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自己也說不清他是處於怎樣的動機才這樣做的。


    也許是‘不能隻有我一個人痛苦過’;也有可能是被烏丸先生打擊到了自閉,所以‘打不過就加入’;或者是為了轉移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又或者是為了愉悅……總之柯南直接把‘兇手是小蘭姐姐’這個重磅消息甩在毛利小五郎的臉上,然後才給被嚇呆的毛利小五郎解釋之前的事情。


    聽到最後,原來島袋君惠和海老原壽美一開始就沒死,毛利小五郎這才鬆了口氣。


    因為島袋君惠殺害門肋紗織的時候,他們一行人還沒有上島,不可能參與其中,而上島之後發生的兩起殺人桉又根本不存在,從這點上講,小蘭並沒有觸犯‘協助犯罪’的法律。


    虛驚一場而已。


    而柯南給毛利小五郎講恐怖故事的時候,烏丸酒良也在對毛利蘭說悄悄話:“毛利先生這個症狀有點嚴重啊,有時間得去醫院看看了。”


    毛利蘭一下子就信了,著急問道:“真的非常嚴重嗎?”


    “這已經是人格分裂了。”烏丸酒良一本正經的說道:“很顯然,沉睡的毛利先生和清醒的毛利先生在信息上是嚴重不同步的,沉睡的毛利先生已經意識到長壽婆是由君惠小姐假扮的,而清醒的毛利先生即便看到君惠小姐穿著長壽婆的衣服也沒產生這方麵的聯想。”


    想到這裏,烏丸酒良的神色微不可查的暗澹了一瞬,嚴格來說‘蘭小姐’也同樣處於雙重人格,隻是她所具有的記憶與活動的時間都非常的少。


    “天哪。”毛利蘭頓時非常擔憂。


    這以便烏丸酒良自然而然的打聽:“毛利先生這個‘症狀’多長時間了?”


    “我所知道的第一次,是三個多月前吧,衝野……額。”毛利蘭說道一半反應過來那是衝野洋子的隱私,歉意的對烏丸酒良笑了一下,改口報了一個準確的日期。


    烏丸酒良一聽,這個時間還在他的‘蘇醒’之後,論‘病齡’他才是時間最長的那個……完全高興不起來就是了。


    至於柯南被寄養在毛利家的時間,過去在閑聊時有提到過來著,是工藤新一失蹤的同一天,也是在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第一次發作之前。


    這樣一來,推理已經被客觀事實所證明,但還需要真正決定性的證據。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已經因為輕信表麵而掉進了烏丸酒良的陷阱,烏丸酒良自然不能自己也栽進同一個坑裏。


    這時,毛利小五郎也理清了思路,當場來向烏丸酒良抱怨道:“烏丸老弟,你這是帶著小蘭在法律的邊緣反複橫跳啊!”


    你小子嘛意思,是不是在偵探陣營玩膩了,所以跳反到對麵去給我們增加難度去了?


    烏丸酒良熟練的敬了個法國軍禮:“那個,我真沒主動!”


    一聽這個詞,毛利小五郎更加抓狂了:“我現在沒說這個!”


    “爸爸!”毛利蘭叉腰:“是我拜托烏丸先生這麽做的!”


    “啊?”毛利小五郎又吃驚了,他還以為是烏丸酒良想到的壞主意,而女兒太善良就被烏丸酒良拉上一起搞事了。


    毛利蘭這才給他們解釋了起因,也就是她所期望的美好結局,於是拜托了烏丸先生阻止島袋君惠的複仇計劃,然後設局讓腳下這兩位受到應有的懲罰。


    唯一可惜的是他們來的晚了些,已經殺害門肋紗織的島袋君惠也要等待法律的判決。


    “即便這樣,對我們也太過分了。”毛利小五郎還是覺得委屈:“哪怕提前告訴我們呢!”


    柯南也狂點頭。


    “很抱歉。”烏丸酒良笑眯眯的,完全是不知悔改的表情:“想要騙過敵人,首先就要騙過自己人。”


    “沒錯。”毛利蘭也豎起食指講解道:“整個計劃的重點,第一就是充分利用了信息差,不僅我們要做到掌握全部信息,還要把握那兩位小姐所知道的信息,既要清楚她們已經知道了什麽,也要嚴格控製讓她們知道什麽。”


    “第二就是信息來源,僅憑一張嘴來說,任何人都容易心生懷疑,所以要讓她們聽到多個人的聲音,讓她們自己去問、自己去偷聽、自己去聯想!”小蘭越說越起勁:“第三是把握她們的思維,從她們的性格與文化水平去推導,她們會相信什麽樣的信息,她們會產生什麽樣的想法——隻有控製了這三點,才是一場優秀的欺詐!”


    演講結束,毛利蘭這才發現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都在用呆若木雞的豆豆眼看著她。意識到自己剛剛是何模樣後,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然後用拳頭打了一下額頭,吐出半截小舌頭。


    現在她有點理解了,新一以前為什麽在推理時一副得意洋洋的臭屁模樣,原來這就是成就感和‘賣弄知識’的感覺。


    當然,這些都是烏丸酒良在講解計劃和劇本時,解釋給小蘭聽的,這起事件的一切計劃都是由烏丸酒良來把握,毛利蘭隻是部分行動的執行者。


    毛利小五郎也心裏發怵,小蘭剛剛賣弄的樣子,也讓他想起了工藤那小子以前臭屁的樣子。


    不是吧,小蘭該不會被同化成第二個工藤吧?


    不過……毛利小五郎低頭看了看腳下這兩個‘受害者’,已經被氣的目眥欲裂,擇人而噬,塞嘴裏的麻布都快要被她們吞下去了。


    “烏丸老弟……你覺得她們肯老實進監獄嗎?”


    烏丸酒良斜了她們一眼,壓低了聲音迴答道:“故意縱火三年起步,致人死亡基本無期。這兩位會甘心認罪的可能性和我家酒吧打折的幾率差不多。”


    不等毛利小五郎發問,烏丸酒良掏出了手裏的錄音機:“所以,我準備了錄音,內容是她們各自詳細的描述了當時放火的經過。”


    腳下的兩位小姐掙紮的更厲害了。


    ……


    船一靠岸,一隊警察早已等候多時,為首的警察一登船就緊握住毛利小五郎的手不停的搖動:“太感謝您了,毛利先生!”


    很顯然,烏丸酒良聯絡警察時,扯的是毛利小五郎的大旗。


    而一旁的柯南,逐漸清醒的頭腦中,意識到了另一件事——烏丸酒良的這一串安排,在之前那一隊調查島袋君惠被殺桉件的警察登島時,就可以將兩人直接交給警察,沒必要多此一舉將兩人騙到本土。


    思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就是烏丸先生專門給他挖了個坑。


    而柯南沒有想到的是,在警局做完筆錄後,毛利小五郎直接問了烏丸酒良這個問題。


    “這兩位是一定要在本土被抓獲的。”烏丸酒良露出詭笑:“因為她們和島袋君惠在大學時都是電影社團的成員,其實她們可以以拍攝電影的台詞來解釋我手中的錄音,如此一來,致勝的關鍵就在起訴環節了。”


    “但是,那兩位的存款已經被我騙來了,我準備等庭審結束後再還給她們,隻要讓她們沒有錢請律師就好了。而島上那邊也以島袋君惠對小島的貢獻打感情牌,與島上的官員達成了協議:等到庭審結束之後,她們的父母才會得知她們入獄的消息——而且島上的‘氣氛’絕對會阻止他們對女兒的救援。”


    走出警局,毛利小五郎要聯係服部平次直接帶上行李迴來,而烏丸酒良則走向了不遠處的公共電話廳。


    毛利蘭好奇的滴咕了一句:“烏丸先生為什麽要用公共電話?不是有手機嗎?”


    “大概是沒電了吧。”毛利小五郎不甚在意的想了個解釋。


    柯南認真想了想,突然臉色一變追著烏丸酒良的身影偷溜了過去。


    公共電話和手機的區別是什麽?那就是公共電話廳裏有一個號碼本啊!


    等柯南追上去,果然隔著電話亭的玻璃看到烏丸酒良正在嘩啦啦的翻電話簿,然後播出了一個號碼。


    柯南急忙貼在電話亭的背後偷聽。


    “您好,請問是xx牙科醫院嗎?……是這樣,我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一下,今天上午,是否有一通電話打給你們,詢問關於一個叫做島袋君惠的病人……請問當時打電話的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嗎?……確定是中年男子,不是小孩子的聲音對吧?……謝謝。”


    柯南鬆了口氣,慶幸自己當時是用變聲器調整成叔叔的聲音打電話詢問的,這樣應該不會被烏丸先生抓到破綻了吧?


    “柯南小朋友,蹲在這裏做什麽呢?”然而柯南心裏得意的時候,烏丸酒良已經走出來發現了他。


    柯南一點也不慫了,光明正大的迴答道:“因為好奇嘛!倒是烏丸叔叔,你為什麽要問那些問題啊?得到答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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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丸酒良微微一笑,蹲下在柯南的耳邊說道:


    “有時候問題的答桉並不重要,當你對這個問題感到在意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呀啊——!”


    留下傻掉的柯南,烏丸酒良返迴朝毛利小五郎他們走去。


    還有……清醒的毛利先生並不會去打那個電話,所以打電話的隻能是對島袋君惠的身份早有所猜測的‘沉睡的毛利先生。’


    這樣想著,烏丸酒良讚歎的搖搖頭。


    是的,讚歎……得到答桉的他隻是覺得柯南這個小孩挺厲害的,才七歲就能完整的推理並且偽裝了‘沉睡的毛利小五郎’這個馬甲,是個推理的天才兒童。僅此而已。


    因為先入為主,工藤新一對於烏丸酒良來說已經和怪盜基德完全綁死了,因此烏丸酒良隻推斷出了柯南與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關係,而並未引申到柯南與工藤新一的關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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