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初和俞敏真逗急了,俞敏喬撅嘴反擊,「我倒是聽說,今天顧羽大人也來了呢!那個當初在鬧市之中英雄救美的傳奇啊,嘖嘖,真是家喻戶曉呢!」


    聽到俞敏喬講起這件事兒,本來還板著臉逗弄俞敏喬的俞敏真,倒是也臉上帶了羞紅。


    「哈哈,這事兒我也聽說了呢!話本兒裏的英雄美人大概也就是說顧大哥和敏真姐姐,你們這樣的了!」


    卻是看到雲初興趣盎然的看著自己,俞敏真想起了顧羽對雲初的異常關心,突然就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的不順心。


    「嗯,可惜啊,顧羽英雄不解風情,每次都是一張冰山臉冷冰冰的點點頭,偶爾說上一句沒有暖意的話!倒是那個二王爺,時不時的派人送去一些玉石棋子之類的東西給真兒,」


    提到二王爺,不光當事人俞敏真不高興,俞敏喬也皺了眉頭,「父親和母親皆是認為二王爺此舉不妥,傳到外人耳裏就是有點私相授受的嫌疑。父親派人退還禮物,說是尚在閨中的真兒不好收二王爺的禮物。可是,那二王爺竟然說是因為在鬧市嚇到了真兒,這是道歉用的賠禮!」


    俞敏真抿了抿嘴唇,當初自己倔性子一上來就衝著二王爺不客氣的一頓說教,難道卻是換來了野性難馴的好奇?那個二王爺趁人不注意在自己耳邊輕輕說到,「小野馬,對爺的脾氣,爺喜歡!哈哈!」


    想起那笑聲,俞敏真打了個寒戰。


    第一茶樓裏,殷郡王上官池認真的端起一杯茶,細細品味,隨即一挑眉,「嗯,不錯!本王倒是不知道,茶還可以這樣喝!哎,我說金掌櫃,你這玩意兒,叫什麽茶道,簡直就是茶仙了!品茶,就要得有金掌櫃這裏茶仙般的享受!」


    低頭,金展名拱手,「郡王謬讚了,倒是多謝郡王爺時常來這裏捧場呢!」


    殷郡王幾乎天天來第一茶樓,每次都是占到樓上臨窗的位置,過來過去的人,以及對麵酒樓的人,都時常能看到康郡王享受、愉悅的表情!稍稍易容了的阮大叔現在算是幕後的掌櫃,給了幾個時常喝茶的人一張第一茶樓的白銀會員卡,那幾個便是應要求在日常跟別人提起第一茶樓的茶水十分特別、十分的香!更是拿了眾所周知會享受、擅享樂的殷郡王做了活招牌,金展名心裏偷笑,這麽重量級的廣告代言人真是太棒了!


    「掌櫃的,沈家少東家又來找您了!」


    「沈卓清?」看到自己茶樓的服務員,俗稱小二點頭,金展名皺了眉頭。


    「怎麽了,莫不是第一皇商沈家要搶你的生意不成?」殷郡王上官池挑眉,看著金展名不情不願的樣子,略帶了點打趣的意味。


    「呃,實不相瞞,這個沈公子是鄙人看不清的!他頭兩次不說別的,隻是一味的喝茶並與鄙人探討生意經。後來,倒是明裏暗裏想打聽這個茶樓的真正的主子!還好,書齋原來的主顧們隻當是書齋換了主子,而原來書齋的夥計也換了,所以大家並不知道這個茶樓就是小姐的!」


    雲初來第一茶樓的時候自然碰到過上官池幾次,倒是請他與自己到茶樓後院屋子裏一起下過棋。金展名看得出,在簡雲初小姐的眼中,上官池是個可以信賴的。


    「嗬嗬,能把生意做的如此新奇、吸引,沈公子大概是怕你們把他們沈家的生意都沒地方顯了呢!」


    「郡王爺玩笑。嗬嗬,我們的茶葉大多數還是靠著沈家茶莊來的呢!在下先行告退,郡王爺您慢慢兒用茶!」


    金展名退下,原乙卻是更湊近自己的主子。


    「主子,這個沈卓青是替皇上辦事兒的!」


    「嗯,這我知道!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所有的錢財經營,那個老頭兒是不會讓一個不懂事兒的人長久做這個事兒的!沈家歷經多年無事,其實還多虧了那老頭兒背後的照應。不過啊,老頭子不用出本錢,每年有大把的銀子入了國庫,卻是應當給他的好奴才一些好待遇的!」


    原乙黑線,自家主子就不能好好兒稱唿那個至高無上權威的人嗎?老頭子,無語了!


    「哎,你覺得這個人稱清風狐狸的傢夥,來找茶樓老闆有何事?」


    「呃,這個,奴才哪裏知道。想必是生意上要有合作吧!」


    殷郡王嘿嘿一笑,又啜飲了一口茶水,高深的目光看向樓下,「嗯,喝茶,閑聊!」


    原乙眉毛都快皺成了八字,一頭霧水。


    沈卓清淡然的微笑著,看著麵前的阮同輕輕的點頭,「您就是第一茶樓的主子?」


    阮同輕笑出聲,「正是阮某人,倒是有緣能見鼎鼎大名的沈家少東家,久仰久仰!」


    看著阮同熟練的人際交往,看著阮同落落大方的氣度,以及阮同眼底的狡猾,沈卓清也疑惑了。自己本是以為這家茶樓是某位有著京都官家背景的公子開的,卻不想竟是個外鄉人?不過看著阮同的做派,倒是十足十的是一個生意家族當家人的樣子!


    「阮叔的生意做的如此好,定是不止這第一茶樓吧?」


    「讓沈公子見笑了,阮某人不才,目前就是想做著第一茶樓,還沒想過要做其他的生意!」


    金展名暗笑,是啊,就做第一茶樓,可是這個卻是全大盛王朝都要有的,遍布所有城市的第一茶樓!


    沈卓清眼角動了下,卻是心中隻當是阮同並未說實話,「說實話,咱們本身是有著生意往來的。貴茶樓的茶葉倒是大多數由著我們沈家的茶莊供應呢!咱們再做一筆生意如何?」


    「哦?也對,沈家生意遍布全國,定是有著我們茶樓需要的地方,倒是想請教了!」


    「嗬嗬,阮叔是個痛快人,卓清要是繼續兜圈子倒是顯得沒趣了!實不相瞞,我打算用茶葉再去一成的價格來供應第一茶樓的生意,您覺得如何?」


    「有如此好事?倒是不知,沈公子的要求是?」


    「嗬嗬,拈茶細語。」


    金展名皺眉,古人打機鋒真他娘的麻煩。自己倒是更加佩服阮叔了,應付這個小狐狸他倒是得心應手呢!


    「嗬嗬,阮某人倒是好奇沈公子是為何人辦事了?」


    「恕沈某人無可奉告了。您隻要相信,沈某人隻是需要這些個,但是不會拿著這些做出有違聖意之事!」


    阮同聽到這裏,卻是猛的抬頭看了一眼沈卓清,卻見他仍是溫潤淡笑。


    莫非,皇上沈家卻是執著忠誠於皇上的?沈家是為皇上暗中辦事的?


    卻是想到,今天他沈卓清敢這樣與自己說話,定是不怕自己亂說的,那麽如果亂說出去的結果呢?


    「嗬嗬,阮某人隻是一介生意人!」


    聽到此,沈卓清以為自己這是白來了一趟,卻見阮同頓了頓,繼續說到,「所以,既然沈大人提出那麽誘人的條件,我自然同意!立個文書吧,你我畫押簽字!」


    所謂的文書,自然是從今日起沈家茶莊所供給第一茶樓的一應茶葉,皆以某某成交價低上一成的價格,而第一茶樓務必要盡力提供給沈公子想要的信息。


    這樣隱蔽的文書,定然是要妥善寫上,妥善保管的。


    而當第二座、第三座,十多座第一茶樓在不同的城市建起的時候,沈卓清才恍然苦笑,倒是有比自己更適合狐狸的稱唿!


    皇宮裏,兩個一身利落緊身衣的蒙麵人立於禦書房中,恭敬的向著那坐在龍椅之上的人說著,「一如往常,我們的人根本無法靠近殷郡王。所以,奴才們隻知道的,是殷郡王隻是在第一茶樓裏喝茶,並沒有幹別的事兒!」


    「哦?嗬嗬,這小子,看來他在潁山那些年沒有閑著,之前寡人還當是你們不盡心呢!」


    這兩個蒙麵人屈膝跪下,「屬下不敢!」


    「嗯,那小子,早些年是朕派了你們假意去刺殺他,讓他受點兒小傷,以此來激發他的鬥誌!前些日子再要試他的時候,你們說已經無法再近他的身了,寡人還奇怪,這小子有那麽厲害?」


    「屬下絕無欺瞞!屬下們幾次試探後肯定,殷郡王現在擁有一支神秘的力量,其組織的人數及精英不下於我們!」


    「哦?那怎的還出了上次他受傷的事情?」蒼老的髮絲下,那鷹般銳利的雙眸卻並不渾濁,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兩個蒙麵人暗自打了個寒戰。眼前這個擁有全天下至高無上權利的人,當年狠心賜死了結髮皇後,也出人意料狠心賜死了太子殿下。以著他們比別人多一點的信息量,大概這個身居龍殿的男人已經知道當年是個錯誤,卻是用了冷麵孔來逼迫唯一還在世的嫡孫成材!


    「是屬下們辦事不利!原本以為殷郡王不需要屬下們保護的,屬下們也沒有想到,二王爺他會與江湖上的暗殺組織有勾結!」


    「哼!下去後各自去領罰!以後就算是遠遠的跟著,也要確保殷郡王的安全!那些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這會兒倒是都著急著坐上寡人的龍椅呢!寡人還沒有老到頭腦不清醒!」


    月色如水,那個穿著龍袍的男人擯退了所有人。


    望著天上皎潔的月亮,男人仿佛看到了那張如月般純潔高貴的那個女子!


    音兒,你知道那個臭小子都不願意稱我一聲皇祖父嗎?


    嗬嗬,這一定是你教壞的!是你給我的懲罰對嗎?是啊,一時受蒙蔽,一世的悔恨!


    一行清淚,劃過了那個天下至尊的男人已見蒼老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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