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末,機場,接機口。


    在一架從鐮倉飛來的航班落地之後,旅客們熙熙攘攘走出了到達大廳。


    “貝爾摩德大人!”接機的人群中,一個身影像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一把抱住了一個剛剛走出接機口的人。


    這種久別重逢的戲碼在機場總是常見的,除了她所唿喚的名字聽起來有些奇怪以外。


    在東京,會這般熱情的迎接貝爾摩德的人,目前隻有查莉小姐了。


    被她抱住的貝爾摩德,此時套著一張易容後的臉,是一個長相普通,臉上還有刺青的中年女人,和查莉站在一起,像一對顏值差距過大的母女。


    貝爾摩德的表情寵溺,任她這樣抱著,別扭的朝機場外走去。


    外麵停著一輛乍眼的加長禮車,穿著考究的司機站在門旁,看到查莉與貝爾摩德後,對著她們躬身行禮。


    經過近兩個月的經營,查莉已經基本掌控了皮斯科的遺留,成為了東京財經界炙手可熱的一位大小姐。


    “琴酒居然不來接我嗎?”貝爾摩德有些失望:“他是不是已經被boss幹掉了?”


    雖然身在鐮倉,但有查莉這個小眼線在,東京這邊發生的大事她都一清二楚,其中琴酒犯下的一連串失誤,讓貝爾摩德都感到難以置信,懷疑是不是查莉寫了一本小說來忽悠自己。


    查莉在貝爾摩德的懷裏撒嬌般蹭了幾下,才鬆開手,好好的站在一邊。


    “那個白毛還活著好好的,隻不過最近忙起來了。”查莉的語氣裏非常的可惜:“那個叫吞口重彥的議員被政敵搞下去了,黑麥威士忌曾經代表組織和他做過交易,故意做的不太好,在他手裏留下了一些證據。”


    “琴酒現在在研究,怎樣找機會在吞口重彥泄露出組織之前,殺了他封口。”


    貝爾摩德點點頭,兩人上了加長禮車。


    “你呢?這段時間工作做的怎麽樣?”禮車發動起來後,貝爾摩德打開一旁的vcd放起了音樂,然後問道。


    坐在她對麵的查莉誇張的舉起雙手:“超——完美!還有半個月就能拿到與皮斯科接近的聲望,三個月內超越皮斯科也沒有問題!”


    那雙墨藍色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貝爾摩德,宛如一個求誇獎的孩子。


    貝爾摩德笑了笑,她很熟悉這孩子,查莉對未來做出預期時,時間總是要乘以二才能信——就是說她還有一個月才能做到接近皮斯科的程度,有自信在半年後超越皮斯科。


    皮斯科年輕時其實是boss的秘書,本就沒有什麽經營的才能,多年來都是靠著組織在背後的幫助,才能保住東京財經界的扛把子地位。


    查莉不同,她有著金融類博士學位,在金錢運作上具有非常強大的專業知識和天賦,再加上表麵上的身份擁有可以追溯到戰國的源遠家世,在這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上層社會很有優勢。


    掌握了組織初步提供給她的資源之後,查莉憑著自己的能力就在財經界吃的非常開,再加上逐步轉移了皮斯科的資產和人脈,建立起一個財團隻不過時間問題,畢竟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


    “boss召見你了嗎?”貝爾摩德又問道。


    查莉泄了氣:“沒有……我懷疑一定是那個白毛使壞!”


    她把自己的披肩黑發拉起一縷放到額前,學著琴酒的樣子將眼睛遮住:“我第一天來的時候他就欺負我,說‘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boss!’所以我懷疑是他把boss對我的召見擋下來了,說不定還在boss麵前說我的壞話!”


    一個腦瓜崩彈在她的額頭上。


    “這可不是琴酒會說的話。”貝爾摩德了解琴酒亦像她了解查莉的添油加醋一樣:“原話呢?”


    “我要對你進行考核,證明你有資格為boss服務,五年之內你不用妄想覲見boss了。”作怪的捂著額頭,查莉委屈巴巴的說道。


    貝爾摩德點點頭:“這才是琴酒的性格。”


    “那我真的不能去覲見boss嗎?”查莉問道。


    從她被貝爾摩德撿進組織裏開始,貝爾摩德一直都在洗腦一樣的教育她,boss是多麽多麽偉大,多麽多麽尊貴。


    洗腦的效果不好說,但查莉對boss是真的很好奇。在她眼裏已經非常偉大的貝爾摩德大人,她所崇拜的人會是什麽樣子。


    “五年確實太誇張了。”貝爾摩德想了想,五年放在以前還算正常;但boss最近的舉措,分明是組織要有大動作的信號,在這種大步邁進的時刻,五年的考察期未免太漫長了。


    而且考察期的慣例也是針對於一般的組織成員,很多臥底就是在考察期中暴露,在獲取boss的情報之前遭到清理。但查莉是中學時被她主動撿進組織裏,距離現在又已經十年了,不可能是臥底,考察期的慣例沒必要用在她身上。


    “今天我去覲見boss,你就跟在我身後吧。”貝爾摩德說道:“但是你要做好被boss攆出來的心理準備。”


    沒有boss的召見,胡亂進入boss的酒吧,無疑觸犯了boss的忌諱,如果boss並不想看見查莉的話,很有可能會生氣。


    貝爾摩德仗著自己的寵愛無所畏懼,但查莉運氣不好可能就要吃苦頭了。


    “boss為什麽會攆我?”查莉又在作怪了:“是不是那個白毛說我壞話了?”


    “琴酒可不是背後說壞話的人,相反他的話很少。”貝爾摩德戳了戳她的額頭:“比如你害的雪莉服藥自殺,琴酒應該不會把責任推到你頭上,他隻會自己承擔下來,因為雪莉本就在他的管理下。”


    “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問題。”查莉撇撇嘴:“宮野明美是他要殺的,哪怕動手的是我,那也是他自己的主意。”


    “那後來呢?”貝爾摩德審視著她:“你易容成宮野明美去見雪莉,是故意穿幫的吧?”


    查莉的視線遊移起來:“我……不是啊,我隻和宮野明美說過幾句話,裝的不像也不奇怪吧。”


    盯——


    “好吧。”查莉垂下頭:“我就是覺得很有趣啊:用宮野明美的臉在雪莉麵前,向她宣布宮野明美已經被她自己做出來的毒藥殺死的情景,那個時候她的表情真的是超——有趣的!”


    說著,查莉拿出了照片:“當時我用相機照下來了,貝爾摩德大人您看,是不是有趣?”


    老實說,貝爾摩德看到照片上,宮野誌保那張驚恐絕望的表情,她確實感到很高興。


    但是她把照片立起來,用照片的邊緣敲在查莉的頭頂:“為什麽要這麽做?”


    “當然是因為……那個……您不是……”查莉啜喏的說著。


    貝爾摩德與宮野家有仇,由貝爾摩德培養大的查莉當然知道這件事,所以來到東京之後,她一見有機會接觸宮野家的兩個女兒,她便立刻把她們都搞死了。


    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耳朵,狠狠地擰了半圈。


    “你想給我報仇?還是替我出氣?”貝爾摩德的表情看起來很生氣,她沒有摘下臉上的易容,那張並不漂亮的臉上還有刺青,印的她的表情愈加猙獰起來——對於一個知名演員來說,這很容易。


    “我用得著你替我報仇?你個傻了吧唧的小東西,為什麽不好好想想?如果雪莉可以隨便下手的話,我早就自己動手宰了她了!”


    “啊——這也怪我。”貝爾摩德顯得很焦躁:“是我一直沒和你說清楚,雪莉的研究對boss的重要性。”


    雪莉對boss的研究越是重要,貝爾摩德就越驚訝看管雪莉失利的琴酒為什麽還活著


    最後貝爾摩德唯一的猜測是,boss的情報人員將查莉的所作所為提交給了boss,並且boss在懷疑這是她貝爾摩德的授意,因此琴酒和查莉才依然活著。


    而這就是貝爾摩德掐著查莉的耳朵演一出戲的理由,如果查莉的身邊已經有了boss的情報員,那前麵開車的司機是嫌疑最大的人,因此她先演了這麽一出,告訴boss這件事並不是她的授意。


    這樣,等boss追究查莉的責任的時候,她才能方便求情救下查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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