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癸水真雷,如果爆發,方圓百裏之內,一切都要凍結,莫閑哼了一聲,從體內忽然飛出一張陣圖,烈焰陣。


    三杆紅幡一下子將朱升虎圍在當中,烈焰騰空,三昧真火從虛空中出,莫閑胸中的三昧真火和烈焰陣相合,一聲雷響,朱升虎就是仗著癸水真雷的寒氣,怎能敵過莫閑的烈焰陣,烈焰陣在完好時,天仙都能化為灰燼,雖然不完整,但也不是區區癸水真雷能破得了,寒氣不過一漲,三昧火一陣搖晃,低了下去,接著火焰又起,一聲慘叫過後,朱升虎化為灰燼,連杖解術都未能施展出。


    另外兩人,也就是朱升豹和朱升彪一見之下,心中發寒,對望了一眼,迴身就逃,莫閑當然不能放過他們,蠡玉也一肚子火,也跟在後麵。


    朱升豹和朱升彪等兩人一接近,便用癸水雷珠就是一顆,這種雷珠雖然利害,不過並不是癸水真雷,僅僅是十數丈範圍內,前麵是風馳電掣,後麵追的人是流星趕月。


    天亮了,前方一座小島,朱升豹和朱升彪直衝下去,島上煙霧生,一層光罩生起,等莫閑和蠡玉到,就被光膜擋住。


    莫閑估計就是無定島,一層冰樣光膜,裏麵更是一遍白霧,霧中依稀可見樹木掩映中的樓台,白霧一分,朱升豹和朱升彪出現,戟指怒罵,他們進入無定島,依仗大陣和禁製,並不把兩人放在眼中。


    蠡玉一怒,甩手一顆雷珠,數十丈的金光雷火,如同暴雨一般打了下去,聲勢驚人,但冰樣光膜隻波動了幾下。


    莫閑也陰沉著臉,手中掐訣,喝了一起雷來,無數閃電向雨一樣,打得冰膜波動不已,雖然冰膜看起來很薄,卻很堅韌。


    底下二人嘲笑了一番,煙霧又一次籠罩起來,莫閑望著禁製,眼底又閃現出無窮的符篆,在他的眼中,一切形象又一次退出,變成了符篆,眼中的光膜密密麻麻布滿了符篆,一環勾連一環,不停地閃爍,並不是一層,足足有九層,雖然看出了破綻,但每一層都相互勾連,除非將九層一塊破壞,不然的話,光膜會自動修複,而且,光膜和大海相通,簡直是無解。


    莫閑想一下,背後的陰符劍又一次出鞘,化作一道白光,帶著砍柴功的韻味,一劍劈下,在莫閑眼中,這一劍破開了三層,寶劍的軌跡在短短的空間中,已經變化了路徑達到二百四十三次,寶劍的光影刹那間變得模糊,已達到莫閑目前的極限。


    三層之後,無力再進,在蠡玉的眼中,見到莫閑出劍,砍在光膜上,光膜放出強光,反彈迴來,光膜像水波一樣,莫閑向後飄了一段,他收迴了寶劍。


    莫閑看到光膜剛被破開的地方,符篆又迅速勾連,轉眼間完好無缺。


    蠡玉一見,烈日劍飛起,地聲鳴響,勾動太陽真火,刹那間,烈日劍似帶著一座火山一樣,從空而降,這才是烈日劍的真正威能。


    蠡玉指揮著烈日劍,火焰如雪崩一樣,下麵成了火的海洋,火焰還不停相撞,爆炸的精芒如電一樣,奇亮無比,禁製如水膜一樣,不停的抖動,果然法寶也是戰力,蠡玉以地煞之身,靠一把烈日劍的威能,在瞬間爆發出的戰力,不弱於金丹。


    莫閑看見冰膜的第一層被破壞掉,冰膜想生成第一層,但在火海中,根本沒有時間生成,並且,蠡玉的烈日劍勾連的太陽真火,還在侵蝕第二層。


    莫閑一見此,意念一動,陰符劍又一次飛起,劍光一閃,光膜一下子爆出強光,莫閑一劍之下,破開了二層,每四層似破非破,被烈日劍勾連的太陽真火一下子破開了。


    可能你要問,剛才破開三層,現在隻破開二層,莫閑知道其中原因,越到後麵,光膜越堅固,雖不能算是成倍翻,但也增強不少。


    蠡玉眼中,光膜又變薄了一些,更加賣力攻打,手指一柄火劍,火劍到處,引得眾火咆哮,居然敢將他圍攻作為人質,蠡玉自小受到寵愛,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時間已近正午,蠡玉攻打了近三個時辰,莫閑出了幾次劍,已經到了第六層,這一下,朱升豹和朱升彪坐不住了,他們本以為癸水禁製最起碼需要七天才能破,在七天之中,島會沉入海底,再等七日,會出現在一個新的地方,現在隻有半日,便消耗了大半。


    他不曾想到,莫閑的砍柴功配合蠡玉的烈日劍,威力這麽大,光有烈日劍,一天最多兩層,而且太陽落山之後,烈日劍隻能與普通的法寶一樣,不能勾連太陽真火,在夜晚,水膜會自動修複。


    一句話,光憑蠡玉,不可能攻克癸水禁製。


    莫閑的砍柴功雖利,但不能構成連續的攻擊,雖能破開層數超過烈日劍,可是一抽劍,它又修複,單獨兩人,都對此禁製很頭疼,但結合在一起,卻正好彌補各自的缺陷。


    現在是正午時分,太陽真火越加猛烈,蠡玉催動烈日劍,每一劍之下,勾連的太陽真火長達百丈,奇亮無比,似乎是白熾狀態下的金屬,轟在禁製上。


    禁製第六層轟然而破,莫閑一見,陰符劍出,這一劍下,居然沒有斬破第七層,癸水禁製劇烈的波動,太陽真火猛烈的轟擊著。


    就這樣,經過一個時辰後,第七層終於破開,但太陽真火威能卻不如剛才,莫閑也著急了,他知道,如果不在太陽落山之前破開,恐怕一切都做了無用功。


    但他的砍柴功,平時隻是無意間一用,而今日卻不斷使用,雖然對於體力上沒有什麽消耗,但對於精神上消耗是巨大的,他感到一陣陣的心累。


    他無奈地停下手,開始恢複消耗的精神,當他精神恢複時,太陽已經變成隻有一杆子高了。


    “莫道兄,你不要再砍了,用我的射陽弩,用日箭,我不相信,破不了無定島的禁製!”蠡玉叫著,身上飛出一張弩,莫閑一把接著,弩上層層疊疊布滿了符篆,足有一千多個。


    “好!”莫閑應到,雙臂一用力,符篆一個接一個亮起,一支日箭出現在箭道上,扣動扳機,像一個太陽升起,日箭帶著無比的輝煌直衝禁製,禁製大幅度變形,像一個氣球一樣,劇烈的搖晃起來。


    莫閑看到第八層轟然而破,第九層也被削弱了一半,卻奇跡般的支撐下來。


    蠡玉見沒有破開禁製,太陽已快落山,太陽真火已經大幅度縮水,心中焦急,手一動,數十丈的金光雷火打了出去,這是他的雷珠,轟的一聲巨響,但依然沒有破開禁製。


    裏麵的朱升豹和朱升彪口中發出譏笑,他們也看出了蠡玉的烈日劍借太陽真火,現在太陽將要下山,烈日劍的威能已大不如全盛期,他們放下心,隻要不被攻破,太陽一落山,在長夜中,慢慢的修複,到達第二日,禁製將全麵恢複。


    想到大哥二哥死在兩人手上,便破口大罵,兄弟四人,一向劫財劫命,不想今日碰到硬磰子,兩人口中汙言穢語不斷,蠡玉怒意上升,處於暴走的邊緣。


    莫閑眼中陰沉,太陽終於落山,刹那間,太陽真火消失,烈日劍雖然還是一樣犀利,但失去太陽真火相助,威能上大幅度減退。


    太陽一落山,莫閑口中咒起,手指淩空畫符,陰雷符,刹那間,陰氣四合,無數陰氣蜂擁而來,心靈之中,似乎無數冤魂在嘶叫,一顆漆黑發亮的陰雷開始形成,莫閑隻能臨時生成陰雷,而不能將它保存下來,他的功力還做不到。


    雷珠六轉之後,達到極限,莫閑手一動,雷珠如流星飛墜,轉眼間到了光膜麵前,轟的一聲,綠焰橫飛,無數奇亮的綠色火焰刹那間侵染光膜,光膜明滅幾下,轟然解體。


    蠡玉一見大喜,手一指烈日劍,向著兩人飛射出去,朱升豹和朱升彪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剛剛高興,轉眼間墜入地獄,一轉身,就要逃走。


    莫閑左臂輕揚,一道淡紅色中夾住玄黃,這是他的縛龍索,在蠡玉後麵發出,幾乎同時到達,將朱升彪捆翻在地,而蠡玉的烈日劍一劍之下,將朱升豹分為兩截。


    不對,莫閑頓時覺察出來,他和蠡玉已經衝入下來,眼前一片白色霧氣起,奇寒徹骨,身體一個哆嗦,體內的龜甲動了,一派黃光勃然而起,他手快,見蠡玉一刹那行動已見遲疑,光芒一閃,將他護在其內。


    在他們的眼前,縛龍索捆住一根手杖,而另一根卻斷成兩截,倒在地上,他明白了,他們見到的,不過是兩人的杖解術,而二人卻躲在後麵,發動大陣,現在他們兩人被困在大陣中。


    莫閑不禁反思,自己是失去了平常心,才落入兩人的陷阱之中。


    蠡玉此時也明白過來,看著周圍茫茫的一遍,他懊悔地說:“中了這兩人的計了!”


    (祝大家猴年幸福,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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