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一樣?秦一城,你不是依然躲在一旁冷眼相看嗎?”


    “冷眼相看?”


    男人俯下身,慢慢地靠近,逼視著她黑黑的瞳仁,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和子淅演得那麽好,我不是冷眼,我是眼熱!”曉律還在為著孩子的事糾結,聽了秦一城的話心裏的委屈又增加了一重。


    孩子的事沒有解決,子淅的事又被提了出來,怎麽能不讓她生氣呢?


    “秦一城,不管你冷眼也好,眼熱也罷,昨天的事,你……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償”


    “我和子淅,我們……很好,他那麽漂亮溫柔,我已經喜歡上他了!”


    “他是我弟弟,你以我為主,視如已出,喜歡就喜歡吧!”


    什麽?


    秦一城隨口說出的道理似乎還真有道理!


    曉律擰著勁繼續說道,“他照顧我,我也照顧他……我喂他吃桃仁,他很開心!”


    “在我看來,你喂子淅和喂我的小綠是一樣的,他們都是我最親最愛的,你替我照顧他們,很好!”


    什麽?


    曉律想到昨天自己正喂子淅桃仁的時候,秦一城迴來,自己緊張地掉了筷子,現在被秦一城一說,好像自己那樣做也沒什麽……這讓她更加地驚奇了。


    於是,她更進一步地問道,“秦一城,那我和子淅同宿一室你也不在乎嗎?!”


    秦一城很大度地看著她,眼神裏帶著陽光,並不陰鬱。他低頭,貼近,然後,吻她的唇,那樣輕飄的一個吻,就像羽毛拂過心尖,讓人得到了,還想抓住更多。


    等他的唇離開,曉律的問題還在,“秦一城,你為什麽不迴答?你真得不在乎嗎?”


    “剛才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


    剛才?


    剛才他隻是吻了她!


    他哪有說話?


    “我剛才的吻是在說,如果你真的和子淅同宿一室了,我還會這麽淡定嗎?”


    曉律怔了一下,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


    秦一城看著自己的小女人,凝眸不語。


    “你去問子淅了?”


    “沒有!”


    就算他們是親兄弟,這樣的問題能隨便問嗎?”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秦一城依然沉默。


    他是怎麽知道?他自然知道——昨天,在聽媽媽說隻給子淅和曉律準備了一個臥室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起初他真得很害怕曉律會被子淅的溫柔打動,和子淅同宿,於是,他開始喝酒,準備喝得滿身酒氣的時候,去闖子淅的臥室,就當是醉酒失態吧!隻要能攪得他們不在一起就好!


    可是,剛喝兩杯,曉律就自己下來喝水了。


    瞄見她下樓的身影,他就鬆了口氣!


    試想,如果曉律和子淅同宿一室,曉律想喝水,子淅會讓她自己下來嗎?他一定會主動下來幫她接水!


    再後來,他聽到子淅在樓上喊曉律,那聲音隻在樓上盤旋,並不順著樓梯下來,估計子淅是看到曉律的門開著,不知道她去哪了,所以試探著喊她!


    正是這些小細節讓秦一城得到了答案,那就是子淅和曉律是分房睡的事實。


    這樣的結論,讓他頓時輕鬆了不少,酒也就停了!


    他靠著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得到的隻是一個結論,而曉律對他的愛,才是她不和子淅同宿的原因!


    於是,秦一城深情款款地說道,“曉律,你是我的妻子,你愛我,我相信你,所以我知道你沒有和子淅同宿一室!”曉律聽了,墨色的眼瞳綻放出像琉璃一樣的光芒。


    男人這樣的話,聽得她想哭了。


    “秦一城,你說,你相信我,對嗎?”


    “我有不相信過你嗎??”


    “既然你相信我,相信我們的愛,為什麽你昨天又和林笙約會?你不覺得這樣很矛盾嗎?”


    秦一城聽了,有一兩秒鍾的失神,看來,他的夫人真不是一般人,不查手機,不查行蹤,坐在家裏就知道他身邊有哪個女人出現過!


    不過,他不想讓她誤會。


    “是,林笙她是來過我辦公室……她沒呆多久就走了!”


    “你還說沒呆多久?沒呆多久你身上會有她的香水味?”


    他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這樣的誤會大了!


    秦一城連忙解釋道,“我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因為她快摔倒的時候,我扶住了她!還有,我當時很頭痛,她幫我揉了揉!”


    知道自己老公的額頭被林笙摸過,曉律渾身不自在,但是,想到他頭痛的事,又心疼!


    帶著幾分疼惜,她酸酸地說道,“秦一城,林笙幫你揉了頭,你的頭疼就被她治好了,對吧?”


    “不對,”這一次秦一城答得很快,“我頭痛、頭暈是火氣鬱結,根本不是她能治的……曉律,我愛你,很想很想你,我的火都因你而起……你應該知道,我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過了……我需要你的撫慰,隻有你的愛才是解除我頭痛的靈丹妙藥!”


    “秦一城,你根本不愛我!你要是愛我,你就不會強迫我打掉孩子!”


    曉律那顆做母親的心讓她時刻記掛著自己的孩子,就算秦一城說愛她,也不能讓她有一點兒的放鬆。


    隻是,她並不知道,孩子也是秦一城的軟肋,是弱處。


    他著急讓她拿掉孩子是怕孩子月份大了,她受傷害更大,絕不是他沒有愛子之心!這一對孩子是曉律和他初為人母,初為人父的第一次!放棄他們,他的心裏一樣痛得難受!


    但是,他是個男人,不能不理智。


    為了曉律將來不痛苦,現在必須要硬起心來。


    “曉律,孩子,我們不能要,我已經和醫院聯係了……”


    什麽,他都把醫院聯係好了?他就這樣地著急嗎?


    心頭的氣升到了頂點,反而會變成另一種方式發散出來。


    曉律突然就如抽了筋一般的軟弱,她沒有再和秦一城爭執,而是走上前,緊緊地抓住他胸前的白襯衫,淒涼地說道,“秦一城,我已經想過了,大師的話是假的,因為,你和我一樣是唯物主義者,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大師!你這樣執意讓我打掉孩子,是另有苦衷,對嗎?”


    秦一城俯看著自己的女人,手抬起,輕輕地撫摸她的長發。


    “知道我有苦衷,就乖乖聽話,好嗎?!”


    “那你告訴我,你的苦衷?”


    “……”


    秦一城的眼神弱了,他說不出口。


    “秦一城,這個苦衷很難說嗎?你為什麽不能像談林笙的事那樣,把一切都告訴我呢?”


    “……”


    等不到他的迴答,曉律慢慢地鬆開手,讓他走。


    同時拋出狠絕的話來,“秦一城,你走吧,我不想和一個把自己老婆拱手相讓他人的男人在一起,更不能和一個殘忍到能殺害自己孩子的人在一起!”


    “……”


    可是,不管她如何狠絕,他依然無語。


    他站在那裏,高大的身形,失去了偉岸,佝僂著,痛苦地支撐著頭部……


    正在這時,曉律的手機響了。


    第一次鈴聲悠揚的響過,她沒有接,第二次的時候接通了。


    電話是鄧琳打來的,“鄧女士,您找我有事嗎?”


    “曉律,最近這幾天我沒見過你,隻是聽上官說,店裏生意格外的好,來買貨的人絡繹不絕,是嗎?”


    “是的,不過,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怎麽,店裏生意好了,你不開心嗎?”鄧琳的聲音裏有幾分試探。


    對於曉律來說,開心是有的,但是,更多地是擔心,“鄧女士,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正想問問您呢!您看,這樣的事,我應該怎麽處理呢?”


    鄧琳想了想迴應道,“我看,這些顧客應該是受了某人的影響,才來你店裏的,而且,他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他隻是想通過這些實體購買行為來提升你的銷售量,增加你的利潤,他應該是在故意幫你!”


    “故意幫我?鄧女士,他這樣幫我,我受之有愧,心裏很不安!”


    “曉律!”


    “鄧女士,我是很想成功,但是,我不想借著某個人的給與,隨隨便便成功!”


    “曉律,也許……”話筒裏,鄧琳聽了曉律的話,欲言又止,“哦,你懷孕了,打手機不方便,這兩天,你有時間來我這,我們見麵再談吧!”


    “好!”


    結束通話後,曉律轉身,身後,秦一城已經恢複了冷峻的模樣,“明天我帶你去醫院!”


    他竟然還要帶她去醫院拿掉孩子!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曉律懵了,難道,秦一城剛才的痛苦表情都是假的嗎?


    她本以為,她說了那樣狠絕的話,他會覺醒,會改變主意,可是,現在看來,依然如故,究竟他有什麽樣的事瞞著自己呢?


    ……


    四月的s市,下午六點半左右,夜幕降臨,蘇南穿著藍色的條紋襯衫,配米色的修身長褲,從大廳裏出來,不經意間,發現門頭的燈影裏有一個白色的身影。


    白開衫,綠裙,頭發長長地散開著,看樣子是個年輕女人,她來男性病專家樓做什麽呢?


    因為不著急出去,蘇南推了推眼鏡,朝著女人的方向走近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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