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閑出了殿門,時間三天已過去,他看到眼前一片花海,他愣住了,心中不由想到夏日,這難道是我所為?


    此時,蠡玉正做著準備,他和莫閑說好,等莫閑一結束,他們就走,他已經寫好給父母的書信,但他沒有想到,他的一切都在父母的眼中。


    他偷偷進入庫房之中,取了三件法寶:一柄烈日劍、一件射陽弩和一件蔽日傘,這三件法寶,烈日劍適於近攻,射陽弩配有三支劍,分為日、月和星,適於遠攻,而蔽日傘則是一件防守類法寶,不得不說他考慮得很周到。另外將療傷的丹藥取了一些,又取了一些東臨島所特有的金光雷珠。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枚令牌卻躺在他的乾坤袋的一角,陸冰早就把事情告訴了莫閑。


    他是萬事俱備,隻等莫閑出來,等了三天,莫閑出來,先去拜謝島主夫婦,陸冰微笑地說了幾句,陸蠡玉也在一旁,衝著莫閑擠擠眼睛,莫閑見到好笑,心中有話,你的一切,盡在父母掌握之中,獨你一人不知。


    拜別了陸冰夫婦,莫閑離去,他是一個人離去,在他走後不久,蠡玉偷偷駕起遁光,他一離開,花飄雨有些擔心:“你說這個莫閑可靠麽?”


    “可靠,我這點不會看錯。”陸冰肯定的說,其實,他心中也有些擔心,但他不會顯露出來,所以話說得很絕對。


    陸冰一邊說著話,手中在案桌上翻看今天的情報,東臨島能成為十三島之一,消息不會閉塞,不權不閉塞,隻要東海有什麽風吹草動,它的情況能在第一時間知道,為此,在東海各島都有東臨島的人。


    手上情況是崇名島送來的,畢竟崇名島離此地甚遠,,情況一般不是那麽緊要的,則中轉各島,以飛劍傳送,或者由海鳥傳遞,即使這樣,也比一般人早得到消息。


    他眼睛一凝,東海盟進攻泰平島,泰平島主泰周發動禁術大衍諸天摩那,化周圍百數裏為混沌,泰平島消失,雙方損失慘重。


    他心中一顫,這種禁術居然現世,看來東海不太平了,看來又一輪的修行者劫難來了,他歎了一口氣,又往下看,下一條,居然涉及到莫閑,怎麽迴事?怎麽東海盟懸賞莫閑?


    他的異樣引起了花飄雨的注意,花飄雨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將手中的紙遞給了花飄雨,花飄雨看完之後,臉色也變了:“怎麽會這樣?”


    陸冰歎了一口氣:“我們的兒子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他絕對不肯報我的名字,要是報我的名字,東海盟不敢對他們怎麽樣,現在唯一方法,就是派人暗中保護他們,早知道我就不必費那個心思。”


    莫閑和陸蠡玉匯合,他們不知道此事,蠡玉高興地說:“莫兄,我終於出來了!天高海闊,盡我飛翔!”


    他高興地長嘯,莫閑看他高興的樣子,隻是微微一笑:“我們先去天仙島,找到婉秋仙子後,才能返迴大陸,行程不下*萬裏,你真的會跟著我?”


    “當然跟著你,我是第一次出遠門,不逛一個夠,我才不迴去。”蠡玉說。


    “東海的形勢你比我熟,你說說下來我們去哪裏?”莫閑問。


    “接下來麽,對了東稍偏向北,路程約千裏,有一座離朱島,六十年隻有一年時間露出水麵,現在露出水麵,不如我們去哪?”


    “是不是出產離珠的那個島?”


    “你也聽說過?是那個島,離珠,是一種水中離珠蚌的體內所生,並不是離珠蚌就能結成,結成離珠的離珠蚌隻有百分之一,那個島一出水,植物呈紫色,陽光一照,轉變成朱紅色,是一種低階的火性靈藥,人們便叫它離朱,那種離珠蚌大概長年食用這種靈藥,所以體內才有可能結出離珠,一種火屬性的珠子。”蠡玉介紹了離朱島的情況。


    莫閑聽說離朱是火屬性,心中一動,他修黃庭之道,在那本《黃庭集注》上,有一種法門,利用各髒器屬性相合的寶物,分出一絲身神,寄托在其中,心要時,可以顯化身神於體外,算是一種另類的分身法。


    莫閑肺神和心神已顯,肺神如果和陰符劍相合,完全可以做到千裏之外,取仇敵的項上人頭,而心神卻沒有寄托物,離珠倒是不錯的寄托物。


    “那就去離朱島看看。”莫閑說。


    兩人縱遁光轉向離朱島,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不久,空中出現了兩人,正是陸冰派遣之人,兩人沒有停留,一路向東而去。


    離朱島,遠遠看去,一遍火紅,在火紅之中,掩映著斑斑血跡,離朱島上,不僅有修行者光顧,而且周邊海域之中,妖獸也在聚集,有單個的,如海中鯊魚、獨角虎鯨之類,有群體的,如海狼、海猛獁之屬,還有海蛇、海中章魚之類,六十年一次,修行者也來湊熱鬧,對於修行者來說,最可怕的倒不是這類妖獸,而是同類。


    安誌他很倒黴,已經很小心了,他一路上潛行匿跡,躲過眾多妖獸,甚至親眼見到妖獸在大嚼人體,這一切,他都躲過了,終於得到了一顆離珠,卻被同類發現,對方三男一女,將他團團圍住,要他交出離珠。


    他當然不肯,於是一場戰鬥不可避免地發生了,他瞅準了時機,斬殺其中女修,同時,他也受傷了,左臂齊肘而斷,他忍住痛,從女子方向衝了出來,三人一見,眼都紅了,驅動飛劍追了下來。


    轉眼之間,出了島,前方一聲咆哮,海中竄出一頭鯊魚,身上水花像一根柱子一樣,傾天而上,直向他咬來,他一慌,臨時一個大拐彎,鯊魚咬了一個空,後麵追的一個人卻一頭撞上了水柱,鯊魚口吐水光,中間似有骨光一閃,原來鯊魚口中牙齒甚多,脫落的牙齒被它溫養煉成法器,如同飛劍一般。


    隻聽得一聲慘叫,此人顯然喪命,隨後兩個的飛劍怒嘯著衝向了鯊魚。


    安誌心中一鬆,他顧不上看上一眼,趕緊逃命,但陡然間聽到一種聲音,低沉而悠揚,剛一入耳,就覺得全身,包括內髒都震動起來,不好,巨鯨歌,他腦海中跳出一個詞,隨後什麽也不知道了。


    他從空中掉落下去,下麵一頭獨角虎鯨正張著大嘴等著他,遠處天空中出現了二道遁光,其中一道陡然覺得空氣中一陣震動,他經曆過這種神通,正是金丹修士魚得海的神通巨鯨歌,來人正是莫閑,莫閑不知道,巨鯨歌是鯨類妖獸及妖的本命神通。


    他看見一個修士掉落下去,隻墜鯨口,他猛然間身影一幻,化作一道金虹,正是縱地金光法,在離鯨口三尺之時,一道金光閃過,鯨口一咬,卻咬了一個空。


    莫閑搶下了安誌,再一看,安誌的模樣極慘,不僅斷了左臂,而且口中冒出鮮血,渾身骨骼成粉,內髒早已成了漿糊一樣,人已經死了。


    莫閑歎了一口氣,以為能救他一條命,不料他已死,正在這時,心靈中報警,巨鯨歌,莫閑猛然迴首,口中大喝一聲,聲如炸雷,他的身體已經過水火煉體術的洗煉,肺神也已顯形,肺的容量遠超一般修士,巨量氣體以極高速經過聲速,甚至可以看見,一道半弧狀的聲浪從他的口中湧出。


    聲音幾道凝成實質,要是換一個人來,就這一嗓子,聲帶恐怕立刻崩斷,甚至自己的身體會炸裂。


    空氣中兩股聲波對衝,然後各自依聲音的規律向對方衝去,不過,凝練在聲音中的那股意誌卻已消失,莫閑身體似乎受到一擊,但他的身體卻不是一般人的身體,隻是在空中搖了一搖,沒有受到一絲傷害。


    而獨角巨鯨身體往下一沉,本來它就皮糙肉厚,雖然受了一擊,並沒有什麽事,隻是周圍的海水被聲浪壓凹了一大片。


    蠡玉飛了過來。剛才莫閑以縱地金光法突然加速,令他嚇了一跳,速度之快,令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見莫閑化作一道金虹,從鯨口中撈上一人,他才明白,莫閑是幹什麽。


    等飛到近前,問道:“他怎麽樣了?”


    “死了!”莫閑說道,天地有大德者曰生,但來遲一步,人已死去。


    “可惜了。”蠡玉惋惜道。


    “他中了鯨妖的音攻。”


    “巨鯨歌?!”蠡玉叫道。


    “巨鯨歌!倒是很形象,我聽到了一陣低沉而悠揚的聲音,原來叫巨鯨歌,好像是妖獸的特殊神通,人類不是也能會嗎?”莫閑問出心中疑問,他在麵對魚得海時,對方也使出了巨鯨歌,不過威力和虎鯨妖相比,相差得太多。


    “人類為萬物靈長,當然也有可能修成,在東海中,有些修士就修成了巨鯨歌,不過威力沒有鯨妖大,畢竟人不是鯨。不僅此類神通,許多妖獸的神通,人都可以模仿,特別是那些沒有得到係統傳授的修士,隻好自創神通。”蠡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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