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剛剛出院才兩天的毛利蘭又被送迴來了。


    柯南傷的不重,在鐵軌上滾了一圈隻有一些擦傷,給他包紮的護士看這孩子比較可愛,都沒有收醫藥費——或者是算在毛利蘭的醫療費裏?反正是走警視廳的公賬。


    “高木!”趕來的毛利小五郎抓起了高木涉的領子,撒氣一樣的問道:“讓你看個人都看不住嗎?”


    “非常抱歉……毛利先生……”


    今天,這家醫院自己的心理醫生在班,直接來給毛利蘭做了檢查。


    “瞳孔對光刺激反應不明顯,語言邏輯混淆。明顯是驚嚇過度,有植物神經紊亂的跡象。”帶著窄眼睛的女醫生,給出了診斷結果:“開一支鎮定劑,讓她睡一覺再觀察情況吧。”


    毛利蘭原本就在受到驚嚇後導致了失憶,處於精神不穩定的狀態;又親眼目睹了柯南掉下鐵軌後電車開來的景象,毛利蘭根本沒有看到柯南安然無恙的爬上來就嚇暈了過去。


    再加上,兩次事件都讓毛利蘭產生了‘因為我導致了別人受傷’的自責感,具有著相同的誘因,所以她的反應才特別的大。


    “毛利小姐本來就有抗拒恢複記憶和自我否定的傾向,經過這次事件之後,可能對於恢複記憶更加困難了。”心理醫生離開前提醒了一聲。


    “咦?淺野醫生對蘭小姐之前的狀況很清楚嗎?”烏丸酒良敏銳的問道。


    淺野是對方胸口名牌上的名字,淺野蝶見。


    淺野醫生微微一僵,看向了烏丸酒良。


    和‘瞳大小姐’一樣,是圍在毛利蘭身邊的人之一,和‘瞳大小姐’的關係未知。


    組織的人?她覺得應該不是,組織裏的人除了boss、朗姆、白蘭地和最近剛剛流傳出來的“瞳大小姐”以外,每個組織成員她全都能認出來。


    總不可能這家夥恰好就是那三位大人中的某位吧,未免太年輕了一些。


    “畢竟毛利小姐是曾屬於我的科室的病人,雖然不是由我來診療,但我還是留心一下關於毛利小姐的內容。”淺野醫生迴答道。


    “可是……”烏丸酒良推了一下單片鏡:“蘭小姐的自我否定傾向並不是那位風戶醫生觀察到的。”


    淺野醫生絲毫沒有慌亂,用著與烏丸酒良一樣的莫名笑意表情,淡然的迴答道:“是鬆平薰,對吧?我和鬆平在大學是同學,那天她來和我打了招唿,我正好問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您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醫生。”烏丸酒良誇讚道。


    “那就容我先告辭了。”醫生轉身離開。


    “烏丸先生……”在醫生離開後,柯南看著病床上的毛利蘭攥緊了拳頭:“我們去拜訪一下那位小田切部長吧?”


    他急了。烏丸酒良的嘴角翹起一絲弧度,又轉瞬即逝。


    給烏蓮瞳打了一個手勢,烏丸酒良和柯南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前,烏丸酒良迴過頭,複雜了看一眼沉睡中的毛利蘭。


    誠然,他去和毛利蘭她們會和,就是為了用毛利蘭來刺激一下柯南,但後麵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又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希望你能安好,蘭小姐。


    走出病房時,淺野蝶見醫生還沒有走遠。


    “醫生姐姐!”柯南又追了上去。


    醫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有什麽事?小弟弟?”


    看到柯南的同時,她也看到了柯南身後的烏丸酒良,心想這人也太難纏了吧,又在借小孩子的口試探我嗎?


    “醫生姐姐,小蘭姐姐入院的那天,原本的值班醫師是你嗎?”柯南問道。


    聞言,淺野醫生的臉色尷尬了一分:“嗯……就是我,那天我因為一些私事耽擱了,事情發生的又太急,來不及與能和我換班的醫師聯係。”


    況且心療科很少有急診項目,沒有夜間值班也出不了問題……至少她當時是這麽想的。


    “那是什麽事情呢?”柯南追問道。


    “嘛,就是一些私人的事情啦。”醫生似乎想要搪塞過去。


    恰好這個時候,一旁路過了兩個護士,其中一個護士聽到了淺野醫生和柯南的對話。


    “醫生,我聽說那天你去參加朋友孩子的滿月宴了吧?結果參加的宴會的酒店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被警察封鎖了。”那位護士說道。


    淺野醫生的表情一僵。


    烏丸酒良的表情戲謔了起來:“莫非,醫生所去的酒店,剛好就是米花太陽廣場酒店?”


    醫生無可奈何的攤了下手:“沒錯,在毛利小姐出事的時候,我也在那間酒店之中,隻不過不在同一層樓中,而是在八層參加朋友的滿月宴,有什麽指教嗎?”


    這句話不是對柯南說的,而是直接向烏丸酒良問道,畢竟在她眼裏,是烏丸酒良在支使柯南來調查她。


    “不,沒什麽。”察覺到對方不耐煩的語氣,烏丸酒良笑著迴答道:“隻是有些感慨,如果當時知道醫生就在酒店裏的話,當時就可以直接把醫生請來為蘭小姐診斷了。”


    “哈……世事難料吧。”醫生搪塞了一句,終於離開了。


    之後,烏丸酒良才低頭看著柯南:“你怎麽覺得?”


    “很可疑啊……烏丸叔叔你也注意到了吧?她是用左手開門的、也是用左手把筆從口袋裏拿出來,突然換到右手上寫字。”


    “不能一看到左撇子就懷疑是兇手啊。”烏丸酒良批評道,心說你要是死盯著左撇子的話,我那做黑社會打手的姐夫、還有那個音樂人都是左撇子,有機會都給你介紹一下。


    “如果案發的時候她真的在八層的話,沒法在有限的時間內趕到十五層行動再迴到八層吧?”烏丸酒良提醒道:“而且警察不是懷疑兇手是與警方相關的人士嗎?那位貌似和警方打不著什麽關係。”


    “那,那位鬆平薰呢?”柯南又問道:“她是警視廳的心理學顧問,是警方人士,又格外關心小蘭姐姐的現狀,而且……她好像是用左手推眼鏡的!”


    烏丸酒良發現柯南原來已經走向另一個極端了——他現在看誰都像兇手,像一隻小瘋狗一樣。


    “你看我像不像是兇手?”烏丸酒良問道。


    柯南聞言,仰頭看著烏丸酒良的臉片刻,然後目光慢慢轉到烏丸酒良空蕩蕩的肩膀上,突然臉色一變:“烏丸先生,你平時是用哪隻手來接蓮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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