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阿笠博士所說,追蹤毛利蘭的手機定位的警方比他先一步找到了朱蒂老師的那輛車,以及車上的柯南——一個光著屁股的小男孩,被屁股朝外掛在了車窗上。


    而對於警員們來說,他們在三年五載之內是無法忘記那一對被揍的紅裏發紫、高高腫起的屁股蛋了,就好像迎賓的紅燈籠一樣掛在車窗上。


    柯南醒來之後,那痛到發燙的屁股也疼的讓他懷疑人生:


    貝爾摩德,你打我屁股!我媽都沒打過、啊不對她打過……我媽都沒打過這麽狠!


    那是真滴狠啊,警方都判斷這是有必要送到醫院處理的傷勢,而且在送往醫院的途中,都沒法讓柯南穿上褲子,隻能讓他光著屁股趴在座椅上。因此後來毛利蘭給柯南打電話的時候,是拿著褲子的阿笠博士替行動不便的柯南接的電話。


    甚至到了醫院處理過之後,柯南還被住院觀察了一天。


    不過隻有少數人知道,柯南的住院觀察是fbi運作的結果,目的就是把他與受槍擊而住院的朱蒂放在同一間病房,在警方詢問之前先串好供詞。


    這倒是方便了毛利蘭,隻用走一間病房就能探望朱蒂和柯南兩個人。


    簡單的互相關心之後,毛利蘭先解釋了自己為什麽在後備箱裏,然後朱蒂也開始解釋事情的起末……


    “朱蒂老師你居然是fbi!”毛利蘭的聲音頓時高了八度。


    “噓。”朱蒂的表情並存著調皮與苦笑:“請不要聲張啦。”


    然後她講起了已經對警察編過一次的故事:“是這樣啦,我作為fbi追查一個犯人的時候,失誤讓那個犯人跑掉了,上麵就把我停職放了一個長假。我很喜歡日本的遊戲還有漫畫,所以趁著長假就跑到日本來了!順帶,成為一名老師也是我曾經的夢想。”


    “然後我的假期快要結束了,所以隻能與我可愛的學生們告別了。即便開了告別派對,但是又想起還沒有和這兩個孩子正是告別,於是又去博士家尋找他們,結果啊……我居然看到新出醫生在粗暴的把他們塞進他的車裏,也就是綁架。於是我就開車跟了上去……”


    朱蒂的劇本裏把她與‘新出智明’的行為調轉了過來,反正毛利蘭在後備箱裏隻知道朱蒂在飆車,哪裏知道誰前誰後。


    “……後來嘛,雖然從那個女人的手裏奪過了一支手槍,但還是打不過她們人多勢眾。”朱蒂苦笑道:“多虧毛利同學你報了警,在你救走那個孩子以後警察就來了,那群劫匪也跑掉了。隻有……”


    朱蒂遺憾的看了一眼柯南:“cool kid被那個女人抓走,還搶走我的車跑掉了,不過那個女人在cool kid身上泄憤之後就把他留在車裏,獨自逃走了。”


    “雖然cool kid很可憐,但還算是值得慶幸的事。”


    因為覺得難為情,除了小蘭進來的時候打了招唿以外,柯南全程都把頭埋在枕頭下麵當鴕鳥。


    “柯南和小哀居然經曆了這樣的事,還真是可怕。”毛利蘭感慨了一句:“多虧了朱蒂老師關心他們,真是太感謝您了,還害得您因此受傷。”


    “不礙事,我可是fbi的搜查官!”


    猶豫了一下,毛利蘭還是低頭看向全程不出聲的灰原哀:“小哀,是不是該對朱蒂老師說謝謝呢。”


    然而灰原哀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在烏蓮童那件對於她來說大了不止一碼棉服袖子裏,正緊緊攥著拳頭,微微顫抖著。


    見灰原哀一直沉默,朱蒂主動解圍:“剛剛經曆一場危機,她也嚇壞了吧,不要勉強她。”


    “也是,不著,毛利蘭鬆了口氣:“朱蒂老師不是壞人真是太好了。”


    “哦?”朱蒂有些不明所以。


    說起這個,毛利蘭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看到老師的衛生間梳妝鏡後麵,有好多張新一的照片,還以為老師是想要對新一不利的壞人呢。”


    “哈哈。”朱蒂樂了:“其實我是很喜歡收集朋友的照片掛在牆上,但是被同事吐槽了這樣很奇怪,所以後來又收進鏡子後麵了。”


    “原來是這樣。”毛利蘭豁然開朗:“確實,這樣做在日本很少見呢。”


    這時,病房外走進來一個男人,他也是fbi的一員,似乎剛剛和警方做了某些交接。他進來之後看到毛利蘭,拿出了被裝在證物袋裏的手機遞給她。


    “毛利小姐,我剛剛從警方那裏迴來,順便把你的手機也帶來了。”


    原本把頭埋在枕頭下裝鴕鳥的柯南、低著頭不說話的灰原哀,此時不約而同的側過頭,瞄了一眼那名fbi。


    “啊,謝謝你!”唯有毛利蘭不疑有他,欣喜的接了過來。


    “小蘭,時間不早了,你也注意休息。”一旁的阿笠博士提醒道。


    “也是呢,柯南,白天我再來接你哦!”毛利蘭對柯南擺擺手,又朝博士問道:“博士和我們一起迴去嗎?”


    “我的車落在那附近了,我還要去把開迴來呢。”博士擺擺手:“我再待一會也離開了。”


    “好吧,那小哀我們走吧。”毛利蘭又牽起了灰原哀的手,卻被對方掙脫開了。


    “我還有話要和江戶川說。”灰原哀說道。


    阿笠博士看了看連忙插口:“既然這樣,待會小哀和我一起迴去吧。”


    也對,反正小哀也是住在阿笠博士家的。雖然說小蘭還想把被嚇壞了的小哀帶迴家裏照看一段時間呢。


    “居然要我一個女孩子獨自迴家嗎。”毛利蘭開玩笑的抱怨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當然,以她的武力值,在路上也不怕遇到什麽危險,剛剛希望和阿笠博士與小哀一起走,反而在擔心他們兩個。


    一走出醫院,毛利蘭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烏丸酒良的號碼,向他轉述了朱蒂的那套說辭。


    而在毛利蘭的身後稍遠,一個戴著黑色針織帽的男人從醫院的大門走了出來,站在那裏看著她的背影,稍許後點起了一支煙,好像他走出醫院隻是為了吸煙而已。


    ……


    病房裏,毛利蘭離開後不久,阿笠博士也借口要找熱水走了出去,朱蒂給另一名fbi成員使了眼色,對方熱心的出門幫阿笠博士帶路了。


    這樣一來,病房裏隻剩下灰原哀、柯南和朱蒂了,畢竟大家都瞧出來了灰原哀想要說些‘悄悄話’。


    朱蒂實在沒辦法離開,但她從病床邊拿出了一副耳機,裝模作樣的戴上了。


    灰原哀走到了柯南病床的一邊:“答應我一件事。”


    柯南撅著屁股趴著,在枕頭上側過頭斜視著灰原哀:“你叫我答應什麽?”


    柯南的語氣不是很友好。


    把小蘭也牽扯到這起事件中,屁股上還被慘揍了一頓,醒來之後錄音設備和磁帶也被貝爾摩德毀掉了,柯南的心情能好才怪。


    而且他心裏多少有些怪罪灰原哀的豬隊友行為,覺得要不是她的話也不至於順風局突然就變成了逆風局。


    而灰原哀呢,在她眼裏柯南的計劃根本就是找死,而且是在替她去死,所以在柯南生死未卜的時候對他既關心又愧疚;知道他平安無事之後又對柯南非常的生氣與惱怒。


    用不恰當的比喻來說,他們兩個此時的狀態就像吵架的情侶,客觀上承認自己存在問題,但又都認為對方的過程比自己打,對方才是應該先服軟的那個。


    “答應我,以後不許再用我的樣子,去做這種跟送死沒有區別的行動!”灰原哀的聲音猛然抬高了,和前麵的低沉聲音對比鮮明。


    “蛤?”柯南對她抬高的聲音不爽,語氣也開始朝吵架轉變:“你說的這是什……”


    然而柯南的話沒說完,被灰原哀打斷了,她直接動手摁住了柯南的脖子,另一隻手一把掀開了柯南的被子,讓他的屁股又暴露在空氣中。


    空氣中的涼意讓柯南感到一陣不妙的預感。


    “如果你現在不答應,我就把這袋辣醬全都塗在你的屁股上!”灰原哀厲聲說道。


    扭著頭的柯南可以看到,灰原哀的手裏確實攥著一小條紅色塑料包裝的東西,也就是她所說的辣椒醬,已經撕開了一個小口。


    “喂喂喂?你開玩笑的吧?”柯南頓時慌了,以屁股現在的慘狀,真要再塗上辣椒醬,那他可就得連夜住進icu。


    “三——!”然而灰原哀直接開始了倒數,同時那隻手靠近了柯南的屁股。


    “二——!”柯南已經產生了屁股被觸碰的幻覺,火辣辣的痛楚傳來。


    “別!我錯了!我保證再也不敢了!灰原大姐頭!灰原姐姐!親姐姐!饒了我吧!”柯南終於繃不住,發出了求饒的聲音。


    同時他叫的又響又慘,寄希望於能把醫生或者警察引來,再不濟把阿笠博士喊迴來也能幫他說說情。


    旁邊的朱蒂已經沒法裝聽不見了,噗的笑了出來:“原來cool kid也會有這麽慌張的時候啊?不過我沒看錯的話,那隻是一條蜂蜜哦?剛剛有看到毛利同學加在飲料裏的。”


    “誒?”柯南再迴頭看去,灰原哀張開手,將原本攥在手裏的伴侶蜂蜜展示給柯南看,然後將已經撕開一角的那端直接懟進了柯南的嘴裏。


    借著這個動作她俯下身子,趴在柯南的耳朵附近,在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話。


    柯南頓時變成了一副表情。


    整段畫麵看起來就好像少女在傲嬌後傾訴自己的情愫,引得待在第一觀眾席上的朱蒂露出了姨母笑。


    然而實際上,灰原哀在柯南的耳邊說的是:“你要小心,我一進醫院就感受到了,除你以外還有其他的組織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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