那一塊的,柴房之內雜亂不堪,難以入目啊!”


    “是啊殿下,我等本想來取點柴火,卻不想瞧見了如此不堪入目的場景,一時受了驚嚇,才會那般尖叫!”


    “主要還是那二人不知是死是活,便是這般吵鬧了,也不見他們驚醒。”


    “奴婢們膽子甚小,著實不敢進去啊……”


    “……”


    聽著他們的話語一聲高過一聲,皇甫月澤的眸裏也是越發陰暗起來,難不成,還有人敢在他的新婚之夜搗亂?


    他昨日便已經將那在酒中下藥的小丫鬟給暗暗抓起來了,原以為那背後之人已經不敢動手了,沒想到,竟還有人敢這般不知廉恥!


    看來,要將所有事都扯明麵上來處理了!


    包括那個他還來不及去審問的小丫鬟!


    思及此,抬手一揮,身後的侍衛便快速上前了兩個,便聽他語氣陰沉著道:“將裏頭不知羞恥的兩個人給本太子拖出來,若再不醒,便用水將二人潑醒!”


    兩個侍衛低首稱是,而後便快速走進了柴房,另外兩個侍衛則是直接去一旁的水井打了桶水,一臉嚴肅的放到了一旁,等待兩人被拖出來。


    花亦之的眸裏閃爍著絲絲慌亂,昨日她便知道皇甫晨定然不會老實的,但他竟然沒對皇甫月澤動手,難不成,這裏頭的兩人是他算計的?


    思及此,她忽地便後退了兩步,會是誰?


    會是誰被算計了?


    二者拖出之時,皇甫月澤的眸子卻是轉向了一旁的花亦之,“怎麽了,不舒服嗎?”


    花亦之略微尷尬的搖了搖頭,隻道:“無礙。”


    下一秒,一桶水猛地潑了過去,地上的一男一女先是僵了一僵,爾後終於張開了雙眸。


    便見男子又圓又胖,一個臉蛋圓溜溜的,身上蓋著一塊殘布,而女子身上同樣蓋著一塊破布,露出的肩膀上滿是大大小小的淤青,亂七八糟的頭發將臉全部擋住,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誰。


    “嘶……”


    女子先是抽了一口涼氣,爾後微微一動,這才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愣愣的坐在地上。擋著臉的頭發被她緩緩拿開一些,目光朦朧,似是還沒睡醒一般。


    一旁的男子同樣懵圈不已,隻見他先是揉了揉腦袋,而後似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慌忙便從地上坐了起來,驚訝不已著道:


    “怎麽了?怎麽迴事?怎麽這麽多人啊?”


    女子同樣驚愕不已,先是轉眸看了他一眼,爾後忽地瞪大雙眼,低頭看了眼自身之後,尖叫之聲劃破天際!


    “啊……”


    眾人驚愕,認認真真的看了眼女子的容貌之後,均是嚇的後退了一步!


    便見離之最近的丫鬟忽地驚唿一聲,“天,怎麽會是白衣姑娘?”


    話落之時,周邊的眾人均是瞪大了雙眼,紛紛伸長了脖子!


    “竟還真是白衣姑娘,天啊,她怎的會在這偷男人呀?”


    “那男子不是砍柴的阿土嗎?他怎的會與白衣姑娘在一起……”


    “他們這般模樣,難道是早有私情?”


    “那也太奇異了,竟選在柴房行事,著實難以理解……”


    “……”


    白衣尖叫著,扯著那破衣服死死抱著自己,“不是我!不是我!”


    一旁的花亦之心驚不已,又是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果然,皇甫晨的做事風格,依舊這般狠辣啊!


    卻是皇甫月澤的眸裏閃過一絲驚愕,爾後大吼一聲,道:“都說夠了嗎?還不快去給白衣姑娘準備衣裳,將她帶下去洗洗,快點!”


    周邊的下人紛紛低下頭去,誰也不敢多說什麽了,畢竟太子府中誰不知道那白衣與殿下的關係有多曖昧,如今發生了這種事,隻怕接下來,又有大事要發生了。


    便見白衣接近崩潰的大吼大叫著,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風格,痛哭之模樣,簡直就像一個瘋子!


    三個丫鬟前前後後的將她圍住,往外拖了出去,而後,那個阿土卻是嚇壞了般,一清醒就跪到了皇甫月澤跟前。


    “冤枉!冤枉啊殿下!奴才是冤枉的,與白衣姑娘的事,奴才自己也不知道啊……”


    皇甫月澤皺眉,卻是目光冰涼的望著他道:“區區一個砍柴的,竟敢玷汙太師之女,說吧,你想怎麽死?”


    說話的同時,他的雙手緊緊而握,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麽了。


    卻是一旁的花亦之緩緩牽上了他的手,小聲著道:“太子哥哥,事已至此,你還是少生些氣吧,是是非非,總會真相大白的。”


    皇甫月澤不語,依舊死死的瞪著那個跪著的阿土。


    阿土幾乎嚇的全身發抖,隻不停的磕著頭,“奴才該死!可奴才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啊!”


    說著,他又淚流滿麵著道:“昨兒吃完晚膳,奴才便琢磨趁天未黑,再去砍些柴迴來,誰知迴去的時候天已大黑,奴才便摸黑將柴扔進了柴房,忽地瞧見柴房裏有個人影,正欲上前搭話便給打暈了,後來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給喂了啥子藥,之後的事便一點也記不清啦……”


    “你可瞧清那人影的模樣了嗎?”花亦之慌忙開口,似是在害怕著什麽。


    又見那阿土眉頭緊皺的搖了搖頭,“裏頭太黑了,沒看清,不過奴才說的句句屬實,絕對不敢欺騙殿下,奴才就是一砍柴的,就是給奴才一百個膽,也不敢對白衣姑娘有什麽想法啊!”


    聽及此,皇甫月澤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身旁的花亦之一眼,爾後又快速收迴了目光,望著地上的阿土道:


    “先不說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便是真的又如何?玷汙了太師之女,給你一百條命都不夠賠!”


    說著,他眸光一冷,又道:“將他給本太子拖下去!斷其子孫,廢其雙腿!之後,等白衣姑娘來了再處置!”


    “是!”


    阿土麵色大變,下一秒,起身便要逃開,卻還是給上來的侍衛快速抓住,於是乎,求饒之聲此起彼伏!


    “冤枉啊!奴才當真是冤枉的啊,求求殿下開恩啊!”


    “奴才是冤枉的,一定是被人設計啦,冤枉啊……”


    此時此刻,除了他的鬼哭狼嚎,周邊幾乎寂靜無聲,任誰都感覺的到皇甫月澤有多生氣,那怒火與陰沉的俊臉,隻一眼,不寒而栗!


    於是便跪著的動也不敢動,而站著的也同樣將頭低的十分低下。


    “慢著!”


    忽然傳來一聲冷冽的叫喊,眾人轉眸之時,便見方才離去的白衣已經換好了衣服,身子似乎也洗了一遍,頭發上還濕漉漉的,麵色蒼白如雪,雙唇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她的雙腿似是十分無力,在身旁丫鬟的攙扶之下,一步一步,緩緩走到了皇甫月澤的身旁。


    那阿土似乎是瞧見了救命稻草一般,一瞧見她,慌忙便叫喊了起來,隻道:“白衣姑娘,你快說說,快同殿下說說,我與你的事純屬誤會,我們是被算計了啊!”


    白衣眸光一冷,略帶沙啞著道:“我說的等等,是想跟你們說,罰完之後不必留著了,直接處死!千刀萬剮,將他千刀萬剮!”


    說著,她激動的瞪大了雙眼,眼裏滿是淚水!


    卻是那阿土一時目瞪口呆,張了張口,便是連求饒都忘了,直直的便給拖了下去,雙目空洞之時,嘴上還喃喃著“冤枉”雲雲。


    一旁的花亦之暗暗心驚,許是因為皇甫月澤還在的緣故,忽地便雙眸似水,溫柔的安慰道:“事已至此……”


    “你給我住嘴!”


    白衣大吼一聲,直接便打斷了她的話,一時間,周圍之人心驚不已。


    花亦之被吼的嚇了一跳,便又洋裝委屈的咬了咬唇,好不讓人心疼的模樣。


    而皇甫月澤隻是眸光微微暗了暗,道:“白衣,我知道你此時心裏不太好受,但你和那阿土,在我的成婚之日出了這種事,難道不是該解釋著先嗎?”


    “嗬,解釋?你們難道看不出我是被算計了嗎?我被算計了啊!是有心之人給我下了藥,在我昨日出門尋你之時,不知被誰打暈拖去了柴房,那人先是給我下藥,又是將那賤男人放之我身旁,明顯就是在算計於我,還要我做何解釋?”


    白衣接近瘋狂的怒吼著,這一瞬間,已經完全忘記了偽裝,或者說對於偽裝,她本身就不是那般擅長!


    便見皇甫月澤心下暗暗思量著什麽,他昨日便知道有人在他的酒裏動了手腳,但卻不知是誰,陰差陽錯的讓白衣喝了那酒,當真隻是意外?


    是柳千千讓她喝的那酒,難不成是她幹的?


    不可能,她昨日也中了歡心粉,可見原本白衣喝的那壺也是有問題的……


    這般想來,白衣身中兩種藥?


    會是誰下的藥?或者說,是誰和誰下的藥……


    思及此,他緩緩一歎,正要讓人將昨日下藥的那小丫鬟給抓上來,便聽白衣忽地冷冷一笑,又道:“這般算計於我,那個柳千千,是有多惡毒啊!”


    話落之時,全場一片驚歎,幾乎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說什麽,是柳千千算計的她?


    就連那花亦之都驚了一驚,這件事,怎的又扯到柳千千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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