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才三?”


    聽了這個名字,劍拔弩張停了下來,尤其那三位劫匪,臉色終於有了些畏懼。


    如果說葉才三,他們幾個是害怕的。即便他們二十年前就殺死了葉才三,卻依然活在那個人的陰影之中。


    就連那個老調酒師,也被烏丸酒良的推理引起了興趣,抬頭看著烏丸酒良的背影,然後他這才注意到烏丸酒良的肩膀上站著一隻烏鴉,頓時皺起眉頭。


    似乎察覺到背後不友善的目光,蓮子迴頭瞥了一眼,好像在說:你瞅啥?


    倒是毛利小五郎撓了撓腦袋:“烏丸老弟,你不是說,那個葉才三是別人假冒的嗎?”


    隨後他又自問自答:“對哦!那到底是誰假冒了葉才三呢?”


    “假冒的?”此前烏丸酒良提出的手法隻講給了毛利小五郎和鮫崎島治,其餘的人還是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烏丸酒良把之前說過的方法又講了一遍,順便把這些人或輕鬆或緊張的表情收進眼底。


    “假冒者是誰這個問題——要反過來從動機去考慮。”烏丸酒良拖了個長音:“如果是真正的葉才三登上了這艘船,他之後會做什麽?”


    “複仇。”蟹江是久冷笑的迴答道。


    烏丸酒良空著的手打了個響指:“描述的更具體一點?”


    “殺了我們三個。”蟹江是久依次看向了鮫崎島治、磯貝渚、海老名稔三人,語氣帶上了火藥味:“所以是想要向我們複仇的人,要借用那個家夥的名義?”


    “恰恰相反。”剛剛打響指的手豎起了食指搖了搖:“如果是他們要複仇的話,何必借用他人的名號?僅僅是為了脫罪?”


    “所以說,假冒葉才三的人想要對你們下手,但並不是出於複仇的理由。”烏丸酒良娓娓道來:“而且,想要對你們下手,需要滿足一個前提條件——有自信一定能認出你們。”


    蟹江是久眯起了眼睛,他開始思考了。


    而有人擦起了冷汗,他開始慌了。


    “要說能認出我們來,你這家夥倒是認得蠻快的。”蟹江是久看著烏丸酒良說道。


    “是啊,還好我沒有理由對你們下手。”烏丸酒良笑眯眯的迴答道:“我隻是一個萍水相逢,需要搭個便船的調酒師而已。”


    “怎麽沒有理由,我們的錢啊。”蟹江是久抬杠道。


    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有兩個小時,他已經囂張的稱之為他們的錢了。


    “也對,四億日元啊,也算是一筆巨款了。可惜我這個外人根本不知道你們藏在了哪一家銀行裏。”烏丸酒良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冒昧打聽一下:你們當時是怎麽分錢的,平分嗎?”


    問題問的確實很冒昧,但蟹江是久還真迴答了:“我們隻是那家夥雇來的,錢三七分賬。”


    “怎麽才七成啊?”


    “七成是那家夥的,三成才是我們分。”


    烏丸酒良咂舌:“嘖嘖,那可有點少。難怪你們會幹掉葉才三,這樣每人都有三成三,多了兩倍還多。”


    蟹江是久拉下來要解釋什麽,卻被烏丸酒良打斷了:“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把你身邊那兩個好兄弟幹掉,這樣你可以把四億都拿到手,又多了兩倍。”


    “哼。”蟹江是久對烏丸酒良的話不屑一顧。


    烏丸酒良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好像真的代入了蟹江是久的視角幫他考慮:“不行啊,就算搶走了龜田先生的印章,也搶不走鯨井先生的簽名啊。”


    蟹江是久剛想笑他,剛剛才闖了禍的柯南卻跑過來拉了拉烏丸酒良的衣角:“呐,不是在討論究竟是誰冒充了葉才三嗎?”


    “對哦。”烏丸酒良好像才意識到自己跑題了:“說起來,想要製造出不存在的葉才三、還有製定計劃殺掉你們幾個,至少要對這艘船有一定了解才行吧?不行不行,這太難了。除非是預訂這艘船的那個人還有點機會。”


    砰!一隻大手拍在了桌子上,“喂,你……!”鯨井定雄站了起來怒視著烏丸酒良。


    烏丸酒良沒有直接說他就是犯人,但三句話不離暗示他。


    外人不能準確找出他們三個?但是他們三個可以啊?他的兄弟們會主動送上門和他相認!


    蟹江是久能搶走龜田的印章但搶不走他的簽名?反過來就是說他可以搶走龜田的印章和蟹江的鑰匙咯!


    訂下這艘船的人才有機會製定殺人計劃和假冒葉才三的計劃?沒錯就是他訂的船!


    而且他真就是這麽想的!


    “阿達,你這混賬!”蟹江是久怒吼了一聲,暴起傷人。掄圓了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鯨井定雄的臉上。


    警察要證據、偵探要真相、而兇徒隻需要一件事:我知道就tm是你!


    蟹江是久想起了,在餐廳的時候他向鯨井定雄暗示身份,這小子就磨磨唧唧沒有相認的意思。


    早在二十年前這混蛋主動要求負責簽名的時候,就計劃幹掉我們獨吞那筆錢了!


    烏丸酒良明明時間緊迫,體力逐漸不支,卻沒有直接說出鯨井定雄的計劃,而是繞著圈子講相聲。因為直接說的話會激起蟹江是久的逆反心,讓他直接抬扛抗拒烏丸酒良挑撥他們的兄弟情。


    所以烏丸酒良把線索全拆開揉碎了,讓蟹江是久的心裏自己產生這個答案。此前烏丸酒良的話裏多次出現的‘好兄弟’這個詞,在這一瞬間全部化為了燃料投身到蟹江是久的怒火中。


    一拳之後又是一記毒辣的膝頂,撞在鯨井定雄的胸口把他撞飛出去,撞翻了龜田照吉所在的那張桌子,蟹江是久又撲了上去。


    在蟹江是久的影響下,一直沒有說話的龜田照吉也朝鯨井定雄踹了一腳。


    毛利小五郎和鮫崎島治,兩位曾為刑警的人又怎能坐視一場鬥毆在自己麵前發生,兩人一起撲了上去拉架。


    嗯,聽說過拉偏架嗎?


    兩位前刑警一起,將正欲反抗的鯨井定雄摁的死死的,卻完全不阻攔不斷拳打腳踢的蟹江和龜田,仿佛在等著柯南去製止他們兩個。


    隻過幾十秒鍾的時間,眼看著鯨井定雄被打的鼻青臉腫,眼中冒火,而柯南卻完全沒阻止那兩個施暴者,毛利小五郎和鮫崎島治隻好鬆開鯨井定雄,他們分別去阻攔蟹江與龜田。


    可是兩人一個是已經退休的老人,另一個是被煙酒掏空的身體的廢材大叔,又哪裏摁的住一個肥仔和一個渾身肌肉的兇徒,結果鯨井定雄和兩人打的有來有迴,全都添了一身的傷。


    期間服部平次倒是愣著頭想要上去幫忙,結果被毛利小五郎一屁股拱出了交戰圈。


    桌椅翻倒的聲音很大,引來了遊輪的工作人員——所有的客人都集中在酒吧,又發生了刑警和偵探抓捕葉才三未遂的事故,所以經理和服務員都在酒吧附近等候以防意外發生。


    然而一隻紅色的高跟鞋蹬在牆上,‘磯貝渚’的腿橫在樓梯前阻擋他們走進酒吧。


    “先生!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否需要我們緊急靠岸聯絡警察?”麵對磯貝渚的阻攔,經理沒有硬闖,隻是朝裏麵張望著唿喚問道。


    “不需要。”烏丸酒良走過來,以爽朗的笑容迴答了他:“隻是一場小小的鬥毆事故,給貴航班造成的損失之後會由當事人賠償。至於鬥毆的雙方,等船在敦賀市入港後,我們這些熱心市民會負責將他們扭送到當地警方手裏的。”


    “是……明白了。”明明隻是爽朗的笑容,卻讓麵前的經理莫名產生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壓力,隻能乖乖低下頭,按照對方的安排來做。


    經理離開後,烏丸酒良拍了拍了海老名稔的肩膀,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手表。海老名稔如夢方醒,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見對方是在boss的暗示下離開,‘磯貝渚’沒有阻攔他。


    而烏丸酒良也準備離開了。


    他背對著眾人打了一個哈欠:“累死了,明明服部小哥是邀請我去‘保護人魚’,沒想到半路就要解決這種事件,真夠累人的,我先去休息了。”


    一隻腳踏上樓梯的時候,烏丸酒良又半轉過身,以一個意味深長的45度迴頭看向眾人,在酒吧裏昏暗光線的映襯下,他漆黑的瞳孔裏仿佛散發著暗紅色的光暈:“如果今晚再發生什麽事件,我可是【拒絕受理】哦。”


    這是他最後能幫到白嫖怪二號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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