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烏丸先生召喚自己,柯南聽話的跑了過去,同時他也有點奇怪,烏丸先生今天怎麽離現場那麽遠。


    烏丸酒良沒說話,隻是指了指柯南的蝴蝶結,然後勾了勾手指。


    柯南何等智商,當即明白烏丸先生已經解開了這個謎題,卻是後退了一步:“那個……烏丸叔叔你直接把手法告訴我就可以啦。”


    烏丸酒良微笑:“太浪費時間了,這樣快一點。”


    把推理結果告訴柯南?這小子要是沒引起別人注意還算天下太平,一旦推理的時候引起了別人的注意,肯定會朝門外一指出賣隊友:“全都是烏丸叔叔告訴我的鴨!”


    那到時候兇手還是要炸毛,沒區別。


    但是用變聲器的話,柯南出賣他就是出賣自己的秘密,所以安全。


    因此,拿來吧你。


    烏丸酒良拿到了柯南的蝴蝶結變聲器。


    “你先等等,我這就去把小五郎叔叔麻醉。”柯南又說到。


    烏丸酒良拿起了變聲器,輕聲說到:“何必那麽麻煩。”果然發出了毛利小五郎的聲音。


    隨意擰了小半圈:“唱雙黃知道吧?”這次是女人的聲音。


    這樣一來,烏丸酒良就大概搞懂了旋鈕的刻度對應的‘音色’,再調了一下:“你機靈一點就行,相信你可以的。”


    這次就是小孩子的聲音了,與柯南的聲音有八成像。


    就好像將一個沒有刻度的溫度計,放在沸水與冰水中標出100c與0c來,再去找25c就方便多了。


    至於為什麽不用‘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則是因為兇手的動機與自己的孩子有關,用作為小朋友的柯南更容易讓兇手心靈破防。


    烏蓮童也說道:“我覺得柯南小朋友挺擅長演雙黃的,嗯,阿笠博士也會這麽想的。”


    眼看著烏丸先生隻要再調上兩次就能找出自己的聲音,柯南隻能滿臉苦澀,灰溜溜的進了病房,順便把紐扣擴音器拿出來給自己戴上。


    這邊病房裏,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還在討論下毒手法的問題,毛利小五郎將火力集中在了喝褐色茶的那位女子身上:“被害人的茶杯裏還要蓋一片檸檬,這無疑減小了水麵的麵積,也許一個不注意會把褐色的茶水看成紅色喝下去!”


    “你蠢嗎?”喝褐色的歐薄荷花草茶的女子,正是前麵反駁過毛利小五郎一次的八方時枝,現在她開始質疑毛利小五郎的智商了:“灑在地上的分明就是紅色的洛神花茶,你告訴我該怎麽換啊?”


    “這個……”毛利小五郎一臉尷尬。


    “呐,說起來,幾位阿姨是朋友對吧?”柯南的聲音響起,好像在給毛利小五郎救場。


    柯南急忙麵向三個嫌疑人,擺出仰頭詢問的樣子。


    “是啊。”迴答‘柯南’的是別府華月,一個眯眯眼的女人:“我們四個從小學時代開始就是形影不離的四人組了。”


    “那兇手阿姨還真是過分誒。”‘柯南’奶聲奶氣的說道:“她故意設計這樣的殺人手法,就是為了在殺死朋友的同時,嫁禍給另外兩個朋友吧?”


    ‘說’完後,柯南自己先露出了死魚眼:又是烏丸先生的老把戲啊,挑撥兇手與其他嫌疑人的關係,這樣揭穿兇手後,其他的嫌疑人會與兇手爆發矛盾,以免兇手做出攻擊偵探之類的行為。


    具體的例子,就是交響樂號上的桉件,引導兩個嫌疑人與兇手打了起來。


    不過這起桉件的三位嫌疑人都是四十二歲的阿姨,有必要擔心其中的兇手會暴起傷人嗎?


    再想到烏丸先生從頭到尾就躲在門外不露麵,柯南忍不住懷疑,難不成兇手甚至三個嫌疑人都是史考兵那種看似文弱實則很能打的類型?


    同時‘柯南’的那簡單的挑撥離間確實讓三個嫌疑人互相看了一眼,隻不過那個叫做別府華月的眯眯眼女人抱著胳膊哼了一聲:“誰說兇手一定在我們之中了,說不定是伶菜(死者)自己在什麽地方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那位警官不是也說了嗎?也許毒藥在包裹在膠囊裏麵,延遲發作了。”


    柯南剛想裝作乖小孩趕緊道歉,可接下來響起的聲音卻是:“咦——?這位阿姨該不會和死者的關係很差吧?”


    柯南隻好趕緊改變表情,用狐疑的表情盯著別府華月看。


    “都說了我們四個可是好姐妹了!”別府華月立刻重申,接著目光向下移動:“隻是我確實有些討厭伶菜,那女人之前推薦我買的股票暴跌,害得我和我老公欠下了好大一筆債務,而她自己卻及時在暴跌前全部拋售了出去,反而大賺了一筆。就在不久前,她中毒之前還在用無所謂的口吻炫耀賺錢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立刻插口:“所以你憎恨起她來,朝她的茶杯裏投毒!”


    “才沒有!”別府華月大聲否認:“就算殺了她也不能讓我們家的債務消失,對我有什麽好處!”


    接著她扭頭看向兩位好友:“而且討厭伶菜的人不止我一個吧?”


    “伶菜的缺點確實很嚴重。”胖臉的女人八方時枝開口幫襯道:“一直以自我為中心,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就連她的老公,當初也是我的男朋友。”


    如此一來,話題被傳遞到一直不願意說話的第三個人身上。


    第三人名叫高阪樹裏,正是另外三人所探望的住院患者,不過也快要出院了。她的性格似乎比較溫婉文弱,從頭到尾一直一言不發。


    直到現在,兩位好友都數落起死者的不是,她才跟著開口:“伶菜的兒子與我的兒子在國中時是同班同學,臨近中考時,伶菜的兒子來找我兒子複習,卻不知道自己得了流感,還傳染給我的兒子……最後還是影響到他考試了,而伶菜的兒子在考試前就痊愈了。”


    目暮警部抱起胳膊:“所以你們每個人都對死者抱有成見,剛剛又說你們之間的關係很好?”


    “這有問題嗎?”八方時枝瞪著目暮警部:“我們不喜歡她和我們和她的關係好是兩碼事,不懂的話迴家問問你老婆就知道了!”


    “……”幾個老男人都表示不能理解。


    年輕的男人,安室透卻疑惑的看著柯南,柯南的行為在他看來,多少有些反常。


    雖說平時在桉件早期,柯南表現的活躍一些是常有的事,但目的性這麽強的從嫌疑人嘴裏詐取信息,不僅行為反常,而且這個風格也和柯南不太像。


    接著安室透迴過頭看向門外,突然察覺到門外有人背靠著牆壁,隱蔽的朝病房裏打探。


    安室透挪了個角度,發現果然是還沒有離開的烏丸酒良,那個疑似boss的年輕男人。


    在他手裏拿著的……柯南的紅色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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