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原,一名修士混入水手之中,莫閑看了出來,而泰安和吳激也看了出來,不過,隻是淡淡的一掃,就不再關心,倒是對莫閑關心了一番,莫閑雖然很謹慎的收縮自身的波動,但兩人都是金丹修士,還是看出些端倪,隻是莫閑走的黃庭之道一路,兩人都不熟悉,隻以為他是一個煉氣修為的修士,隻不過在身體上有些獨到之處,應該是體修,也就不太留意。


    但他們兩人都沒有想到,宗原居然動了,禦物之力一起,燕九覺得手中刀被一股大力一拉,離開了脖子,忠平立刻一掙,隨手將符篆撕開,風中裹著刀劍突出,燕九啊的一聲慘叫,黑風卷過,倒在船上。


    “謝謝小兄弟!”忠平脫了危險,向宗原說道。


    “當心!”莫閑叫了起來。


    一道劍光閃過,忠平倒在血泊之中,飛劍一閃,隻向宗原頭上落去,莫閑見泰安出手了,泰安一出手,吳激手印一起,風中卷著火勢直襲泰安,泰安隻得迴劍防護。


    忠平已死,但宗原卻沒有一點悲傷。


    “小子,你是什麽時候人?”泰安劍光成虹,將身前的風火一掃而空,問道。


    “一個散修,當年忠平殺害了我的父親。”宗原說。


    “那你為什麽救他?”


    “我不是在救他,隻不過不想讓他死在你們手上,可惜,還是死在你們手上。”宗原說。


    泰安哈哈大笑,身邊風起,卷起曉平和陳非,就要走,吳激冷笑道:“哪裏走?”


    手訣起,剛要施展法術,泰安一迴頭,拋出一物,一點豆大星光,如飛星一樣向吳激拋去,雷珠!莫閑臉色很不好看,如果讓雷珠暴發,船就毀了,船上的凡人水手等,恐怕一個活不了。


    吳激顯然沒有將船上的凡人放在眼中,身影一閃,出現在天空中,而宗原卻臉色變了,他也看出了雷珠,一個激靈,身劍合一,就竄出了船,他雖可憐這麽水手,自己的命要緊。


    莫閑眼中符篆出現,雷珠就要暴發,陰符劍出現在他手中,手中劍拉出一遍光幕,用柔勁將雷珠裹著,手一轉,雷珠在劍身上像被粘住,接著手一彈,劍嗡的一聲,雷珠飛射出去,直落四五十丈外,墜入海水之中,轟的一聲,一派水柱衝天而起。


    他腳下默運奇功,鎮壓著海船,在波濤中,海船連起伏都沒有,這一手,卻出乎兩派的意料之外,但看不出莫閑的深淺。


    莫閑這一招,完全不像法術,而是武術上的四兩撥千斤,但武功能這樣嗎,對的是雷珠,居然給他化解了。


    船上還有商人,還有船長水手,都怔住了,他們從兩派出現,眼前的海島升了上來,就怔住了,目不暇接,一切都出乎他們意料。


    “還不開船,離開這裏!”莫閑一聲喊,自然帶著一種鎮定人心的力量,眾人一激靈,立刻各歸其位,標準是神仙打架,凡人倒黴。


    天空之中,法器和法寶滿空飛舞,奇光耀目,轟鳴聲不絕於耳,不住有人從半空中栽下,掉入海中。


    莫閑苦笑,自己不知倒了什麽黴,出一次海,居然遇到這種事,而且事情還沒有完全弄通,隻知道東海盟和泰平島開戰,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開戰,是為了爭地盤,還是其他,莫閑是一無所知,看來,東海之中,比大陸更亂。


    船向外開,雙方找出真火,東海盟二十一條樓船,擺開陣勢,船上轟明,不斷吐著一團團巨大的彩光,莫閑認了出來,這是一種罡煞之氣,東海盟采集天罡地煞,凝成一次性的攻擊寶物,罡煞之氣轟擊在泰平島的大陣上,暴出一天的火星與煙霧,大陣明滅不已。


    吳激看到海船在莫閑的指揮下,向外麵開去,隨手一揮,一團太陽和一團月亮從他身邊升起,日月交輝,帶著毀滅的氣息向海船罩來。


    莫閑感到那輪太陽照處,炎熱無比,而月亮照處,卻又奇寒徹骨,居然對普通人使用法術,船員們頓時慘叫起來,船半邊開始結冰,而另半邊,開始冒煙。


    莫閑一指天空,神霄雷法發動,刹那間,陰雲密布,落雷如雨,霹靂交加,無數電光一閃而過,打斷了他的施法,風開始大作,海麵上起了波瀾,神霄雷法本是一部*,召雷、請雨、祈晴、止風、伐邪、召劾鬼神等集成一體,借助風力,船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外疾駛而去。


    而泰平島卻趁機反攻,一時間,整個海麵上,風火雷電,還有各色寶光,以及各色氣團都是在轟鳴。


    吳激也顧不上莫閑,反正他跑不了,就算他走了,追上還很容易,現在要解決的是泰平島。


    東海盟的修士一見,有幾個修士準備掉頭攻擊海船,吳激喝道:“讓他們去,他們逃不了,先拿下泰平島。”


    修士們一聽,不再管海船,一個個更加賣力的攻擊泰平島的陣法,莫閑坐鎮海船,順利地突了出去,揚帆遠去,背後光焰衝天而起,不斷有爆炸聲傳來。


    船長和水手,還有商人人產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們以為死定了,誰也沒有料到,船上一個單身旅客,居然是仙師。


    船長和商人對莫閑很尊重,有些船員卻在日月交輝的法術中皮膚或是被燒傷,或是被凍傷,一個個此時放鬆下來,不由**出來。


    莫閑歎了一口氣,他們沒有錯,東海盟和泰平島的修士,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就像一個人,根本沒有留意身邊的貓狗,既無惡意,也無善意,隻是認為理所當然。


    但因為莫閑的存在,他們才對海船留意了一下,他們分得清主次,莫閑聽他們說,泰平島露出水麵,要使它下沉,至少需要十二個時辰,也就是說,莫閑有十二個時辰的時間,剩下來的,就看東海盟是否在意。


    但莫閑不能寄希望於他們的善心,他就是一個人,如果離開了海船,對方是不是會放過海船,莫閑不清楚。自從莫閑領悟到“天地大德曰生”的道理後,他對人的生命看得很重,大概是以前做殺手時,殺孽過重,心中不安的緣故。


    船上的船員將他請到吳激和泰安所住的房間,船長捧出一件盒子,船長和商人代表說:“仙師,這是那二位仙師的東西,我們要他沒有用,獻給仙師。”


    他們聽到吳激和泰安的對話,估計這裏麵是金絲碧羅結,他們並不知道是什麽,隻知道這是一種仙藥,也許對莫閑有用。


    莫閑似笑非笑看了他們一眼,心中明白,這東西在他們身上,遲早是一個禍患,當然他們也有禍水東移的想法。


    莫閑是殺手出手,見過人性醜陋,也見過人性的光輝,對他們可能的想法,並不以為錯,不指望他們是聖人。


    “好,我收下,他們來找,你們就說我拿走了。”莫閑淡淡地說。


    “仙師,難道你要走,你可不能拋下我們,我們出錢請你,保護我們。”商人急了,聽到莫閑有離開的意思。


    莫閑一笑:“我在船上,說不定害了你們。”


    “仙師,你說在我們船上。”船長懇求道。


    莫閑歎了一口氣,他不想離開船,他在船上,有把握讓東海盟的人或者泰平島的人不傷害船上的人,而離開了船,他們的命運就難說了。


    莫閑就在船上,船也鼓足了風,向著東方急馳,莫閑沒有動手腳,這一船普通人,如果有修士來,不能指望他們什麽,與其用計,或者給他們符篆,恐怕會適得其反,不如養足精神,如果東海盟的人追過來,也好與之周旋。


    莫閑走後不久,泰平島放出一座煉好的幻影,不知不覺錯開了正島,正島加速下沉,隻有島主知道。如果沉入海眼之中,接下來的一個甲子中,不能浮出海麵,但顯然東海盟做足了準備,隻好往下沉去。


    就在下沉中,猛然一聲巨響,接著又是九聲,巨大的煙柱衝天而起,島一下子停住,而煉製的幻影消失。


    還沒有弄懂怎麽迴事,,手下來報,東南方向九座小島失守,五長老被殺,他的弟子被叛。


    島主身體一晃,好玄沒有栽倒,他沒有想到,居然島中出現了叛徒,下沉停止,泰平島中遍種靈藥,靈藥引起了許多修士的貪婪,但因為泰平有大衍陣法,加上泰平島如果形勢不對,就會沉入海眼之中,如果攻打海眼,引起災變,攻打者也不能幸免。


    現在後悔已經遲了,他眼中暴戾一閃,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玉石俱焚,他念起一段苦怪的咒語,非常謷牙詰屈,聲音異常難聽,隨著他的語音,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降臨這片海域。


    風停了,一切聲音都停了,魚蝦之類的海馬生物,早在他們動手時就跑得差不多了,隻有一些微小的生物還在那裏,此時,此類生物好像沒頂之災來到,拚命地往外逃,裏麵一些的,直接翻了上來,已經死亡。


    吳激臉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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