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剛說第一句話,就讓裝睡的烏丸酒良的險些繃不住。


    你小子就非得提調酒偵探這個詞嗎?


    其實在這個偵探盛行的社會,像是‘安樂椅偵探’、‘美食偵探’、‘牛仔偵探’還有好幾個‘高中生偵探’和‘黑人偵探’這樣的名號層出不窮,‘調酒偵探’其實在別人聽來太正常不過了。


    但烏丸酒良偏偏聽不習慣,總覺得有種不務正業的意味。


    而在場的眾人聽了‘烏丸酒良’的話,重點都在板倉卓的遺言上麵。


    “什麽?烏丸老弟,你確定死者有留下死亡遺言嗎?”


    毛利小五郎並沒有在意烏丸酒良模彷他的行為,而是急切的關心這個桉件的告破。


    事實上,今天晚上有衝野洋子的演唱會,原本毛利小五郎正在家裏期待著,卻被三位委托人找上門來,又不方便當著委托人的麵設置電視錄像。


    所以毛利小五郎這會已經抓心撓肝的,等到破桉之後一定要飛奔迴家打開電視。


    然而很遺憾,柯南卻沒能讓他如意。


    “沒錯,板倉先生確實留下了死亡遺言,但要解釋這件事很複雜,需要大家配合我做一個實驗來證明這件事。”


    “實驗?”毛利小五郎頓時臉色不好了。


    “就請毛利先生幫我一下吧,請您坐在板倉先生的椅子上,第一步是‘打開’板倉先生的電腦。”柯南用烏丸酒良的聲音說道。


    毛利小五郎依言坐了下去,然後對著眼前的電腦……發呆。


    “這不是已經打開了嗎?”毛利小五郎對著雖然關機,但屏幕已經掀起來的筆記本電腦疑問道。


    高木看不下去,走了過來按下了電源鍵:“毛利先生,‘打開電腦’通常是指開啟電腦的電源。”


    “哦……”很顯然毛利小五郎有些不高興了:“然後呢?”


    “讓我想想,嗯,下一步就借用一下剛才那張軟盤吧,請將它放進驅動器裏。”‘烏丸酒良’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看起來像是隨意找了一件事情要毛利小五郎去做。


    這個對毛利小五郎來說還算簡單,畢竟剛剛讀板倉卓的日記時他有見到:“驅動器就是指這個是吧?”他從高木手裏借來那張裝有日記的軟盤,插入讀卡機的卡槽裏。


    “接下來拿一張空白的軟盤,插到第二個驅動器中。”柯南前腳用烏丸酒良的聲音說完,後腳就鑽了出來,拿出從板倉卓的行李裏找到的、一整包嶄新的軟盤遞給毛利小五郎:“叔叔,這裏就有哦。”


    “別亂翻東西!”毛利小五郎先是一拳砸下去,然後才拿過整包軟盤,打開後從裏麵抽出一張來塞進讀卡機的第二個卡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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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打開第一個軟盤的資源管理器。”柯南捂著頭上的大包縮迴桌後,眼裏滿是委屈繼續用烏丸酒良的聲音說道。


    毛利小五郎再次麻爪,高木彎腰湊了過來,代替他完成了操作。


    “選取所有文件……拷貝……打開第二個軟盤的資源管理器……寫入……”柯南明目張膽的指揮高木將板倉卓的日記拷貝了一份。


    既然烏丸先生、大叔、目暮警部全都不懂電腦,而懂電腦的高木又比較呆,柯南明目張膽的欺負他們。


    柯南這小子,簡直明搶啊,看來日記裏的內容對他很重要咯?……雖然不懂電腦,但烏丸酒良又不傻。


    “好了,實驗已經完成了,警官可以把作為證物的軟盤收起來了。”柯南繼續用烏丸酒良的聲音說道。


    接下來就按部就班的推理桉件,在離開之前再去將拷貝好的新軟盤拿走就沒問題了。


    然而在柯南美滋滋的想著的時候,烏丸酒良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哦對了,另一張軟盤先交給我吧,等一下的推理會用到。”


    柯南瞬間懵逼,扭頭看到烏丸酒良光明正大的‘睡醒’了,伸手索要另一張軟盤。


    烏丸先生,你這是明搶啊!


    接過軟盤,烏丸酒良還騷氣的把軟盤立在自己的指尖上轉了幾圈,再夾在手裏。


    並沒有人在意‘沉睡的烏丸酒良’突然蘇醒,畢竟烏丸酒良不是毛利小五郎,在他們的眼裏剛剛的沉睡隻是一個玩笑。


    “所以呢,這個實驗證明了什麽?”毛利小五郎在這個實驗中相當丟麵子,所以不爽的問道。


    “其實我隻是想說明,信息在不同人的耳中或者眼中差異很大,比如毛利先生不了解電腦術語,而這位警官則比較了解。再比如我與調酒有關的事情了如指掌,但論起從屍體上尋找證據就遠遜於法醫先生。”


    烏丸酒良強行終止了柯南的雙黃表演,自己開口推理道:“而板倉先生留下的遺言,正是兇手見到不明所以,而‘內行人’看到了才能明白的暗語。”


    目暮警部接話了:“那你說的這個‘內行人’,難道要找個和死者一樣的軟件工程師嗎?”


    “不。”烏丸酒良搖搖頭:“三位嫌疑人都與死者同屬軟件行業,在這方麵做文章並不保險,而且以死者留下死亡遺言時的狀態,也很難碰到電腦。”


    “說到這個問題……”毛利小五郎也問道:“我還沒有弄明白,死者到底是什麽時候留下的死亡遺言?他可是被綁起來了啊。”


    “就是他被綁住的時候。”烏丸酒良坐在椅子上抬起自己的雙腿:“還記得嗎?法醫先生發現死者的右腳腳腕處沒有襪子的勒痕,說明死者死亡時右腳沒穿襪子,而腳腕內側皮膚上的刮痕,其實是死者用左腳勾掉右腳襪子時留下的。”


    烏丸酒良抬起雙腳比劃了一下:“這意味著兩件事,第一是兇手隻注意把死者的上半身和雙手牢牢綁在了凳子上,但沒有限製雙腿的活動;第二就是死者脫下襪子後,做了什麽。”


    “也就是死者用腳留下了死亡遺言咯?”目暮警部已經明白了:“那麽,遺言在哪裏?”


    “毛利先生的身高與死者差不多,請毛利先生將椅子倒轉過來,背對著書桌看一看您的腳能碰到哪些地方。”


    書桌的桌腳和椅子的一支腳都有膠帶的痕跡,已經說明了板倉卓死亡時他的椅子與桌腳被膠帶綁在一起來限製板倉卓的行動。


    毛利小五郎依言照做,然後發現他的正前方就是一張矮桌,也是圍棋的棋盤。毛利小五郎輕輕的把腳落在了棋盤上,基本上橫縱都能觸碰得到。


    “沒錯,板倉先生的遺言就在棋盤上了。至於以上推理的證據,我想大部分棋子上都能提取到板倉先生的‘腳指紋’。”烏丸酒良看了一眼一臉的mmp,已經走出來站在大家眼前的柯南:“而遺言的內容,就是須貝先生注意到的事情:這盤棋需要拿掉白色的棋子。”


    柯南翻了個白眼:那是他注意到的嗎?那是我提出來的!


    “內藤先生,我大膽猜測一下,您會使用點字吧?”烏丸酒良又問道。


    還不等內藤定平迴答,柯南可算找到機會了:“肯定會,在電梯裏這位叔叔就是用點字來找樓層按鍵的!”


    內藤定平點了點頭:“沒錯,我的視力衰退的很厲害,所以日常生活有在使用點字,去年板倉先生說他眼睛不舒服的時候,我也有推薦他使用點字。”


    毛利小五郎迴身看向了電腦上的鍵盤薄膜:“點字就是這上麵的這些凸點對吧?看樣子死者有把你的話聽進去。”


    “是了。”烏丸酒良點點頭:“那就請內藤先生上前來,用點字的讀法解讀一下棋盤上黑色的棋子吧。”


    “哦……”內藤定則走了過來,站在毛利小五郎的方向上朝棋盤看去,驚訝的發現還真是兩行點字:“兇-手-是-相-馬-證-據-就-是-他-的-手-表……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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