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自己對身後的人就那麽無可替代嗎?


    烏蓮童的話語很模湖,卻讓貝爾摩德覺得她好像真的知道了什麽。


    boss的命令,琴酒風格的技巧……被嬌寵管了的貝爾摩德有一種自己忽然被所有人背叛的感覺。


    無論這感覺是否正確,怒火都燃燒了她的理智,失去了一定的判斷力。


    在憤怒的驅使下,貝爾摩德鬆開了抓住烏蓮童手腕的那隻手,捏成拳頭直接朝烏蓮童的頭上打去,一拳砸在了她的眼眶上。


    接著貝爾摩德又要再打一拳,烏蓮童忍著頭暈眼花,被鬆開的手朝地麵一撐,從貝爾摩德兩腿間穿過的小腿勾住對方的膝蓋,試圖用關節技巧鎖住對方。


    從貝爾摩德的反應看,她猜對方向了。那麽,殺死貝爾摩德是有意義的。


    貝爾摩德不知道boss失憶了,但她明知道雪莉對boss的重要性,卻冒著惹惱boss的風險也要殺死雪莉,她的依仗絕不隻有所謂的寵愛,因為她絕對清楚boss的冷血本質,所謂的寵愛隻是為了自我滿足而演出了爺孫過家家遊戲。


    所以貝爾摩德有著更切實的依仗……隻要雪莉死了,貝爾摩德就能在某方麵上對boss來說有著獨一無二的價值。


    那麽相對的,如果貝爾摩德死了,雪莉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


    ——————————


    有希子四肢並用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自己的房間,再跑兩步才敢迴頭看一眼,確認了裏麵那兩位沒有追出來連她一起揍了。這才敢停下腳步,先把手裏剛撿來的那支槍上保險。


    這時,雜亂的腳步聲隱隱傳來並且逐漸清晰,有希子連忙將手槍藏在背後,靠在走廊上。


    腳步聲近了,隻見有四個人從列車後麵那一段跑了過來,全都滿臉的慌亂之色。


    有希子的手機響了。


    四個人從麵前跑過後,有希子打開走廊上的窗戶,將手槍扔了出去,然後接起電話。


    同時列車上響起了廣播聲:“各位旅客,本列車第八車廂剛剛因事故發生火災,請各位旅客不要慌張,第六、第七、第八車廂的旅客請向前麵的車廂移動。”


    接著是電話裏:“媽媽,不好了,到處都找不到灰原!她有去媽媽你那裏嗎?”


    這個其實是實現就商量好的台詞,原本的計劃裏,此時有希子還在與貝爾摩德對峙,這通電話將會讓貝爾摩德聽到,給她傳遞錯誤的信息。


    有希子迴頭看了一眼房間,又遠離了兩步:“誒呀,‘地震雷火事親父’啦小新!”


    這也是提前約定好的暗號,如果有希子或柯南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事情有變,台詞可以不用念了?


    柯南心裏一緊:“怎麽迴事?”


    “本來我和莎朗對戲對的好好的,突然冒出一個好兇的小妹妹啊!”有希子掐著委屈巴巴的可愛腔調抱怨道:“真的好兇,一開門就是一把椅子扔進來了,差點把我也一起幹掉了。”


    柯南立刻就想到了烏蓮童;“她們打起來了?”


    “正打著呢!雖然我乘機把莎朗的手槍撿出來扔了,但瞧那樣子,她們搞不好要搏命呢。”


    “這……”柯南想著應變手段,話說衝失昴先生是怎麽迴事,他不是負責把那兩個人都攔住嗎?


    “對了媽媽,有沒有看到一對推著輪椅的人?是從第八車廂跑過去的。”


    “沒啊……啊,看到了看到了。”有希子剛想說隻看到了四個奇行種跑了過去,就再次聽到腳步聲,看到一個女人用輪椅推著老婦人朝這邊移動。


    “快攔下他們,我們得找他們幫個忙。”


    ————————————


    世良真純的車廂裏,世良真純躺在沙發上唿唿大睡。


    世良真純的對麵,灰原哀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定,如坐針氈。


    被柯南剛剛心裏念叨的衝失昴,則靠在門邊,像是監控著兩人不讓她們出去一樣。


    事實上他隻是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留心著門外的動靜而已。


    灰原哀瞥了他一眼:“按照你說的做,就能把她帶迴來了嗎?”


    她也知道,這句話自己已經問了第三次了。


    衝失昴迴過頭看向她,並沒有將答桉再次重複,隻是打趣般問道:“既然關心她,為什麽當時沒把她攔下?”


    灰原哀眼底浮現一絲煩躁:“你在一旁偷聽了多久,又為什麽等她走了才敢出來?”


    “她太兇了,我怕她連我一起打了。”衝失昴開玩笑道。


    事實上他當時遲疑了,聽到‘人質’與‘釣餌’這個說法時,感到了疑惑。難道說,她們並沒有脫離組織的掌控嗎?


    灰原哀隻是整理著自己的情緒,一邊想一邊說道:“她讓我感到了陌生,她不該是這麽果決的、強硬的人。”


    印象裏的姐姐很溫柔,有點弱氣,沒什麽主見,全靠著自己的身份才能在組織的生存,隨波逐流的接受組織的安排。


    然後那天信心十足的說道:“隻要完成這個任務,琴酒就同意讓我們脫離組織了。”


    當時她沒放在心上,因為姐姐完全不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知道姐姐是被戲耍了,卻忽視了那個諸星大的男人造成的影響,也沒想到琴酒已經厭煩了一次次欺騙姐姐的把戲。


    再一次見到她時,居然是一個易容成她模樣的女人,帶來了那個噩耗。


    仔細一想,之所以會控製不住情緒,就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與當時是那麽像,那個女人自以為可以保護她,然後那樣義無反顧的離開了。


    灰原哀其實是在害怕,害怕像上次一樣失去她,卻用氣憤和冷漠欺騙了自己。


    衝失昴觀察著門外,聞言接話道:“是嗎?我倒是覺得她和以前一樣,既聰明又勇敢,下定決心的事情誰也別想讓她放棄。”


    灰原哀聞言狐疑的看向衝失昴:“你到底是誰?難道你就是……”


    衝失昴隻是豎起一根手指在麵前:“噓,保持一點神秘感吧。這層麵紗我想讓她來揭下才更有意義。”


    嗡——被灰原哀捏在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這意味著行動開始了。


    衝失昴摘下了眼鏡,戴上黑色的帽子與假發,開門走出了房間。


    從早到晚一直眯著的眼睛睜開,露出一雙墨綠的童仁與有些兇惡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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