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然一開始也是好心才選擇接待客人的,可是現在好像好心辦了壞事,讓孟浮生不高興了,她現在寄人籬下,所以難免會多想,很是忐忑地說:“我是不是,讓你不開心了?對不起。”

    孟浮生不知道她想了這麽多,因為在他看來,何翠然似乎並不是一個很喜歡交際的人,從她在宮中的行為就可以看得出來,幾乎是能夠不跟其他人見麵就不跟其他人見麵,去禦花園賞花什麽的也一直是一個人,不然也不至於會讓一個登徒子纏上。

    所以他還以為何翠然是不好意思拒絕,所以他安慰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麽,隻是你要是不喜歡,以後可以拒絕接待客人,這又不是你的任務?你在流雲山莊也是客人,哪有讓客人操勞的道理?”

    孟浮生的話完全是字麵上的意思,一點其他歧義都沒有,但是禁不住何翠然多想,她有些不好意思,認定是自己給孟浮生她們找了麻煩,連忙說:“你放心,以後不會了。”

    想來浮生也是怕她拋頭露臉,這樣好像是有些丟臉,雖然他們是假成親,但她名義上也是他的妻子,是個男人都不願意讓妻子這般拋頭露臉吧?並且她的身份,要是太過於活躍,也難免會被別人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她暗自記在了心裏,畢竟這真的不是她的地盤,不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還是要好好想一想,不要給別人添麻煩才是。

    從這以後,何翠然真正的閉門接客了,對上門拜訪的人都用各種借口推辭了,譬如生了點小病。

    雖然她現在嫁給了孟浮生,但是她真正的身份大家都清楚,於是這麽聽了之後也沒有人敢放肆,她的院子也漸漸冷清下來。

    在這個時候,穆生雲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來信,正是許久未跟他們有聯係的成雲山莊的莊主——張誌陽,不過並不是他的親筆信,而是他家裏人寫的,這才是讓他們疑惑的地方,他們跟張誌陽都不熟悉了,更別說他的家人了,所以,他們的這封信到底是什麽目的?

    穆生雲也不著急拆開信件,而是特意把孟浮生找了過來,打算兩個人一起看。

    “張誌陽家裏的人?”孟浮生聽了也十分納悶,“他們寫信給你做什麽?”

    “不知道。”穆生雲信都沒有打開當然不知道了,不過他迴憶今早管家把信給他的時候說的話,“管家說,是要跟我們說一些往事的,說是關乎師父的。”

    這就重要了。

    於是穆生雲立馬打開了信封,他快速掃過之後立馬遞給了孟浮生,在他看的時候,說:“信中說師父對張誌陽曾經有恩,所以他在萌發了那等野心後便想著跟我們一起合作,說是要帶領我們流雲山莊走向一個新高峰。”

    孟浮生看完後不屑地嗤笑道:“難道我們還要多謝他們不成?這一家子還真是奇葩,帶領新高峰,嘖嘖,口氣倒是不小。再說了,張誌陽是他們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與我們何幹,難道因此我們就要擁護他步成?笑話?”

    穆生雲聽了他這麽一說,更加奇怪了,他剛才隻是粗略掃了一眼,以得知心中寫了什麽,現在又重新看了一遍,每一個字地看了過去,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你不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我越看越覺得不對。”

    “是嗎?”孟浮生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對這些文字遊戲並不擅長,拿過來左右看過幾遍還是發現不了問題,“我沒有看出來,生雲師兄你要是有疑問,應該問一問他們才是。”

    “也是。”穆生雲應了下來,說,“明天我們跟張誌陽家裏的幾個人見上一麵,親耳聽一聽他們要說什麽。”

    “行。”

    第二天穆生雲把張誌陽家裏的幾個人約了過來,一男一女,年紀都偏大,而且氣質不凡,看上去不像是沒有身份的人。

    在他們的自我介紹後,孟浮生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兩位竟然是張誌陽的父母。

    “你們這封信我們看過了。”穆生雲把信放到他們麵前,笑道,“我有一點問題,想要張先生和張夫人幫我們解答一下。”

    張誌陽的父親名為張濤,是有名的富商,平時見過的大場麵也不少,所以這個時候很是淡定地說:“張莊主有什麽問題盡管問,要是我能迴答得出來的,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穆生雲似笑非笑,“那就好,得到這個答案我就放心了,因為我剛好有幾個問題應該是兩位知道但是不一定想讓我們知道的——我想請問一下既然你們我師父同你們張家有恩,那為什麽那麽久以來都不見說,而在這個時候恰好說了?又或者,為什麽在信中提及張誌陽是你們張家唯一的繼承人,我想這跟我們並沒有什麽關係吧?還有,要是我師傅真的於你們有恩情的話,那為什麽一開始卻用那種方式接近我們?我想,這應該不是對恩人的態度吧?”

    張濤臉上的笑一僵,但是不愧是江湖上闖蕩許久的老狐狸,很快就恢複如常,還笑了笑,說:“以前,誌陽跟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後來知道了,頗為生氣,所以才特意寫了這麽一封信,之所以在信中提及誌陽是我們張家唯一的繼承人,也是想著,這樣才能讓你們更加信服,也增強了合作的成功性不是嗎?要是兩位還介意,我立馬讓誌陽來親自跟你們道歉,以前是他還年輕不懂事。”

    “是嗎?”他的迴答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敷衍,那麽大的事情要說張濤一點都不知道,有可能吧?不,還很有可能是在他的默許下發生的,這種答案,怎麽能讓孟浮生兩個人甘心。

    不過這些事情他們也是隻有猜測,拿不出絲毫指責的證據,更別說要讓他們認罪了,不過就算沒有證據,他們也絲毫沒有跟對方合作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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